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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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出村去的这个主意是你想的是吗？”沈括蹲在吴小明面前，耐心地问。
“我……”吴小明似乎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小明，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男子汉，做错了事情也应该勇敢承认，这样才是勇敢的小孩子。大家都喜欢勇于承认错误的小朋友哦。”沈括拍拍他的脑袋，温声道。
吴小明还没有反应，倒是靳劭受不了地站起来。
“你看他，你这样和他讲他听得进去多少，不如打一顿，知道痛了才能记住教训你呢。”说到打一顿，靳劭摩拳擦掌的，两只眼睛亮得很。
“村长——”吴小明慌慌张张地往沈括身上靠。
“好了别怕别怕，他不会真的打你的，这是我们村新来的大叔，以后也要——”
靳劭打断他：“大叔？”
沈括尴尬一笑：“口误，是叔叔，叔叔，小明，你叫他靳叔叔就好。”
靳劭还是不太乐意：“我这么年轻，他叫我一声哥哥也不为过吧？”
“哥哥？”沈括吃惊，“别告诉我你长得这么着急，现在才十六七岁？”
靳劭一脸自然道：“我今年还没满二十三，四舍五入一下也就十八岁吧，他叫我声哥哥怎么了？”
“是，是嘛。”沈括强笑两声，“可是，我今年十九我也早就让他们喊我叔叔了啊……”
“……小年轻瞎着急。”靳劭嘟囔一声，不说话了。
沈括不管他，继续他的教育大业。
“小明，这个叔叔平常不打人，但是如果被他发现谁是不诚实或者不勇敢的孩子，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来，好好告诉村长，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吗？”
“是。”吴小明吸吸鼻涕，偷偷看了一眼人高马大地站在一旁俯视着这里的靳劭，泪汪汪道，“但是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他们也想了。我们都想去，然后瓜瓜说我们可以早上偷偷去，他以前和他奶奶就是从那边来的，他熟路，然后我们就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沈括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就是这样，我是勇敢诚实的孩子。”吴小明捏了捏小拳头，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
“好，村长相信你了。”沈括看着小屁孩害怕还要强行装勇敢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他摸摸吴小明的小光头，对他说：“那村长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把其他几个出去了的小朋友一起带过来，村长有话要对你们一起说。”
“好。”吴小明乖乖应道，声儿里还带着哭音。
“你去吧。”
吴小明“噔噔蹬”地往楼里去了，沈括回头对靳劭道：“别说，你还有点威慑作用。”
靳劭但笑不语。
吴小明像安了个小马达一样跑得飞快，他跑进跑出，很快就把昨天出村的另外五个小孩子找齐了。
不知道吴小明对他们说了什么，几个小孩子排成一排，一个个睁着漆黑发亮的眼睛缩头搭脑地望着沈括，大气也不敢出。
沈括就先看了他们一阵。
过了一会儿，还是平时最不怕沈括的瓜瓜最先站出来，他撸起袖子把白白的一截手臂伸到沈括面前，闭着眼睛大声道：“村长，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一个人吧。”
“扑嗤——”沈括笑了一声，“你不怕疼啊。”
“不怕。”瓜瓜闭着眼睛，鼻子眼睛皱到了一起，睫毛抖个不停。
“不怕你还闭眼睛干什么。”沈括笑道。
“我我我——”瓜瓜还是不敢睁眼，说不出话来。
然后沈括听到一声细细的嫩嫩的声音：“村长，也打我吧，我也有错。”
是唯一的小女生，青青。
“还有我！”
“我我我！”
“村长也打我吧！”
“还有我也是。”
一排细细的胳膊摆在沈括面前，沈括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叹息一声，把这一排代表着孩子天真的勇敢与友谊的手臂按下去，温和道：“你们为什么觉得村长叫你们来是想打你们呢？”
“因为吴小明说我们犯了错。”小女生青青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
“对，吴小明说我们做错了就要勇敢地承认。”另一个孩子接道。
“犯了错就要被打。”年级最小的王一鸣一本正经地总结道。
“那你们知道错在哪里了吗？”沈括问。
“不知道。”几个孩子老老实实地摇头。
“孩子们，”沈括温声道，“其实你们弄错了一件事，村长叫你们过来并不是要打你们。”
几个孩子疑惑地互相看了几眼。
“村长本来是想表扬你们的。”沈括道，“你们是想去打坏人对吗？”
“对——”几个小孩子对视几眼，犹犹豫豫地应道。
“打坏人是一件光荣的事，所以我本来想表扬你们勇敢的行为。”沈括看着几个小孩子的眼睛渐渐亮起来，又道：“但是你们觉得，要是遇到了坏人，你们打得过坏人吗？”
“我们可以的，我们有这么多人。”瓜瓜兴奋地挥了挥小拳头，嘴里嚯嚯哈哈地叫了两声。
“对，我们不怕。”另外几个孩子也应和道。
“那你们觉得这个叔叔在这里，要是他就是坏人，你们打得过他吗？”沈括指了指站在一边当护法的靳劭，靳劭也配合地甩了一记凶悍的眼色过去。
“不——不敢打。”几个孩子眼泪都要下来了。
“呐，你们看，这个叔叔不就是你们昨天在外面遇到的人吗？要是他就是坏人，你们肯定就要被抓走了是不是？”
“是——”几个孩子一脸恐惧地仰着脑袋看着靳劭。
“所以啊，外面的丛林里还不只有坏人，外面的树啊，现在都变成妖怪了，专门吃小孩，特别是你们这样细皮嫩肉，长得可爱的小孩子，外面的树妖最爱吃了，一口一个，嚼起来嘎嘣脆。你们想要打坏人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要是你们被吃了，你们的妈妈，奶奶，会不会很伤心啊？勇敢的人会消灭坏蛋，但是勇敢的人也要保护家人对不对？你们要保护家人吗？”
“要——”几个孩子齐声应道。
“所以啊，你们一定要在村子里好好呆着，不要出去被树妖吃了。现在，我就把保护你们的家人这个伟大的任务交给你们了，你们会好好完成吗？”
“会！”几个孩子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是有星星在里面。
沈括微微一笑：“好，既然这样，我就把你们封为我们村的家人保护小队，你们六个人，就是最早的成员，是元老，村子里面不是还有很多小朋友吗？你们也可以把他们吸收进你们的小队，然后一起保护家人，这样好不好？”
“好！”
“那有人要当队长吗？”
“瓜瓜是队长！”这件事上几个小孩子的意见倒是一致。
“好，那就封瓜瓜做家人保护小队的队长，其他五个人都是副队长，你们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家人，守护村子，不到最后一刻，绝不离开这个村子，队长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
“好，散了吧。记得吸收你们的小队成员啊。”
几个小孩子像火箭筒一样兴奋地发射向四面八方，沈括看着他们兴奋劲十足的样，艰难地撑着大腿站起来。
“哎哟脚麻了——靳劭拉我一下——”
靳劭把他拉起来，然后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里带着欣赏。
“你对付小孩子倒是有一套啊。”
“不是不是。”沈括最受不了别人夸他，“我就是试试。说实在的，我挺怕小孩子的，有时候特别粘人，一旦和他们多呆了一会儿就恨不得以后一直扒着你的大腿走，要占有你所有的时间，要不是他们这么怕你，我可不敢这么笑眯眯地和他们打交道。”
“什么意思？”靳劭没听明白。
“因为有你这个黑面煞神在这里，他们再喜欢我，也不敢一直粘着我呀。”
“……”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走一圈就回去发食物。”
*****
巡村一圈回来没过多久，村民如约上门来领食物，当然，除了领食物，也免不了要打量昨天来的那位陌生人。
沈括趁着人多，把来的人叫到门口，重新介绍了一番靳劭，并宣布了他将要在三天后带着大家出村去找新的燃料的事情。
“想必大家和我一样，已经为即将用完的燃料烦恼很久了。我们不可能过没有燃料的日子，就是东西可以生吃，过段日子入冬了，天寒地冻，没有点儿火，大家这日子也没法过。所以三天后出去找燃料的行动是势在必行。”
“我们的新成员，靳劭同志，有很多的丛林经验，跟着他，我们就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按照靳劭同志说的，只要大家都听他的安排，不自作主张，基本上伤亡率可以保持在千分之一以内，这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咱们派五百个人出去，最后就一个人受伤回来，而且这人说不定还是自己摔了一跤。但是大家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一定，一定要听靳劭的，绝对不能自己乱来，瞎摸瞎看的都不可以，不然出了事到时候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我们是已经分好了搭伙的，总共五百多组，每组出一人就行，大家回去商量一下，看看组里谁适合，谁愿意出去。危险不必担心，我们只在林子边缘捡点柴火，有靳劭在，只要大家都听他安排办事，最后一定让大家完完全全回来。”
“那个，靳劭，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沈括这是第二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发言，紧张得手心都是湿的，他走近靳劭几步，朝他使了个眼神。
靳劭冷着脸，饱含着威严的目光扫过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起的村民们，在众人略带害怕的目光中，他沉声道：
“三天后早上五点出发，六十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不要。要去的明天早上吃完饭到我这里来听我安排。最后，送大家一句话：不服从安排者，死生自负。”
“所以出村去的这个主意是你想的是吗？”沈括蹲在吴小明面前，耐心地问。
“我……”吴小明似乎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小明，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男子汉，做错了事情也应该勇敢承认，这样才是勇敢的小孩子。大家都喜欢勇于承认错误的小朋友哦。”沈括拍拍他的脑袋，温声道。
吴小明还没有反应，倒是靳劭受不了地站起来。
“你看他，你这样和他讲他听得进去多少，不如打一顿，知道痛了才能记住教训你呢。”说到打一顿，靳劭摩拳擦掌的，两只眼睛亮得很。
“村长——”吴小明慌慌张张地往沈括身上靠。
“好了别怕别怕，他不会真的打你的，这是我们村新来的大叔，以后也要——”
靳劭打断他：“大叔？”
沈括尴尬一笑：“口误，是叔叔，叔叔，小明，你叫他靳叔叔就好。”
靳劭还是不太乐意：“我这么年轻，他叫我一声哥哥也不为过吧？”
“哥哥？”沈括吃惊，“别告诉我你长得这么着急，现在才十六七岁？”
靳劭一脸自然道：“我今年还没满二十三，四舍五入一下也就十八岁吧，他叫我声哥哥怎么了？”
“是，是嘛。”沈括强笑两声，“可是，我今年十九我也早就让他们喊我叔叔了啊……”
“……小年轻瞎着急。”靳劭嘟囔一声，不说话了。
沈括不管他，继续他的教育大业。
“小明，这个叔叔平常不打人，但是如果被他发现谁是不诚实或者不勇敢的孩子，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来，好好告诉村长，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吗？”
“是。”吴小明吸吸鼻涕，偷偷看了一眼人高马大地站在一旁俯视着这里的靳劭，泪汪汪道，“但是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他们也想了。我们都想去，然后瓜瓜说我们可以早上偷偷去，他以前和他奶奶就是从那边来的，他熟路，然后我们就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沈括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就是这样，我是勇敢诚实的孩子。”吴小明捏了捏小拳头，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
“好，村长相信你了。”沈括看着小屁孩害怕还要强行装勇敢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他摸摸吴小明的小光头，对他说：“那村长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把其他几个出去了的小朋友一起带过来，村长有话要对你们一起说。”
“好。”吴小明乖乖应道，声儿里还带着哭音。
“你去吧。”
吴小明“噔噔蹬”地往楼里去了，沈括回头对靳劭道：“别说，你还有点威慑作用。”
靳劭但笑不语。
吴小明像安了个小马达一样跑得飞快，他跑进跑出，很快就把昨天出村的另外五个小孩子找齐了。
不知道吴小明对他们说了什么，几个小孩子排成一排，一个个睁着漆黑发亮的眼睛缩头搭脑地望着沈括，大气也不敢出。
沈括就先看了他们一阵。
过了一会儿，还是平时最不怕沈括的瓜瓜最先站出来，他撸起袖子把白白的一截手臂伸到沈括面前，闭着眼睛大声道：“村长，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一个人吧。”
“扑嗤——”沈括笑了一声，“你不怕疼啊。”
“不怕。”瓜瓜闭着眼睛，鼻子眼睛皱到了一起，睫毛抖个不停。
“不怕你还闭眼睛干什么。”沈括笑道。
“我我我——”瓜瓜还是不敢睁眼，说不出话来。
然后沈括听到一声细细的嫩嫩的声音：“村长，也打我吧，我也有错。”
是唯一的小女生，青青。
“还有我！”
“我我我！”
“村长也打我吧！”
“还有我也是。”
一排细细的胳膊摆在沈括面前，沈括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叹息一声，把这一排代表着孩子天真的勇敢与友谊的手臂按下去，温和道：“你们为什么觉得村长叫你们来是想打你们呢？”
“因为吴小明说我们犯了错。”小女生青青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
“对，吴小明说我们做错了就要勇敢地承认。”另一个孩子接道。
“犯了错就要被打。”年级最小的王一鸣一本正经地总结道。
“那你们知道错在哪里了吗？”沈括问。
“不知道。”几个孩子老老实实地摇头。
“孩子们，”沈括温声道，“其实你们弄错了一件事，村长叫你们过来并不是要打你们。”
几个孩子疑惑地互相看了几眼。
“村长本来是想表扬你们的。”沈括道，“你们是想去打坏人对吗？”
“对——”几个小孩子对视几眼，犹犹豫豫地应道。
“打坏人是一件光荣的事，所以我本来想表扬你们勇敢的行为。”沈括看着几个小孩子的眼睛渐渐亮起来，又道：“但是你们觉得，要是遇到了坏人，你们打得过坏人吗？”
“我们可以的，我们有这么多人。”瓜瓜兴奋地挥了挥小拳头，嘴里嚯嚯哈哈地叫了两声。
“对，我们不怕。”另外几个孩子也应和道。
“那你们觉得这个叔叔在这里，要是他就是坏人，你们打得过他吗？”沈括指了指站在一边当护法的靳劭，靳劭也配合地甩了一记凶悍的眼色过去。
“不——不敢打。”几个孩子眼泪都要下来了。
“呐，你们看，这个叔叔不就是你们昨天在外面遇到的人吗？要是他就是坏人，你们肯定就要被抓走了是不是？”
“是——”几个孩子一脸恐惧地仰着脑袋看着靳劭。
“所以啊，外面的丛林里还不只有坏人，外面的树啊，现在都变成妖怪了，专门吃小孩，特别是你们这样细皮嫩肉，长得可爱的小孩子，外面的树妖最爱吃了，一口一个，嚼起来嘎嘣脆。你们想要打坏人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要是你们被吃了，你们的妈妈，奶奶，会不会很伤心啊？勇敢的人会消灭坏蛋，但是勇敢的人也要保护家人对不对？你们要保护家人吗？”
“要——”几个孩子齐声应道。
“所以啊，你们一定要在村子里好好呆着，不要出去被树妖吃了。现在，我就把保护你们的家人这个伟大的任务交给你们了，你们会好好完成吗？”
“会！”几个孩子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是有星星在里面。
沈括微微一笑：“好，既然这样，我就把你们封为我们村的家人保护小队，你们六个人，就是最早的成员，是元老，村子里面不是还有很多小朋友吗？你们也可以把他们吸收进你们的小队，然后一起保护家人，这样好不好？”
“好！”
“那有人要当队长吗？”
“瓜瓜是队长！”这件事上几个小孩子的意见倒是一致。
“好，那就封瓜瓜做家人保护小队的队长，其他五个人都是副队长，你们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家人，守护村子，不到最后一刻，绝不离开这个村子，队长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
“好，散了吧。记得吸收你们的小队成员啊。”
几个小孩子像火箭筒一样兴奋地发射向四面八方，沈括看着他们兴奋劲十足的样，艰难地撑着大腿站起来。
“哎哟脚麻了——靳劭拉我一下——”
靳劭把他拉起来，然后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里带着欣赏。
“你对付小孩子倒是有一套啊。”
“不是不是。”沈括最受不了别人夸他，“我就是试试。说实在的，我挺怕小孩子的，有时候特别粘人，一旦和他们多呆了一会儿就恨不得以后一直扒着你的大腿走，要占有你所有的时间，要不是他们这么怕你，我可不敢这么笑眯眯地和他们打交道。”
“什么意思？”靳劭没听明白。
“因为有你这个黑面煞神在这里，他们再喜欢我，也不敢一直粘着我呀。”
“……”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走一圈就回去发食物。”
*****
巡村一圈回来没过多久，村民如约上门来领食物，当然，除了领食物，也免不了要打量昨天来的那位陌生人。
沈括趁着人多，把来的人叫到门口，重新介绍了一番靳劭，并宣布了他将要在三天后带着大家出村去找新的燃料的事情。
“想必大家和我一样，已经为即将用完的燃料烦恼很久了。我们不可能过没有燃料的日子，就是东西可以生吃，过段日子入冬了，天寒地冻，没有点儿火，大家这日子也没法过。所以三天后出去找燃料的行动是势在必行。”
“我们的新成员，靳劭同志，有很多的丛林经验，跟着他，我们就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按照靳劭同志说的，只要大家都听他的安排，不自作主张，基本上伤亡率可以保持在千分之一以内，这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咱们派五百个人出去，最后就一个人受伤回来，而且这人说不定还是自己摔了一跤。但是大家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一定，一定要听靳劭的，绝对不能自己乱来，瞎摸瞎看的都不可以，不然出了事到时候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我们是已经分好了搭伙的，总共五百多组，每组出一人就行，大家回去商量一下，看看组里谁适合，谁愿意出去。危险不必担心，我们只在林子边缘捡点柴火，有靳劭在，只要大家都听他安排办事，最后一定让大家完完全全回来。”
“那个，靳劭，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沈括这是第二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发言，紧张得手心都是湿的，他走近靳劭几步，朝他使了个眼神。
靳劭冷着脸，饱含着威严的目光扫过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起的村民们，在众人略带害怕的目光中，他沉声道：
“三天后早上五点出发，六十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不要。要去的明天早上吃完饭到我这里来听我安排。最后，送大家一句话：不服从安排者，死生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