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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章节发布不了,故而转入V章,续第二卷第14章,造成的阅读麻烦请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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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还没搞清楚现状,便就听得了一男子用清亮的声音,高声言论道:“大家可听清楚了,这位女子便是春风渡的沈大掌柜的,也是卫某人仰慕倾心已久的女子,为了她我甘愿眠花宿柳,花天酒地,为了她我可以委屈求全,肝脑涂地。请求大家莫要再为难卫某人了,要知道卫家组训——此生此世只得爱一个女子,再不能三心二意!徐姑娘,你可要卫某人因此违背卫家组训,做一个不忠不孝,背信弃义之徒,来日遭人耻笑,天打雷劈,化作黄土也无颜面对先祖之人么”

    姑且先不论卫琏蝶拿妙妙做肉盾挡箭牌的效果究竟如何,总之此后几天,妙妙是彻底的和卫大少爷斗上了。

    卫大少爷是谁?卫大金主!妙妙的衣食父母!从来都是捧在手心里面膜拜着的人物当然,若是没有了这层关系,卫大少爷于妙妙而言不过只是一个寻常可见的俊俏公子罢了。

    虽然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心底设想着把他毁尸灭迹,或者找艳艳同谋合污。干脆让他精尽人亡死在床上但不管怎么说,这人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容置喙。

    果然不出半日,两次离异的残花败柳沈大掌柜,又勾搭上了杭州卫家大当家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秦淮。妙妙哆嗦着,小心翼翼的拿过芸娘手上递来的三支香烛,第一回正正经经的在佛像前跪倒,下拜,虔诚三叩首。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小女子在此诚恳的请求您满足小女子一个愿望。愿卫琏蝶那厮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总之不得好死,且为了赔偿他今日于小女子的所作所为,他死后全部的财产都归小女子所有,谢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南无阿弥陀佛

    芸娘:

    卫大少爷这回是真的玩脱了。妙妙生气在情理之中。大少爷他却是不负责任的说完这么一番不负责任的话之后,继续跑回清一阁去眠花宿柳了,但留下妙妙。真真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呼——脚,脚

    目睹了全程的云……,用他的话来说,这真是一支糟糕透顶的戏,也是一对糟糕透顶的男女角儿。

    但是不论男女角儿如何,众百姓的八卦精神却是绝对不会因此而熄灭的。方才等到晚些,妙妙笨手本脚的跳到窗口儿准备唤来芸娘替她换一盆水来洗洗脚的时候,却是听着了芸娘和几个小丫鬟缩头缩脑的蹲在院子的一处,八卦着这件事情。

    妙妙顿时只能默默的满面泪流,转过头,拄着拐子,一蹦一跳的跑回床前,捧起洗脚水,将拐子夹在腋下,一蹦一跳的往房外走去。

    权且推开房门,便只见得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站在荷塘边上。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月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月色投下的洁白在他身子周围染起淡淡的光圈,妙妙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

    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自己,妙妙的动作刹那间便僵在了那里,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浅浅的微笑着。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男子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妙妙滞了滞,喃喃开口:“小舅舅好兴致”

    男子的眼里刹那间便染上了一丝脆弱。

    妙妙手里却还是端着那一盆的洗脚水,束手无策的立在高高的台阶上,拐子夹在腋下,不知该如何一个行动。~~~~~~~~~~~~~~~~~~~~

    小娘舅的眼神闪了闪,撩开袍子,几步走来,便极为顺手的接过妙妙手里的盆子。若说妙妙整个人方才还是迷迷糊糊的,现在倒是刹那间全醒了。只见得小娘舅要来接自己的洗脚水,顿时一骨碌儿,羞红了整个脸颊。

    “别,别,脏”

    小舅舅的声音浅浅的,温柔而不容置喙,许是不论他说什么都是极有让人信服的能力的,“妙儿的,如何会脏?曾经不会,现在自然也不会”

    说着便接过了那一盆子水,走到了一处木架旁,全数倒下。

    妙妙竟然觉得今晚的风格外的燥热,小舅舅身上方才的那一股子仙气儿倒是没了,余下的却是满满的亲密和平静。再不会遥不可攀.

    “夜凉,到房里来说话吧。”妙妙想了想,说道,也怕是隔墙有耳,让八卦之人瞧去了什么。拐子用得并不顺手,一颠一颠的,磕磕碰碰。

    小舅舅把手里的盆子搁在架子旁,随手拍了拍,便又神色自如的走了过来。妙妙脸上一红,怎的他就好像常常做这事情一般的轻松呢!

    “小屋简陋,小舅舅莫要嫌弃。请喝茶”说着,动作很是不灵活的就要去拿小茶壶,看得人心惊。

    皇祈失笑,安抚妙妙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浅尝了一口:“妙儿不必如此生疏,况且玲珑秀我很喜欢!”

    妙妙自然知道皇祈说的是什么,方才急着让他进来,却是忘记了玲珑秀,特别是她的主厢房的室内装饰。如同当年的十三皇子的府邸。几乎一模一样。脸一红,呐呐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干脆再不言语了。

    皇祈开口:“其实今日前来,是来和妙儿告别的。”

    妙妙假装很是忙活的摆弄手上的纱布。闻言。动作不由得停顿了下来。且问道:“要回京城了么?”

    皇祈点点头。紧握着杯盏,指节有些许泛白:“南蛮子举兵进犯边疆,连夜偷袭。渝郡死守,士兵已经死伤过半,难民流离失所往东南方向逃亡,造成极大的恐慌。沈大将军已奉旨赶去援救,我再不能耽搁,须得尽快回朝稳定朝纲,商讨应对方针。我此次南下,要办的事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再无逗留的理由,且事关重大,我是必须要回去主持局面的”

    气氛便一下子压抑了下来,皇祈撇开脸,侧脸绷得紧紧的,可见得愤怒与隐忍。妙妙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出口的却是一声痛呼,以及一只茶杯打翻在地的声音:“哎哟——!”

    气氛便一下子压抑了下来,皇祈撇开脸,侧脸绷得紧紧的,可见得愤怒与隐忍。

    妙妙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出口的却是一声痛呼,以及一只茶杯打翻在地的声音:“哎哟——!”

    “妙儿!不要紧吧!”皇祈惊,连忙凑近来看,但见得女子手背上被热烫的茶水烫出一片粉红颜色。白玉瓷杯坠落在地上,一个轱辘儿,轻轻转了一圈,茶水洒落满地。

    “妙儿——!”

    这确实是出乎预料的,就是连妙妙自己也不曾想象得到,为何自己眼睛一红一热,泪珠子再也控制不住,不争气的从眼眶里面跑了出来跑了出来。傻傻呼呼的举着手就要去捂住眼睛,压住那些将要从喉头破门而出的抽泣哽咽。

    许是羞愤,许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沈妙妙是谁,从小流过的血比流过的泪还要多的女子,只是现下又是为何而哭?!

    “妙儿,怎么了?”皇祈慌了,心底的异样情感却是自己从来不曾感受到过的,滞了滞,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站起身子,将女子轻轻的搂在了怀里:“可是被水烫的难受,手背这边都全红了呢”唇瓣贴着她的发丝,轻声问道。

    妙妙胡乱的蹭了蹭自己脸颊上的泪珠,拼命的点点头。为何而哭?为何而哭?真是丢脸呢!可是却是如何也停不下来.

    “无妨,我帮妙儿吹一吹,且莫要再哭了,倒是要将院子里面的丫鬟给引来了。”语罢,他轻轻的将女子扶着坐在了自己的怀抱中,捧起她被烫伤了的手,莹润如玉,他略略低头,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儿。妙妙全身一震,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抽回自己的手,仿佛被什么扎到了一般的敏感。

    皇祈的速度却要快她一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扣住,一个wen便落在了上面,温温柔柔,就连时间都似乎要因此静止了。

    “妙儿倒是让我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一些事情呢,大约妙儿是不曾有印象了,那时候啊,你不过方才三岁的年龄,而我,也不过堪堪七岁”皇祈依旧低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说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之中,妙妙不敢开口,可是不敢开口这周围的气氛还是有些许热烫得教人发慌,妙妙便张了张嘴,想要顺着皇祈的话问一问他想起了什么,只是方才张嘴,逸出口的便是一阵哽咽。

    皇祈闻声,抬眸且看着妙妙一脸的窘慌,又不由得笑了笑,许是方才哭过,水洗的眸子盈盈动人,清澈非常,一双远山如黛的眉下映出宛如月汐的涨落,皇祈伸出手,用指尖滑过那眉骨沿着玉柱鼻梁慢慢描画而下,用仅有一人听得见的声音缓缓道:“妙儿,可曾怨过我?”

    又有什么怨不怨的呢,都已经过去了。

    妙妙想要这么回答,只是却如何也开不了口。

    “皇祈现在已经是皇上了,妙妙的莫说敢不敢怨,却都是已经忘却在记忆里的事情了,便是连想都不曾再想起过的再者,你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万人之上,又还有什么不圆满的呢,妙妙的想法是无关重要的”

    倏地,另一只好好的手被一把擒住,对面之人双目打开,竟是无一丝笑意,无一丝轻浮的认真执着。听得他道:“不圆满,如何会圆满尚有抢新娘一事半年之前未得去做,叫我悔入骨髓锥心痛楚至今,偶尔见着了温二少爷便会忍不住想寻个借口扳倒他温家,如此才能平静下我心头的妒忌妙儿,我妒忌他,可是若是没有他,我又如何面对你,我却又只能感激他”

    妙妙敛眉,挣了两下,抽不出手,只得将头转向一旁,不再看他。

    “妙儿,我知你怨我。”皇祈将妙妙僵硬的身子揽过,将她抱入怀中,动作柔和,却有种让人不能推拒的震慑力道。

    “我不怨你,我谁也不怨。”妙妙埋首在他胸口闷声道。

    “可我怨我自己,无时不刻不埋怨自己当年为何不能坚决的拒绝他们,乱。伦便乱。伦,被世人诟病不齿又如何……”皇祈的声音温柔似水,缓缓而过,相反,箍着妙妙的后背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叫人窒息,妙妙一个嘤咛出声,方才让他稍稍放松寸许,似乎一直在克制着,在承受着多大的隐忍。

    “可是,你终究是要成为帝王。”妙妙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抬眸,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皇祈不应答,手上的力道却是又大了几许,“展昭初次告诉我,你离了京城之后来到秦淮的种种,风流浪荡的卫琏蝶,君子如玉的温言,我当真妒忌得再无法忍受,只想要来秦淮寻你妙儿,我以为我可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