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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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封哥。”
看准封燃做题的间隙，邱余用胳膊怼了怼他，之后把手里的作业本往那边推了推：“看,像不像你！”
语气兴奋，简直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看着纸上简陋粗糙的小人,封燃难得地沉默了一瞬：“看不出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还挺高大伟岸。”
怪幼稚的。
封燃勾了勾唇角。
邱余一瞬间笑开，眼睛眯起来,像是只小狐狸一样：“我这不是履行一个合格弟弟的职责。”
说着,他甚至慷慨地把那一小块纸撕下来：“喏，送给你。”
纸上的封燃长了张包子脸,但是表情很冷酷,乍一看还有点反差萌。
邱余想了想，题字在旁边：“垮起个批脸.jpg”
封燃：……
他接过来，跟画面上圆脸的小人面面相觑了几秒，之后又看了眼邱余：“行,一会就裱起来，挂到墙上天天凝视。”
邱余笑得更开心了，刚刚为了方便动作，他把宽大的家居服从袖子上撸起来,露出两条又白又细的胳膊,嗓音含笑：“行啊。”
他这模样看起来乖巧极了。
一时没忍住，封燃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继续写作业吧。”
他把画随手夹到了书页里面。
经过了愉快的调剂之后，邱余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归到了可以论斤称的假期作业上,笔“唰唰唰”地动着。
他一直做题做到晚上九点多。
时间紧任务重,邱余本来想起身来喝口水接着做题,结果刚站起身把杯子拿在手里——
“哐啷”
封燃一回头,就看到玻璃杯子扣在小肥啾头顶，而他正震惊茫然无错地盯着自己看。
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他白白软软的羽毛都蓬松了起来，像是杯子底下扣了一颗小球球一样。
“啾——”
声音细细弱弱，显示出邱余的绝望。
他低头看着小鸟崽，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笑意：“你这是……精神力又被耗尽了？”
小鸟崽扑腾了两下翅膀，似乎是想从杯子里面出来，但是失败了。
封燃蹲下身，帮他把杯子拿起来。
因为做了一下午作业，小鸟崽头上的绒毛都没有精神地耷拉着，让人忍不住就想放在手里面使劲捏。
邱余扑腾起小翅膀飞上桌子，小嘴巴叼住封燃的袖子：“啾啾！”
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眼睛看着封燃帮他做题，显得他像是一个剥削农民工的地主一样。
封燃rua了rua他的头顶：“我先做完这本，然后就去睡觉。”
小鸟崽蹭了蹭封燃的手腕，然后扑腾起小翅膀落在旁边看着他，给他加油。
做完这一本练习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面对着枯燥繁琐的题目，饶是封燃也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的样子。
小鸟崽心里更怜爱了，决定要把合格的弟弟贯彻到底。
看着封燃进了浴室里洗澡，小鸟崽歪头四处看了看，准备给他铺床。
他费力地扯起床单一角，扑腾起小翅膀把它叼到另一边，翅膀捋了捋把褶皱弄平，然后jiojio踩在柔软的床单上面，拖着一个角角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了另一边。
小鸟崽没注意身后，走着走着竟然一脚踩空，嘴巴里还叼着床单，就这么倒挂在床边，小翅膀还使劲扑腾着。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封燃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他连忙快步上前把小鸟崽扶起来放到床上。
邱余有些头重脚轻地在床上缓了一瞬间，小翅膀摊开着，双目无神。
刚才那一幕属实把封燃吓到了，他使劲rua了rua小鸟崽的头作为惩罚，声音凉凉的：“球球，你乖一点。”
自从得知了小鸟崽就是邱余之后，封燃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个称呼了，话一说出口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愣。
小鸟崽头顶上的绒毛晃了晃，之后缠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蹭蹭，有些委屈道：“啾——”
封燃瞬间反应了过来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好，他叹了口气，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挠了挠小鸟崽的下巴：“你是为了给我铺床？”
小鸟崽点了点头，圆滚滚的身体缩成一小团。
“谢谢，”封燃略微弯腰，看着小鸟崽，“以后小心点，别让我担心了。”
他说话的语气极其认真，目光中的担心几乎要溢出来了似的，以至于邱余竟感觉自己心脏停跳了一瞬，呆呆愣愣地点点头。
封燃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忍不住逗他：“那晚安吻有吗？”
小鸟崽歪了歪头、：“啾？”
做戏真的要做全套吗？
他们家小时候确实有这样的习惯，不过长大了之后就不会了，但若是封燃真的想把有弟弟的感觉体验圈套，那么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封燃本来也就是嘴上逗逗小鸟崽，没想到他犹豫了一瞬，竟然真的微微扬起小脖子凑上来。
尖尖的嘴巴在他的侧脸上一触即分，快得几乎让封燃怀疑是错觉。
但是那触感却真真切切地停留在了皮肤上。
封燃略微瞪大眼睛，眉目间闪过一丝诧异：“你……”
小鸟崽的豆豆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非常纯粹，似乎丝毫没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啾啾！”
他甚至乖巧地侧了侧脸，似乎是在问封燃要不要也回他一个家人之间的啵啵。
就是这样又单纯又撩人的姿态，让封燃几乎不知道该拿他怎么样才好。
他只犹豫了一瞬，身体就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低下头，在小鸟崽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卑鄙的吻。
停留了一瞬，就好像这样就能把气息彻底地印在上面。
“好了，睡吧。”
他几乎是仓促地说完了这句话，然后就关掉了床头的灯，让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啾？”
小鸟崽歪了歪头。
封燃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了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常一些。
明明亲吻的是只小鸟崽，可他却总觉得自己在少年的额头上印下了自己的痕迹，或许再往下就是他的眼睛，鼻子，柔软的嘴唇。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他的眼睛里一定会闪过慌乱，长长的睫毛都会颤抖，像是一把小刷子一样。
欲念横生，他想起了更过分的事情。
封燃感觉自己喉咙里有些干涩。
小鸟崽最后蹭了蹭封燃的手，然后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窝里，乖巧地团成了一只小球球：“啾啾！”
晚安呀。
……
作业仍然没有写完，第二天封燃甚至把它带到了学校。
小鸟崽缩在桌洞的窝里面感动得要命，都不好意思睡觉了，眼巴巴地看着封燃。
“封哥，干什么呢，”就在这时，舒讯之走了过来，“打球去啊。”
他手里面的篮球漂亮地转了个圈，之后跳到了另一只手里。
封燃摇摇头，声音清冷：“有事。”
“啧，”舒讯之不肯死心地探头看过来，“什么事这么要紧……你在补作业？”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露惊恐，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事件，大着嗓子重复道：“封哥，你竟然在补作业？？？”
“什么？”
前座的人听到这个也连忙转过身来，趴在自己的椅背上看着他俩：“昨天有作业？”
缩在窝里的小鸟崽非常心虚，偷偷探头看了舒讯之一眼。
封燃把他摁回桌子里，语气无奈道：“对，马上要考试了，所以我要抓紧学习。”
？？？
舒讯之看着封燃，哆嗦着嘴唇：“封，封哥，你什么时候觉悟都这么高了？”
封燃抿了抿唇，一本正经：“其实你们不知道，每次临近考试，我都非常紧张。”
舒讯之先是摇摇头，又表示理解地点点头：“谁到年纪第一的位置都紧张——但是封哥，你之前根本没有表现出一点紧张的意思啊？”
桌洞里面的小鸟崽几乎“啾”地一声笑出来。
封燃的手不动声色地rua了rua他的脑袋顶，封燃垂下眼睛继续写题：“现在表现出来了，我要努力保持年级第一的好成绩，所以抱歉，不能跟你出去打球了。”
但凡舒讯之再看一眼，就能发现这其实是军校低年级的作业，跟“保持年级第一的好成绩”这句话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在他并没有在意，跟封燃前座的那个人对视了一眼后，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封哥，牛。”
前座那人也打了个哆嗦：“封哥都开始学习了，我现在觉得特心虚，看来自己成绩不好是有理由的，我要洗心革面，下节课就认真听讲！”
封燃换了一本，顺势调笑道：“那你们也干脆别去打球了，跟我一起努力学习？”
舒讯之思索了一瞬，之后退后两步：“算了吧，年级第一的宝座还是给您，我觉得自己更适合吃喝玩乐，我会在打球的间隙给您加油的！”
封燃抬了抬眼睛：“行，无事退朝吧。”
“哎——喳！”
也不打扰封燃学习，小舒子找兄弟们激情打球去了。
……
这周末，邱余跟封燃实打实地补了整整两天的作业。
封燃其实倒还好，他很享受这种跟邱余坐在一块做某件事情的感觉。
可邱余却根本坐不住，经过两天暑假作业的折磨，他几乎累瘫在桌子上，但是看到封燃脊背挺直认真做题的模样，也不好意思懈怠。
他只敢转着笔休息几秒，就重新把注意力投放在了题目上。
十点多。
封燃停下笔侧头一看，发现邱余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明明是那种又艳丽又惑人的长相，可是睡着的时候，少年的脸上却出现了几分稚气。
因为是侧头趴着的，他的脸上被压出了一小道褶皱，嘴唇微微张开，洁白的牙齿隐约可见，睡得一脸恬静安然，让人十分想捏住他的鼻子使个坏。
“封……”
似乎是感受到了封燃的目光，邱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被摸了摸头发：“睡吧。”
他的身体尚且没有恢复，维持这么久的人形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更何况还要进行高强度连续的脑力劳动。
确实是有点难为这个小朋友。
在他的手抚摸上少年柔软的头发的一瞬间，他“唰”地一声变成了小鸟崽，翅膀摊开静静卧在桌子上。
他蹭了蹭封燃的手指，翅膀试探了一下，最终抱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掌心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睡去。
封燃所幸把他塞到窝里面，盖好小被子，每一根羽毛都妥帖地掖好。
“啾——”
是小鸟崽的梦话。
封燃勾了勾唇角，顺手把他那边放着的作业拿过来，几下收了尾。
既然小朋友已经够努力，那么田螺先生是时候出现，帮他把作业写完了。
……
因为心里藏着事，小鸟崽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茫然地趴在自己的窝里怀疑人生。
他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的自己因为没做假期作业，被主任要求把学校里所有的虫子都捉干净，并且要给全校同学表演。
他不愿意，被全校同学追着打了三条街。
为首的封燃举着加特林大喊：“作业，你的作业呢？”
“啾啾！”
太恐怖了。
缓过来之后小鸟崽才意识到刚刚早上六点半。
他连忙扑腾起小翅膀跑到书桌上想把自己剩下的作业写了，却看到本子竟然已经被叠起来放在了旁边。
愣了愣，小鸟崽随手从桌子上叼起来一本，用小脑袋顶着摊开。
已经被写完了，字体跟自己的别无二致。
那是封燃帮自己补上的。
邱余愣了愣，之后瞬间变成了流泪小鸟头，他轻手轻脚地扑到床上，帮封燃把被子掖好，目光慈爱地看着他。
他人也太好了吧！简直就是一个男菩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普照大地的光辉。
……
小鸟崽趴在床上又浅浅地睡了一觉，等封燃醒来，他们两个人就打算去学校了。
因为身体原因，邱余决定只上半天课，剩下半天就找封燃□□神力，防止课堂上出现大变活鸟的状况。
为了不浪费精神力，他在下车的前一瞬间才把自己变回人，“嗒嗒嗒”地跟在封燃身后，步伐甚至有些欢快。
封燃侧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挺高兴？”
他记得少年并不是那么喜欢上学的人。
邱余点点头，漂亮的眉毛扬起：“一想起背包里全都是完成的作业，我就感觉现在充满了成就感，封哥，谢谢你。”
他越说越激情，引得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进来，只是还没说完，他就直接被封燃推进了教室的门：“中午记得来找我。”
邱余单肩背着包，溜溜达达地走进门，姿态一如往常，懒懒散散的，仿佛什么东西都不看在眼里。
班主任正在激情演讲：“关于这次的期中考核……嗯？邱余，你来了。”
邱余点点头，勾起唇角笑了笑：“主任好！”
声音乖巧。
要不是他以前最喜欢给自己惹事，班主任几乎都要相信了。
他咳嗽了一声，把后半句话补充完整：“我觉得你们应该多多报名，多多参与。”
可话虽如此，他这话说完之后，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报名。
邱余走到最后一排，把背包放在桌子上，然后举起手，声音清亮：“老师，我想报名。”
“你？”
班主任的目光怀疑地转移到了邱余脸上，语气毫不客气：“你在开什么玩笑。”
邱余咽了口口水，扬高声音：“老师我是认真的，你能帮我把名字填上吗？”
班级里瞬间窃窃私语了起来。
班主任一拍桌子：“这是一次很严肃的考核，不是给你们过家家的。”
已经习惯了班主任对自己的态度，邱余这次直接站起身：“老师，麻烦您了。”
少年身形高挑，就好像是一棵小白杨一样。
班主任的眼神在邱余脸上停顿了几秒：“你真的没有在儿戏？要是旷考……”
邱余深吸了一口气：“老师，我保证我可以通过期中考核，如果不通过，立刻退学回家，这样可以了吗？”
这话掷地有声，却让班级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前排的连浩言连忙回头，眼睛看着他，用唇语说：“邱哥，你别冲动。”
这话回答得其实并不聪明，也是驳了班主任的面子，他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好，那你可别后悔。”
邱余摇摇头，坐下身摊开书包里的东西，仔细地整理起来。
刚上课，邱余就被星际历史课的教授表扬了。
“啧啧啧，你们看！”年老的教授随手翻开他交上来的作业本，“这才是一个作为学生的态度！邱余是生病了休养在家里面吧？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懈怠！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啊同学们！”
教授越说越激情澎湃，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邱余的脸上：“非常好！老师听说了你报名了期中考核，人就要勇于考核自己，即使成绩……但是，缺乏挑战的人生，是充满了遗憾的！年轻人，放心大胆地去吧！”
像是诗朗诵一样。
但是仍然没有人相信邱余可以通过考核。
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握成了拳，之后又慢慢松开，他趴在桌子上，抬眼开玩笑一样对老师说：“好嘞，到时候您可别觉得我丢脸！”
教授心情正好：“放心吧，不会的，即使是最后一名，你也仍然是我的学生。”
一时间，邱余心中百味杂陈，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
等到下课，连浩言瞬间凑到他面前，开头就劈头盖脸地问：“邱哥你怎么样了？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啊？为什么我这段时间到处找你都找不到，社交软件上也没有消息！我好担心你！”
邱余在班级里的人缘不错，既然连浩言开了这个头，就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凑了过来，男生女生都有：“是啊是啊，我们都联系不到你呢，后来听班主任说你没事才放心。”
同学们的关心让邱余温暖了几分，他就按照之前家里人编的说法随口应了两句，乌泱泱的同学才散去。
连浩言挠了挠头发，有些纠结地开口：“那邱哥，你知道阮子晋去哪了吗？”
“阮子晋？”邱余垂下眼睛，停顿了一瞬之后摇摇头：“不知道。”
连浩言这人太单纯，邱余不想让他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连浩言却更惆怅了，他一屁股坐在邱余身边的地方：“之前是你消失，后来又是阮子晋，我都怀疑是什么诅咒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的感觉。”
邱余顿了顿，侧头看向窗外的阳光，眯起眼睛：“那也只是他的选择罢了。”
对他，邱余始终心怀芥蒂。
上午还有一节精神力操控课。
这门课有些门槛，要求必须是精神力B级以上的学生才能参加，低年级跟高年级合上。
连浩言本来想问邱余是不是要走了，却看到他三下两下收拾好自己的桌子，转头看向连浩言：“走吧。”
连浩言：“啊？”
邱余笑了笑，眉目如同被春风化开一般，满是狡黠：“走走走，带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说着，他拍了拍连浩言的肩膀。
去了那节课缩在的场地，邱余发现凯森特竟然也在。
前几天他跟封燃一起用机甲血虐他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邱余用舌头抵了抵自己的上颚，又有点手痒。
凯森特也看到邱余在这，他的火气还在：“邱余？你来这干什么？看热闹？”
邱余的目光慢慢转移到这人身上，充满不屑地上下扫了他一眼，仿佛审视什么货物一般：“看你？”
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再一次把凯森特激怒了。
眼看着老师过来了，他还不能发作，于是咬了咬牙：“那咱们两个光明正大地比一场！就用精神力！”
连浩言站在一边，闻言激动道：“知道自己实力比不过邱余就拼精神力？凯森特，你简直无耻！”
邱余却拦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
少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有些恶劣的微笑：“行啊，比试就比试，不过要是比试，没有筹码就没意思了吧。”
他露出了唇边的两颗小虎牙，模样狡黠，像是分分钟要让凯森特掉进自己的陷阱里面。
这种反应给他造成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凯森特略微后退了两步。
此时，许多人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
场地里响起了窃窃私语：“这是要干什么？强者和强者之间的巅峰对决？”
“凯森特算什么强者啊，不过是凭着精神力欺负人罢了。”
“邱余真不应该意气用事的，虽然我也想看他血虐凯森特。”
凯森特的手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什么筹码？”
“我们两个人中谁输了，就去学校的广播室大喊三声‘我是傻逼’，怎么样？”
少年抱起胸，垂下眼睛看着凯森特，姿态高傲极了。
“哎,封哥。”
看准封燃做题的间隙，邱余用胳膊怼了怼他，之后把手里的作业本往那边推了推：“看,像不像你！”
语气兴奋，简直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看着纸上简陋粗糙的小人,封燃难得地沉默了一瞬：“看不出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还挺高大伟岸。”
怪幼稚的。
封燃勾了勾唇角。
邱余一瞬间笑开，眼睛眯起来,像是只小狐狸一样：“我这不是履行一个合格弟弟的职责。”
说着,他甚至慷慨地把那一小块纸撕下来：“喏，送给你。”
纸上的封燃长了张包子脸,但是表情很冷酷,乍一看还有点反差萌。
邱余想了想，题字在旁边：“垮起个批脸.jpg”
封燃：……
他接过来，跟画面上圆脸的小人面面相觑了几秒，之后又看了眼邱余：“行,一会就裱起来，挂到墙上天天凝视。”
邱余笑得更开心了，刚刚为了方便动作，他把宽大的家居服从袖子上撸起来,露出两条又白又细的胳膊,嗓音含笑：“行啊。”
他这模样看起来乖巧极了。
一时没忍住，封燃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继续写作业吧。”
他把画随手夹到了书页里面。
经过了愉快的调剂之后，邱余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归到了可以论斤称的假期作业上,笔“唰唰唰”地动着。
他一直做题做到晚上九点多。
时间紧任务重,邱余本来想起身来喝口水接着做题,结果刚站起身把杯子拿在手里——
“哐啷”
封燃一回头,就看到玻璃杯子扣在小肥啾头顶，而他正震惊茫然无错地盯着自己看。
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他白白软软的羽毛都蓬松了起来，像是杯子底下扣了一颗小球球一样。
“啾——”
声音细细弱弱，显示出邱余的绝望。
他低头看着小鸟崽，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笑意：“你这是……精神力又被耗尽了？”
小鸟崽扑腾了两下翅膀，似乎是想从杯子里面出来，但是失败了。
封燃蹲下身，帮他把杯子拿起来。
因为做了一下午作业，小鸟崽头上的绒毛都没有精神地耷拉着，让人忍不住就想放在手里面使劲捏。
邱余扑腾起小翅膀飞上桌子，小嘴巴叼住封燃的袖子：“啾啾！”
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眼睛看着封燃帮他做题，显得他像是一个剥削农民工的地主一样。
封燃rua了rua他的头顶：“我先做完这本，然后就去睡觉。”
小鸟崽蹭了蹭封燃的手腕，然后扑腾起小翅膀落在旁边看着他，给他加油。
做完这一本练习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面对着枯燥繁琐的题目，饶是封燃也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的样子。
小鸟崽心里更怜爱了，决定要把合格的弟弟贯彻到底。
看着封燃进了浴室里洗澡，小鸟崽歪头四处看了看，准备给他铺床。
他费力地扯起床单一角，扑腾起小翅膀把它叼到另一边，翅膀捋了捋把褶皱弄平，然后jiojio踩在柔软的床单上面，拖着一个角角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了另一边。
小鸟崽没注意身后，走着走着竟然一脚踩空，嘴巴里还叼着床单，就这么倒挂在床边，小翅膀还使劲扑腾着。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封燃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他连忙快步上前把小鸟崽扶起来放到床上。
邱余有些头重脚轻地在床上缓了一瞬间，小翅膀摊开着，双目无神。
刚才那一幕属实把封燃吓到了，他使劲rua了rua小鸟崽的头作为惩罚，声音凉凉的：“球球，你乖一点。”
自从得知了小鸟崽就是邱余之后，封燃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个称呼了，话一说出口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愣。
小鸟崽头顶上的绒毛晃了晃，之后缠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蹭蹭，有些委屈道：“啾——”
封燃瞬间反应了过来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好，他叹了口气，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挠了挠小鸟崽的下巴：“你是为了给我铺床？”
小鸟崽点了点头，圆滚滚的身体缩成一小团。
“谢谢，”封燃略微弯腰，看着小鸟崽，“以后小心点，别让我担心了。”
他说话的语气极其认真，目光中的担心几乎要溢出来了似的，以至于邱余竟感觉自己心脏停跳了一瞬，呆呆愣愣地点点头。
封燃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忍不住逗他：“那晚安吻有吗？”
小鸟崽歪了歪头、：“啾？”
做戏真的要做全套吗？
他们家小时候确实有这样的习惯，不过长大了之后就不会了，但若是封燃真的想把有弟弟的感觉体验圈套，那么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封燃本来也就是嘴上逗逗小鸟崽，没想到他犹豫了一瞬，竟然真的微微扬起小脖子凑上来。
尖尖的嘴巴在他的侧脸上一触即分，快得几乎让封燃怀疑是错觉。
但是那触感却真真切切地停留在了皮肤上。
封燃略微瞪大眼睛，眉目间闪过一丝诧异：“你……”
小鸟崽的豆豆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非常纯粹，似乎丝毫没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啾啾！”
他甚至乖巧地侧了侧脸，似乎是在问封燃要不要也回他一个家人之间的啵啵。
就是这样又单纯又撩人的姿态，让封燃几乎不知道该拿他怎么样才好。
他只犹豫了一瞬，身体就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低下头，在小鸟崽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卑鄙的吻。
停留了一瞬，就好像这样就能把气息彻底地印在上面。
“好了，睡吧。”
他几乎是仓促地说完了这句话，然后就关掉了床头的灯，让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啾？”
小鸟崽歪了歪头。
封燃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了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常一些。
明明亲吻的是只小鸟崽，可他却总觉得自己在少年的额头上印下了自己的痕迹，或许再往下就是他的眼睛，鼻子，柔软的嘴唇。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他的眼睛里一定会闪过慌乱，长长的睫毛都会颤抖，像是一把小刷子一样。
欲念横生，他想起了更过分的事情。
封燃感觉自己喉咙里有些干涩。
小鸟崽最后蹭了蹭封燃的手，然后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窝里，乖巧地团成了一只小球球：“啾啾！”
晚安呀。
……
作业仍然没有写完，第二天封燃甚至把它带到了学校。
小鸟崽缩在桌洞的窝里面感动得要命，都不好意思睡觉了，眼巴巴地看着封燃。
“封哥，干什么呢，”就在这时，舒讯之走了过来，“打球去啊。”
他手里面的篮球漂亮地转了个圈，之后跳到了另一只手里。
封燃摇摇头，声音清冷：“有事。”
“啧，”舒讯之不肯死心地探头看过来，“什么事这么要紧……你在补作业？”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露惊恐，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事件，大着嗓子重复道：“封哥，你竟然在补作业？？？”
“什么？”
前座的人听到这个也连忙转过身来，趴在自己的椅背上看着他俩：“昨天有作业？”
缩在窝里的小鸟崽非常心虚，偷偷探头看了舒讯之一眼。
封燃把他摁回桌子里，语气无奈道：“对，马上要考试了，所以我要抓紧学习。”
？？？
舒讯之看着封燃，哆嗦着嘴唇：“封，封哥，你什么时候觉悟都这么高了？”
封燃抿了抿唇，一本正经：“其实你们不知道，每次临近考试，我都非常紧张。”
舒讯之先是摇摇头，又表示理解地点点头：“谁到年纪第一的位置都紧张——但是封哥，你之前根本没有表现出一点紧张的意思啊？”
桌洞里面的小鸟崽几乎“啾”地一声笑出来。
封燃的手不动声色地rua了rua他的脑袋顶，封燃垂下眼睛继续写题：“现在表现出来了，我要努力保持年级第一的好成绩，所以抱歉，不能跟你出去打球了。”
但凡舒讯之再看一眼，就能发现这其实是军校低年级的作业，跟“保持年级第一的好成绩”这句话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在他并没有在意，跟封燃前座的那个人对视了一眼后，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封哥，牛。”
前座那人也打了个哆嗦：“封哥都开始学习了，我现在觉得特心虚，看来自己成绩不好是有理由的，我要洗心革面，下节课就认真听讲！”
封燃换了一本，顺势调笑道：“那你们也干脆别去打球了，跟我一起努力学习？”
舒讯之思索了一瞬，之后退后两步：“算了吧，年级第一的宝座还是给您，我觉得自己更适合吃喝玩乐，我会在打球的间隙给您加油的！”
封燃抬了抬眼睛：“行，无事退朝吧。”
“哎——喳！”
也不打扰封燃学习，小舒子找兄弟们激情打球去了。
……
这周末，邱余跟封燃实打实地补了整整两天的作业。
封燃其实倒还好，他很享受这种跟邱余坐在一块做某件事情的感觉。
可邱余却根本坐不住，经过两天暑假作业的折磨，他几乎累瘫在桌子上，但是看到封燃脊背挺直认真做题的模样，也不好意思懈怠。
他只敢转着笔休息几秒，就重新把注意力投放在了题目上。
十点多。
封燃停下笔侧头一看，发现邱余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明明是那种又艳丽又惑人的长相，可是睡着的时候，少年的脸上却出现了几分稚气。
因为是侧头趴着的，他的脸上被压出了一小道褶皱，嘴唇微微张开，洁白的牙齿隐约可见，睡得一脸恬静安然，让人十分想捏住他的鼻子使个坏。
“封……”
似乎是感受到了封燃的目光，邱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被摸了摸头发：“睡吧。”
他的身体尚且没有恢复，维持这么久的人形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更何况还要进行高强度连续的脑力劳动。
确实是有点难为这个小朋友。
在他的手抚摸上少年柔软的头发的一瞬间，他“唰”地一声变成了小鸟崽，翅膀摊开静静卧在桌子上。
他蹭了蹭封燃的手指，翅膀试探了一下，最终抱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掌心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睡去。
封燃所幸把他塞到窝里面，盖好小被子，每一根羽毛都妥帖地掖好。
“啾——”
是小鸟崽的梦话。
封燃勾了勾唇角，顺手把他那边放着的作业拿过来，几下收了尾。
既然小朋友已经够努力，那么田螺先生是时候出现，帮他把作业写完了。
……
因为心里藏着事，小鸟崽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茫然地趴在自己的窝里怀疑人生。
他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的自己因为没做假期作业，被主任要求把学校里所有的虫子都捉干净，并且要给全校同学表演。
他不愿意，被全校同学追着打了三条街。
为首的封燃举着加特林大喊：“作业，你的作业呢？”
“啾啾！”
太恐怖了。
缓过来之后小鸟崽才意识到刚刚早上六点半。
他连忙扑腾起小翅膀跑到书桌上想把自己剩下的作业写了，却看到本子竟然已经被叠起来放在了旁边。
愣了愣，小鸟崽随手从桌子上叼起来一本，用小脑袋顶着摊开。
已经被写完了，字体跟自己的别无二致。
那是封燃帮自己补上的。
邱余愣了愣，之后瞬间变成了流泪小鸟头，他轻手轻脚地扑到床上，帮封燃把被子掖好，目光慈爱地看着他。
他人也太好了吧！简直就是一个男菩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普照大地的光辉。
……
小鸟崽趴在床上又浅浅地睡了一觉，等封燃醒来，他们两个人就打算去学校了。
因为身体原因，邱余决定只上半天课，剩下半天就找封燃□□神力，防止课堂上出现大变活鸟的状况。
为了不浪费精神力，他在下车的前一瞬间才把自己变回人，“嗒嗒嗒”地跟在封燃身后，步伐甚至有些欢快。
封燃侧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挺高兴？”
他记得少年并不是那么喜欢上学的人。
邱余点点头，漂亮的眉毛扬起：“一想起背包里全都是完成的作业，我就感觉现在充满了成就感，封哥，谢谢你。”
他越说越激情，引得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进来，只是还没说完，他就直接被封燃推进了教室的门：“中午记得来找我。”
邱余单肩背着包，溜溜达达地走进门，姿态一如往常，懒懒散散的，仿佛什么东西都不看在眼里。
班主任正在激情演讲：“关于这次的期中考核……嗯？邱余，你来了。”
邱余点点头，勾起唇角笑了笑：“主任好！”
声音乖巧。
要不是他以前最喜欢给自己惹事，班主任几乎都要相信了。
他咳嗽了一声，把后半句话补充完整：“我觉得你们应该多多报名，多多参与。”
可话虽如此，他这话说完之后，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报名。
邱余走到最后一排，把背包放在桌子上，然后举起手，声音清亮：“老师，我想报名。”
“你？”
班主任的目光怀疑地转移到了邱余脸上，语气毫不客气：“你在开什么玩笑。”
邱余咽了口口水，扬高声音：“老师我是认真的，你能帮我把名字填上吗？”
班级里瞬间窃窃私语了起来。
班主任一拍桌子：“这是一次很严肃的考核，不是给你们过家家的。”
已经习惯了班主任对自己的态度，邱余这次直接站起身：“老师，麻烦您了。”
少年身形高挑，就好像是一棵小白杨一样。
班主任的眼神在邱余脸上停顿了几秒：“你真的没有在儿戏？要是旷考……”
邱余深吸了一口气：“老师，我保证我可以通过期中考核，如果不通过，立刻退学回家，这样可以了吗？”
这话掷地有声，却让班级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前排的连浩言连忙回头，眼睛看着他，用唇语说：“邱哥，你别冲动。”
这话回答得其实并不聪明，也是驳了班主任的面子，他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好，那你可别后悔。”
邱余摇摇头，坐下身摊开书包里的东西，仔细地整理起来。
刚上课，邱余就被星际历史课的教授表扬了。
“啧啧啧，你们看！”年老的教授随手翻开他交上来的作业本，“这才是一个作为学生的态度！邱余是生病了休养在家里面吧？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懈怠！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啊同学们！”
教授越说越激情澎湃，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邱余的脸上：“非常好！老师听说了你报名了期中考核，人就要勇于考核自己，即使成绩……但是，缺乏挑战的人生，是充满了遗憾的！年轻人，放心大胆地去吧！”
像是诗朗诵一样。
但是仍然没有人相信邱余可以通过考核。
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握成了拳，之后又慢慢松开，他趴在桌子上，抬眼开玩笑一样对老师说：“好嘞，到时候您可别觉得我丢脸！”
教授心情正好：“放心吧，不会的，即使是最后一名，你也仍然是我的学生。”
一时间，邱余心中百味杂陈，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
等到下课，连浩言瞬间凑到他面前，开头就劈头盖脸地问：“邱哥你怎么样了？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啊？为什么我这段时间到处找你都找不到，社交软件上也没有消息！我好担心你！”
邱余在班级里的人缘不错，既然连浩言开了这个头，就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凑了过来，男生女生都有：“是啊是啊，我们都联系不到你呢，后来听班主任说你没事才放心。”
同学们的关心让邱余温暖了几分，他就按照之前家里人编的说法随口应了两句，乌泱泱的同学才散去。
连浩言挠了挠头发，有些纠结地开口：“那邱哥，你知道阮子晋去哪了吗？”
“阮子晋？”邱余垂下眼睛，停顿了一瞬之后摇摇头：“不知道。”
连浩言这人太单纯，邱余不想让他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连浩言却更惆怅了，他一屁股坐在邱余身边的地方：“之前是你消失，后来又是阮子晋，我都怀疑是什么诅咒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的感觉。”
邱余顿了顿，侧头看向窗外的阳光，眯起眼睛：“那也只是他的选择罢了。”
对他，邱余始终心怀芥蒂。
上午还有一节精神力操控课。
这门课有些门槛，要求必须是精神力B级以上的学生才能参加，低年级跟高年级合上。
连浩言本来想问邱余是不是要走了，却看到他三下两下收拾好自己的桌子，转头看向连浩言：“走吧。”
连浩言：“啊？”
邱余笑了笑，眉目如同被春风化开一般，满是狡黠：“走走走，带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说着，他拍了拍连浩言的肩膀。
去了那节课缩在的场地，邱余发现凯森特竟然也在。
前几天他跟封燃一起用机甲血虐他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邱余用舌头抵了抵自己的上颚，又有点手痒。
凯森特也看到邱余在这，他的火气还在：“邱余？你来这干什么？看热闹？”
邱余的目光慢慢转移到这人身上，充满不屑地上下扫了他一眼，仿佛审视什么货物一般：“看你？”
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再一次把凯森特激怒了。
眼看着老师过来了，他还不能发作，于是咬了咬牙：“那咱们两个光明正大地比一场！就用精神力！”
连浩言站在一边，闻言激动道：“知道自己实力比不过邱余就拼精神力？凯森特，你简直无耻！”
邱余却拦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
少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有些恶劣的微笑：“行啊，比试就比试，不过要是比试，没有筹码就没意思了吧。”
他露出了唇边的两颗小虎牙，模样狡黠，像是分分钟要让凯森特掉进自己的陷阱里面。
这种反应给他造成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凯森特略微后退了两步。
此时，许多人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
场地里响起了窃窃私语：“这是要干什么？强者和强者之间的巅峰对决？”
“凯森特算什么强者啊，不过是凭着精神力欺负人罢了。”
“邱余真不应该意气用事的，虽然我也想看他血虐凯森特。”
凯森特的手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什么筹码？”
“我们两个人中谁输了，就去学校的广播室大喊三声‘我是傻逼’，怎么样？”
少年抱起胸，垂下眼睛看着凯森特，姿态高傲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