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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容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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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软温吞的话语带着说不尽的魅惑,似一道电流,从耳蜗处的湿热气息,直钻入了心底深处,惹得妙妙不由自主地轻轻一个哆嗦。心慌意乱地抬眸向男子看去,便径直陷进了一对深邃而充满柔情的眼眸中,只能痴痴地望着男子,再也不能做其他思考。

    “呵呵......妙妙莫不是看得痴了,还是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呢......”男子突然笑了出来,磁性的嗓音说不出的诱惑,妙妙方才如梦初醒,霎时,红云飘起,染透了白嫩的脸颊,直蔓延到小巧而薄薄的耳翼,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唔,这回是真的在害羞啊!自己竟然看他看得差点痴了!

    温言这回真是笑了出来,倒没想到这妙妙的脸皮子这么薄,调戏不得,这可爱的反应,真怕她羞愧而死,或是将小脑袋埋于项颈之内窒息而死。

    手指松开那一缕乌黑的秀发,用温暖厚实的大手,轻轻托起妙妙的脸庞,视线锁住她的双颊看了一遍又一遍,却是怎么也看不厌。她的眸子躲躲闪闪,就是不敢再正视于他,直让他心底的那根羽毛又轻轻地动了起来,痒的不行。手下的肌肤细腻柔滑得超出想象,温言爱不释手地轻轻磨蹭着,再贪看着妙妙小女儿家家的娇媚之态尽现的模样......

    一声喟叹,似是缴械投降般的无奈,宠溺万分地将妙妙拥入怀中,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有些坏心地将自己忙了一天而略略冒出的细细胡髭,在妙妙脸上磨蹭着,惹来女子似是愠怒的娇喝。他却搂得更紧了些,知她只是小猫一样叫唤叫唤而已,不会对他来真的。这厢又将头埋于女子项颈之内,忍不住深深地吸一大口气,女子身上有着不知是沐浴所染上的馨香,还是妙龄女子自有的女儿体香。温言觉得自己有些意乱情迷了,手也搂得更紧了些。

    啧啧,心心念念了这么久了的人儿,夫妻也做过了。身子也算是看过了,却还是第一次让自己抱得这么紧呐......温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心酸酸,手上更用力了些,似是要这么一直抱下去,怎么也不肯松开手了。

    如此充实的怀抱。妙妙的心也安稳了下来,只是被抱得太紧,有点点的小别扭,刚刚想要挣扎开些,男子却又搂得更紧了些。纯男性的气息将她包围,有些手足无措,可她一向执拗又别扭,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他松开一些,可温言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突然。男子抬起了头,深邃而幽暗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的,带着掩饰不住的诱惑与掠夺的色彩......妙妙的心不自然地跳了两跳,莫名地开始鼓鼓作响,手指紧紧地揪着男子的衣摆,推搡着,却寻不到任何的安全感......

    不知为何,一向温吞和善的温言现在的眼神,他现在的眼神是她从未看过的,强势威胁的模样好像想要将她吃了一般!

    可是......她也无法阻止自己移开视线......

    虽然总是一副女罗刹的凶悍模样。但不得不说妙妙的实战经验可是少之又少啊......

    心口跳动得很是厉害,妙妙几乎能够想象出自己的脸上已经被红霞渲染到了什么程度,只能被动地感受着男子身上传来的热烫温度,神迷心醉。

    温言不禁莞尔。轻轻吐纳着气息,从妙妙的脖颈上抬起头,弯着腰的样子,使得两人的视线能够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两两相看,温言笑容有些妖邪。本就是极好看的一个男子,英俊潇洒的模样,风流儒雅的气质,这一笑更是惹人看得痴了。

    他贴着她的耳朵,缓缓道:“妙妙,别紧张......放轻松......”

    女子也终于笑着点了点头,他一低头正好看见了她的红唇,唇瓣的弧度很是喜人,朱唇莹润,散发着诱人的馨香,温言的眸子暗了暗,是这气氛过于暧昧了吧,他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难得又碰到女子这么乖巧配合的时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额,不......应该说,先下手为强,机会不等人!

    温言缓缓地向那娇嫩而莹润的红色唇瓣靠近,轻轻触上,温温软软的馨香甜美,如他所想象的一样......轻轻地含住那一瓣柔软,细细地厮磨,感受着自己也不懂的突如其来的悸动。女子的气味充斥了他的所有感官,感受着她的体温,与心怦然的感觉。

    触动了他每一条神经,口中津液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几乎是不能自己地向更深的地方去探索,一把握住女子的细腰,扣住女子的后脑,加重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牙关,如入无人之地般横行霸道,扫过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在唇舌往来见,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莫名的不安于躁动......

    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虚弱,温言恋恋不舍地在亲密地磨了磨女子的下唇,这才抬起眸子......哈哈!这个傻姑娘呀!当真是要教温言突然哭笑不得,千算万算没料到这傻姑娘居然还不会接吻,尚还不知道如何在接吻中换气,憋得小脸通红的模样,连人都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

    呵!看他色急的......又不是第一次抱着妙妙了,怎么会如此失控呢......

    不过,这却是他第一次亲她,也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抱着她,感受着她,这次她不会逃走,也不会将自己推开!

    这个认知让温言欣喜若狂,可还没等他好好庆祝一番,就又被女子给勾得迷了神智。

    温言心底一片感动,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弯不下来,他伸手连忙轻轻拍着女子的背部,帮她顺气。一边拍着,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了一番,女子的情态与刚才的害羞相比,已经多了一份若有似无的媚意,看起来更是娇艳欲滴。等人采摘的俏模样......

    温言看着,心中又是一动。

    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便轻轻触上女子腰间的细绳,他温柔的眼神几乎能拧出水来,轻轻一个扯动。便散了开来。随手扔在一边,另一只手仍然帮女子轻轻地顺着气。女子沐浴之后,本来穿的就不多,现在又是衣襟半开的妖娆模样,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看得温言的眸子再度暗了暗。将视线往下调去,却看到女子半开的衣襟,若隐若现着娇嫩的肌肤,曲线优美的脖颈下,依稀可见得形状极为诱人的锁骨模样,几乎是还未反应过来,大掌就拉住了外层的粉色薄衫,轻轻拉扯,便帮她脱了下去,也是随手弃于地上。

    他一向温吞。这次心中却是难得的燥热不已。

    突然,女子的柔荑扣住了他的,带着不容拒绝的惊人坚决!

    温言略略惊诧,以为妙妙是在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笑着刚要安慰几句,女子开了口,眸色坚定,已不复方才的魅惑迷离,似是突然就从意乱情迷之间惊醒了过来,嗓音轻缓。却是有几分不好意思:“那个,我还怀着孕呢......”

    “......”一道惊雷在温言的头顶劈下,将他劈得外焦里嫩的,整个人都回不过神来。待反应过来之后,整张脸要说多黑就要多黑,黑了又红,红了又黑。

    妙妙一开始还有一些不好意思,结果见他的表情比自己还要糗,却又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夜深人静,声声都敲在温言的心尖上。

    困扰之色倒也去了不少,温言无奈地叹一口气,上前搂住妙妙,勾了勾她的鼻子,笑了笑:“你呀你,当真是故意的罢,故意勾得我意乱情迷,失了理智。”

    “冤枉啊!”她低呼,语气却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这次姑且就先放过你,我可好商量,这次的份就留着下次一起算总账,哼哼。”他假装生气地瞪着她,却又是贴心地去将她散落在地上的衣裳给一件件捡了起来,给她仔细地穿好,这才许她睡觉。

    棉被盖上,他自然而然地将她拢在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倒真是个怪人,妙妙心想,窃窃地笑了。

    长夜漫漫,烦心的事儿就让他随风飘散罢,只留下天上一轮明月,似是也觉得困了,打了个呵欠,藏匿在了云层之后。

    却不想这次竟然差点成了两人最后一次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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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却出了点事情。

    夏日过半,眼看着九月就要到了,夏季的衣裳开始降价处理,成衣店也开始设计和准备秋季的服饰了。

    换季的时候成衣店和布庄的生意素来极好,因着不管大户小户,总是要在这时候买一两件新衣裳换着穿。大户人家更是整个府邸的热闹都要换新衣,各家商铺都在抢着做生意呢。

    前些日,风临城来了一路商人前来低价收购布料,温三少爷好大喜功,温长风才将布庄的生意交给这小少爷,他就因急于求成闹了祸事,竟将布料卖去了大半。虽有盈利,但布庄却没了库存,一时间布庄生意冷清,已经有过预约的人家前来要布,也只能一拖再拖。

    就连成衣店那边过来拿货赶制新衣,总店这边竟也交不出手,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地从临城的布庄调来了一些货,却也救不了燃眉之急。

    偏偏温家下面的那些布商依旧迟迟未将布匹送到。

    温三少爷惹了大祸,实在没有了法子,只好将这事报给了温老爷。

    一顿教训自然是免不了的,不过眼下却也不是急着教训人的时候,温长风连忙派人去催促底下人将布给送来,又让温家纺织厂连夜加工赶制布匹。

    底下的音信总算送到了,对方却说竟是半路遇上了贼寇,专门强抢布匹......这可奇了,哪有贼寇只抢布匹的?且各个山头的贼寇全部约好了一般地下山抢劫,就连走管道的也没落下?!这年头怪事多,打秋风原来还有这种打法的呀。

    这事情明显是专门针对温家的。

    温老爷派人去查了查那风临城的商人底细,说是受人委托才做的此事,至于受谁委托这点倒是再也问不出来了。命人去查那些山头的主事者,又亲自去拜访了京城另一家大布庄,高价购布先给有过预约的老客送去,至于送不了货的,让温三少爷一家一家登门拜访致歉。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连着十来天没下雨的秦淮今日却又下了倾盆大雨。这几日布庄出了事情,仓库的整理和看守就缓了下来,等回过头的时候,仓库不知何时进了水,湿了好些布料子,守仓库的工人怕被教训,逃之夭夭......

    这事儿,原本是与温二无关的,温家家里内部多少有些小矛盾,温老爷和温夫人都算是比较好说话的人,虽然温夫人不怎么喜欢妙妙,倒也不曾为难过妙妙倒是温家的三姨娘,妙妙对她有些印象,应该说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她一个毫无背景的三姨娘生下了温三少爷,母凭子贵在温家站稳了跟脚,而后步步为营从温二少爷手里抢温家的财产。

    温大少爷一直在京城做官,京城以至于北方的资产基本上都是他在管理的,至于江南这边就主要是温二少爷在打理。在三姨娘的强烈要求之下,温长风只好让温三少爷试着接手温家的纺织业。纺织业在江南可是一块大区域呀,将这个交到温三少爷手里可真是瞧得起他了。

    可这厮却是个极其要面子的,虽然自己狗屁不通,却也不肯请教旁人,偏要硬着头皮提枪上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