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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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无名，忍者无情……”
昏暗的烛火明灭不定，如同摇曳舞动的鬼魅，映照出一张张冷漠的脸。
“加入暗杀战术特殊部队，你们将接受根的培养与筛选。”
佝偻的身躯从正前方的阴影中走出，低沉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伴着拐杖的敲击声，回荡在幽暗的密室中。
男孩双眼蒙着黑色布条，光着脚，打着赤膊，腰间系有紫色腰带，别着太刀，留一头圆寸，单薄却结实的身体上疤痕嶙峋。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团藏身后，步伐沉稳，节奏完全保持一致。
“你们将去执行最恶劣的任务，成为守护木叶最锋利的剑，活不留名……”
团藏面无表情地停下脚步，视线扫过一张张暗部预备队员的脸。
“死，不留尸。”
隔着眼罩，男孩也能感觉到一束束投射而来的目光，耳朵里传来几道吞咽唾沫的细微声响。
坚定，敬畏，害怕，后悔……
男孩没有一丝动容，仿佛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团藏的目光没有半分停留，一扫而过。
他迈开步伐，与男孩一同走入更深的暗室。
“哧溜。”
出现在男孩视线中的，的是一条状如蛇信的诡异长舌。舌头越深越长，在那团惨白色的双唇上一转，传出唾液摩挲的声响。
“你好像找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玩具呢，我可以拿他来做实验吗，团藏。”
大蛇丸放下手中的烧杯，竖长的瞳孔中散发出饶有兴趣的光芒。
“工具和试验品，外面有很多。”
团藏摇了摇头，双手抱臂侧开身子，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
“从今天开始，他叫志村宗近。”
男孩解下眼罩，冲大蛇丸微微行礼，眸子沉寂一片，如同死水。
……
宗近深深吸了口气，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梗着脖子。
睁开眼，晃动着的模糊视线里映入一排刺目的白炽灯管。
身体正陷在一片雪白的柔软之中，周围弥漫着呛鼻的来苏味。
用手撑着床沿坐起，双眼四顾。
屋内陈设简洁，呈现出单调的灰白色，看样子是木叶忍者医院的病房。
墙上的挂钟定格在上午七点。
宗近走下床，低头看了看被暴风乱舞灼伤的手臂与腰腹。
伤口缠绕着纱布，恢复良好，明显被医疗忍术处理过，已经不影响身体活动。
他向房门走过去。
锁扣的转动声，惊醒了睡在门口躺椅上的止水。他有些疲惫地冲宗近眨了眨眼，很快再次陷入昏睡。
昨晚止水接连与人交手，又将自己送到医院，等待治疗结束，体力恐怕早已透支。
宗近把他抱到病床上，自己坐在床边。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卯月夕颜。
加入暗部没多久，团藏就开始对他进行名为“五感剥夺”的训练。
顾名思义，它分别通过抹去视，听，嗅，触，味五感中的一或多种，来达到强化其他感官能力目的。
长此以往，宗近的各种感官远超常人。
因此即便隔着很远距离，他也能分辨出不同人的脚步声。
咔嗒。
她弯起的手指刚要敲在门上，就听到锁扣的旋转声，宗近挥手冲她打招呼，面带微笑。
卯月夕颜戴着面具，不过外貌很好辨认。
“请进，找我吗？”
她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
“总队长大人，昨晚的事情，团藏大人都已知晓，他让你醒来后马上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昨晚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宗近上下打量着她的面具，冲她笑了笑。
伸了个懒腰，套上深灰色暗部高领马甲，伸手拿起搁置在床头柜上的猫又面具。
“这才一大早，真是心急啊。”
出了病房，宗近准备先去和前台打个招呼，让他们等止水醒后再回收房间。
“嘶……”
柜台后方传来喘息声，宗近把身子探过去，看到一道瘦小的身影正在换药，涂抹在肩膀上的药水疼得他龇牙咧嘴。
前台的值班护士动作轻柔，正不断地安慰他。
“佐助？”
男孩的刺猬头实在过于显眼，宗近一眼就认了出来。想来也是，昨晚遇袭后，富岳便带佐助来医院治疗。
看到他的伤口，宗近眉毛一挑。
虽然经过了医疗忍术的处理，但显然伤得较深，还必须使用药物帮助恢复。
护士处理完毕，帮佐助包扎好伤口。
他全程死死咬住嘴唇，眼眶里泪光打转，用力不发出半点声音。
“宗近哥哥……”
他揉了揉眼睛，转身看向宗近，动作牵动了伤口，让他眉头紧皱。
被父亲送来医院，结果换药都没人陪。
宗近扶着他坐到一旁，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搭在他左肩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爸爸呢，不是他送你来的么？”
“哥哥早晨过来了，他说要把我接走，但爸爸不让。哥哥当时……脸色很吓人，他们让我先去换药，我刚出门就听到他们吵了起来。”
佐助嘴角一瘪，显得有些委屈。
宗近上前摸了摸他脑袋，心思转的飞快，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鼬毫无疑问是最在意佐助安危的人，他绝对无法接受父亲利用弟弟的安全达成目的，即便只是演戏。
富岳的所作所为，恐怕不仅触及了鼬的底线，也深深伤害了佐助的感情。身为族长不断对外绥靖妥协，身为父亲拿家人的生命冒险。
这样的结果，倒是正中他下怀。
想要让鼬接受他的计划，就必须先斩断与富岳之间的关系，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无形的裂痕。
宗近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异样，声音温和。
“别担心，爸爸和哥哥都在关心你，只是他们的方式不太一样。”
“真的吗？”
“当然，佐助长大就明白了。”
“那……宗近哥哥，你可以帮我修炼吗，我还是有点害怕爸爸和哥哥的眼神。”他眼里露出期待。
小孩子心性单纯，很容易会亲近对他们和善的人。宗近不过是稍稍释放出善意，就赢得了佐助的信任。
“好啊。”
宗近脸上保持微笑，心里却有些头大。
他其实挺不喜欢和小孩子相处的。
接近佐助，也不过是想利用他来稳固与鼬的合作关系。
但至少他内心的骄傲，绝不允许他以伤害小孩子的方式达成目的。即便团藏千百遍宣扬做事要不择手段，有些底线他始终不会放弃。
“忍者无名，忍者无情……”
昏暗的烛火明灭不定，如同摇曳舞动的鬼魅，映照出一张张冷漠的脸。
“加入暗杀战术特殊部队，你们将接受根的培养与筛选。”
佝偻的身躯从正前方的阴影中走出，低沉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伴着拐杖的敲击声，回荡在幽暗的密室中。
男孩双眼蒙着黑色布条，光着脚，打着赤膊，腰间系有紫色腰带，别着太刀，留一头圆寸，单薄却结实的身体上疤痕嶙峋。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团藏身后，步伐沉稳，节奏完全保持一致。
“你们将去执行最恶劣的任务，成为守护木叶最锋利的剑，活不留名……”
团藏面无表情地停下脚步，视线扫过一张张暗部预备队员的脸。
“死，不留尸。”
隔着眼罩，男孩也能感觉到一束束投射而来的目光，耳朵里传来几道吞咽唾沫的细微声响。
坚定，敬畏，害怕，后悔……
男孩没有一丝动容，仿佛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团藏的目光没有半分停留，一扫而过。
他迈开步伐，与男孩一同走入更深的暗室。
“哧溜。”
出现在男孩视线中的，的是一条状如蛇信的诡异长舌。舌头越深越长，在那团惨白色的双唇上一转，传出唾液摩挲的声响。
“你好像找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玩具呢，我可以拿他来做实验吗，团藏。”
大蛇丸放下手中的烧杯，竖长的瞳孔中散发出饶有兴趣的光芒。
“工具和试验品，外面有很多。”
团藏摇了摇头，双手抱臂侧开身子，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
“从今天开始，他叫志村宗近。”
男孩解下眼罩，冲大蛇丸微微行礼，眸子沉寂一片，如同死水。
……
宗近深深吸了口气，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梗着脖子。
睁开眼，晃动着的模糊视线里映入一排刺目的白炽灯管。
身体正陷在一片雪白的柔软之中，周围弥漫着呛鼻的来苏味。
用手撑着床沿坐起，双眼四顾。
屋内陈设简洁，呈现出单调的灰白色，看样子是木叶忍者医院的病房。
墙上的挂钟定格在上午七点。
宗近走下床，低头看了看被暴风乱舞灼伤的手臂与腰腹。
伤口缠绕着纱布，恢复良好，明显被医疗忍术处理过，已经不影响身体活动。
他向房门走过去。
锁扣的转动声，惊醒了睡在门口躺椅上的止水。他有些疲惫地冲宗近眨了眨眼，很快再次陷入昏睡。
昨晚止水接连与人交手，又将自己送到医院，等待治疗结束，体力恐怕早已透支。
宗近把他抱到病床上，自己坐在床边。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卯月夕颜。
加入暗部没多久，团藏就开始对他进行名为“五感剥夺”的训练。
顾名思义，它分别通过抹去视，听，嗅，触，味五感中的一或多种，来达到强化其他感官能力目的。
长此以往，宗近的各种感官远超常人。
因此即便隔着很远距离，他也能分辨出不同人的脚步声。
咔嗒。
她弯起的手指刚要敲在门上，就听到锁扣的旋转声，宗近挥手冲她打招呼，面带微笑。
卯月夕颜戴着面具，不过外貌很好辨认。
“请进，找我吗？”
她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
“总队长大人，昨晚的事情，团藏大人都已知晓，他让你醒来后马上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昨晚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宗近上下打量着她的面具，冲她笑了笑。
伸了个懒腰，套上深灰色暗部高领马甲，伸手拿起搁置在床头柜上的猫又面具。
“这才一大早，真是心急啊。”
出了病房，宗近准备先去和前台打个招呼，让他们等止水醒后再回收房间。
“嘶……”
柜台后方传来喘息声，宗近把身子探过去，看到一道瘦小的身影正在换药，涂抹在肩膀上的药水疼得他龇牙咧嘴。
前台的值班护士动作轻柔，正不断地安慰他。
“佐助？”
男孩的刺猬头实在过于显眼，宗近一眼就认了出来。想来也是，昨晚遇袭后，富岳便带佐助来医院治疗。
看到他的伤口，宗近眉毛一挑。
虽然经过了医疗忍术的处理，但显然伤得较深，还必须使用药物帮助恢复。
护士处理完毕，帮佐助包扎好伤口。
他全程死死咬住嘴唇，眼眶里泪光打转，用力不发出半点声音。
“宗近哥哥……”
他揉了揉眼睛，转身看向宗近，动作牵动了伤口，让他眉头紧皱。
被父亲送来医院，结果换药都没人陪。
宗近扶着他坐到一旁，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搭在他左肩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爸爸呢，不是他送你来的么？”
“哥哥早晨过来了，他说要把我接走，但爸爸不让。哥哥当时……脸色很吓人，他们让我先去换药，我刚出门就听到他们吵了起来。”
佐助嘴角一瘪，显得有些委屈。
宗近上前摸了摸他脑袋，心思转的飞快，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鼬毫无疑问是最在意佐助安危的人，他绝对无法接受父亲利用弟弟的安全达成目的，即便只是演戏。
富岳的所作所为，恐怕不仅触及了鼬的底线，也深深伤害了佐助的感情。身为族长不断对外绥靖妥协，身为父亲拿家人的生命冒险。
这样的结果，倒是正中他下怀。
想要让鼬接受他的计划，就必须先斩断与富岳之间的关系，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无形的裂痕。
宗近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异样，声音温和。
“别担心，爸爸和哥哥都在关心你，只是他们的方式不太一样。”
“真的吗？”
“当然，佐助长大就明白了。”
“那……宗近哥哥，你可以帮我修炼吗，我还是有点害怕爸爸和哥哥的眼神。”他眼里露出期待。
小孩子心性单纯，很容易会亲近对他们和善的人。宗近不过是稍稍释放出善意，就赢得了佐助的信任。
“好啊。”
宗近脸上保持微笑，心里却有些头大。
他其实挺不喜欢和小孩子相处的。
接近佐助，也不过是想利用他来稳固与鼬的合作关系。
但至少他内心的骄傲，绝不允许他以伤害小孩子的方式达成目的。即便团藏千百遍宣扬做事要不择手段，有些底线他始终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