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联盟会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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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右手紧紧拽着小苹果，左手早已握成了拳，时刻戒备着，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可立即作出回应，虽不至于伤人性命，但吓唬吓唬一下总是有必要的。
虽然没听出说话之人姓甚名谁？生得怎地一副模样？但从两人的音色之中却也猜到了定非等闲之辈。千龟老祖他不曾闻得，但中原武林人士却再是熟悉不过，一身《龟甲功》早已出神入化，刀枪不入，凭此一技便足以傲视群雄。近十年来更是隐没江湖潜心钻研龟甲化境，少有在武林中抛头露面，不想今日却也奔赴于此，实有些令人不解，这其中自然有其原由。
千龟老祖之所以能活至今日，年过九旬还毫发无损，与其所练《龟甲功》脱不开干系。此功法不仅外功表现令人羡慕，内在优势更加叫人垂涎三尺，其延年益寿的特性随功法造诣的提升，生命也会随之而加。倘若天赋异禀的人得此功法徒增个百八十年之寿，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仅凭这一点，便足以叫居心叵测之人算计百加。
而他今日还能站在叶府，胡子先生可谓是出了大功劳，要说他的命是胡子先生给的也一点不为过。当年若不然胡子先生为其指点迷津，只怕如今他早已尸骨无存，消亡于世了。
大恩无以为报，而今又闻胡子先生之死讯，实比在心口插刀还今他痛楚。今日即便所有人都饶过阿呆，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从今往后两人无仇也是仇，唯有其一人之死方能化解这没来由的恩怨。
庭院里急促的嘈杂声很快便惊动了大厅内的人，人群之中很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声音也在霎时间戛然而止。
十来号人或前或后并排而立，其中有几人阿呆自是认得出来，阎罗王、酒鬼赌鬼、叶家兄妹，以及坐山炮，居中一人虽然未曾谋面，但从此人身上的气势及装扮来看，八九不离十便是此间主人，叶城之主叶青山无疑。
阿呆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迎面与叶青山目光撞了个对着，两人目光谁也不让，各自在对方身上打量洞测。四目相对顿时便觉气氛紧张刺激，半晌之后才稍微缓和了半点，只因一个低沉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
阎罗王两人如出一辙地同时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阿呆，聋子说道：“你还是来了，很好！”
阿呆收回目光反问道：“我为何不来？”
聋子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呆。我曾经说过，要等你不呆的时候再要你的命，所以今日你可以不用理会我二人，却看你有无福气死于我俩之手。”
若是换了别人，闻言只怕早已心神具毁，今日能活着出去的确算得上一种福气了，即便只能多活一日也好过在此被万刀分尸要强的多。
只是这种福气却不是阎罗王口中所说的福气，阎罗王历来认为能死在自己手下的人都是命好、福气好，至少得有资格。
世间有这份资格的人不多，要阎罗王亲自动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如此看来，这样的人还真是命好，福气好。
阿呆自知他说的话很是在理，无论从哪看都没错，都是好言。可他偏偏却是不领情，不是因为他实力超过了阎罗王没把两人放眼里，只是因为他比较呆。呆到不会阿谀奉承求饶，不愿多作口舌之辩，呆到这世间已很少有事能上其心，扣动心弦。
所以阿呆冷冷地回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份福气？”
此言一出，有人笑了，笑声狂野豪迈，惊得那九霄云动，阴风骤停，众人无不骇然，心里只觉“咯噔”一下，徒生一股天要塌地要崩一般的绝望。虽说有个高体大的人顶着，波及不到自己，可这种感觉却还是油然而生，因为笑的人不是别人，是阎罗王。
两人都在笑，地狱恶鬼也会笑？当真是一大奇事。
在场不少人都是老江湖，在他们的印象里，从没听谁言提阎罗王笑过，更别说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所以天要塌地要崩实属正常，绝望亦能理解。
明知笑声与自己无关，可还是胆颤心惊。
这世间也只有阎罗王能叫天下武林人士如此这般。倒不是因两人实力最强，世间已无人能及，只是这些年来两人的手段极其狠辣，每一次都足以叫人闻风丧胆，还从不重复。实不知倘若有朝一日自己命丧其手，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死法？前些日子朱氏兄弟二人自食其肉之死若不是中间出了个阿呆，只怕风波还得有些日子才能消停。
这样的恶鬼头目又如何不叫人心惧？
“好，很好！看来你不呆了。”
阎罗王的话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懂。
阿呆也懂，他慢慢将小苹果拦在身后，一股凌然傲气由内而外扩散开来，围将之人不自觉的退了两步，毕竟谁也不想遭受皮肉之苦。
笑声停了，剩下的便是最浓的火药味，不点自燃。
霎时间阴风四起，冷气刺骨，无风胜有风，偌大的叶府也阻挡不了当下的凌冽之气。一直藏在庇佑之下的人们这时才发觉，原来还有比天地冷风更为强劲的气势，无不心惊肉跳。也都在暗自庆幸，还好这股冷风不是对着自己迎面袭来。
眼见局势不妙，于已大不利，叶青山连忙出言打劝道：“诸位，近日叶府承蒙各位光照，如有招待不周劳请见谅，今日之事烦请诸位行个方便，暂且放这位小兄弟一马，待事情勘酌清楚之后再行问责也不迟。如今他已然成了牢笼之鸟，各位不防在叶府多留几日，也好细细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枉杀无辜有违武林风气，更何况这样一来倒叫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胡子先生岂不死得冤屈。请听老夫一言，倘若此事真与这位小兄弟有关，我叶青山用性命担保定要给诸位一个交代，切不可妄动干戈，着了奸人之计。”
闻言，人群中一中年人抱拳行了个理说道：“叶城主，听您的意思，此事另有蹊跷，那你不防跟大伙说说，奸人是谁？若真如您所言，我们大家绝不为难，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大伙自是明事理之人。但若是叶城主为了一己之私枉自为其开脱，只怕有损天下公德之心，叫众人好生不服气。我杨某人向来直言直语，只想讨个明白，出言不逊还请叶城主莫要见怪。”
叶青山道：“杨兄多虑了，老夫早闻杨兄快人快语，乃江湖铁铮铮的英雄汉子，为人刚正不阿从不虚言，况且杨兄之言句句在理，我又怎敢心生不快。实不相瞒，老夫近日明查暗访，虽有了些许头绪，却也还未能找出真正的凶手，但老夫可以断言，此事定是有人暗中作怪，好叫武林风波再起，实乃大恶之徒，劳请各位详加明查莫要中了奸计才好。否则，武林中只怕又要徒起祸端，不得安宁。”
“我呸，狗屁不通，一派胡言，你无非就是想为这未过门女婿洗罪开脱，什么武林风波，奸人诡计，全是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此番打的什么主意，今日若是放了这小子，他日你定会随便推出一个奸人来抵债，好叫你名利双收，只可惜你这条好算盘今日怕是要拨不响了。”
众人只觉声音就在耳边，可当自己侧头观望之时，声音却又飘忽不定，不知出于何处？再见身边的人也是个个一头雾水，四下里张望不止，想要弄清楚何人出言？可终究还是一无所获，众人无不诧异。
叶青山抬手一拱，说道：“不知是哪位豪杰，可否出来一会？老夫甘愿受其指责盘问，定是知无不答，当着天下英豪的面老夫也绝不敢做糊涂事，免遭身败名裂之罪。”
声音如沉大海，众人等了好久始终不见人群中有人现身，不光如此，连声音也消失殆尽，压根不去理会叶青山的焦急等待，好似他说完刚才那几句话便偷偷溜走了一般，这也许是最好的解释了，至少在大多数人心中是这样想的。
这百十来号人中，真正了解其原由的屈指可数，都是当日在关外小店中的人，这声音除了影子以外，还能有谁。
而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是无一个，迄今为止好像只有小苹果口中的主人曾得见其真实面貌，若不然当日小店内小苹果也不会对其肆无忌惮了。
阿呆右手紧紧拽着小苹果，左手早已握成了拳，时刻戒备着，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可立即作出回应，虽不至于伤人性命，但吓唬吓唬一下总是有必要的。
虽然没听出说话之人姓甚名谁？生得怎地一副模样？但从两人的音色之中却也猜到了定非等闲之辈。千龟老祖他不曾闻得，但中原武林人士却再是熟悉不过，一身《龟甲功》早已出神入化，刀枪不入，凭此一技便足以傲视群雄。近十年来更是隐没江湖潜心钻研龟甲化境，少有在武林中抛头露面，不想今日却也奔赴于此，实有些令人不解，这其中自然有其原由。
千龟老祖之所以能活至今日，年过九旬还毫发无损，与其所练《龟甲功》脱不开干系。此功法不仅外功表现令人羡慕，内在优势更加叫人垂涎三尺，其延年益寿的特性随功法造诣的提升，生命也会随之而加。倘若天赋异禀的人得此功法徒增个百八十年之寿，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仅凭这一点，便足以叫居心叵测之人算计百加。
而他今日还能站在叶府，胡子先生可谓是出了大功劳，要说他的命是胡子先生给的也一点不为过。当年若不然胡子先生为其指点迷津，只怕如今他早已尸骨无存，消亡于世了。
大恩无以为报，而今又闻胡子先生之死讯，实比在心口插刀还今他痛楚。今日即便所有人都饶过阿呆，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从今往后两人无仇也是仇，唯有其一人之死方能化解这没来由的恩怨。
庭院里急促的嘈杂声很快便惊动了大厅内的人，人群之中很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声音也在霎时间戛然而止。
十来号人或前或后并排而立，其中有几人阿呆自是认得出来，阎罗王、酒鬼赌鬼、叶家兄妹，以及坐山炮，居中一人虽然未曾谋面，但从此人身上的气势及装扮来看，八九不离十便是此间主人，叶城之主叶青山无疑。
阿呆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迎面与叶青山目光撞了个对着，两人目光谁也不让，各自在对方身上打量洞测。四目相对顿时便觉气氛紧张刺激，半晌之后才稍微缓和了半点，只因一个低沉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
阎罗王两人如出一辙地同时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阿呆，聋子说道：“你还是来了，很好！”
阿呆收回目光反问道：“我为何不来？”
聋子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呆。我曾经说过，要等你不呆的时候再要你的命，所以今日你可以不用理会我二人，却看你有无福气死于我俩之手。”
若是换了别人，闻言只怕早已心神具毁，今日能活着出去的确算得上一种福气了，即便只能多活一日也好过在此被万刀分尸要强的多。
只是这种福气却不是阎罗王口中所说的福气，阎罗王历来认为能死在自己手下的人都是命好、福气好，至少得有资格。
世间有这份资格的人不多，要阎罗王亲自动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如此看来，这样的人还真是命好，福气好。
阿呆自知他说的话很是在理，无论从哪看都没错，都是好言。可他偏偏却是不领情，不是因为他实力超过了阎罗王没把两人放眼里，只是因为他比较呆。呆到不会阿谀奉承求饶，不愿多作口舌之辩，呆到这世间已很少有事能上其心，扣动心弦。
所以阿呆冷冷地回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份福气？”
此言一出，有人笑了，笑声狂野豪迈，惊得那九霄云动，阴风骤停，众人无不骇然，心里只觉“咯噔”一下，徒生一股天要塌地要崩一般的绝望。虽说有个高体大的人顶着，波及不到自己，可这种感觉却还是油然而生，因为笑的人不是别人，是阎罗王。
两人都在笑，地狱恶鬼也会笑？当真是一大奇事。
在场不少人都是老江湖，在他们的印象里，从没听谁言提阎罗王笑过，更别说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所以天要塌地要崩实属正常，绝望亦能理解。
明知笑声与自己无关，可还是胆颤心惊。
这世间也只有阎罗王能叫天下武林人士如此这般。倒不是因两人实力最强，世间已无人能及，只是这些年来两人的手段极其狠辣，每一次都足以叫人闻风丧胆，还从不重复。实不知倘若有朝一日自己命丧其手，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死法？前些日子朱氏兄弟二人自食其肉之死若不是中间出了个阿呆，只怕风波还得有些日子才能消停。
这样的恶鬼头目又如何不叫人心惧？
“好，很好！看来你不呆了。”
阎罗王的话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懂。
阿呆也懂，他慢慢将小苹果拦在身后，一股凌然傲气由内而外扩散开来，围将之人不自觉的退了两步，毕竟谁也不想遭受皮肉之苦。
笑声停了，剩下的便是最浓的火药味，不点自燃。
霎时间阴风四起，冷气刺骨，无风胜有风，偌大的叶府也阻挡不了当下的凌冽之气。一直藏在庇佑之下的人们这时才发觉，原来还有比天地冷风更为强劲的气势，无不心惊肉跳。也都在暗自庆幸，还好这股冷风不是对着自己迎面袭来。
眼见局势不妙，于已大不利，叶青山连忙出言打劝道：“诸位，近日叶府承蒙各位光照，如有招待不周劳请见谅，今日之事烦请诸位行个方便，暂且放这位小兄弟一马，待事情勘酌清楚之后再行问责也不迟。如今他已然成了牢笼之鸟，各位不防在叶府多留几日，也好细细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枉杀无辜有违武林风气，更何况这样一来倒叫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胡子先生岂不死得冤屈。请听老夫一言，倘若此事真与这位小兄弟有关，我叶青山用性命担保定要给诸位一个交代，切不可妄动干戈，着了奸人之计。”
闻言，人群中一中年人抱拳行了个理说道：“叶城主，听您的意思，此事另有蹊跷，那你不防跟大伙说说，奸人是谁？若真如您所言，我们大家绝不为难，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大伙自是明事理之人。但若是叶城主为了一己之私枉自为其开脱，只怕有损天下公德之心，叫众人好生不服气。我杨某人向来直言直语，只想讨个明白，出言不逊还请叶城主莫要见怪。”
叶青山道：“杨兄多虑了，老夫早闻杨兄快人快语，乃江湖铁铮铮的英雄汉子，为人刚正不阿从不虚言，况且杨兄之言句句在理，我又怎敢心生不快。实不相瞒，老夫近日明查暗访，虽有了些许头绪，却也还未能找出真正的凶手，但老夫可以断言，此事定是有人暗中作怪，好叫武林风波再起，实乃大恶之徒，劳请各位详加明查莫要中了奸计才好。否则，武林中只怕又要徒起祸端，不得安宁。”
“我呸，狗屁不通，一派胡言，你无非就是想为这未过门女婿洗罪开脱，什么武林风波，奸人诡计，全是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此番打的什么主意，今日若是放了这小子，他日你定会随便推出一个奸人来抵债，好叫你名利双收，只可惜你这条好算盘今日怕是要拨不响了。”
众人只觉声音就在耳边，可当自己侧头观望之时，声音却又飘忽不定，不知出于何处？再见身边的人也是个个一头雾水，四下里张望不止，想要弄清楚何人出言？可终究还是一无所获，众人无不诧异。
叶青山抬手一拱，说道：“不知是哪位豪杰，可否出来一会？老夫甘愿受其指责盘问，定是知无不答，当着天下英豪的面老夫也绝不敢做糊涂事，免遭身败名裂之罪。”
声音如沉大海，众人等了好久始终不见人群中有人现身，不光如此，连声音也消失殆尽，压根不去理会叶青山的焦急等待，好似他说完刚才那几句话便偷偷溜走了一般，这也许是最好的解释了，至少在大多数人心中是这样想的。
这百十来号人中，真正了解其原由的屈指可数，都是当日在关外小店中的人，这声音除了影子以外，还能有谁。
而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是无一个，迄今为止好像只有小苹果口中的主人曾得见其真实面貌，若不然当日小店内小苹果也不会对其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