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以命换命，天地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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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上。
随着齐如梦的一声惨嚎，她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与落寞之中。
而正在这时，那块斧刃，从凌云眉心飞出。
嗡的一声。
斧刃飞向齐如梦，刃口对着齐如梦，似在观察一般。
片刻后，斧刃竟是口吐人言：“器灵之身？三年多前，便是你吧？”
“你...你竟会说话？”
齐如梦如同痴傻了一般，看着眼前的碎片，轻声道:“你可以救救他吗？”
“我与你一样，但仅剩一丝残魂，如今苏醒，也坚持不了太久！”
“他虽然身具混沌心，但却有些操之过急，难以承受混沌战斧的力量！”
“而今想要救他的唯一办法，便是你…”
“你可愿舍弃肉身，成为混沌战斧的器灵，从此蜗居斧内，即便灵身也难离开战斧百丈，而且，你会拥有无尽的生命，坐看沧海桑田，山水更迭，你，可愿意？”
齐如梦闻言，先是一喜，后是一慌。
她虽早有思想准备，但一旦事情走到近前，心中的不舍便也如同开闸的洪水，有许多难以割舍的人，有诸多没有实现的愿景...
她的目光，掠过云雾，看向远处的山山水水，人间烟火...
眼角，有着泪滴滑落，楚楚动人。
“我愿意。”
片刻后，她看向斧刃，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心有不甘？”
“没有。”
“其实，成为器灵，你也同样能够领略不一样的风景，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
“我同意。”
齐如梦点头，泪止眼露笑。
“好。”
碎片点头，旋即化作一道利刃，直切齐如梦雪白的脖颈。
一道血线飙射射出，齐如梦微微闭上了眼眸，眼角一滴泪，是她这一生的完结终点，也是她内心最后的不舍。
嗖嗖嗖。
战斧碎片在齐如梦的四周旋转着，无数的纹络升腾着，最终，化作一个印记，印在了其眉心之上。
齐如梦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一道虚幻的身影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肉身，齐如梦转身，缓缓走向碎片。
嗡。
下一瞬，战斧碎片上光芒大作，盘旋在凌云的头顶之上。
轰。
混沌之气化作翠绿生机，从凌云的头顶涌入。
片刻后，凌云毫无生机的身体，开始浮现出了淡淡的气机。
半个时辰后。
凌云悠悠醒来。
“嗯？”
看着眼前悬浮着的斧刃碎片，凌云神情一滞，下意识的，身形疾驰后退，脸上有着慌乱之色。
“不对啊！”
突然，凌云停下身子，看向碎片。
“来！”
凌云意念涌动，轻喝一声。
嗖。
碎片化作流光，悬浮在他的身前，同时斧刃朝着他点了点，带着一丝亲昵。
“炼化了？”
“我成功了吗？”
凌云欣喜若狂：“如梦姑娘，我成功了！”
抬头四顾时，凌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尸体。
上前伸手，入手冰凉。
“这...”
凌云怔在当场，脑海中开始回想之前种种，猛然间，他扭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战斧碎片。
“如梦姑娘，是你吗？”
碎片在眼前摇曳着，一如齐如梦那妖娆的身姿。
“以你之死，换我苟活么？”
凌云眼眸通红，虽然齐如梦是器灵之身，但是，真正的赴死，真正的成为战斧的器灵，凌云心中却有道坎...
“是男人就不要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正在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出，凌云听得出来，那不是齐如梦。
“你是谁？齐如梦呢？”
“我乃混沌战斧的器灵，她已经永远回不来了，为了你，她舍弃肉身，所以，你要像个男人一样，为了她，也为了外面为了你厮杀的亲朋，至少，不能让她的命白丢，让他们的血白流。”
“我这缕器灵之魂将不久于人世，希望将来，你能善待它，也善待她...”
凌云站在原地，听着这道虚弱的声音，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朝着齐如梦的尸体微微拱了拱拳后，将其背负在身后。
“我带你，领略无尽山河，尽揽天地壮阔...”
“现在，你最需要做的是，尽快炼化斧刃，否则，即便你出去，也是送死！”
“你的精血与骨肉勉强符合斧刃的要求，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彻底将他炼化...”
虚弱的声音，至此消失。
凌云点了点头，朝着斧刃拱拳一拜后，直接盘膝而坐，神识沉浸斧刃中。
嗡。
眼前的场景，瞬间发生了变化。
苍茫大地，一片混沌。
沉睡许久的巨人，那模样，与凌云有几分相像，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看到眼前灰蒙蒙的世界，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光彩，有的只是孤寂、落寞与悲哀...
似乎，这灰蒙蒙的世界，让他心中生出厌烦。
“来。”
下一刻，他缓缓起身，他的身躯，似乎贯穿整个灰蒙蒙的世界一般。
一声断喝后，灰蒙蒙的世界中，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灰蒙蒙的气息中，有着点点光芒，一点点的在他手心凝聚。
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
灰蒙蒙的世界，看上去没有半点变化，唯一有变化的，便是他手中的战斧，似乎，有了雏形。
“再来。”
悠久岁月后，这是他第二次朝着灰蒙蒙的世界怒吼。
直至许久之后。
一把与他一般大小的战斧，终于成型了。
而在它成型的刹那，整片灰蒙蒙的世界，都在颤抖...
无尽岁月后，他终于动了...
只见无数灰气朝着他与手中的战斧而来，似要将他们侵蚀，同化。
“你终于忍不住了么？”
“给我...开。”
战斧朝前一挥，望不到尽头的灰色世界，瞬间被一劈为二。
然而，下一刻，被一分为二的世界，再次闭合。
“哼。”
一声断喝，他再次提斧横劈，灰色世界再次一分为二。
“你若再合，我便身化万千，将这混沌之气，散于天地，让你一生，不能复生！”
然而，看似威胁的话语，根本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只是眨眼间，灰色世界再次一分为二。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下一秒，他将战斧扔向一旁，他硕大的身躯，开始瓦解。
他的四肢，化作四根冲天立柱，分立世界四周，霎那间，整个世界，停了下来，灰色世界，终于被一分为二。
慢慢地，天地始分。
浊气下沉，化作一片平坦之地。
清气上浮，变成明亮透明之顶。
而在天地之间，依旧雾气蒙蒙，被灰气所充斥。
“这未免太过无聊了些......”
这，他依旧不满意，下一刻，他硕大的身躯，开始分解。
他的冰火双目，化作日月，悬挂于天；日有火，照亮天地，暖风乍起；月有亏，他的汗水，变成漫天星辰，星辰晶莹，天地阴冷；他的身体，化作无数陆地落在平坦之地上，使得地面变得多姿多样；高耸的鼻梁，化作巍峨的山川，点缀大地；他的嘴巴，化作无数湖泊，其内有着晶莹的灵气游荡。
到得最后，他的血液落下，化成陆地上曲曲折折的江河；浓密的头发，化作无数参天森冷。
“心肝脾肺肾，给我碎。”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真的要如此么？”
终于，他的声音得到了回应，一道稍显慌乱的声音传出，想要制止他。
“碎。”
神山上。
随着齐如梦的一声惨嚎，她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与落寞之中。
而正在这时，那块斧刃，从凌云眉心飞出。
嗡的一声。
斧刃飞向齐如梦，刃口对着齐如梦，似在观察一般。
片刻后，斧刃竟是口吐人言：“器灵之身？三年多前，便是你吧？”
“你...你竟会说话？”
齐如梦如同痴傻了一般，看着眼前的碎片，轻声道:“你可以救救他吗？”
“我与你一样，但仅剩一丝残魂，如今苏醒，也坚持不了太久！”
“他虽然身具混沌心，但却有些操之过急，难以承受混沌战斧的力量！”
“而今想要救他的唯一办法，便是你…”
“你可愿舍弃肉身，成为混沌战斧的器灵，从此蜗居斧内，即便灵身也难离开战斧百丈，而且，你会拥有无尽的生命，坐看沧海桑田，山水更迭，你，可愿意？”
齐如梦闻言，先是一喜，后是一慌。
她虽早有思想准备，但一旦事情走到近前，心中的不舍便也如同开闸的洪水，有许多难以割舍的人，有诸多没有实现的愿景...
她的目光，掠过云雾，看向远处的山山水水，人间烟火...
眼角，有着泪滴滑落，楚楚动人。
“我愿意。”
片刻后，她看向斧刃，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心有不甘？”
“没有。”
“其实，成为器灵，你也同样能够领略不一样的风景，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
“我同意。”
齐如梦点头，泪止眼露笑。
“好。”
碎片点头，旋即化作一道利刃，直切齐如梦雪白的脖颈。
一道血线飙射射出，齐如梦微微闭上了眼眸，眼角一滴泪，是她这一生的完结终点，也是她内心最后的不舍。
嗖嗖嗖。
战斧碎片在齐如梦的四周旋转着，无数的纹络升腾着，最终，化作一个印记，印在了其眉心之上。
齐如梦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一道虚幻的身影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肉身，齐如梦转身，缓缓走向碎片。
嗡。
下一瞬，战斧碎片上光芒大作，盘旋在凌云的头顶之上。
轰。
混沌之气化作翠绿生机，从凌云的头顶涌入。
片刻后，凌云毫无生机的身体，开始浮现出了淡淡的气机。
半个时辰后。
凌云悠悠醒来。
“嗯？”
看着眼前悬浮着的斧刃碎片，凌云神情一滞，下意识的，身形疾驰后退，脸上有着慌乱之色。
“不对啊！”
突然，凌云停下身子，看向碎片。
“来！”
凌云意念涌动，轻喝一声。
嗖。
碎片化作流光，悬浮在他的身前，同时斧刃朝着他点了点，带着一丝亲昵。
“炼化了？”
“我成功了吗？”
凌云欣喜若狂：“如梦姑娘，我成功了！”
抬头四顾时，凌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尸体。
上前伸手，入手冰凉。
“这...”
凌云怔在当场，脑海中开始回想之前种种，猛然间，他扭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战斧碎片。
“如梦姑娘，是你吗？”
碎片在眼前摇曳着，一如齐如梦那妖娆的身姿。
“以你之死，换我苟活么？”
凌云眼眸通红，虽然齐如梦是器灵之身，但是，真正的赴死，真正的成为战斧的器灵，凌云心中却有道坎...
“是男人就不要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正在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出，凌云听得出来，那不是齐如梦。
“你是谁？齐如梦呢？”
“我乃混沌战斧的器灵，她已经永远回不来了，为了你，她舍弃肉身，所以，你要像个男人一样，为了她，也为了外面为了你厮杀的亲朋，至少，不能让她的命白丢，让他们的血白流。”
“我这缕器灵之魂将不久于人世，希望将来，你能善待它，也善待她...”
凌云站在原地，听着这道虚弱的声音，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朝着齐如梦的尸体微微拱了拱拳后，将其背负在身后。
“我带你，领略无尽山河，尽揽天地壮阔...”
“现在，你最需要做的是，尽快炼化斧刃，否则，即便你出去，也是送死！”
“你的精血与骨肉勉强符合斧刃的要求，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彻底将他炼化...”
虚弱的声音，至此消失。
凌云点了点头，朝着斧刃拱拳一拜后，直接盘膝而坐，神识沉浸斧刃中。
嗡。
眼前的场景，瞬间发生了变化。
苍茫大地，一片混沌。
沉睡许久的巨人，那模样，与凌云有几分相像，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看到眼前灰蒙蒙的世界，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光彩，有的只是孤寂、落寞与悲哀...
似乎，这灰蒙蒙的世界，让他心中生出厌烦。
“来。”
下一刻，他缓缓起身，他的身躯，似乎贯穿整个灰蒙蒙的世界一般。
一声断喝后，灰蒙蒙的世界中，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灰蒙蒙的气息中，有着点点光芒，一点点的在他手心凝聚。
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
灰蒙蒙的世界，看上去没有半点变化，唯一有变化的，便是他手中的战斧，似乎，有了雏形。
“再来。”
悠久岁月后，这是他第二次朝着灰蒙蒙的世界怒吼。
直至许久之后。
一把与他一般大小的战斧，终于成型了。
而在它成型的刹那，整片灰蒙蒙的世界，都在颤抖...
无尽岁月后，他终于动了...
只见无数灰气朝着他与手中的战斧而来，似要将他们侵蚀，同化。
“你终于忍不住了么？”
“给我...开。”
战斧朝前一挥，望不到尽头的灰色世界，瞬间被一劈为二。
然而，下一刻，被一分为二的世界，再次闭合。
“哼。”
一声断喝，他再次提斧横劈，灰色世界再次一分为二。
“你若再合，我便身化万千，将这混沌之气，散于天地，让你一生，不能复生！”
然而，看似威胁的话语，根本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只是眨眼间，灰色世界再次一分为二。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下一秒，他将战斧扔向一旁，他硕大的身躯，开始瓦解。
他的四肢，化作四根冲天立柱，分立世界四周，霎那间，整个世界，停了下来，灰色世界，终于被一分为二。
慢慢地，天地始分。
浊气下沉，化作一片平坦之地。
清气上浮，变成明亮透明之顶。
而在天地之间，依旧雾气蒙蒙，被灰气所充斥。
“这未免太过无聊了些......”
这，他依旧不满意，下一刻，他硕大的身躯，开始分解。
他的冰火双目，化作日月，悬挂于天；日有火，照亮天地，暖风乍起；月有亏，他的汗水，变成漫天星辰，星辰晶莹，天地阴冷；他的身体，化作无数陆地落在平坦之地上，使得地面变得多姿多样；高耸的鼻梁，化作巍峨的山川，点缀大地；他的嘴巴，化作无数湖泊，其内有着晶莹的灵气游荡。
到得最后，他的血液落下，化成陆地上曲曲折折的江河；浓密的头发，化作无数参天森冷。
“心肝脾肺肾，给我碎。”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真的要如此么？”
终于，他的声音得到了回应，一道稍显慌乱的声音传出，想要制止他。
“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