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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以为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是你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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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咯咯咯。”

    “嘻嘻嘻。”

    岑老太抹着手进来就瞅着乖孙这疯癫的模样,没忍住,跟着乐了:“咋了?”

    “奶,嘿嘿,我先不告儿你。”岑阿宝蹦起来,搂着岑老太的脖儿亲了口,冲下去招呼祈泽尧:“跟我走。”

    岑老太追着问:“哪儿去。”

    “啊呀奶,待会就回来。”

    岑老太瞅着屁颠屁颠的祈泽尧寻思着:这都赶上你小跟班了。

    快到吃饭点了,俩人才哼哧哼哧回来,还拽着成片的,锃绿的,滂臭的一大片草。

    “这啥啊?”

    “妹,别拿屋来,把粮熏臭了。”

    “臭!”

    窝棚里的骡子和牛都被臭的直摇头。

    岑阿宝造的脸蛋子贼脏,笑的比花灿烂,小手一伸:“奶,把你买的粗葛和麻给我。”

    “干啥?”岑老太抠劲儿上来了,那玩意儿可是她一咬牙一跺脚买的,寻思换季给乖孙做衣裳呢。

    岑阿宝手舞足蹈的讲着:“奶,我要做渔网。”

    还没得瑟完呢,来岑家串门的王老大看着才到他波棱盖的小娃子,道:“不行,渔网我们试过,不实际,江海太大,得编多少个渔网?好,就算是不贪心,只编几个渔网,那么鱼饵用啥?蚯蚓虫子都是上好的,先别说弄不来那些,就算是能弄来得花多少银钱?再一个用粮蛋黄,也先别说这些也是精贵的东西人都不舍得吃,鱼精着呢,不吃,嫌乎难吃。”

    岑阿宝听着也不反驳,跟个发面团子捏的小人儿似的乖巧的坐在小杌子上,脏脏的手还抓着草,别看不吱声,心里闷不呲的有主意。

    岑老太瞅着就心难受,感觉他们大人们不重视娃的心思。

    那不行,不能让孙女白忙乎。

    她挤乎眼睛:“就听我乖孙的,她脑子活,没准儿就整出来了呢。”

    岑老大也明白老娘的意思,把闺女荡起来转了个悠悠。

    祈泽尧夸:“聪明。”

    岑阿卓夸:“机灵。”

    岑阿润也夸:“精。”

    王老大挺惊讶,见过惯娃的,没见过这么惯娃的,得,他们高兴就好,等失败了再研究法子吧。

    岑家人捏着鼻子忙开了,去后山割了一茬子野生苎麻,用钝刀刮去表皮,一捆捆打成结头,沉到河塘,泡烂之后拿出来敲扁,再把粗葛编进去,拧在一起,抽出一根根绳做成渔网。

    这种渔网是最简单便宜的,但有个弊端,用上三天,晒伤两天延长寿命。

    所以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这么来的。

    “乖孙,这啥草啊?滂臭。”

    “奶,不臭,这叫耙耙香,咱闻着臭,海里东西喜欢着呢。”

    “不用洗洗?”

    “保持原滋原味儿才好呐。”

    岑家人:……这个原滋原味儿呢他们有点受不了呢。

    又到了赶海的日子,王老大一家子过来了,迎上他们,有些无奈的看着把臭草缠在渔网里:“走吧。”

    岑家人出来不少人,岑老大哥仨,小子们,阿宝小脏孩。

    他们一出现就轰动全场了?

    俊的?

    得,可拉倒。

    臭的。

    其他渔民们离他们老远,捏着鼻子。

    “谁啊这是。”

    “拿的啥?”

    “诶我说王老大,你带的这啥人啊。”

    “嗤,这么个破渔网子来打渔?不知道现在不用渔网了么。”说话讽里讽气这人也是小渔村的,叫陈富贵,小渔村底子最厚的,据说是赌石得了第一桶金。

    岑老太白他一眼,你懂个六。

    “诶你们这渔网不行下海,把海整臭了,让我们怎么打渔?”陈富贵嫌弃道。

    岑阿宝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本该叫伯伯的,故意叫老了:“这位爷爷,不要欺负我们刚来啥也不懂哦,村长说的明白的,我们搁这买房落户了就能捕鱼,凭啥不让。”

    陈富贵被噎的哑口无言:“你们……那你们也不兴祸祸海,那臭玩意下去,整的鱼都不出来了,这样的,咱打个赌咋样?”

    “啥赌?”岑家小子们来劲儿了。

    陈富贵拢着蓑衣:“咱别在海中祸害,往旁边去去,一起打渔,我踩高跷,你们用渔网,谁打的少就输了,以后不兴赶海。”

    岑家人面面相觑。

    啧,个缺德玩意儿这是想把他们外乡人挤兑走啊。

    空气有点沉寂。

    岑老大瞅岑老太:老娘?看来以后摸不着海了?

    岑老太抿嘴:不摸拉倒,种大地。

    岑老二刚想做个中间人黄了这赌注。

    岑阿宝小小的人气势可大了:“赌。”

    祈泽尧追加:“赌。”

    岑家人一一追加:“赌!”

    娘的了,不蒸馒头争口气。

    躁起来了。

    都没心思捕鱼了。

    捕鱼哪有看热闹有意思。

    陈富贵拍拍胸膛,轻车熟路的上了高跷,咔咔走的四平八稳。

    雪貂觉得像动物戏班子。

    岑家人拖着滂臭的渔网几个人抻着角儿,啪的甩了出去。

    气势拉的足足的。

    陈富贵拿着鱼叉一把叉一个,那叫一个准成。

    可也不知咋,慢慢的叉不到了,没鱼了,他给自己找补:“这片鱼少。”

    又斜眼瞅岑家人:“我都叉不着几条,你们指定一个没有。”

    啪,一拍巴掌。

    赌注结束。

    是骡子是马该牵出来溜溜了

    陈富贵把小桶一放,恩,里头活蹦乱跳着五条鱼。

    岑家人费劲吧啦的使劲儿扯渔网。

    一二嘿。

    一二哈。

    沉,忒沉。

    胳膊要抽筋了。

    拽下来一瞅,大家伙傻眼了。

    我的个娘咧。

    渔网都满了哟,密密麻麻的,这鱼多的可哪儿乱蹦,然后还搁哪儿闷头啃滂臭的草呢。

    其他渔民们惊呆了:“这……这也行?”

    王老大意味深长的看着岑家人,觉得之前小瞧他们了。

    陈富贵脑子更是嗡的一下子,他输了?就这么输了?连自己的鱼都没要,坑哧吭哧走了。

    收获颇丰的岑家人哼着小海曲儿家去了。

    数一数,好家伙。

    将近一百多条鱼呢。

    让岑阿宝高兴的是还有意外惊喜呢。

    她个幸运的,竟然捕到了两条金色的锦鲤,那金色鳞片闪着光,真带劲。

    “奶,单独养着,保佑咱家呢。”

    “成。”说着把平日盛汤的大海碗拿出来了,把锦鲤放了进去,搁屋里了,让阿宝随时随地的看。

    “娘这些鱼都杀了腌了呗?”李香搓着手跃跃欲试。

    岑阿宝冒出头来:“不要。”

    她登登登跑去:“奶,我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