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很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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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晨栩是个特别在意两个人沟通是否顺畅的人，尤其是以后要一起生活的那个人。
这在他的印象中，是父母婚姻里最值得借鉴的地方。正是志趣相投让他们有说不完的话，爸妈到了这个年纪，都恩爱如初。
只是他这些年都没遇到沟通顺畅观点相合的人。
有幸，旁边的这个姑娘是。
赵小渔听他这么说，一时不知道怎么搪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觉得我文案写得还行吧。”
“你要写的那个新剧，准备的怎么样了。”洛晨栩准备把她的工作和生活都打听清楚，并且想办法融入进去。
“刚回来的时候一直在网上查资料，大框架准备的差不多了，也跟公司确认过了。只是因为没实际去过，很多感触不深刻。”
赵小渔想往下说的时候，脸又有点红，“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我仔细看了你拍的照片和游记，特别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就算没去过，问题也不大了。”
洛晨栩挑眉，那肯定的啊。他大学的时候自驾转遍全国，跟同学做了个网站分享游记红极一时。
打卡位置点亮整个地图，唯独没有西藏。
那年进藏旅途特别不顺，回来的路上遇到车祸，同行的两个人一个断了肋骨，一个断了锁骨。
只有手臂擦伤的洛晨栩给他们俩做了简单处理后，自己换了轮胎又检查了车况，一个人开了好久才把那两个人送到医院。
幸好他学医，以前也学过路况应急处理，不然后果极其严重。
所以他开始一听说赵小渔要独自进藏，就已经开始想办法劝退她了。
西藏是他大学旅行的最后一站，也是他印象最深的地方。因为许多原因，那些游记也没在网站上分享。
后来他们的网站因为流量巨大被收购，成了现下知名的旅游网站。他也因为这个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现在赵小渔手里的那份西藏游记，是许多人期待的绝版。
“你先写着吧，要是觉得哪些地方有问题，可以再问我。”洛晨栩这会像变了个人似的，看上去温柔体贴。
赵小渔嗯了一声，想着他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以后可以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说话，不用提心吊胆的。
“我下周……”
“我下周……”
两个人同时说了同样的话。四只眼睛对视了一下，洛晨栩笑着重新看路，示意赵小渔先说。
“我下周得上班了，应该会特别忙，可能周末也要加班，而且会持续很久。”赵小渔越说越不开心的样子。
“嗯，我下周手术排满了。周末估计也会加班。”洛晨栩这么说，虽然是事实，更想让她安心工作。
赵小渔不由自主撅起嘴心里想的是，因为要努力工作，以后可能很长时间都见不着你了。
这种想法一出，就很难收回去。不光收不回去，还会在四处蔓延。
洛晨栩看来，赵小渔这会的眼球快能挤出水来了。
为了验证他猜的对不对，洛晨栩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要是，下周咱们都加班特别晚，我就去找你请我吃夜宵。”
赵小渔忽然扭头看向洛晨栩，特别迅速的点了两下头。两汪眼睛还透着光，在镜片下显得更亮。
洛晨栩很满意地笑了下，不就是害怕想我么？我去找你不就得了，正好怕你被人拐跑了。
夜色中的灯光时而照进来，随着车向前行驶，在他们脸上很快划过。
车停在洛晨栩家楼下的停车场，还是昨天的电梯，赵小渔跟在他后边一起去了一楼。
传说中的那家私菜馆，不是特别大。里边的布置不太像餐馆，灯光有些暗。错错落落的桌椅陈设，看起来很有情调。
老板娘热情甚至泼辣，见洛晨栩带了个女孩一起，有点惊讶，“今天两个人？”
洛晨栩嗯了一声，“麻烦了。”
在给他们安排座位的路上，老板娘上下打量赵小渔好几遍，笑容满满。
里边安静的角落，洛晨栩和赵小渔对着坐下。
赵小渔发现面前的桌子好像是一棵很大的树墩，被切了一个天然的截面。
洛晨栩见赵小渔对桌子感兴趣，“这家店老板娘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
听见洛晨栩评价女人，赵小渔不自主的抬了头，她印象中老板娘看起来三十来岁，漂亮依旧。
洛晨栩拿起桌上掐丝的茶壶，给赵小渔倒了一杯，“他们家夏天毛尖，冬天普洱，都很好喝。”
赵小渔不会喝茶，也不懂冬天夏天的区别。正好特别渴，接过来喝了，“老板娘，怎么有意思了？”
嗯，原来她在意了他刚刚说的话。洛晨栩有点小开心的挑了下眉毛，“我四年前毕业就住在这边，她的店也差不多那时候开的。”
他说的好像和老板娘很熟很有缘似的，赵小渔的眼睛又瞪圆一点看向洛晨栩。
这种有点醋意的小眼神，洛晨栩很受用，故意放慢了说话的语速，“她喜欢一个人，特别执着，四年来用尽办法追。扬言一定要给这家店寻到老板。”
赵小渔听得入神，两只手却不由自主的相互捏了两下。
洛晨栩狡猾样的把笑容顿住，“你猜怎么着？”
“……”
“她每天都跟这里的客人分享她追人的经历，让客人给她提建议。果然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经过四年的不懈努力，硬是把那个五星级大厨的前程断送了，真的跑来她的店里做酸菜鱼。”
“所以，她追了四年，终于把她属意的老板追到手了？”赵小渔也开始羡慕这个老板娘既勇敢又执着。
洛晨栩很以为然的点点头，随后表情和语气立刻切换成另一种模式，“你看看人家。”
洛晨栩样子看起来好像在不停的对赵小渔暗示，赶快老实点认真点追我，否则弄死你。
这种有杀气的眼神，直接把赵小渔的视线击退，她慢慢的把头低下去。
这时候老板娘来上菜，青花瓷盆里的鱼肉看起来就是比打包盒里的看着有食欲。
“我给你朋友调了杯果汁，口感甜糯最适合这种年轻可爱的小女孩。”老板娘说着，把一个盛满颜色液体的玻璃杯放在赵小渔面前。
随后又放上来一碟糕点，“这是我们自制的桃花糕，今年留的桃花不多，要不是你带人来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
最后一杯冰纯水给洛晨栩，“这是你的。”
两个人道谢后，老板娘笑容未退的走开了。
洛晨栩捏了一块桃花糕，咬了一口确实味道出众，“我在这混了几年也没这待遇，竟然借了你的光。”说着把碟子推向赵小渔，“尝尝吧，小女孩。”
小女孩这个词，这两天出现的好频繁。让赵小渔不适应的是，以前从没出现过，“我看起来很显小么？为什么以前没人这么说过。”
洛晨栩对比了一下最开始见她和现在，虽然相貌没变，但是头发和皮肤的改变，确实像换了个人。
以前看起来像，二十三四岁？那就是跟实际年龄差不多。现在简单的收拾一下，看起来就嫩嫩的。要是以后好好打扮……
洛晨栩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已经快30岁了么？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忽然觉得很严肃。
以后和这丫头出去，不会真被当成拐骗小萝莉的怪叔叔吧。
赵小渔看着洛晨栩突如其来的迷惑行为，“你怎么了？”
“嗯？我在想，你的皮肤，过段时间再帮你做一次脸，就真成高中生了。”
赵小渔触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就是皮肤好了之后才一直有人觉得自己长得显小。
伸手捏了块桃花糕放在嘴里，小吃货的眼睛放光了。
“大厨的水准不错吧，你得感谢老板娘的不懈努力。”洛晨栩又开始挑着鱼肉，拣几块好的盛在碗里递给赵小渔。
这一会的功夫，他夸老板娘两遍了，都是夸她勇往直前。赵小渔吃着鱼，明白他表面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什么，前边又准备给她布什么陷阱。
她想岔开话题，“你的手术，都给人做哪啊？”
洛晨栩抬眸，“还好我工作年限够久，吃肉的时候跟一个医生提手术很不道德。”他边说边瞪着赵小渔，把一块白肉放在嘴里。
赵小渔好奇，很不识趣地问：“为啥不道德？”
洛晨栩眼神怪异的瞟了一眼赵小渔，“为啥？我要是告诉你为啥，我怕你吃不下去。反正，刚学解剖的时候，我们全班每人押了100块钱，奖励这学期第一个敢吃肥肉的人。结果，重赏之下，勇夫也没出现。”
赵小渔脑补了一下，表情有点痛苦，“好好，你别说了。”
洛晨栩眯着眼睛，又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还有可多更刺激的奇闻怪事，你要不要听听？”
赵小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看，是你先提的，又不让人继续说。把人家兴致勾起来，自己却一脸无辜的样子，这样也很不道德。”洛晨栩正经的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
他总是能利用特有的语气和断句，把一句不能再平常的话说得让人心潮荡漾，这种动动嘴皮子就能撩拨人的技巧，总能时不时的给赵小渔造成致命一击。
洛晨栩是个特别在意两个人沟通是否顺畅的人，尤其是以后要一起生活的那个人。
这在他的印象中，是父母婚姻里最值得借鉴的地方。正是志趣相投让他们有说不完的话，爸妈到了这个年纪，都恩爱如初。
只是他这些年都没遇到沟通顺畅观点相合的人。
有幸，旁边的这个姑娘是。
赵小渔听他这么说，一时不知道怎么搪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觉得我文案写得还行吧。”
“你要写的那个新剧，准备的怎么样了。”洛晨栩准备把她的工作和生活都打听清楚，并且想办法融入进去。
“刚回来的时候一直在网上查资料，大框架准备的差不多了，也跟公司确认过了。只是因为没实际去过，很多感触不深刻。”
赵小渔想往下说的时候，脸又有点红，“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我仔细看了你拍的照片和游记，特别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就算没去过，问题也不大了。”
洛晨栩挑眉，那肯定的啊。他大学的时候自驾转遍全国，跟同学做了个网站分享游记红极一时。
打卡位置点亮整个地图，唯独没有西藏。
那年进藏旅途特别不顺，回来的路上遇到车祸，同行的两个人一个断了肋骨，一个断了锁骨。
只有手臂擦伤的洛晨栩给他们俩做了简单处理后，自己换了轮胎又检查了车况，一个人开了好久才把那两个人送到医院。
幸好他学医，以前也学过路况应急处理，不然后果极其严重。
所以他开始一听说赵小渔要独自进藏，就已经开始想办法劝退她了。
西藏是他大学旅行的最后一站，也是他印象最深的地方。因为许多原因，那些游记也没在网站上分享。
后来他们的网站因为流量巨大被收购，成了现下知名的旅游网站。他也因为这个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现在赵小渔手里的那份西藏游记，是许多人期待的绝版。
“你先写着吧，要是觉得哪些地方有问题，可以再问我。”洛晨栩这会像变了个人似的，看上去温柔体贴。
赵小渔嗯了一声，想着他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以后可以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说话，不用提心吊胆的。
“我下周……”
“我下周……”
两个人同时说了同样的话。四只眼睛对视了一下，洛晨栩笑着重新看路，示意赵小渔先说。
“我下周得上班了，应该会特别忙，可能周末也要加班，而且会持续很久。”赵小渔越说越不开心的样子。
“嗯，我下周手术排满了。周末估计也会加班。”洛晨栩这么说，虽然是事实，更想让她安心工作。
赵小渔不由自主撅起嘴心里想的是，因为要努力工作，以后可能很长时间都见不着你了。
这种想法一出，就很难收回去。不光收不回去，还会在四处蔓延。
洛晨栩看来，赵小渔这会的眼球快能挤出水来了。
为了验证他猜的对不对，洛晨栩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要是，下周咱们都加班特别晚，我就去找你请我吃夜宵。”
赵小渔忽然扭头看向洛晨栩，特别迅速的点了两下头。两汪眼睛还透着光，在镜片下显得更亮。
洛晨栩很满意地笑了下，不就是害怕想我么？我去找你不就得了，正好怕你被人拐跑了。
夜色中的灯光时而照进来，随着车向前行驶，在他们脸上很快划过。
车停在洛晨栩家楼下的停车场，还是昨天的电梯，赵小渔跟在他后边一起去了一楼。
传说中的那家私菜馆，不是特别大。里边的布置不太像餐馆，灯光有些暗。错错落落的桌椅陈设，看起来很有情调。
老板娘热情甚至泼辣，见洛晨栩带了个女孩一起，有点惊讶，“今天两个人？”
洛晨栩嗯了一声，“麻烦了。”
在给他们安排座位的路上，老板娘上下打量赵小渔好几遍，笑容满满。
里边安静的角落，洛晨栩和赵小渔对着坐下。
赵小渔发现面前的桌子好像是一棵很大的树墩，被切了一个天然的截面。
洛晨栩见赵小渔对桌子感兴趣，“这家店老板娘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
听见洛晨栩评价女人，赵小渔不自主的抬了头，她印象中老板娘看起来三十来岁，漂亮依旧。
洛晨栩拿起桌上掐丝的茶壶，给赵小渔倒了一杯，“他们家夏天毛尖，冬天普洱，都很好喝。”
赵小渔不会喝茶，也不懂冬天夏天的区别。正好特别渴，接过来喝了，“老板娘，怎么有意思了？”
嗯，原来她在意了他刚刚说的话。洛晨栩有点小开心的挑了下眉毛，“我四年前毕业就住在这边，她的店也差不多那时候开的。”
他说的好像和老板娘很熟很有缘似的，赵小渔的眼睛又瞪圆一点看向洛晨栩。
这种有点醋意的小眼神，洛晨栩很受用，故意放慢了说话的语速，“她喜欢一个人，特别执着，四年来用尽办法追。扬言一定要给这家店寻到老板。”
赵小渔听得入神，两只手却不由自主的相互捏了两下。
洛晨栩狡猾样的把笑容顿住，“你猜怎么着？”
“……”
“她每天都跟这里的客人分享她追人的经历，让客人给她提建议。果然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经过四年的不懈努力，硬是把那个五星级大厨的前程断送了，真的跑来她的店里做酸菜鱼。”
“所以，她追了四年，终于把她属意的老板追到手了？”赵小渔也开始羡慕这个老板娘既勇敢又执着。
洛晨栩很以为然的点点头，随后表情和语气立刻切换成另一种模式，“你看看人家。”
洛晨栩样子看起来好像在不停的对赵小渔暗示，赶快老实点认真点追我，否则弄死你。
这种有杀气的眼神，直接把赵小渔的视线击退，她慢慢的把头低下去。
这时候老板娘来上菜，青花瓷盆里的鱼肉看起来就是比打包盒里的看着有食欲。
“我给你朋友调了杯果汁，口感甜糯最适合这种年轻可爱的小女孩。”老板娘说着，把一个盛满颜色液体的玻璃杯放在赵小渔面前。
随后又放上来一碟糕点，“这是我们自制的桃花糕，今年留的桃花不多，要不是你带人来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
最后一杯冰纯水给洛晨栩，“这是你的。”
两个人道谢后，老板娘笑容未退的走开了。
洛晨栩捏了一块桃花糕，咬了一口确实味道出众，“我在这混了几年也没这待遇，竟然借了你的光。”说着把碟子推向赵小渔，“尝尝吧，小女孩。”
小女孩这个词，这两天出现的好频繁。让赵小渔不适应的是，以前从没出现过，“我看起来很显小么？为什么以前没人这么说过。”
洛晨栩对比了一下最开始见她和现在，虽然相貌没变，但是头发和皮肤的改变，确实像换了个人。
以前看起来像，二十三四岁？那就是跟实际年龄差不多。现在简单的收拾一下，看起来就嫩嫩的。要是以后好好打扮……
洛晨栩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已经快30岁了么？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忽然觉得很严肃。
以后和这丫头出去，不会真被当成拐骗小萝莉的怪叔叔吧。
赵小渔看着洛晨栩突如其来的迷惑行为，“你怎么了？”
“嗯？我在想，你的皮肤，过段时间再帮你做一次脸，就真成高中生了。”
赵小渔触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就是皮肤好了之后才一直有人觉得自己长得显小。
伸手捏了块桃花糕放在嘴里，小吃货的眼睛放光了。
“大厨的水准不错吧，你得感谢老板娘的不懈努力。”洛晨栩又开始挑着鱼肉，拣几块好的盛在碗里递给赵小渔。
这一会的功夫，他夸老板娘两遍了，都是夸她勇往直前。赵小渔吃着鱼，明白他表面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什么，前边又准备给她布什么陷阱。
她想岔开话题，“你的手术，都给人做哪啊？”
洛晨栩抬眸，“还好我工作年限够久，吃肉的时候跟一个医生提手术很不道德。”他边说边瞪着赵小渔，把一块白肉放在嘴里。
赵小渔好奇，很不识趣地问：“为啥不道德？”
洛晨栩眼神怪异的瞟了一眼赵小渔，“为啥？我要是告诉你为啥，我怕你吃不下去。反正，刚学解剖的时候，我们全班每人押了100块钱，奖励这学期第一个敢吃肥肉的人。结果，重赏之下，勇夫也没出现。”
赵小渔脑补了一下，表情有点痛苦，“好好，你别说了。”
洛晨栩眯着眼睛，又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还有可多更刺激的奇闻怪事，你要不要听听？”
赵小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看，是你先提的，又不让人继续说。把人家兴致勾起来，自己却一脸无辜的样子，这样也很不道德。”洛晨栩正经的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
他总是能利用特有的语气和断句，把一句不能再平常的话说得让人心潮荡漾，这种动动嘴皮子就能撩拨人的技巧，总能时不时的给赵小渔造成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