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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魂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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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苏晓璐为期一年的交换生即将结束的时候,苏晓璐在马来西亚的学校打来电话,告诉她奶奶病危,苏晓璐和季宇峰马上买了机票一起到了医院,首先招呼的是当地医院的账单。正当苏晓璐还为账单愁眉不展之际,季宇峰看都没看直接清掉账单,让苏晓璐诧异道:“季宇峰,你哪里发的财?不会身上缺零件了吧?”

    季宇峰不置可否道:“走吧走吧,去看看奶奶情况怎样。”

    病房里,苏晓璐奶奶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看到近一年未归的孙女,不禁老泪纵横,而当她看到苏晓璐身边的季宇峰时,先是惊讶,后是欣喜,最后,用尽力气,笑着把握着苏晓璐的手挪向季宇峰,季宇峰懂了,伸手握住苏晓璐的手。奶奶没有说什么,沧桑的愁眉,终于慢慢舒展,安详地睡去。

    苏晓璐和季宇峰聊起了她奶奶,原来苏晓璐的奶奶原先家在江南的小镇上,原先较为阔卓的地主家因为祖辈、辈吸食鸦片导致家道败落,正直各地战火纷飞的时候,遇到了爷爷……还不及苏晓璐讲完她奶奶的故事,病房中的奶奶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们……

    回到破败又熟悉的小屋,苏晓璐拂过从前奶奶手把手教过她的古筝,难言思念之情,慢慢地,弹了一曲《雨碎江南》,曲声哀婉。季宇峰也颇为伤感:真是将军枯骨无人问,戏子绯闻天下知……就在古筝的旁边,是爷爷曾经穿过整齐而又破旧的军装,衣服胸前,挂满了各种勋章。

    收拾完老人的遗物后,季宇峰突然有个疑问:“晓璐,我突然很好奇,当初你爷爷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地要我照顾你呢?是他发现我什么不一样么?”

    苏晓璐这才收起了情绪,缓缓说道:“其实,当时我也很纳闷,后来我在武爷爷那里学习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爷爷曾经和武爷爷的老师王大夫是故友,当时包括他们,很少人知道回阳九针这种针法。武爷爷不少的书,都是王大夫留给他的,只是当时崇尚西医,针灸用得不多而已。后来么,我爷爷走了从戎救国的路,王大夫去了日本留学走了从医救国的路,这也是王大夫给武爷爷说过的故事,竟然这么巧对上了。当时你施针的时候,我爷爷是想到了王大夫,这也是当他最后醒来,对我奶奶说起提起找到了故友王大夫,才这么执着地看向你……”

    “原来这样啊……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那之前他对你说了什么呀?”季宇峰听得有些恍惚,哪有这么巧……

    “本来他是想帮你洗脱冤屈指认凶手的,只是一下子看不清又不敢乱指……”苏晓璐解释道。也许,这就是军人的风骨与血性吧,季宇峰感慨道。

    两人整理了老人的遗物,遵着爷爷从前落叶归根的遗愿,将爷爷奶奶合葬在爷爷的四川老家……两人站在墓碑前的时候,季宇峰想起了从前和武爷爷在烈士林园缅怀先烈的场景,不胜唏嘘。之后的两年,季宇峰陪着苏晓璐完成最后两年的学业,自己则凭借针灸造诣,在当地开的针灸馆风生水起。苏晓璐毕业后,他便带着苏晓璐一起回国,会会阔别数年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