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天趣话：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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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张微虹下岗时，陶阿礼心情忧郁了好几天。
如今张微虹刚找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他又下岗了。他只好走进人才市场，先主动搭讪，然后被人选择。需要“人才”的单位不少。
有人问他属于哪路人才。
他也说不清楚，最后只说在某GY企业做过后勤部长。
人家一听连连摇头，转身就去。
陶阿礼还有这样一股牛劲儿，越被人家看不起越装傻充愣。他天天不离人才市场，非要找到工作不可。摸了个饽饽的，老子在那么GY企业当过后勤部长，还不是人才么？只是没遇到识货的人而已……
果然一天，他被一位年轻贵妇相中了。开始时贵妇问他有什么特长，他犹豫一下才说做过多年后勤部长。贵妇说正需要他这样出身的人才，但必须要有驾驶技术。
陶阿礼一听就失望了，因他不会开车。
后勤部长有专车的，配备专门司机的，他以前总以为根本用不着自己开车，也就不需要驾驶技术了。贵妇说没关系，不会可以学，还给他一笔钱，去了驾驶员培训班。学就学吧，给这么年轻又漂亮的贵妇当司机，陶阿礼高兴得都要找不到北了。
驾校毕业这天中午，在一家豪华西餐厅的包厢里，贵妇为陶阿礼庆贺学成归来，捎带接风洗尘。面对满桌子美味佳肴，她宣布了一条非常残酷的命令：“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做到滴酒不沾。不然，我随时开除你。”
这让陶阿礼大倒胃口。在GY企业做后勤部长的，不是酒鬼怎么能胜任！而今已经满肚子酒虫。饭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不然酒虫要造反的，呜嗷喊叫还是轻的，会咬的肠胃疼痛难忍……可为了这份工作，为了能和美人常在一起……
陶阿礼咬咬牙，下定决心：“您放心。我本来就不喝酒。今后更不会喝。”
“干你这行出身的不会喝酒？鬼才相信！”
陶阿礼一阵语塞。
饭后，贵妇说带他去上班。他们打车去了陶阿礼曾经工作过的企业。陶阿礼突然明白，原来收购这家企业的大老板就是她！因为她，他才下岗。因为她，他才失去那么美好的职位。陶阿礼开始恨了。
他咬咬牙心中暗说：“活该我赚你的钱！今后我要狠狠赚！赚死你！”
他们乘坐电梯上了十六楼，径直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陶阿礼发现老板台后面坐一老头儿，心中不解：难道贵妇不是董事长？
老头儿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哎呀！老公啊……”贵妇嗲声嗲气起来，“人家担心你安全，这不，给你培养了一位非常称职的司机。他可是这家企业原来的后勤部长，对这儿非常了解，正好做你司机嘛……”
陶阿礼差点笑出声。他嘲笑自己，还以为能天天和美女在一起，原来给糟老头子当司机，而且还是夺了自己饭碗的糟老头子，真特摸了个饽饽倒霉透顶。不过还好，给糟老头子当司机总比找不到工作好很多。
贵妇还在说话：“至于他工资嘛，不用你负责，我给他开。也就是说，我是他老板。他为你服务。”然后一指陶阿礼，“过来，我还有话吩咐你。”那贵妇真是霸气，竟然不给糟老头子反驳的机会。
陶阿礼向董事长点点头，跟着贵妇一直走出公司，贵妇才回身说话。
“现在明白了吧？你是我的人。每月给你工资七千。五千是司机费，两千是侦查费。如果发现老头子同什么女人有过密行为，必须打电话给我。”说着拿出一部手机递给陶阿礼，“我已交了一千块钱话费。”
陶阿礼有一点悲哀：“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可我不知道您为什么选中我？”
贵妇轻轻一笑：“在GY企业做了那么多年后勤部长，我觉得你称职。”
“特摸了个饽饽的！老子做了这么多年后勤部长，只配干密探？”他没敢骂出声，望着贵妇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陶阿礼和张微虹的工作一帆风顺。
忙工作的时候两人都忙工作，回到家一起做家务，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甜甜蜜蜜。不久，陶阿礼有点不顺心了。董事长自然知道他是老婆安插身边的“密探”，所以很多时候都故意找借口支开他。
贵妇打来电话询问“案情”，他一点信息也提供不出来，结果挨了几回骂。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那句话：果然是在GY企业混过后勤部长的废物！
他暗暗回骂一百遍“摸了饽饽”的，然后觉得自己不能总这样失败，连个“密探”都做不成，那可真成废物了。他开始讨好董事长，没几天就博得了董事长好感。
这天，董事长将他叫进办公室：“你说你的工作别不别扭？连我都觉别扭。你说像咱们这样有成就的男人，能没几个情人吗？这有什么呀？可我天天提防你，别不别扭哇？肯定别扭！我知道你是从这家企业下岗的，不容易。这样，她给你七千，我给你一万。然后……我相信你会知道怎么做。”
“放心，我是您的人！”
“果然经过GY企业培养的人，聪明！今天起你月工资一万，不得了啊！”
不知老头子这句话是表扬还贬低，反正他听在耳朵里不太受用。
此后，董事长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再提防他。
时间不长，他就知道了董事长还有四位情人。当然，一个他也没见过。因为董事长的每个情人都有固定居所。董事长每次和情人相会，他只能把车停在旁边，一边等候一边放哨。万一贵妇通过什么渠道找上来，他也好提前通报信息。
现在，他彻头彻尾地成了糟老头子嫡系。
整整一年时间，什么消息贵妇也没得到。董事长决定将已玩腻的第四个情人送他。
“摸了个饽饽！老子当年可是堂堂后勤部长，曾经沧海难为水，给你个糟老头子刷锅？”这话也只能在心里翻腾，不敢表露一个字，连表情都不能泄漏一丝一毫。陶阿礼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同意了，千恩万谢地表达了一番。
这天，董事长先给第四个情人通了电话，然后对陶阿礼说：
“你去吧。我已经同她说好了。她会接受你。我不会再与她有任何关系。我看她和你年龄差不多。她不会破坏你家庭，也不会再和什么人结婚。她有很多钱，只需要感情和男人，不会给你增加任何经济负担。如果你有本事，说不定你们会相爱一生……”
陶阿礼高兴地去了。他不会不去！他是驾车去的。他有点激动，激动得差点把不住方向盘。这样的妹妹，哪怕是姐姐，即便做GY企业后勤部长时，他做梦都想拥有，然而一直遇不见……其实就算遇见了，也不愿搭理他。
而今梦寐以求的美事从天下掉下来，砸在脑袋上一阵晕头转向。他再也不计较“过水面条”“刷锅”之类词语了，把车停在那幢楼下，一步步走上楼去。他双腿有点软，有点疲惫。每当见到美女，他的心都忍不住躁动。
可像今天这样背着老婆，和别的女人进入“广木”戏实践过程，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觉得钱多势大的糟老头子用过的人，一定精致得不食人间烟火，难免有些紧张。
他已经站在门前了。
他在心里再次勾画屋内美人图像：糟老头子的小情人，不食人间烟火那是一定了。而且肯定像贵妇那样不俗，不！一定会比贵妇还要有气质，还要有风采，还要有品位。不然，糟老头子怎会看上眼呢？今生能同这样美人成为情人，不，就算只那么一次，对于落魄如此的他而言，也是天大的“丰色”福啊。
忽然之间，他居然毫不拘谨了。
陶阿礼开始敲门。
屋内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声音里仿佛带着甜蜜的电流，击打陶阿礼全身一阵颤抖。他拉开门，轻声走进去。一位穿着宽大睡衣的美女，背朝他站着。睡衣用半透明材料做成，里面红嫩嫩的光滑隐约可见，透着镂空的黑色三点式。
陶阿礼激动不已了，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忽然，他觉得这副身材非常熟悉。再仔细一看，美女臀部下方有一块烟头烫过的伤疤。那是他脑袋枕在妻子腰间抽烟，一时睡着了，烟头掉下来烫的。
陶阿礼愣住了。
美女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猜想准被她窈窕身材迷晕了，偷偷一笑：“怎么了？呆了？”半晌还不见动静，美女又“嘿嘿”一笑，“真呆了？”仍不见动静。美女感觉奇怪，这才回头看。门开着，却一人也没有。
她紧紧皱起眉头，心想：难道刚才进来的不是糟老头子的司机？
张微虹回到家，陶阿礼已把饭菜做好，还买了啤酒。陶阿礼把张微虹的挎包接过，扶她坐下，斟满酒，夫妻俩喝了几杯。
陶阿礼开口说：“跟你说件事，我辞职了。”
张微虹有点惊讶：“为什么？”
“你知道我做什么工作吗？不是给一个小老板当司机，而是大老板，一个糟老头子，抢走了我们企业的糟老头子！他家那位贵妇把我放在她老公身边做什么？不是司机，是密探。我呢，我又被糟老头子收买了……
他有四个情人，经常是我开车送他和情人相会，但我没有出卖他。我是讲信义的！大老板玩腻了他第四个情人，要送给我。可我没去！你知道么？我没去！”陶阿礼有点喝高了，仍旧口齿不清地说，“你说我是什么人？想当年堂堂后勤部长……
我能去么？我能对不起你吗？不能！可是，我不去，就是不成全糟老头子计划，虽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但一定有计划，说不定是给我下的套儿。我没有进入他的套儿，那我还能干下去吗？嘿嘿嘿……我多聪明……”
张微虹由惊讶开始惊呆，连筷子也拿不住，一下掉在了桌上。她急忙捡起来，眼泪在眼圈内转了转：“其实，我也想跟你说件事。我也辞职了。老板让我去陪外商。你说我能吗？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不是！我怎能做那种事呢？不能……”
张微虹很少喝酒，今天也有点过量了。
陶阿礼站起身趔趄着走到张微虹身后，将她紧紧抱住轻轻嗅着她头发……
张微虹将头紧紧靠在丈夫怀里说：“老公，咱俩还没喝过交杯酒。今天，我要和你喝交杯酒！”“对，咱俩还没喝过交杯酒。今天，喝交杯酒！”陶阿礼将酒杯端起。
“啪”一声，酒杯撞一起，声音十分悦耳。
外面有人在唱：“春花秋月它最美丽，少年的情怀是最真心，人生如烟云它匆匆过呀，要好好地去珍惜……”
妻子张微虹下岗时，陶阿礼心情忧郁了好几天。
如今张微虹刚找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他又下岗了。他只好走进人才市场，先主动搭讪，然后被人选择。需要“人才”的单位不少。
有人问他属于哪路人才。
他也说不清楚，最后只说在某GY企业做过后勤部长。
人家一听连连摇头，转身就去。
陶阿礼还有这样一股牛劲儿，越被人家看不起越装傻充愣。他天天不离人才市场，非要找到工作不可。摸了个饽饽的，老子在那么GY企业当过后勤部长，还不是人才么？只是没遇到识货的人而已……
果然一天，他被一位年轻贵妇相中了。开始时贵妇问他有什么特长，他犹豫一下才说做过多年后勤部长。贵妇说正需要他这样出身的人才，但必须要有驾驶技术。
陶阿礼一听就失望了，因他不会开车。
后勤部长有专车的，配备专门司机的，他以前总以为根本用不着自己开车，也就不需要驾驶技术了。贵妇说没关系，不会可以学，还给他一笔钱，去了驾驶员培训班。学就学吧，给这么年轻又漂亮的贵妇当司机，陶阿礼高兴得都要找不到北了。
驾校毕业这天中午，在一家豪华西餐厅的包厢里，贵妇为陶阿礼庆贺学成归来，捎带接风洗尘。面对满桌子美味佳肴，她宣布了一条非常残酷的命令：“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做到滴酒不沾。不然，我随时开除你。”
这让陶阿礼大倒胃口。在GY企业做后勤部长的，不是酒鬼怎么能胜任！而今已经满肚子酒虫。饭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不然酒虫要造反的，呜嗷喊叫还是轻的，会咬的肠胃疼痛难忍……可为了这份工作，为了能和美人常在一起……
陶阿礼咬咬牙，下定决心：“您放心。我本来就不喝酒。今后更不会喝。”
“干你这行出身的不会喝酒？鬼才相信！”
陶阿礼一阵语塞。
饭后，贵妇说带他去上班。他们打车去了陶阿礼曾经工作过的企业。陶阿礼突然明白，原来收购这家企业的大老板就是她！因为她，他才下岗。因为她，他才失去那么美好的职位。陶阿礼开始恨了。
他咬咬牙心中暗说：“活该我赚你的钱！今后我要狠狠赚！赚死你！”
他们乘坐电梯上了十六楼，径直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陶阿礼发现老板台后面坐一老头儿，心中不解：难道贵妇不是董事长？
老头儿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哎呀！老公啊……”贵妇嗲声嗲气起来，“人家担心你安全，这不，给你培养了一位非常称职的司机。他可是这家企业原来的后勤部长，对这儿非常了解，正好做你司机嘛……”
陶阿礼差点笑出声。他嘲笑自己，还以为能天天和美女在一起，原来给糟老头子当司机，而且还是夺了自己饭碗的糟老头子，真特摸了个饽饽倒霉透顶。不过还好，给糟老头子当司机总比找不到工作好很多。
贵妇还在说话：“至于他工资嘛，不用你负责，我给他开。也就是说，我是他老板。他为你服务。”然后一指陶阿礼，“过来，我还有话吩咐你。”那贵妇真是霸气，竟然不给糟老头子反驳的机会。
陶阿礼向董事长点点头，跟着贵妇一直走出公司，贵妇才回身说话。
“现在明白了吧？你是我的人。每月给你工资七千。五千是司机费，两千是侦查费。如果发现老头子同什么女人有过密行为，必须打电话给我。”说着拿出一部手机递给陶阿礼，“我已交了一千块钱话费。”
陶阿礼有一点悲哀：“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可我不知道您为什么选中我？”
贵妇轻轻一笑：“在GY企业做了那么多年后勤部长，我觉得你称职。”
“特摸了个饽饽的！老子做了这么多年后勤部长，只配干密探？”他没敢骂出声，望着贵妇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陶阿礼和张微虹的工作一帆风顺。
忙工作的时候两人都忙工作，回到家一起做家务，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甜甜蜜蜜。不久，陶阿礼有点不顺心了。董事长自然知道他是老婆安插身边的“密探”，所以很多时候都故意找借口支开他。
贵妇打来电话询问“案情”，他一点信息也提供不出来，结果挨了几回骂。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那句话：果然是在GY企业混过后勤部长的废物！
他暗暗回骂一百遍“摸了饽饽”的，然后觉得自己不能总这样失败，连个“密探”都做不成，那可真成废物了。他开始讨好董事长，没几天就博得了董事长好感。
这天，董事长将他叫进办公室：“你说你的工作别不别扭？连我都觉别扭。你说像咱们这样有成就的男人，能没几个情人吗？这有什么呀？可我天天提防你，别不别扭哇？肯定别扭！我知道你是从这家企业下岗的，不容易。这样，她给你七千，我给你一万。然后……我相信你会知道怎么做。”
“放心，我是您的人！”
“果然经过GY企业培养的人，聪明！今天起你月工资一万，不得了啊！”
不知老头子这句话是表扬还贬低，反正他听在耳朵里不太受用。
此后，董事长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再提防他。
时间不长，他就知道了董事长还有四位情人。当然，一个他也没见过。因为董事长的每个情人都有固定居所。董事长每次和情人相会，他只能把车停在旁边，一边等候一边放哨。万一贵妇通过什么渠道找上来，他也好提前通报信息。
现在，他彻头彻尾地成了糟老头子嫡系。
整整一年时间，什么消息贵妇也没得到。董事长决定将已玩腻的第四个情人送他。
“摸了个饽饽！老子当年可是堂堂后勤部长，曾经沧海难为水，给你个糟老头子刷锅？”这话也只能在心里翻腾，不敢表露一个字，连表情都不能泄漏一丝一毫。陶阿礼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同意了，千恩万谢地表达了一番。
这天，董事长先给第四个情人通了电话，然后对陶阿礼说：
“你去吧。我已经同她说好了。她会接受你。我不会再与她有任何关系。我看她和你年龄差不多。她不会破坏你家庭，也不会再和什么人结婚。她有很多钱，只需要感情和男人，不会给你增加任何经济负担。如果你有本事，说不定你们会相爱一生……”
陶阿礼高兴地去了。他不会不去！他是驾车去的。他有点激动，激动得差点把不住方向盘。这样的妹妹，哪怕是姐姐，即便做GY企业后勤部长时，他做梦都想拥有，然而一直遇不见……其实就算遇见了，也不愿搭理他。
而今梦寐以求的美事从天下掉下来，砸在脑袋上一阵晕头转向。他再也不计较“过水面条”“刷锅”之类词语了，把车停在那幢楼下，一步步走上楼去。他双腿有点软，有点疲惫。每当见到美女，他的心都忍不住躁动。
可像今天这样背着老婆，和别的女人进入“广木”戏实践过程，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觉得钱多势大的糟老头子用过的人，一定精致得不食人间烟火，难免有些紧张。
他已经站在门前了。
他在心里再次勾画屋内美人图像：糟老头子的小情人，不食人间烟火那是一定了。而且肯定像贵妇那样不俗，不！一定会比贵妇还要有气质，还要有风采，还要有品位。不然，糟老头子怎会看上眼呢？今生能同这样美人成为情人，不，就算只那么一次，对于落魄如此的他而言，也是天大的“丰色”福啊。
忽然之间，他居然毫不拘谨了。
陶阿礼开始敲门。
屋内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声音里仿佛带着甜蜜的电流，击打陶阿礼全身一阵颤抖。他拉开门，轻声走进去。一位穿着宽大睡衣的美女，背朝他站着。睡衣用半透明材料做成，里面红嫩嫩的光滑隐约可见，透着镂空的黑色三点式。
陶阿礼激动不已了，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忽然，他觉得这副身材非常熟悉。再仔细一看，美女臀部下方有一块烟头烫过的伤疤。那是他脑袋枕在妻子腰间抽烟，一时睡着了，烟头掉下来烫的。
陶阿礼愣住了。
美女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猜想准被她窈窕身材迷晕了，偷偷一笑：“怎么了？呆了？”半晌还不见动静，美女又“嘿嘿”一笑，“真呆了？”仍不见动静。美女感觉奇怪，这才回头看。门开着，却一人也没有。
她紧紧皱起眉头，心想：难道刚才进来的不是糟老头子的司机？
张微虹回到家，陶阿礼已把饭菜做好，还买了啤酒。陶阿礼把张微虹的挎包接过，扶她坐下，斟满酒，夫妻俩喝了几杯。
陶阿礼开口说：“跟你说件事，我辞职了。”
张微虹有点惊讶：“为什么？”
“你知道我做什么工作吗？不是给一个小老板当司机，而是大老板，一个糟老头子，抢走了我们企业的糟老头子！他家那位贵妇把我放在她老公身边做什么？不是司机，是密探。我呢，我又被糟老头子收买了……
他有四个情人，经常是我开车送他和情人相会，但我没有出卖他。我是讲信义的！大老板玩腻了他第四个情人，要送给我。可我没去！你知道么？我没去！”陶阿礼有点喝高了，仍旧口齿不清地说，“你说我是什么人？想当年堂堂后勤部长……
我能去么？我能对不起你吗？不能！可是，我不去，就是不成全糟老头子计划，虽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但一定有计划，说不定是给我下的套儿。我没有进入他的套儿，那我还能干下去吗？嘿嘿嘿……我多聪明……”
张微虹由惊讶开始惊呆，连筷子也拿不住，一下掉在了桌上。她急忙捡起来，眼泪在眼圈内转了转：“其实，我也想跟你说件事。我也辞职了。老板让我去陪外商。你说我能吗？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不是！我怎能做那种事呢？不能……”
张微虹很少喝酒，今天也有点过量了。
陶阿礼站起身趔趄着走到张微虹身后，将她紧紧抱住轻轻嗅着她头发……
张微虹将头紧紧靠在丈夫怀里说：“老公，咱俩还没喝过交杯酒。今天，我要和你喝交杯酒！”“对，咱俩还没喝过交杯酒。今天，喝交杯酒！”陶阿礼将酒杯端起。
“啪”一声，酒杯撞一起，声音十分悦耳。
外面有人在唱：“春花秋月它最美丽，少年的情怀是最真心，人生如烟云它匆匆过呀，要好好地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