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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奶奶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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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秀姑放弃了抵抗,同时也放松了身体,她已准备好让周天奎拥有自己,准确地说,她也想拥有对方。

    可她的心意落空了,就在等待周天奎进一步进攻时,对方的手却松开了,头倒在一边,随之打呼声而起:周天奎醉了。

    她相信周天奎是真醉了,不是在装醉。

    她虽然有点失落,但她不失望,因为周天奎就是他的希望。在这近十天的相处中,她心中那些模糊的选择,一个个被排出被挤出,除了周天奎,还有一个。

    这个人,也许会住在她心底一辈子,也许明天就会消失。

    第二天,郑秀姑起个早,她把昨晚运回来的稻谷,一袋袋倒在自家屋前的晒场上摊开,叫晒稻子。

    郑秀姑这些天跟在周天奎身后,对水稻的生产流程有了初步的了解,

    她知道,第一步是选种。从盐水中把成熟差的秕粒全选出来,选后用清水洗二次种子备用。

    第二步是育苗,其次分别是插秧,除草除虫,施肥料,灌排水,大致上六道步骤。

    现在已把成熟的稻子收回到家成为稻谷,还需晒稻子,目的是晒去水份。

    按照周天奎的说法,每隔三四个小时要翻一遍(所用农具叫板耙,是木制的)。如果太阳好的话,晒上三四天再扬去空稻谷,就可以收入自家粮仓里。

    她把所有的稻谷都摊开后,也不见周天奎起床。走进东厢房,却没有见到他的人,不由地喊道,“妈,你看见天奎吗?”

    周兰英抱着根弟,挑帘出来,“秀姑,天奎去前舍捆稻把了。”

    郑秀姑听后也没有说什么,早饭后想起一件事,便问身边的周妈妈,“妈,上次你去马晓春家,他妈对吴小梅什么印象?”

    周兰英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马王氏很满意小梅的长相,就是对这丫头的人品有点感冒,说她风俗。”

    她以为秀姑没有听懂她的话,“我们这一代农村妇女多数是没有自己的名字,到了婆家,就以丈夫与父亲的姓氏称呼我们。”

    “妈,你的话让我更体会到农村奶奶们的苦楚。马王氏说吴小梅风俗,意思是她的作风不好,与别的男人好过?”

    “应该是这个意思。”周兰英也不敢确定道。

    “吴小梅确实与男人好过,可这个男人就是他儿子马晓春呀。”

    “她儿子也承认与吴小梅好过,可马王氏妈刨根问底时,才发现吴小梅与他儿子的不是第一次,所以不同意这门亲。”

    郑秀姑听后没有言语,她对马晓春的母亲马王氏,看重未婚姑娘的贞洁倒也能理解。

    她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是个大姑娘,还带着两个孩子,于是把心底的那个人删掉,只有周天奎一人了。

    晚上周天奎回来,她很是心疼道,“天奎哥,你中午也没有回来吃饭,妈告诉我说,你只带几只饼,吃得消吗?”

    “还行吧。来回五六里耽误时间。”周天奎解释道,“晚饭后,我还要去看场,以防有人过河偷捆好的稻把。”

    “那我晚饭后也陪你去吧,有个人可以相互照应。”

    “我怕你太辛苦了,今天晒稻谷的活也不轻松。”

    “天奎哥,你让我陪你去吧。有我在你身边,你可以抽上时间睡上一觉。要不,你明天哪有精力干活。”

    周天奎想想也是,于是同意郑秀姑陪他一起去看场。

    秋天的夜晚,露宿在外面还是感觉有丝丝冷意,郑秀姑蜷缩着身体,被周天奎搂在怀里。

    “天奎哥,你先睡会儿吧,外面的动静,我来盯着。”

    可周天奎已累得睡着了。

    这天夜晚,郑秀姑几乎一夜没睡。她见周天奎睡得很香,不忍心叫醒他。

    天亮了,才发现看场的不止一家,都在用已脱粒的秸秆搭个窝,整个人睡在里面。

    周天奎揉揉惺忪的眼睛,很歉意,“秀姑,让你受累了,今晚让我一个人来吧,你在家保重身体,杨村初级社的事,你还得操心。”

    郑秀姑经周天奎这么一说,才想起这些天一直在忙自家的事,而忘了还是生产大队主任的身份,作为领导干部,她应该关心村民的生产。

    她想到这些对周天奎道,“今天你陪我去看一眼建国吧,往后我投入工作当中,就没有时间来前舍。”

    周天奎理解一位做母亲心情,“好吧,我陪你去,就怕大牛还没有起床。”

    “我们弯过去看看。”郑秀姑猜测道,“太阳已八丈高了,他现在应该起床。”

    他们俩走过了,化了五分钟,想不到郑大牛还真的没有起床。

    周天奎征求郑秀姑的意见,问她怎么办?

    已好多天没有看到小建国,郑秀姑很想女儿,关键跟她爸在一起生活,她放心不下,一个大男人能照顾好孩子?

    正在她低头沉思,犹豫不决时,周天奎喊来一位邻居,喊醒郑大牛打开了大门。

    郑大牛听说他俩的来意,一脸沮丧道,“小建国被她妈领走了。”

    郑秀姑明白了,女儿被张长芳带走,怒斥道,“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为什么让别人领走你的孩子,她张长芳算哪门子妈?”

    郑大牛很无奈道,“她说建国已送给她压子,就是她的女儿,现在她就是建国的妈,是受法律保护的。”

    “放她祖宗个屁呢。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还能保护谁?我看,你这个生产队长不要干算了。”郑秀姑很是心急,不仅粗口还公私不分。

    周天奎上前解释道 ,“大牛,你最清楚她这个人了,理解一下她的心情。我问你,她是不是把建国带到她老乡那儿了?”

    “是的。”郑大牛说话的声音很低,“她嫌弃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好生活 ,所以走了。”

    郑秀姑刚才失去了理智,说了那些过火的话,她不敢再说,怕激怒郑大牛与她撕破脸皮,下次工作就无法开展。

    还是周天奎能懂郑秀姑的心,“秀姑,我今天陪你去看一眼建国。你有什么事要办,就让郑大牛帮你传达一下。”

    郑秀姑接受了周天奎的建议,她喊过郑大牛,“我不该公私不分,向你道歉。现在,我以民兵营长的身份下达任务:每个生产队组建一个五人组的抢收突击队。”

    “我可以传达,下面执不执行?我不敢保证。”郑大牛话的意思很明白。

    “你拿来纸和笔,我把刚才下达的任务写下来,然后签字按手印,这样应该行了吧!”

    待郑秀姑做好一切后,周天奎陪着她赶往县城,去看看小建国。

    在路上,郑秀姑问道,“天奎哥,张长芳的老乡是谁呀,我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