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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诈出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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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唐琳咄咄逼人的询问,吴联记没有急着回答。

    很显然,他不是所谓的做贼心虚,更加不是觉得害怕,而是他的眼睛看前去瞧见了吴嘉凤,在杏海家那边鬼鬼祟祟的缩头缩脑晃了晃,紧跟着不见了人影儿。

    善于分析各类复杂问题的脑子,立马联想到前面杏宽在路头上讲过的话,他瞬间里有了几分明白,今天这件事情,始作俑者肯定与杏卫脱不了关系,至少是某个环节的参与者。

    不知不觉的,他内心里燃起几丝怒火来,妈的,我处处不想针对杏卫的人,可这家伙不识相偏偏明里暗里与我对着干,还与郎家俊穿连裆裤,看样子,今儿个得想法警告下,不然真当我好欺负的……

    暗自悄悄记上心来,他看唐琳似乎有了全新的想法,一副不屑是个慢吞吞的说:“不长脑子多想几下,一听某人谗言就当了真,单凭你从前对我的那份恨,我有东西敢放在你家吗?”

    末了,他又做个补充,“你只管回你家去,看见不是你家的东西,全丢进旁边天坑去吧!”

    此时此刻,他当着唐琳面敢讲出态度坚决的狠话,全因为他早已有先见之明,早已预料到今天这样子的事情会发生。他私底下存有防范,并悄悄采取了必要的应对措施。

    明摆着的事情,当初要不是童铁死皮赖脸非请他入住,他也不会允许潘溪霞前去。

    可就算潘溪霞住进唐琳家里,他也没有选择把东西放进去,这包括平时所有吃的用的。

    唐琳家的隔壁住着王大妈,他杂七杂八的东西,自然选择放在王大妈家中,因彼此间几乎算连接着,潘溪霞拿出来放回去都很方便,不仅不要浪费时间,还有人可以陪着说说话。

    再是睡觉的问题,为避免整天搬来搬去的太过麻烦,全部使用童铁读书时的旧被褥,白天还原晚上拆开,如果这时候没事可做贸然跑前去查看,肯定看不出有任何人居住过的细小痕迹。

    唐琳拥有的那栋老房子,平常时候由王大妈在负责打扫卫生,里面干干净净只能说管理好,没有偷懒。

    今天初来乍到不了解实情的唐琳,她听吴联记嘴里的话那么绝,一时间倒有些拿不准迷惑起来。

    敢公然叫她把东西全丢进天坑里去,这说明她家真没有吴联记的东西,因天坑属于眼目前郎杏坳无人能涉及的恐怖存在。在郎杏坳的历史中,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家禽,一旦不小心掉进天坑,那注定没生还希望。

    可她毕竟是摸滚打爬白手起家的女强人,也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一看讨不了便宜类似无理取闹,立马转身哼两声钻进她的豪华跑车。因她不糊涂内心里清楚,倘若继续待在此地,她抓不住把柄羞辱吴联记,她费尽口舌讲再多废话也等于零,弄不好还是个自取其辱。

    不划算的买卖岂能选择蛮干,她有必要回家看看再说,便她吩咐驾驶室小李:“走,先回我家里去。”

    小李没出声,一启动引擎,立马把劳斯莱斯开出去,转个方向朝唐琳在郎杏坳的家驶去。

    吴联记没有闲玩着,他看着劳斯莱斯消失,先掏出手机给潘溪霞发信息,算是提醒下,唐琳刚回家来,最好不要和对方有碰头,免得说漏嘴自己给自己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几乎同个时间,他抄近路快步从侧面竹林跑前去,弄个出其不意堵住准备前往唐琳家的吴嘉凤,一脸极具讽刺的冷声笑道:“大娘,刚才的戏好看吗?最终结果是不是令你看着非常失望啊?”

    在低头走路的吴嘉凤,突然之间发现眼面前多出个人儿,一阵心虚不自觉的有些慌了神,几秒时间,又快速缓和过来。她气定神闲佯装听不懂似的,故意反口询问:“你在说些什么?我咋就听不明白呢?”

    “你大娘真的听不明白?”

    吴联记眼睛盯着吴嘉凤不由得又是两声冷笑,他没了平常时候惯有的和善面容,取而代之却是有些凶的恐怖样儿,“杏卫前面跑县城探望郎家俊,刚刚回家来,立马轮到唐琳找我麻烦,当我傻子呀?”

    “吴联记,你刚才这话说的有些欠水平,唐琳找你麻烦是唐琳,与杏卫进城办事情有何关系?杏卫光明正大没偷没抢又碍谁惹谁了吗?不要整天咸吃萝卜淡操心。”一时间似乎有了莫大的底气,吴嘉凤那颗心虽给吴联记看得有些发慌发毛,但她哭丧着脸仍能够装模作样弄出个委屈死。

    仿佛抓住个千载难逢的突破口,吴联记不愿多给对方任何喘息机会,他厉声质问:“这么说起来,你大娘承认杏卫跑县城里探望郎家俊了?”

    搞不懂吴联记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吴嘉凤面对步步紧逼的追问,内心里挣扎着犹豫下,糊弄着装出个破绽百出的气愤。她最后变成个无所谓的坦然,“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杏卫进城办事情还犯法不成?”

    “犯法倒是没犯法,不过我今天想对你说,杏卫不应该打电话把唐琳叫回来。”

    吴联记循序渐进的搞法是副沉住气不显山不露水,也让他好似在悄无声息中就紧扣自己的目标,显得云淡风轻,“你大娘捂住胸口自己说说,你跑来想要看我的笑话,得偿所愿没?又达到预期没?”

    “你这些话又不对头。”吴嘉凤感觉窝火板着脸指责。

    随即,她双手叉腰是个义愤填膺,“唐琳回来和我家没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杏卫背不起这个黑锅。”

    “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你大娘还有狡辩的必要吗?”

    吴联记看吴嘉凤急的直跳脚,他心底下算得是更加有了谱,他不动声色,仰头看下旁边几棵杉木树,紧接着前面的话继续往下说:“不先仔细好好想想,今天的唐琳算是什么?又有多少年时间没回来?她使用的电话,因郎家俊曾经是郎杏坳村长知道以外,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会知晓。”

    “这种私事,谁又能够真正说清楚呢?”吴嘉凤很明显的有些怂了,她声音变小,似乎没了先前底气。

    还敢死不认账?吴联记内心里真就冒了大火,“现如今都把话讲死了,你大娘还敢不承认,你是不是想要我直接说,刚才唐琳当着众人亲口讲是杏卫打的电话?”

    瞪大眼睛,吴嘉凤变得是哑口无言,她彻底没了话说。

    一看彻底制服吴嘉凤的人,吴联记没个好气的凶,“大娘,你先给我听着,叫杏卫提酒过来赔礼道歉,不然的话,霞姐要知道今天这事情是谁在背后搞鬼,那你等着肯定有好戏看的。”

    “别,吴联记,我们好说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