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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3章 扛着大刀去喊打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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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骊轻叹了口气,回头看向滕紫屹,两人相视一眼,有些言语无法说出口,便是不言也能理解。

    程熙垂着眼,将他揽紧了些,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带着不悦的娇横抱怨,“滕紫屹~~~”

    盗骊无奈,只能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当是安慰,可是大掌触及之处都能感觉到她正在慢慢升温的体温,呼吸也已经转急促且灼热。

    是时候了。

    盗骊将她轻轻放置在柔软的棉被上,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程熙有些迷迷糊糊,双眸半眯半张,可是饶是如此,她依然能够看得清,此时俯身在她之上的人,是盗骊。

    嗯?不是滕紫屹么?

    她刚刚清清楚楚看到的正是滕紫屹啊。

    程熙有些怀疑的眯眸看着近在咫尺之人,苟延残喘的最后一丝理智藏着一抹戒备,“你……不是滕紫屹?”

    盗骊淡然微微一笑,“盗骊,自然不是滕紫屹。”

    程熙被惊了一下,盗骊?

    她刚刚好像也确实是看到盗骊了,在看到滕紫屹之前。

    盗骊……滕紫屹……

    滕紫屹……盗骊……

    到底是滕紫屹还是盗骊?

    这一惊,又挽回了三分理智,用晚膳之前,采菊送来两块牌子的事情终于成功登顶了她已然快下线的脑子。

    是……是盗骊和滕紫屹,一起。

    ……一起?

    霎时间程熙被这个认知惊得肝胆俱裂,忙扶着床柱,努力坐起身,定了定神,一脸惊慌的在房中寻找,结果,只一眼就看见了此时已经背对着她的滕紫屹。

    程熙感觉自己额头一阵一阵的冒汗,身子又绵软无力,又滚/.烫/.酥,/麻,这感觉极其不正常,再看到这两人此番居然真的同时出现,氛围突然就暧昧诡异了起来。

    程熙努力晃了晃脑袋,指尖掐着自己的掌心,求救般的看向盗骊,“盗骊,要不,今晚……你先……嗯,回避?”

    盗骊温和的看着她,垂眸低笑一声,“今晚,盗骊不会离开。”

    程熙不安地看着滕紫屹的背影,只能寄希望于他了,如果他肯大度一些暂且退让一小步,不至于闹得不可开交,日后,她定会记得他的好,且会加倍回报。

    却没想到,滕紫屹悠然的转身,走回,温柔地看着她笑,“今晚,我亦不会走。”

    “你们……”程熙看着二人神情,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感觉十分不妙,绷紧神经,“你们要做什么?”

    二人皆未回话,而是视线同时从程熙的身上转开,二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意味深长的一笑。

    看着他俩不知什么时候培养起来的无敌默契,程熙突然全身都爬满了恶寒,这股恶寒抵挡着身体里的滚滚热意。

    盗骊坐在床边,抬手抚了她的面颊,邪笑道,“熙儿,不用烦忧,盗骊并不介意。”

    滕紫屹上前一步,也坐到了床边,淡然道,“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程熙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右手挡在两人面前,坚决对邪恶势力说不,而后屁股努力地往里床挪,直至挪到贴住了墙壁,仍警戒万分地瞧着他俩。

    可程熙刚背靠墙壁,与两人拉开距离而找到了一丝安全感,下一秒盗骊修长的手臂一伸,轻而易举地便又将她捞回了怀里,紧紧箍住,魅惑的笑道,“熙儿,你且问问你的心,你的身体,你确定不想我留下?况且,是我亲手配制的催/.情/.>粉,只有我知道如何才能解得最为彻底。不想试试?”说着,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催/……情……/.>粉?”程熙最后那一丝理智也啪叽一声随之焚断,本就已经火烧般的身子,哪里还经得住这般?只能抱住最后的浮木般,看向一旁的滕紫屹,一张粉红的脸早已涨得通红,对滕紫屹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这家伙敢对我下药,快把他给我弄出去。”

    滕紫屹无奈的耸耸肩,“下药,是我同意的。”

    程熙欲哭无泪,该死的盗骊已经在伸手帮她宽衣了,无奈她只有力气说不,却并无力气真的反抗到底,事已至此,只能委屈滕紫屹了,便努力正色道,“滕紫屹,我命令你出去,立刻,现在立刻出去。”

    滕紫屹凝视了她片刻,而后缓缓站起了身,程熙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却见他开始慢慢解腰间束带。

    纳尼?

    盗骊将程熙宽了衣,掷在床中央,自己起身,也开始解腰间束带。

    这是要来真的了?

    程熙在床上一滚,衣衫尽失,只剩最后一丁点清凉的面料,除了更诱惑之外,根本没有丝毫遮挡作用。

    程熙脸色惨变,努力爬起来,去抓身旁的枕头,靠枕,想要掷向二人以示愤怒,可她的力气实在有限,枕头、抱枕几乎都是砸在了自己的腿上。

    饶是如此,程熙仍是坚贞不屈的喊出了最后一句完整的话,“你们两个该死的混蛋!”

    ***

    次日。

    程熙回想起昨夜与滕紫屹和盗骊二人的种种,真的是羞得不敢下床,不敢出门,就怕路上随便碰上一个人,就能看出她昨晚竟做了那般不知羞耻之事。浪荡啊……无以复加的浪荡啊。虽然她知道一半是因为药力影响,一半是因为那俩男人的魅力难挡,可浪荡,就是浪荡!

    最该死的是,盗骊既然都已经胆子大的敢给她下药了,怎么药剂当中不再多加一味可以迷晕她的药,让她彻底神志不清,忘了昨夜到底如何发生便好,总好过现在她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是如何嘴巴上说着不,可身体又诚实的背叛着她的主观愿望。

    真真是羞恼地不能见人了。

    可羞恼又如何?已然被这二人得逞了,她莫不是还要扛着大刀去喊打喊杀?

    原本这二人一直不和,是程熙的一块心头病,每日里总在想方设法的让二人至少可以和平相处。

    可昨晚一过,程熙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两个男人的心思真的太过难以揣摩,昨日还一副有你没我的当世冤家模样,今日便可同时宽/.衣./解/.带,坦./诚/.相见与一夜一屋之内。

    他们这脑回路怎会如此新奇脱俗,不走寻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