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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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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边云落轻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带上眼镜。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在州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木盆,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边云落先给绵绵掖了掖被子,两人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出去。

    果然下雪了,外面的温度极低,边云落打了个寒颤,眼镜上立马蒙上了层白雾。

    边云落将眼镜摘下随手放在了门口的矮柜上,大概是怕他滑倒,应在州率先在温泉边坐下,转身将手递给边云落。

    两人皆埋在了温暖的温泉中,应在州拽过漂浮在水面上的木盆,里面放着小零食和毛巾。

    还有月子套种中的瓶瓶罐罐……

    应在州笨手笨脚帮边云落把毛巾搭在额头上,又把盆中的木托盘拿出来,在上面摆上清酒和蜜饯。

    “今天你怎么没包场?”边云落对这件事还有点惊讶,他以为以应在州的习惯,走到哪都应该清场。

    应在州不自在地看着远处松树上的积雪,用湿漉漉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吞吞吐吐的:“我就是在网上搜了搜,普通人出去玩都会怎么做。”

    看过之后应在州才知道,原来一般人家出门是不会包场的。

    边云落听明白了,应在州这么做都是为了迁就他和绵绵。

    “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边云落突然有点好奇,对普通人生活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应在州,儿时生活是怎么样的。

    然而,边云落忽略了一点,应在州的脑子还没有好……

    “我破壳后就被那对夫妇送去了杀手培训基地。”应在州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们用惨无人道的方式训练我,直到我破壳满二十二年,正式接手了即将破产的应氏。”

    “应氏在我的领导下,一跃成为去世界最强的产业,也为我之后掌握全球经济命脉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边云落的大脑开始放空,他错了,他就不该乱问。

    “杀手训练太过血腥我就不仔细说了。”应在州沉痛地摇摇头,“我可以给你讲讲基地的事。”

    居然还有很血腥的事,听上去真的好吓人哦。

    边云落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不动声色的在内心吐槽。

    应在州压低声音,企图制造出神秘感,“杀手基地就建在江城。”脸上写满了“你肯定不知道吧”。

    “组织中的人遍布世界各地,我在基地中生活时的一举一动,都在那对夫妻的监视之下。”

    根据应在州的说法,边云落结合起他所知道的信息,居然大概推测出了真实情况。

    方韵夫妇俩的工作确实很忙,应在州小的时候都是由保姆照顾的,保姆所谓就是监视他的人。

    应在州大概就是家长口中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了,脑子聪明长得好,画画乐器赛车骑马……样样精通,称得上是十项全能。

    这期间的学习过程便应在州说成了日常训练。

    说句实话,以应在州现在这种状态,边云落真的想象不到十项全能的应在州是什么样。

    边云落喝了清酒,有些微醺,思维变得迟钝的同时,突然想起了那位资助过他的先生,不知道方韵有没有找到线索。

    “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再泡要晕了。”应在州把剩下的清酒一饮而尽,收拾好东西,牵着边云落从温泉中走出,“清理完我给你抹药膏。”

    喝了酒后的边云落显然没有之前那么清醒了,乖顺的被应在州带回屋。

    但听到又要抹药,边云落不赞同的皱起眉头,阻止了应在州的动作:“今天太晚了,会吵醒绵绵的。”

    “可是这药都断了几天了。”除了买回去的第一天被应在州得逞了意外,剩下的时间边云落都用各种理由拒绝了。

    好意被多次拒绝的应在州很受挫。

    边云落见应在州像条被欺负了的大狗似的,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莫名感觉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等回家的,回家就续上。”

    抹药的事,最终以边云落的妥协告终。

    *

    清晨边云落早早的就醒来了,他眯着眼摸索着带上眼镜。

    今天身边的两人还没起,这是自从他和应在州同居后,头一次早上起来后,没见应在州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在床边看财经报纸。

    昨晚两人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将窗帘拉严实,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门照射进来。

    绵绵迷迷糊糊的小声哼唧着,把身上的小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自己的脑袋。

    边云落笑着挡住照在绵绵脸上的阳光,轻轻地把小家伙儿的被子往下拽了拽。

    睡在一旁的应在州倒是格外老实。

    平时两人睡觉的时候,应在州都用后背对着边云落,早上边云落醒来时,对方更是早早的打扮好。

    边云落沉默的坐着,单手撑着下巴,印象中的应在州,好像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应在州睡觉的动作过分老实,两手搭在腹部平躺着,整张优秀的脸都露在外面。

    睫毛在眼下透出小片阴影,应在州的眼窝很深,眼角微微向下,带着些狗狗眼的特征,但又因为狭长的眼型将这点温和破坏。

    边云落莫名想起应在州那天在办公室对他说,要替他惩罚欺负过他的人时露出的表情,冷漠狠厉又绝情。

    可是边云落和应在州单独相处时,却又很少感觉到这种凛冽的气质。

    大概是因为每次应在州看向他的时候,眼睛总是亮晶晶湿漉漉的,带着纯真和真诚,像只全心全意讨好他的大狗。

    边云落的视线划过应在州饱满的额头,和深陷的眼窝,路过高挺笔直的鼻梁,最后落在应在州的薄唇上。

    他一直都没注意到,应在州左边的唇角下方还有颗细小的红痣,边云落下意识的摸上自己被眼镜腿盖住的右侧太阳穴,他这里也有颗红痣,比应在州的要显眼的多。

    平躺着的应在州喉结上下滚动,突然翻了个身,边云落猛地回过神来,面颊有些发烫。

    他居然就这样盯着应在州看了半天,边云落欲盖弥彰地迅速站起身,红着耳根快步走到玻璃门前,展开手臂打算将窗帘拉上。

    外层的玻璃门上结了层冰花。

    边云落拉窗帘的动作停滞,最终也没有将窗帘全部拉上,而是留了条小缝,不至于打扰到睡觉的两人,也足够他看到外面的景象。

    边云落缓缓将内层玻璃门推开,将手贴在外层门上,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不稍片刻玻璃门上冰花便被他的体温融化。

    修长的手指轻轻移动着,门外的景象逐渐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经过一晚的大雪,远离温泉的松树枝上挂满了积雪,片刻后不堪重负的微微下弯,蓬松的积雪落在温泉边,瞬间被湿热的水汽融化。

    又开始下雪了……

    山野间传来清脆的鸟叫声,似乎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屋内很暖,不过喘息间,边云落刚才融化的位置又蒙上了层白雾,边云落再次抚上将其融化,来回间,指尖被冰的通红。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了,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就在努力的学习,希望能够往上爬,让姐姐过上好日子。

    上了大学后,他学习一切他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将这些内化为能够利用的技能。

    但之后呢?之后姐姐走了,边云落的生活除了工作就只剩下照顾绵绵。

    生活远远没有想他想象中的那样变得简单和顺利起来。

    他需要抽时间学习怎么做宝宝辅食、如何进行幼教……

    边云落虽然很少抱怨,但他偶尔会想,也许自己的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不冷吗?”不知何时醒来的应在州正站在边云落的身边。

    边云落回过神,摇了摇头,看向身边的人。

    就这么一眼,瞬间驱散了边云落刚才的伤感。

    鬼知道这大早上的,应在州是怎么趁着他发呆的时间,又给自己换了身西装的。

    大概是为了应景,应在州里面穿着件白衬衫,今天倒是没有打领带,只在衬衫领上骚包的别了一对雪花形的领针,外套深咖色马甲,马甲外是件卡其色的西装领长风衣。

    边云落抬眼,这不看还好,应在州原本柔软的黑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男人用发胶抹成了一丝不苟的大背头。

    好看是好看,不过哪里有人大早上起来就这么正式的?而且还是出来玩。

    应在州不由分说,极为霸道地抓住边云落仍然搭在玻璃门上的手,揣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手都冻红了,就这么喜欢雪?”

    要不要在江城附近的雪山上买栋别墅,等小娇妻想看雪了就直接过去。

    “为什么每天都要打扮好等我起来?”边云落不明白应在州的用意,但他能感觉的到应在州似乎是想做给他看的。

    就像每天早上被偶尔拿倒的两年前的财经报纸。

    屋内本就不冷,边云落失去知觉的手揣在应在州的口袋里很快就暖和了起来,两人的手指互相交缠着,应在州过高的体温马上就暴露了他心底的忐忑。

    应在州的手一紧再紧,局促又小声的说出句,“你不喜欢我穿西装吗?”云泽说他身材好,天生就是西装的衣服架子。

    应在州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穿西装是最好看的,展现给小娇妻自己最好的一面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我喜欢?”边云落手心发烫,这个答案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但细想来,似乎除了这个解释,并没有其他的理由能解释应在州的行为。

    应在州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自从两人推心置腹后,他就决定不再扭扭捏捏。

    要对边云落好,回应边云落爱他的心情了,既然爱情他给不了,那么其他的他都要给边云落,这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你不想每天早上都被我帅醒?”应在州恍然大悟,但又觉得不应当。

    “没有。”好了,不用再说了,边云落无奈的看向门外。

    跟应在州说话,根本正经不了两句。

    外面的太阳完全升起,上了霜玻璃门恰好完整的显现出边云落的倒影。

    边云落表情突然僵住,倒影中的他在笑……

    玻璃门上一闪而过的表情是眉眼舒展,嘴角上扬的。

    边云落不知所措的低下头,自己似乎看上去很开心,为什么呢?

    边云落带着疑惑想起刚才应在州奇奇怪怪的话,再次抬起头,这次他在玻璃门上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笑容。

    大概是因为和应在州在一起。

    “一会儿绵绵醒了,我带你们去滑雪吧。”应在州回头看向快要醒来的绵绵,今天他计划了好久。

    吃过早饭后,“一家三口”坐着车来到滑雪场。

    应在州终于舍得换掉他的潇洒的呢子风衣,跟边云落一起换上滑雪装备,绵绵也换好了衣服。

    矮矮的小不点儿被包的像个小球,走起路来都踉踉跄跄的,边云落看着直担心。

    帮绵绵带上滑雪镜后,犹豫的看向儿童区。

    里面的似乎并没有绵绵这样小的孩子,他还是不放心。

    绵绵捏着手套上的小球,看着一旁的滑雪板兴奋极了:“爸爸爸爸这个怎么穿?”

    “爸爸教你!”应在州接收到信号,立马蹲下身兢兢业业地教儿子穿滑雪板。

    绵绵高兴的拿着滑雪杖左看看又看看。

    “这不会有危险吗?”边云落眉头紧锁,他怎么看绵绵这小短腿小短手的,也不像是能滑雪的配件。

    而且儿童区的孩子并不少,要是发生碰撞,该有多危险。

    应在州信心满满,朝边云落露出个安抚性的笑容:“我们不和他们一起。”

    现在虽不是什么旅游旺季,但滑雪场内的人并不少,应在州自然也考虑到了安全问题。

    他怎么会让老婆孩子和这么多人挤在一起。

    “应总,请跟我来。”安排好的工作人员,在应在州嘚瑟的眼神中,带着三人往另一侧未开放的雪场去了。

    全副武装穿戴整齐的儿童教练正在滑雪场等候,边云落稍微放下点心来。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教练显然十分有经验,见到绵绵后,先和小家伙儿进行沟通,试图让绵绵信任自己。

    边云落在一旁看了半天,等绵绵踩着滑雪板跟教练在雪地里走来走去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身边的应在州全程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等待着,他知道边云落对绵绵有多重视,如果不是亲眼确定肯定不会放心的。

    “好了?那你就由我来负责教了。”应在州手上挂着两只滑雪镜,笑着看向边云落。

    不知是是周围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太过耀眼,还是应在州的笑容过于明媚,边云落似乎有被晃到。

    应在州张嘴咬住手套的指端,撕开下端的魔术贴,将自己修长的手露出来。

    小心的走近边云落,抬手摘下边云落的眼镜,取掉上面的眼镜链:“这个比较危险,我先帮你保存了。”

    说着话,便把金属链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又帮边云落把眼镜带上。

    有力的手指,微微有青筋浮起的手背怎么看都不像是做精细活的手,边云落却意外的感觉到脸上传来的触感,似乎充满了小心翼翼。

    光摘掉眼镜链还不算晚,应在州还帮边云落带着滑雪镜。

    动作间,温热的手指是不是触碰到边云落的脸颊、鼻梁还有敏感的耳垂。

    明明是冰天雪地的场景,两人间却莫名生起股燥意。

    边云落不自在的移开眼:“好了吗?”

    “嗯。”应在州不再磨叽,快速的的给边云落带好滑雪镜。

    接着应在州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个乌龟形状的防摔垫,帮边云落带好后,拍了拍乌龟脑袋:“这是东海里最坚硬的生物,会好好保护你的。”

    边云落没说话,他甚至都不用动,就已经被应在州安排妥当。

    教学过程中避免不了肢体接触,尽管厚重的衣服已经阻挡住了大部分的触感,但边云落脸上的热意却迟迟没有消散。

    “对,很好再放松些,重心向前。”应在州还只是在教边云落最基础的姿势,为了方便教学,也就没有带上滑雪板。

    边云落僵硬的摆着姿势,小腿再次被应在州握住:“再第一点,好,就这样,记住这个动作,可以去那边试试看了。”

    应在州也穿上了滑雪板,将额头上的滑雪镜拉下来:“我先滑下去,在前面等你,别害怕。”

    “嗯。”边云落抿着嘴,点了点头,略显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滑雪杖。

    应在州明显要熟练得多,游刃有余的向下方滑去,动作流畅又富有美感,在终点刹住,滑雪板铲起一片雪雾。

    下方的男人勾起嘴角,冲边云落挥手示意。

    边云落紧紧手中的滑雪杖,摆好应在州刚才指导的动作,双臂用力将自己送出。

    带着冷意的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边云落呼吸微滞,心底涌上股恐惧感。

    他从小其实就不是个胆子很大的人,打架也是为了保护姐姐不受欺负才去学的,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边云落其实更喜欢安逸轻松的生活。

    这样刺激的活动,他从不会主动参加。

    边云落咬住下唇,看着不远处巨大的松树,动作逐渐变得僵硬。

    “别害怕。”下方的应在州大概是发现了边云落的状态不对,应在州滑向边云落,合着他的速度陪他一起往下,“上身放松,重心向前不要紧张,有我在呢。”

    边云落的动作逐渐流畅起来,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逐渐掺杂进了其他声响,似乎是应在州的呼吸声,还有滑雪板也积雪摩擦的声音,远处人群的嬉闹声……

    周围挂着积雪的松树只剩下虚影,空中又不知名的鸟雀飞过。

    边云落身体好像都变得轻盈起来,紧张和胆怯的情绪逐渐消失,转而从心底涌上股畅快感。

    两人同时在终点停下,边云落转头看向身边的应在州。

    男人被滑雪镜挡住的眼睛看不大清,抹了发胶的黑发仍然纹丝不动,从露出的下半张脸可以看出应在州似乎在笑。

    “怎么样?”应在州将滑雪镜抬起架在脑门上,笑着问。

    边云落笑了,扭头看向远方,“谢谢。”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心情有所放松。

    “嗯?我是说,你觉得我滑的怎么样?”应在州对边云落的回答表现出不满,身体前倾,凑近边云落,“帅不帅,我刚才。”

    边云落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放大,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最终放声笑出来,边笑边点了点头,对应在州的话表示赞同:“嗯,很帅。”

    寒风吹拂,扬起边云落深灰色的发丝,就算是带着滑雪镜应在州也瞧得出来小娇妻很高兴。

    虽然不知道边云落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但小娇妻开心,应在州就开心。

    “有没有人夸过你笑起来很好看?”应在州愣愣地说了句。

    “嗯?”边云落收住笑意,微微挑眉看向应在州,“没有。”因为他并不常笑。

    这一眼反倒让应在州不好意思了,应在州心虚的转过头,“没有就对了,因为也不是很好看。”胡说,明明很好看。

    边云落低下头,移动着滑雪杖,再次尝试滑雪。

    三人玩了一早上又在雪场吃了午饭,下午的时候,绵绵大概是玩累了,黏着边云落不想动:“爸爸我累了,想回去堆雪人。”

    绵绵抱着边云落的小腿,脑袋搁在他膝盖上,耍着赖,毛线帽上的小绒球一晃一晃的,“好不好嘛。”用奶呼呼的小烟嗓撒着娇。

    “好。”边云落瞬间心软,把早上和应在州约好要学习新动作的事扔在了脑后,“走,回去堆雪人。”

    应在州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三人回到温泉馆。

    路上应在州一直别别扭扭的,半句话都没说。

    边云落猜测是因为他没准守约定,惹应在州生气了,但在车上一时间又找不到机会道歉。

    回来后,边云落带着绵绵他们房间后面的小院里堆着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应在州就不见了。

    “爸爸你看这样好吗?”绵绵拍拍满是雪花的棉手套,往自己团的大雪球上插了两根枯枝,当做是雪人的手,“再做个头。”

    绵绵撅着屁股把手中的雪球在地上滚来滚去。

    “嗯,好。”边云落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不知道应在州跑到哪去了。

    绵绵踮着脚把做好的雪球放在大雪球的上面,又往上按了两颗小石子,捧着雪人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爸爸我想要个鼻子。”

    见边云落半天没有反应,绵绵用凉凉的手指戳了戳边云落的脸颊,边云落这才回过神来:“嗯?”

    “我想要个鼻子。”绵绵指指雪人。

    边云落放开手中还没有团成型的雪,站起身来:“好,我们去餐厅问问有没有胡萝卜吧。”

    不是吃饭的时间,餐厅里没几个客人,只有不是服务员在打扫卫生。

    前台正好是昨晚帮边云落点菜的服务员,显然是对边云落有印象:“先生有什么事吗?”

    “请问有胡萝卜吗?我想买几个。”边云落牵着绵绵,轻声问道。

    服务员往后厨瞥了一眼:“应该是有的,您稍等我去后厨问问。”

    边云落摸摸绵绵的头,突然莫名感觉到背后有股令人不适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