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淮淮你怕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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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穆琛都在打嗝。
“你吵到我听课了……”我小声道。
“对不起。”
穆琛趴在桌上，把脸埋在手臂里，打嗝还在继续，但传过来的动静小了很多。
然而他的举动立马吸引了地理老师的注意，拿着讲台上的地球仪砸了砸讲台，怒道：“穆琛你趴在桌子上干什么？学校是睡觉的地方吗？成绩差还不听课你上什么学？拿着你的书站到教室外面去！”
班上一阵哄笑声，所有人都回头看穆琛。
穆琛脸微微发红，窘迫地拿着地理书站到了教室外面去。
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无不是轻蔑的嘲讽。
穆琛在外面站到下课，老师也没叫他进来。
等老师离开教室之后，他才进来，表情闷闷的，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出去了，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声“我去个厕所”，长腿走得快，身影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走廊外。
“喂，穆琛在一家按摩的会所当按摩技师，你们有人知道吗？我的天哪，我都不敢相信。”
课间嘈杂里，班上忽然有人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语气其实并没有多夸张，就像平时聊起哪个明星的八卦，哪个爱豆又发了新专辑，食堂哪个窗口出了新菜一般。
然而却激荡起了千层波浪。
“真的假的？我只知道他在校外打架很厉害，好像是收钱的打手。”
“不是吧，那好像是在酒吧里兼职保安。”
“什么鬼？保安？他副业还挺多啊他。”
“在会所里当技师是真的，上回我爸带我去按摩，看到他了，穿着一身和服风制服，像个鸭一样，啧啧啧……”
“听说他家里很穷，没钱交学费才去做兼职的。”
“那也不能找这种兼职啊，而且兼职打工也要上学的励志人物，不应该成绩很好吗？他成绩好差的。”
“我也觉得，感觉他就不像什么好人，看起来凶巴巴的像个小混混……奇奇怪怪的，和那个闷葫芦同桌，正好合适哈哈。”
“别说了他回来了！”
穆琛绕过走廊，从教室后门进来，所有刚才讨论他的人，都转回了头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淮淮，”坐下之后，穆琛一脸小心地问我，“刚才地理课的笔记……借我抄一下好吗？”
我抬眼看了看教室里其他的同学，没人讨论了，但是依然有人不停地转头过来，打量穆琛，有的顺带还会也看我两眼。
穆琛见我久不答话，又道：“没事没事，不想借没关系的，地理这么简单，我自己应该能看懂的。”
我把地理书递到了他桌子上去。
穆琛一愣，惊讶地说了声谢谢。
-
晚自习放学，我和穆琛一前一后背着书包，一路无话地走出校门，穆琛走到路边拦了辆车，他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
“打车好贵。”直到在车上，穆琛才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又紧张地看看我。
“你总不会想我去挤公交吧……”我闷闷地抱怨了一句。
“没有，当然是你想坐什么就坐什么。”穆琛回头解释，“秦叔叔打了很大一笔钱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知道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坐公交车的，人挤人的地方，咱都不去。”
“那如果打不到出租车呢？”我问。
这个问题把穆琛难住了，他想了好一会儿，道：“那我骑自行车载你回去，马路上不是很多共享单车吗？我骑车骑得很稳的。”
“哎哟，对你弟弟这么好啊？”司机突然插话了，“十三中到绿野别墅区十几公里呢，载着人骑回去不得累死？”
穆琛不好意思笑笑：“他不喜欢坐公交车，人多，还晃，没办法。”
骑自行车载我？听着倒是挺新鲜，我突然想起他是有一辆摩托车的：“你的摩托车呢？”
“卖了。”穆琛冲我苦笑了一下。
-
回到别墅还是和之前一样，他站着不动，等我上去了，他才能上去。
洗完澡擦好保湿乳，突然发现脏衣篓里衣服已经攒了两天的衣服没洗了，里面还有昨天被穆琛眼泪弄脏的校服，今天换下来的校服我也不想穿了，再不洗干净烘干的话，明天就没校服穿了。
我把脏衣篓提溜到门口放着，然后喊对门客房的穆琛。
“淮淮怎么了？”
他很快推门出来，显然也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湿的。
“帮我洗衣服。”我在门后，露出半个头，指了指地上，“内裤和袜子要分开手洗，分别有专门用的洗衣液，瓶子上有写的，你自己找。”
穆琛看了看脏衣篓，有点儿呆呆的，点头说好。
我关上门，反锁，进浴室去吹头发。
晚饭没胃口吃得很少，结果吹完头发后，肚子忽然饿了起来，便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冰箱里放着几盒小蛋糕，我拿了一盒边用叉子叉着吃边往回走，上了二楼经过洗衣房，忽然发现有点儿不对。
洗衣房里静悄悄的，没有洗衣机运行的声音。
他怎么还没把衣服洗了？再晚的话干不了了吧？
我走到穆琛房间门口，敲门。
他很快开门出来，高大挺拔的身形一看见我就整个愣住了，而后喉结滑了滑，往后退了两大步：“什么事，淮淮？”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竟然就这么跑他面前来了，之前我跟他在家里说话都是隔着门的。
他虽然往后退开去了，但原先他站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阵沐浴露的香气，我们家给客房里放的沐浴露就是我们自己会用的牌子，只是气味不同。
穆琛身上的这个气味，和我之前用的那瓶气味是一样的，我闻着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脸上莫名发烫，也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回自己卧室里，掩着门和他说话：“我的衣服……怎么还没洗啊？再不洗我明天没校服穿了。”
“我，我在洗啊。”穆琛道，“已经洗了一半了，马上就洗完。”
我一头雾水：“可是洗衣房里洗衣机都没动静啊，你没启动洗衣机？”
穆琛一愣，眨了眨眼，举起一只手指修长的湿漉漉的手：“我手洗的，行吗？”
我惊了：“为什么要手洗？手洗衣服多累啊？而且，你的手没有烘干的功能啊，明天早上怎么干得了？”
穆琛脸红了，挠挠头：“我不会用你们家的洗衣机，我怕按坏了。”
我：“……”
-
洗衣房，穆琛站在窗边远远看着我的动作。
湿哒哒浸了水的衣服穆琛已经放进洗衣机里了，我把洗衣液倒进去，关上门，教穆琛怎么操作：“按这个，再按这个，把这个扭过来就可以了，这洗衣机是有烘干功能的，明天早上来拿就干了，学会了吗？”
穆琛点点头：“学会了，谢谢，洗衣机居然还有能烘干衣服的，我头一次见……”
“有钱真好。”他最后一句很小声地嘀咕，但我还是听见了。
“你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出来就好找工作，找到好工作，就有钱了。”
我安慰他。
穆琛低头，落寞地笑了笑：“大学谁还不想上呢，我成绩太差了，到时候考个大专就行，学费还不贵，实在不行，高中毕业也可以了，好歹不是文盲。”
我有点儿困惑：“你昨天不是还跟我说，你想上大学吗？”
穆琛眼里带着笑意：“想想而已，主要怕你把我赶走，这就连高中也上不完了。”
“我老爸，”我踌躇着，还是道，“高中的时候成绩也很差，很差很差的那种，但是后来我父亲教他写作业，天天给他补课，他自己也很努力，后来考上了大学，穆琛，你也可以的，你看起来很聪明，你加油……我，我睡觉了……”
在穆琛惊诧的眼神里，我迅速离开了洗衣房回到房间把门关了起来。
我今天和他说了好多话啊。
我躺在床上，平复着呼吸，内心对今天的自己感到无比困惑。
一个礼拜艰难地度过，周五晚上不用晚自习了，上完下午的课直接放双休的假。
离老爸他们回来还有一个星期。
我约罗广来我家玩或者我去找他玩，这样就不用在家里和穆琛大眼瞪小眼，可是罗广拒绝了我，他说他周末安排了家教老师补习。
“怎么……又不开心？”回家的车上，穆琛从副驾驶上转过头来看我。
“我天天都不开心，你还没习惯吗？有什么好问的？”
想起周末两天要和他一起过，就更觉得来气。
“好的好的我不问了，我错了。”穆琛举手投降。
晚饭在家里吃的外卖，穆琛还是一样自己不点吃的，就捡我吃剩下的吃，一开始我还震惊，但现在已经习惯了，心想反正我该打的疫苗都打了，每年也都做体检，没什么传染病，随便他吧。
吃完饭我就回楼上进了房间把门反锁了起来，坐在书桌前翻开书，打算和作业一起度过这个无聊又漫长的夜晚。
然而刚写了没多久，很突然的，房间整个黑了下来。
“穆琛，怎么了？”我拿手机打着灯开门朝外面问。
“停电了。”穆琛上楼来了，“淮淮你怕黑吗？”
“我不怕啊，哪个男的还怕黑啊？我睡觉了拜拜。”
我把门关上，心想反正手机有电，我就用这个照明，等下睡着就好了。
刚这么想完，随手滑了滑屏幕。
屏幕右上方电量显示：1%。
我：“……”
整个下午，穆琛都在打嗝。
“你吵到我听课了……”我小声道。
“对不起。”
穆琛趴在桌上，把脸埋在手臂里，打嗝还在继续，但传过来的动静小了很多。
然而他的举动立马吸引了地理老师的注意，拿着讲台上的地球仪砸了砸讲台，怒道：“穆琛你趴在桌子上干什么？学校是睡觉的地方吗？成绩差还不听课你上什么学？拿着你的书站到教室外面去！”
班上一阵哄笑声，所有人都回头看穆琛。
穆琛脸微微发红，窘迫地拿着地理书站到了教室外面去。
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无不是轻蔑的嘲讽。
穆琛在外面站到下课，老师也没叫他进来。
等老师离开教室之后，他才进来，表情闷闷的，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出去了，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声“我去个厕所”，长腿走得快，身影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走廊外。
“喂，穆琛在一家按摩的会所当按摩技师，你们有人知道吗？我的天哪，我都不敢相信。”
课间嘈杂里，班上忽然有人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语气其实并没有多夸张，就像平时聊起哪个明星的八卦，哪个爱豆又发了新专辑，食堂哪个窗口出了新菜一般。
然而却激荡起了千层波浪。
“真的假的？我只知道他在校外打架很厉害，好像是收钱的打手。”
“不是吧，那好像是在酒吧里兼职保安。”
“什么鬼？保安？他副业还挺多啊他。”
“在会所里当技师是真的，上回我爸带我去按摩，看到他了，穿着一身和服风制服，像个鸭一样，啧啧啧……”
“听说他家里很穷，没钱交学费才去做兼职的。”
“那也不能找这种兼职啊，而且兼职打工也要上学的励志人物，不应该成绩很好吗？他成绩好差的。”
“我也觉得，感觉他就不像什么好人，看起来凶巴巴的像个小混混……奇奇怪怪的，和那个闷葫芦同桌，正好合适哈哈。”
“别说了他回来了！”
穆琛绕过走廊，从教室后门进来，所有刚才讨论他的人，都转回了头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淮淮，”坐下之后，穆琛一脸小心地问我，“刚才地理课的笔记……借我抄一下好吗？”
我抬眼看了看教室里其他的同学，没人讨论了，但是依然有人不停地转头过来，打量穆琛，有的顺带还会也看我两眼。
穆琛见我久不答话，又道：“没事没事，不想借没关系的，地理这么简单，我自己应该能看懂的。”
我把地理书递到了他桌子上去。
穆琛一愣，惊讶地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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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放学，我和穆琛一前一后背着书包，一路无话地走出校门，穆琛走到路边拦了辆车，他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
“打车好贵。”直到在车上，穆琛才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又紧张地看看我。
“你总不会想我去挤公交吧……”我闷闷地抱怨了一句。
“没有，当然是你想坐什么就坐什么。”穆琛回头解释，“秦叔叔打了很大一笔钱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知道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坐公交车的，人挤人的地方，咱都不去。”
“那如果打不到出租车呢？”我问。
这个问题把穆琛难住了，他想了好一会儿，道：“那我骑自行车载你回去，马路上不是很多共享单车吗？我骑车骑得很稳的。”
“哎哟，对你弟弟这么好啊？”司机突然插话了，“十三中到绿野别墅区十几公里呢，载着人骑回去不得累死？”
穆琛不好意思笑笑：“他不喜欢坐公交车，人多，还晃，没办法。”
骑自行车载我？听着倒是挺新鲜，我突然想起他是有一辆摩托车的：“你的摩托车呢？”
“卖了。”穆琛冲我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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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还是和之前一样，他站着不动，等我上去了，他才能上去。
洗完澡擦好保湿乳，突然发现脏衣篓里衣服已经攒了两天的衣服没洗了，里面还有昨天被穆琛眼泪弄脏的校服，今天换下来的校服我也不想穿了，再不洗干净烘干的话，明天就没校服穿了。
我把脏衣篓提溜到门口放着，然后喊对门客房的穆琛。
“淮淮怎么了？”
他很快推门出来，显然也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湿的。
“帮我洗衣服。”我在门后，露出半个头，指了指地上，“内裤和袜子要分开手洗，分别有专门用的洗衣液，瓶子上有写的，你自己找。”
穆琛看了看脏衣篓，有点儿呆呆的，点头说好。
我关上门，反锁，进浴室去吹头发。
晚饭没胃口吃得很少，结果吹完头发后，肚子忽然饿了起来，便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冰箱里放着几盒小蛋糕，我拿了一盒边用叉子叉着吃边往回走，上了二楼经过洗衣房，忽然发现有点儿不对。
洗衣房里静悄悄的，没有洗衣机运行的声音。
他怎么还没把衣服洗了？再晚的话干不了了吧？
我走到穆琛房间门口，敲门。
他很快开门出来，高大挺拔的身形一看见我就整个愣住了，而后喉结滑了滑，往后退了两大步：“什么事，淮淮？”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竟然就这么跑他面前来了，之前我跟他在家里说话都是隔着门的。
他虽然往后退开去了，但原先他站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阵沐浴露的香气，我们家给客房里放的沐浴露就是我们自己会用的牌子，只是气味不同。
穆琛身上的这个气味，和我之前用的那瓶气味是一样的，我闻着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脸上莫名发烫，也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回自己卧室里，掩着门和他说话：“我的衣服……怎么还没洗啊？再不洗我明天没校服穿了。”
“我，我在洗啊。”穆琛道，“已经洗了一半了，马上就洗完。”
我一头雾水：“可是洗衣房里洗衣机都没动静啊，你没启动洗衣机？”
穆琛一愣，眨了眨眼，举起一只手指修长的湿漉漉的手：“我手洗的，行吗？”
我惊了：“为什么要手洗？手洗衣服多累啊？而且，你的手没有烘干的功能啊，明天早上怎么干得了？”
穆琛脸红了，挠挠头：“我不会用你们家的洗衣机，我怕按坏了。”
我：“……”
-
洗衣房，穆琛站在窗边远远看着我的动作。
湿哒哒浸了水的衣服穆琛已经放进洗衣机里了，我把洗衣液倒进去，关上门，教穆琛怎么操作：“按这个，再按这个，把这个扭过来就可以了，这洗衣机是有烘干功能的，明天早上来拿就干了，学会了吗？”
穆琛点点头：“学会了，谢谢，洗衣机居然还有能烘干衣服的，我头一次见……”
“有钱真好。”他最后一句很小声地嘀咕，但我还是听见了。
“你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出来就好找工作，找到好工作，就有钱了。”
我安慰他。
穆琛低头，落寞地笑了笑：“大学谁还不想上呢，我成绩太差了，到时候考个大专就行，学费还不贵，实在不行，高中毕业也可以了，好歹不是文盲。”
我有点儿困惑：“你昨天不是还跟我说，你想上大学吗？”
穆琛眼里带着笑意：“想想而已，主要怕你把我赶走，这就连高中也上不完了。”
“我老爸，”我踌躇着，还是道，“高中的时候成绩也很差，很差很差的那种，但是后来我父亲教他写作业，天天给他补课，他自己也很努力，后来考上了大学，穆琛，你也可以的，你看起来很聪明，你加油……我，我睡觉了……”
在穆琛惊诧的眼神里，我迅速离开了洗衣房回到房间把门关了起来。
我今天和他说了好多话啊。
我躺在床上，平复着呼吸，内心对今天的自己感到无比困惑。
一个礼拜艰难地度过，周五晚上不用晚自习了，上完下午的课直接放双休的假。
离老爸他们回来还有一个星期。
我约罗广来我家玩或者我去找他玩，这样就不用在家里和穆琛大眼瞪小眼，可是罗广拒绝了我，他说他周末安排了家教老师补习。
“怎么……又不开心？”回家的车上，穆琛从副驾驶上转过头来看我。
“我天天都不开心，你还没习惯吗？有什么好问的？”
想起周末两天要和他一起过，就更觉得来气。
“好的好的我不问了，我错了。”穆琛举手投降。
晚饭在家里吃的外卖，穆琛还是一样自己不点吃的，就捡我吃剩下的吃，一开始我还震惊，但现在已经习惯了，心想反正我该打的疫苗都打了，每年也都做体检，没什么传染病，随便他吧。
吃完饭我就回楼上进了房间把门反锁了起来，坐在书桌前翻开书，打算和作业一起度过这个无聊又漫长的夜晚。
然而刚写了没多久，很突然的，房间整个黑了下来。
“穆琛，怎么了？”我拿手机打着灯开门朝外面问。
“停电了。”穆琛上楼来了，“淮淮你怕黑吗？”
“我不怕啊，哪个男的还怕黑啊？我睡觉了拜拜。”
我把门关上，心想反正手机有电，我就用这个照明，等下睡着就好了。
刚这么想完，随手滑了滑屏幕。
屏幕右上方电量显示：1%。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