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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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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来,璧妆阁内的四个人显得格外沉默。清谙因檀痕的离去而兴致低迷,每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又缠身噩梦。沈克沈全两兄弟也随之敛声息语。

    清谙命他们两人拿来了璧妆阁收集的药材,撰写药方熬制些愈合伤口的药膏。从前简清谙没有清醒的时候,两兄弟不知道壁妆阁的药材收在哪里,也不知道如何用药。如今简清谙醒了,多少有了些力气便给几人都开了方子。壁妆阁内都是些珍稀贵重的药材,寻常伤药不算多,简清谙也是钻研了药性才敢替换着用药。

    这几日沈克沈全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简清谙皮肉上的伤虽然愈合了些,可还是动弹不得。算来,是伤了筋骨。

    仰仗着刘太医隔三日给晏良人请平安脉时从后墙扔进来的一小盒粳米和些许的面食,勉强撑着度日。难为太医,还记得从宫外给他们带几颗糖来,这苦中作乐的感觉甚是无奈。

    严冬寒冷,如今把秋日略厚些的衣服已经全盖在清谙清玉身上了。为了节省些度日,沈克沈全如今也睡在一起,挪了个简单的床榻在清谙床边。四人就在璧妆阁的正殿内阁里蜷缩在一处,这样只用点一个炭盆。

    那炭盆里的炭火也是下人房里烧的黑木炭,如今国运昌隆,许多平常百姓家已经不用这样熏人眼睛的炭来暖屋子了,也是苦了何筂,竟能寻到这些苦寒家烧炉子用的炭来。索性这炭里下毒物太过显眼容易查探,所以这些炭还是勉强可用的,不然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才消得几日,璧妆阁原本干净整洁的宫墙,已经被熏的有些昏黄发黑了。

    后院有颗半大的松树枯死了,本要拔出去的时候偏赶上了俞长歌跟女帝置气,故而枯到现在也没被挪出去。没曾想今日救了几人半条命。折些许低处的枝桠来,冬日干燥倒也能勉强做柴火用。凭着那颗树还能烧热水暖些汤婆子塞在被窝里。

    内务府已经不怎么送菜来了,大抵是发现了在菜里用毒没什么作用。索性连菜都不送了,只送些糙米应付差事。

    几人就这样凭着这些拉嗓子的糙米度过了些时日,偶尔清谙还用药房余下的一些草药给众人配些补身子的药。算是吊着些营养,让众人恢复的快些。

    不知什么缘由,女帝和俞长歌到今日也没有半点消息。沈克冒着风险在砖缝里叫住过刘太医,拜托她再去清源堂跑几趟。但不知怎么,终究是没有消息。

    简清谙表层的皮肉伤愈合了些许,勉强可以下地走路。可是依旧浑身乏力,尤其是腿脚,走几步便酸软无力甚至总有腿脚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像是自己觉得已经挪动了,但那一团毫无生气的肉还留在原地一样。从前的武艺只能落得个荒废。

    她现在的样子,别说是重新将拳打的虎虎生风了,就是能如常人一般行走站卧都不容易。到底还是伤了筋骨,动了内里。她拼劲一身气力练出的微薄内力,竟也逐渐消散了。

    她心里其实害怕的很,若是没了习武的筋骨,她想入江湖就几乎是不可能了。

    ‘也不知父君母君怎么样了...’清谙看着衰退萧索的璧妆阁,念念望月呢喃。日月更迭,竟快有一个月多了。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她竟也完好无损的撑了一个多月。

    西北军营女帝营帐中

    俞长歌皱着眉头忙着给女帝包扎,咬牙切齿的嚼着口中的字句:“你说说你,我去给你找药是为了解毒,你还追过去?我这么多年江湖是白混的么,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要不是多找到几味草药在沙林就解了那毒的最后一步,我看你怎么对付那一队西平人。客商什么客商,居然是燕刃军的巡逻队,你差点扎人家老本营去你知不知道啊!”俞长歌眼睛红着,眼泪滴落在女帝手背上。

    女帝扯着嘴角笑了笑:“长歌,好了长歌,都是我不好。你可别哭了,我现在可不能给你舞剑来哄你啊长歌。你,嘶...”

    “怎么了,还有哪伤着了?”他听着女帝一声轻嘶,瞬间什么气都没有了,赶忙查看她的伤势。

    女帝看着紧张的俞长歌,心里愈发欢喜,没忍住自己,将他搂过来在还没清洗灰尘的脸上亲了一口,发出一声闷闷的吧唧声。

    俞长歌愣了一下下,将女帝放回了塌上:“怎么,不是几个月不愿理我么。”

    两人来回一个月,所历经的艰险磨难不必多提。

    帐外,鸢尾捏着信件站在帐口,一脸焦急之色。信件这些时日已经被磨出了些许毛边,看起来像是被放在手上翻看许久的样子。

    鸢尾依稀听见了帐内女帝在跟俞长歌解释什么事情,这声词恳切的样子,她有几个胆子去搅扰啊。虽说她是俞长歌的下属,可也在多年前听过这位少主登基时,手段果敢很辣的威名的。

    一柱香就这样过去,眼看着帐里的话是没完没了了,鸢尾实在是着急的不行,钻进帐里躲在角落里探头观望着。

    眼看着两人越挨越近,这帐里暧昧的温度越来越高,这火甚至快燎着鸢尾了。鸢尾咬了咬后槽牙,心里一横一跺脚,整个人一激灵的喊出了一句:“属下鸢尾见过主子!”

    喊完她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立马恢复了那个沉静的样子,咽了咽口水上前说明情况。

    “主,主子,宫里有要紧事,小主子出事了。那日帝君...家法杖...病危....”鸢尾不等二人回应,径直跪在地上,低头迅速将事情说明白。

    俞长歌听完拍榻而起,胸膛上下起伏着,深吸着气缓和着情绪。瞪着眼睛对着女帝伸手指着她鼻子就骂:“这就是你的好帝君!我的谙儿都快没命了!”

    他一声话音未落,扭头就走。粗鲁的掀开营帐,翻身上马而去。

    随着马蹄声音渐弱,女帝愣愣看着到手的小夫君说没就没了,心里一阵懊恼,一脸不悦的看向了鸢尾。

    这一眼似乎是踩到鸢尾尾巴上一样,刺溜一下站起来,丢下一句‘草民告退’就急急忙忙溜出了营帐。

    女帝心思逐渐沉了下来逐渐收敛了眼中的情绪:“何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