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也未必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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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海伦突然就愣住了。毕竟，自从她获得了‘神迹’的那天起，她就感觉真正的“死亡”离自己很远……“那他是怎么死的，死了以后……”
没当海伦问出来，Andre就打断了她。看着Andre的眼色，海伦识趣地闭上了嘴。
“能怎么死的，最后一次死亡机会被用完了呗……死了以后，就魂飞魄散了呗……”小吃摊老板略带忧伤地叹了口气。
“咳咳，大家觉得，安徒生童话里的小美人鱼最后死了吗！”海伦为了调节气氛，忽然把饭桌上的话题换了一茬。
“我觉得……”
于是大家又在一片祥和喜悦中，边聊天文地理历史哲学边吃饭了。
饭后，海伦找了个借口去天台透了透气。吹着微冷的晚风，海伦眼角的余光里瞟到了身后微弱的灯火——灯火中参杂着人情味。人情味慢慢溜出了房间，又转而在风中摇曳，就那么缓缓升高，等触摸到了天空的涟漪，便转身化成了星星。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那天晚上确实是老板喝多了，想拿起菜刀给我跳一段自创的菜刀舞，不想杀我。”海伦自己问自己，“因为老板喝醉了对么？平常那么和善的老板，肯定是因为喝醉了才会变得有些暴躁……也对，那晚我们聊的很开心，老板也不会记得以前杀过我那件事，老板也没有动机杀我……”
“可是，自己确实曾经被老板杀过啊！！”那一次的死亡，是真实的…而小玲的死亡，在自己的记忆中，也是真实的……”
“Andre觉得，你或许记忆错乱了，我也是。自从我获得‘神迹’以来，经常犯这种毛病。”Sherry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走到了海伦身边。“小玲他们已经和我们确认过了，在他们的记忆里，并不存在这么一回事。”
海伦转头望着Sherry问：“为什么你出来了？”
“Andre叫的，他让我来开导开导你，毕竟我有‘读心术’，开导起来容易些。”
“Sherry，你知道Andre以前杀过小吃店老板的对么？他说他的目的是救我，这不就说明我确实会被老板杀死么？”
“确实，可在Andre杀死小吃摊老板那时候，你还没死，在Andre预测的未来画面里，你会被小吃摊老板杀死，所以他提前杀死了老板，所以你不会死。当然，这套因果链只能在小吃摊老板没有‘神迹’的前提下运作，毕竟，Andre之前也不知道小吃摊老板有‘神迹’。However，你大可放心，现在的小吃摊老板没有‘神迹’了，如果他想杀你，Andre会把他清除掉。”
海伦沉默了。
“你真的放心，Andre很喜欢你，他会保护你的。”Sherry继续说道。
海伦感觉有什么地方错了，错了，因果链的某个地方被打上了结——逻辑一点也不顺了。海伦迫切地想知道真相，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小吃店老板杀死过，哪怕清楚地记得那晚的血腥，在众人认为她“记忆错乱”的前提下，她也开始质疑自己的记忆、质疑自己的死亡了。
“我滴个神啊！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海伦仰天大啸！
“hi海伦，你在呼唤我吗(^_^)”就在这一刹那，神出现了！黑色的小猫咪悬浮在空中，朝着海伦wink了一下。
“神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海伦急切的目光中充满着对真相的渴望。
“啊咧，让我来帮你解答吧～居然现在才“使用”我，为什么不早点“使用”呢！”
“oh，系统检测到你的等级不够哦亲，所以很多问题不能回答你……”
“你直接告诉我我有没有被小玲爸爸杀死过！”海伦打断了神的“发言”。
“有的呢亲，系统显示你因此损失了一条命呢亲～”
“小玲爸爸为什么如此的inconsistent？”海伦急得开始飙英文了。
“oh，那就得益于他的一个技能啦～但是技能不能告诉你哦亲～系统显示你的等级不够……”
海伦直接冲进屋内，朝着小玲父亲大吼：“你曾经杀了我！你怎么会不记得！你用什么技能杀的我！你快说！”
小玲爸爸本就和Andre喝了一些酒，喝了酒的壮汉哪经得住别人凶，便也用超大分贝嗓门回怼海伦道：“大妹儿你咋个回事咧，我不记得我杀过你啊！什么什么技能，俺听不懂啊！”
站在一旁的Andre迅速隔开了对峙的双方，先嘱咐小玲带父亲回家并强调“今晚的饭钱等会会微信转账给她”，然后强制性地把海伦按在椅子上，一字一顿的说，“海伦，你觉得真相是什么？”
海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整得脑阔疼，“我如果知道真相是什么我还会问小玲他爸吗？？我哪知道真相是什么啊？”
“不，我是问，truth的definition是什么？”Andre又说，“truthistypicallyascribedtothingsthataimtorepresentrealityorotherwisecorrespondtoit”（真相是指那些用来代表现实或者与现实相对应的事）
“sowhat，你别给我拽什么英文现在我现在很暴躁……”
“真相不过代表了事实的一部分，但什么是事实，什么是reality呢？”Andre冷静地安抚着海伦，对她缓缓说道：“你认为，你被小吃摊老板杀死了，这是事实，这是真相；可小吃摊老板认为他没有杀死你，这于他而言是真相。”Andre顿了顿，“所以，你们所接受的真相各不相同，而你们都只认为自己眼里的真相是真实的。”
“其实小吃摊老板曾经有没有杀死过你这并不重要，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答案，因为你还活着，活在现在这一秒里，活生生地在我面前活着，now。”Andre语气忽然平静了下来，仿若一潭死水，“其实从我们接受‘神迹’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该明白，死亡与我们而言不过是常态，因此死亡的真相于我们而言根本就不重要。”Andre摸了摸海伦的脸颊，接着说道：“youareasmartgirlHelen，你也知道，在拥有了神迹的每个人眼里，他们的时间线和别的拥有神迹的人的时间线交错横绕、满目疮痍。拥有一百次死而不灭的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里的‘神’，小玲、曾经的小吃摊老板、Sherry、我，我们都不是你的配角，Helen，我们也有神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是主角。所以不要用你认为的“真相”解释我们认为的真相，这毫无意义。”
海伦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躁动的心也终于平静下来了。
“Helen，你今天也累了，回家休息吧。Sherry，送送她。”当海伦踏出家门口的那一瞬间，她又一次感觉到了Andre熟悉的“欠揍”口吻。
“哎呀老婆～我刚刚不想那么凶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若想知道所谓的、最重要的真相，那关乎于我们真正死亡的、唯一的真相，只能不断提高自己在‘神迹’这个系统里的等级。所以，加油吧老婆～看好你哦。”
“啊…？”海伦突然就愣住了。毕竟，自从她获得了‘神迹’的那天起，她就感觉真正的“死亡”离自己很远……“那他是怎么死的，死了以后……”
没当海伦问出来，Andre就打断了她。看着Andre的眼色，海伦识趣地闭上了嘴。
“能怎么死的，最后一次死亡机会被用完了呗……死了以后，就魂飞魄散了呗……”小吃摊老板略带忧伤地叹了口气。
“咳咳，大家觉得，安徒生童话里的小美人鱼最后死了吗！”海伦为了调节气氛，忽然把饭桌上的话题换了一茬。
“我觉得……”
于是大家又在一片祥和喜悦中，边聊天文地理历史哲学边吃饭了。
饭后，海伦找了个借口去天台透了透气。吹着微冷的晚风，海伦眼角的余光里瞟到了身后微弱的灯火——灯火中参杂着人情味。人情味慢慢溜出了房间，又转而在风中摇曳，就那么缓缓升高，等触摸到了天空的涟漪，便转身化成了星星。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那天晚上确实是老板喝多了，想拿起菜刀给我跳一段自创的菜刀舞，不想杀我。”海伦自己问自己，“因为老板喝醉了对么？平常那么和善的老板，肯定是因为喝醉了才会变得有些暴躁……也对，那晚我们聊的很开心，老板也不会记得以前杀过我那件事，老板也没有动机杀我……”
“可是，自己确实曾经被老板杀过啊！！”那一次的死亡，是真实的…而小玲的死亡，在自己的记忆中，也是真实的……”
“Andre觉得，你或许记忆错乱了，我也是。自从我获得‘神迹’以来，经常犯这种毛病。”Sherry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走到了海伦身边。“小玲他们已经和我们确认过了，在他们的记忆里，并不存在这么一回事。”
海伦转头望着Sherry问：“为什么你出来了？”
“Andre叫的，他让我来开导开导你，毕竟我有‘读心术’，开导起来容易些。”
“Sherry，你知道Andre以前杀过小吃店老板的对么？他说他的目的是救我，这不就说明我确实会被老板杀死么？”
“确实，可在Andre杀死小吃摊老板那时候，你还没死，在Andre预测的未来画面里，你会被小吃摊老板杀死，所以他提前杀死了老板，所以你不会死。当然，这套因果链只能在小吃摊老板没有‘神迹’的前提下运作，毕竟，Andre之前也不知道小吃摊老板有‘神迹’。However，你大可放心，现在的小吃摊老板没有‘神迹’了，如果他想杀你，Andre会把他清除掉。”
海伦沉默了。
“你真的放心，Andre很喜欢你，他会保护你的。”Sherry继续说道。
海伦感觉有什么地方错了，错了，因果链的某个地方被打上了结——逻辑一点也不顺了。海伦迫切地想知道真相，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小吃店老板杀死过，哪怕清楚地记得那晚的血腥，在众人认为她“记忆错乱”的前提下，她也开始质疑自己的记忆、质疑自己的死亡了。
“我滴个神啊！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海伦仰天大啸！
“hi海伦，你在呼唤我吗(^_^)”就在这一刹那，神出现了！黑色的小猫咪悬浮在空中，朝着海伦wink了一下。
“神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海伦急切的目光中充满着对真相的渴望。
“啊咧，让我来帮你解答吧～居然现在才“使用”我，为什么不早点“使用”呢！”
“oh，系统检测到你的等级不够哦亲，所以很多问题不能回答你……”
“你直接告诉我我有没有被小玲爸爸杀死过！”海伦打断了神的“发言”。
“有的呢亲，系统显示你因此损失了一条命呢亲～”
“小玲爸爸为什么如此的inconsistent？”海伦急得开始飙英文了。
“oh，那就得益于他的一个技能啦～但是技能不能告诉你哦亲～系统显示你的等级不够……”
海伦直接冲进屋内，朝着小玲父亲大吼：“你曾经杀了我！你怎么会不记得！你用什么技能杀的我！你快说！”
小玲爸爸本就和Andre喝了一些酒，喝了酒的壮汉哪经得住别人凶，便也用超大分贝嗓门回怼海伦道：“大妹儿你咋个回事咧，我不记得我杀过你啊！什么什么技能，俺听不懂啊！”
站在一旁的Andre迅速隔开了对峙的双方，先嘱咐小玲带父亲回家并强调“今晚的饭钱等会会微信转账给她”，然后强制性地把海伦按在椅子上，一字一顿的说，“海伦，你觉得真相是什么？”
海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整得脑阔疼，“我如果知道真相是什么我还会问小玲他爸吗？？我哪知道真相是什么啊？”
“不，我是问，truth的definition是什么？”Andre又说，“truthistypicallyascribedtothingsthataimtorepresentrealityorotherwisecorrespondtoit”（真相是指那些用来代表现实或者与现实相对应的事）
“sowhat，你别给我拽什么英文现在我现在很暴躁……”
“真相不过代表了事实的一部分，但什么是事实，什么是reality呢？”Andre冷静地安抚着海伦，对她缓缓说道：“你认为，你被小吃摊老板杀死了，这是事实，这是真相；可小吃摊老板认为他没有杀死你，这于他而言是真相。”Andre顿了顿，“所以，你们所接受的真相各不相同，而你们都只认为自己眼里的真相是真实的。”
“其实小吃摊老板曾经有没有杀死过你这并不重要，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答案，因为你还活着，活在现在这一秒里，活生生地在我面前活着，now。”Andre语气忽然平静了下来，仿若一潭死水，“其实从我们接受‘神迹’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该明白，死亡与我们而言不过是常态，因此死亡的真相于我们而言根本就不重要。”Andre摸了摸海伦的脸颊，接着说道：“youareasmartgirlHelen，你也知道，在拥有了神迹的每个人眼里，他们的时间线和别的拥有神迹的人的时间线交错横绕、满目疮痍。拥有一百次死而不灭的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里的‘神’，小玲、曾经的小吃摊老板、Sherry、我，我们都不是你的配角，Helen，我们也有神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是主角。所以不要用你认为的“真相”解释我们认为的真相，这毫无意义。”
海伦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躁动的心也终于平静下来了。
“Helen，你今天也累了，回家休息吧。Sherry，送送她。”当海伦踏出家门口的那一瞬间，她又一次感觉到了Andre熟悉的“欠揍”口吻。
“哎呀老婆～我刚刚不想那么凶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若想知道所谓的、最重要的真相，那关乎于我们真正死亡的、唯一的真相，只能不断提高自己在‘神迹’这个系统里的等级。所以，加油吧老婆～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