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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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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夜色彻底消退以后,那些帮吴联记修建房子的工匠陆陆续续赶来,他们聚集在屋基前的空地抽烟。

    一工头模样的家伙丢掉手里烟头说:“海叔,你还是负责前去帮我们拿下工具吧!”

    工头嘴里的海叔,他其实是杏海,杏卫的叔叔,杏财贵堂弟,这段时间也在帮吴联记修建房子。他听到工头又点名叫他的人,不觉得要笑,“你们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显然,他话里虽没心没肺的在表示抗议,但他整个人是勤快的,不犹豫迈开腿转身径直前去拿工具。

    只不过,工头听来很是不爽,一边漫步朝屋基走去,一边对准杏海大声吆喝:“嘿嘿,真没看出你会对我的吩咐存有意见?明天你来替我安排这里的工作,我每天负责拿取工具。”

    “还是算啦!老实人做老实事。”

    杏海脑子里不糊涂,一看工头把他刚才开玩笑的话当了真,不敢火上浇油又加快脚下步子。他跑起来,因他清楚他岁数比较大,不太好找事情做,比其他人多多跑腿也没什么?

    几十秒钟功夫,他如昨天那般靠近吴联记睡觉的窝棚,一打开外面遮挡的布帘子,一下看到里面床铺躺着个女人,长头发遮住大半张脸。他满以为是潘溪霞,顿时五味陈杂,不自觉的赶忙退了回来。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这个做叔叔的,倘若不懂回避硬着头皮钻进去,一旦揭穿潘溪霞与吴联记的丑事,叫我怎么同杏卫说?

    不进去吧!大伙工具全部放在里面床铺底下的……

    犹豫着,他手抓头发在原地走来走去,显得是左右为难。

    吴联记从屋基那边走来,老远看到杏海,不由得要开口问:“海叔,您在找啥呢?”

    不可以否认,他看到杏海那副样子,满以为是在他睡觉的窝棚前丢掉了东西,一种礼貌随口问问,最终目的还是看他能不能帮忙找下。工匠们都赶过来做工了,他现在除开去吃早饭,也没啥要紧的事情。

    无意识里突然听到吴联记的问话,杏海反应倒是快,他脑海立马有了主意,笑着趣说:“没找什么?我夹在耳朵的那根香烟不知几时里弄丢了,随便看看的,应该没有掉在这里。”

    在同吴联记解释时,始终不忘记他急需解决的正事情,最后反口问道:“对了,昨天收工放的工具些呢?我刚刚怎么没找到呢?你是不是帮我们重新挪了个位置?”

    这种关键性时候,他那个脑子倒是特别好使,不仅不主动提窝棚里此时刻睡的女人,还编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内心里非常清楚,没权没势能快速把郎家俊轻而易举扳倒的人,这说明吴联记的手腕比想象厉害,一栋破烂房子,几天功夫换回栋几十万的新房子,远不是普通人能够搞定。

    吴联记不是省油的灯,杏卫自己种下的孽,吃点亏就吃点亏,只要能挽回与潘溪霞的关系,于他睁只眼闭只眼也没什么?如今男女比例失调,想找个好老婆真心不容易……

    在他眼里看来,潘溪霞就算与吴联记藏有私情,也值得杏卫去原谅包容。

    吴联记不知道杏海内心里的真实想法,还真以为对方没找到昨天傍晚放的工具。他几大步跑过去,脸庞尽是不敢置信的样子,“我过来帮您找找,我清楚记得您昨天放在床铺底下的。”

    自顾自说着,他不管杏海,几步靠近他睡觉的窝棚,一伸手揭开外面遮挡的布帘子。他视线里是个杏花背对布帘子睡在床铺中间,没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顿时,不要任何的语言,啥都搞清楚弄明白,他不能让潘溪霞帮杏花背黑锅,一伸手扳过床铺中人儿,劈头盖脸吼叫起来,“杏花,大清早的,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睡觉呢?”

    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甜的杏花,忽然给硬生生弄醒,那心头燃起的怒火,一个劲儿直往外面冒,“想死啊!我刚刚睡着,你没事吵啥吵?不想混了吗?”

    抗议着挣脱掉吴联记拉扯的手,她翻个身又继续睡觉,太困了,睡着舒服。

    吴联记也不生气,他俯身下去对准杏花耳朵说:“幺叔幺婶都找你来了。”

    “什么?”

    杏花大脑里的迷糊眨眼间吓得消失,一下翻身坐在床铺,揉揉眼睛,迫不及待的询问:“在哪里?”

    在窝棚外面站着等拿工具的杏海,他悬起的心总算松了口气,不是潘溪霞就好。

    同时间里,他内心里又升起些窃窃的欢喜,两个年轻人已明目张胆睡到一张床铺上,杏卫与潘溪霞之间的婚姻算是彻底有了救。在他看来,杏卫的婚姻,最大威胁莫过于吴联记。

    今天能在此看到杏花,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毕竟,一个在外面读书,一个在郎杏坳。

    杏花几时里回来的?他暗地里询问着,不管吵闹着的两个年轻人,几步快速走进窝棚里去。他全当吴联记与杏花不存在,一边弯腰伸手拿床铺底下放的工具,一边不忘调侃,“我拿工具,啥都没看见。”

    “你看见了又能怎么样?不就睡个觉有啥大不了的嘛!”

    杏花内心无愧,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端不害怕别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讲闲话,看杏海拿着工具走远以后,一蹬床铺撇撇嘴很是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联记哥是我男人,我不和联记哥睡和谁睡?”

    旁边站着稍显尴尬的吴联记,他耳朵里没听见杏花嘀咕似的,一看到杏海消失,立马回头催促,“还傻坐着干嘛呀?快些回家去,幺叔幺婶要跑来弄个鸡犬不宁,今天只怕没办法干正事情。”

    很明显,他的担心不是没道理,自从他返回郎杏坳的日子,杏明远撞见他不光不要说话,连他主动询问也耳朵聋不理不睬,兰慧娟好点儿,平时碰头虽说两句,但比起从前小时候那就生分了许多。他不是傻子呆子,自然知晓两位长辈表达的意思,不想再与他保持以往的任何关系。

    其实,他也清楚他的现在几斤几两,若想要配得上今天的杏花,必须加倍努力再努力。

    杏花从床铺上下来,她没有吭声,却出其不意捏两下吴联记转身飞跑,“你是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摇摇头是个无可奈何,吴联记抚摸下被扭捏疼的手臂,他没有兴趣再管杏花的人,一屁股顺势坐在床沿,开始寻思今天该忙的杂七杂八的事情。

    一会儿功夫,杏花慌慌张张的快速跑回来,一副害怕到极点的神情,“我爸跑来了,手里拿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