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这种小孩你们学校还能管得下？（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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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袁野是难过的，然而他说的话也扎了我的心。
“可是我喜欢。”我说。
哪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怕差距再大，我喜欢他，就是我喜欢他。
如果可以不用喜欢他，如果可以喜欢袁野，我也觉得挺好的，就不会觉得自己那么差劲那么卑微了。
袁野不说话了，闷头吸溜着麻辣烫里的方便面。
吃完麻辣烫，纸碗扔进垃圾桶，我们起身回学校。
学校后门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了，袁野跟着我们到了门口。
“那我还能问你怎么列竖式吗？”袁野问。
“当然能啊。”怎么说大家也是差点儿一起打过架的兄弟了。
而且，他怎么还没学会列竖式？
“那加个QQ。”
袁野掏出手机来，屏幕碎了，触屏有些不灵敏，点了好久才把我QQ加上。
“我今天学到了一个道理。”好友验证通过了，袁野忽然来了一句。
我迷茫：“什么道理？”
“先下手为强。”袁野一脸不甘心，“等着吧，等我赚够了钱，就把你穆俊琛手里抢走。”
我：“……”
“兄弟，咱别一棵树上吊死，成不？你看我都矮成个拉杆行李箱了，有啥好的？”
我实在是有点儿看不下去他这股莫名其妙的执着劲儿。
算起来，我们也没见过多少次，我实在搞不懂他怎么就这么瞧得上我了。
我拍拍袁野肩膀，小声道，“穆俊琛在艺术学校培训的时候认识了很多漂亮小gay，跳舞的画画的特洋气特有气质，等他回来了，介绍个给你？”
袁野耷拉着眼尾，一脸不乐意：“我想跟你单独说会儿话。”
“难道我们不是已经在单独说话了？”
我看了看站得离我们起码有十米远的贾权还高大强。
“我讨厌穆俊琛。”袁野没头没脑的，忽然话题就跳到这儿来了。
我：“啊？”
正困惑，突然脸上一个黑影就兜了下来，袁野在我脸颊上“啵”了一下。
我懵在原地，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袁野亲我了。
“喂！”贾权他们立马过来了。
贾权有点儿怕袁野，拦了一点儿在我身前，好声好气道：“这，这人家是有主的草，同学你有话好好说……咱不带这样的……”
“哥不给你免费了，这是帮你打架的报酬。”袁野小孩赌气似的，“哥走了。”
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两条大长腿乱甩着走路。
留下我们三个在风中凌乱，尤其高大强，眼珠子转来转去，一副想问点儿什么又不敢乱问的样子。
贾权看着袁野离去的背影，视线幽幽转到我脸上来：“那个，我，我能不能也……”
高大强审视他：“贾权你想干什么……”
贾权转头看高大强，有点儿气急败坏：“你他妈想什么呢？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乱猜你爸爸什么？”
高大强一脸凝重：“我就只想说，别让我再长见识了，我就想做个单纯又普通的男孩子。”
“回去吧。”贾权立马讪讪道。
我感觉到哪里有点儿怪怪的，问贾权刚才想说什么，他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回到寝室，同寝的几个高一学弟都已经在寝室里了，并没有像平时我回来那样跟我打招呼。
我心里有点儿不太好的预感，放下书包，打开柜子打算拿换洗衣服去洗澡。
结果却看见柜子里原本叠的整齐的衣服全变得乱糟糟的，几条因为住了新寝室不好意思晾上阳台所以很久没穿的穆俊琛喜好的内裤和那件薄薄的蕾丝内衣散乱在最上面，明显是被人翻过的样子。
寝室里响起一阵悉索动静，我转头，看见他们在挤眉弄眼地小声交流和憋笑。
“谁动了我柜子吗？”我问他们。
有人回答我没有，有人不回答。
“谁动了我柜子？”
我又问了一边，把柜子门用力甩上，木板相撞的声音“咚”的一声，在寝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们终于停止了那种令人恼火的暗戳戳的交流，各自看着自己的书或者手机，没人搭理我。
我：“我他妈再问一遍，谁动了我柜子？”
“牛胜宝翻的，学长，他说他想帮你找找你的裙子。”
性格最外向的丁梓扬着下巴道。
一瞬间，原本看手机的看书的要么捂住了嘴，要么趴在了桌子上，肩膀抖动，全在憋笑。
“他妈的是你第一个出主意要去翻柜子的，冤枉老子？”牛胜宝指着丁梓。
“别说了，都怪张一凡那个沙雕说那套水手服可能在宿舍的。”
“卧槽要怪就怪丁梓，要不是他给我们看那个帖子，我们……”
他们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讨论了起来，原本我还想教训教训那个翻了我柜子的人，然而看见眼前这一幕，突然就觉得心累。
突然觉得，好像确实是我的错了似的。
我穿女装，我变态，那就一定会被讨论，被取笑，被看不起。
算了，不想再折腾事儿了，我一句话没再说，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洗完衣服，上床看书，又给穆俊琛发了几条信息，他依旧是没回，上QQ一看，他头像是黑的，没上线。
之前没信号也不是这种没法，都是今天没有明天也许就能回我信息了，不会真是在乡下出什么事了吧？
“学长，路淮学长。”牛胜宝在下面叫我。
我心里烦得很，没理他，他就不停地叫。
“什么事？”我语气冷冷的。
“学长，你真的是同性恋吗？”他问。
我能感觉到，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寝室其他人都竖着耳朵等着答案。
他们并不是单纯好奇我是不是同性恋，我敢百分百肯定，里面有捉弄戏弄的成分。
他妈的没完没了，我他妈是这些傻|逼的玩具吗？我同性恋穿裙子关他们屁事，谁都要来逗一下？是真的很好玩？
所以我终于忍不住了，恶毒答他：“是不是同性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好奇？还是说你也是同性恋，想挨艹，在找1？”
牛胜宝笑得像个傻|逼：“学长你那玩意儿不大吧，怎么艹人？”
我放下手机，盯着牛胜宝，淡淡道：“同性恋玩法儿很多的，我他妈就算是个太监也能艹你，桌子腿、黄瓜、茄子、冬瓜，你喜欢哪个学长给你用哪个，一百种花样包你撅着屁股爽得喊还要，玩儿吗？”
牛胜宝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满脸涨红。
其他人这会儿也终于没有一个说话的了。
估计可能真的有点儿怕被我这个变态艹吧。
“不玩儿，就闭肛，夹紧屁股，保护菊花。”
我躺回床上，在手机里翻张继刚和季清的联系方式，问他们知不知道穆俊琛的消息。
都说最近没在联系，帮我打一下电话给穆俊琛看通不通。
过了一会儿，信息回过来，说不通。
【我今天晚上还有个ppt要做，赶时间，明天在班上问一下看有没有人认识在江华读书的学生，帮忙打听一下。】季清回我。
我：【谢谢学长，麻烦你了。】
-
打群架的事，冲淡了许多对于在会所女装兼职的事情流露出去的焦虑感。
虽然有人嘲笑我我，但是也有人是站在我这边帮我的。
我想，只要学校不处理我，我就能扛下去，做我的试卷刷我的题。
然而，生活总是要捉弄我的，就像一直以来它习惯做的那样。
“路淮，你来办公室一下。”
第二天上午的语文课上到一半，班主任突然出现在教室外面，旁边还站着阴着脸的年级主任。
还有刘燕燕她妈，苍白着脸，瘦骨嶙峋的，眼睛却像条毒蛇一样盯着我。
全班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我放下手里的笔，把依然没有收到穆俊琛消息的手机装进桌肚里，起身，穿过排排座位，走向教室的门。
“变态！有娘生没爹教的杂种！你要变婊子吗！”
进了办公室，刘燕燕她妈先给我左右各来了两巴掌，掌法颇有刘生发的遗风。
脸颊生痛，耳朵里面嗡嗡地响，我耷拉着头，听他们说话。
班主任嘴角朝下耷拉着，站在办公桌边上：“路淮啊路淮，我以为你是个老实的孩子，没想到你私底下这么混乱，兼职有那么多种，为什么偏偏要在那种肮脏的地方赚钱呢？你还是个学生吗？”
年级主任坐在他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手指轻轻敲桌面：“路淮的情况我们了解，很困难，这小孩也很努力，但是都市天堂是个打擦边球的会所，我们学校的在校学生在里面上班，还是男同学穿女孩裙子……这个影响是很不好的。”
“路淮，老师向你确认一件事，你要说实话。”年级主任严肃而温和地看着我，“你在那个会所里，有没有……利用身体，进行过交易来获得收入？”
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说起来和穆俊琛应该有点儿算，但他现在都是我男朋友了，我不可能承认的，我摇摇头。
年级主任点点头：“你说没有，老师就相信你，这事暂时就这样，你以后不要再去了，对学习的名声你自己的名声都不好，好好学习，高考考个好成绩，上个好大学，这事学习方面不会做对你有太大影响的处理，你写个检讨交班主任就行……”
“那怎么行？那个都市天堂出了名的乱，里面就和妓院一样！”刘燕燕她妈大声道，“而且他还搞同性恋！这种小孩你们学校还能管得下？”
我知道袁野是难过的，然而他说的话也扎了我的心。
“可是我喜欢。”我说。
哪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怕差距再大，我喜欢他，就是我喜欢他。
如果可以不用喜欢他，如果可以喜欢袁野，我也觉得挺好的，就不会觉得自己那么差劲那么卑微了。
袁野不说话了，闷头吸溜着麻辣烫里的方便面。
吃完麻辣烫，纸碗扔进垃圾桶，我们起身回学校。
学校后门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了，袁野跟着我们到了门口。
“那我还能问你怎么列竖式吗？”袁野问。
“当然能啊。”怎么说大家也是差点儿一起打过架的兄弟了。
而且，他怎么还没学会列竖式？
“那加个QQ。”
袁野掏出手机来，屏幕碎了，触屏有些不灵敏，点了好久才把我QQ加上。
“我今天学到了一个道理。”好友验证通过了，袁野忽然来了一句。
我迷茫：“什么道理？”
“先下手为强。”袁野一脸不甘心，“等着吧，等我赚够了钱，就把你穆俊琛手里抢走。”
我：“……”
“兄弟，咱别一棵树上吊死，成不？你看我都矮成个拉杆行李箱了，有啥好的？”
我实在是有点儿看不下去他这股莫名其妙的执着劲儿。
算起来，我们也没见过多少次，我实在搞不懂他怎么就这么瞧得上我了。
我拍拍袁野肩膀，小声道，“穆俊琛在艺术学校培训的时候认识了很多漂亮小gay，跳舞的画画的特洋气特有气质，等他回来了，介绍个给你？”
袁野耷拉着眼尾，一脸不乐意：“我想跟你单独说会儿话。”
“难道我们不是已经在单独说话了？”
我看了看站得离我们起码有十米远的贾权还高大强。
“我讨厌穆俊琛。”袁野没头没脑的，忽然话题就跳到这儿来了。
我：“啊？”
正困惑，突然脸上一个黑影就兜了下来，袁野在我脸颊上“啵”了一下。
我懵在原地，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袁野亲我了。
“喂！”贾权他们立马过来了。
贾权有点儿怕袁野，拦了一点儿在我身前，好声好气道：“这，这人家是有主的草，同学你有话好好说……咱不带这样的……”
“哥不给你免费了，这是帮你打架的报酬。”袁野小孩赌气似的，“哥走了。”
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两条大长腿乱甩着走路。
留下我们三个在风中凌乱，尤其高大强，眼珠子转来转去，一副想问点儿什么又不敢乱问的样子。
贾权看着袁野离去的背影，视线幽幽转到我脸上来：“那个，我，我能不能也……”
高大强审视他：“贾权你想干什么……”
贾权转头看高大强，有点儿气急败坏：“你他妈想什么呢？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乱猜你爸爸什么？”
高大强一脸凝重：“我就只想说，别让我再长见识了，我就想做个单纯又普通的男孩子。”
“回去吧。”贾权立马讪讪道。
我感觉到哪里有点儿怪怪的，问贾权刚才想说什么，他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回到寝室，同寝的几个高一学弟都已经在寝室里了，并没有像平时我回来那样跟我打招呼。
我心里有点儿不太好的预感，放下书包，打开柜子打算拿换洗衣服去洗澡。
结果却看见柜子里原本叠的整齐的衣服全变得乱糟糟的，几条因为住了新寝室不好意思晾上阳台所以很久没穿的穆俊琛喜好的内裤和那件薄薄的蕾丝内衣散乱在最上面，明显是被人翻过的样子。
寝室里响起一阵悉索动静，我转头，看见他们在挤眉弄眼地小声交流和憋笑。
“谁动了我柜子吗？”我问他们。
有人回答我没有，有人不回答。
“谁动了我柜子？”
我又问了一边，把柜子门用力甩上，木板相撞的声音“咚”的一声，在寝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们终于停止了那种令人恼火的暗戳戳的交流，各自看着自己的书或者手机，没人搭理我。
我：“我他妈再问一遍，谁动了我柜子？”
“牛胜宝翻的，学长，他说他想帮你找找你的裙子。”
性格最外向的丁梓扬着下巴道。
一瞬间，原本看手机的看书的要么捂住了嘴，要么趴在了桌子上，肩膀抖动，全在憋笑。
“他妈的是你第一个出主意要去翻柜子的，冤枉老子？”牛胜宝指着丁梓。
“别说了，都怪张一凡那个沙雕说那套水手服可能在宿舍的。”
“卧槽要怪就怪丁梓，要不是他给我们看那个帖子，我们……”
他们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讨论了起来，原本我还想教训教训那个翻了我柜子的人，然而看见眼前这一幕，突然就觉得心累。
突然觉得，好像确实是我的错了似的。
我穿女装，我变态，那就一定会被讨论，被取笑，被看不起。
算了，不想再折腾事儿了，我一句话没再说，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洗完衣服，上床看书，又给穆俊琛发了几条信息，他依旧是没回，上QQ一看，他头像是黑的，没上线。
之前没信号也不是这种没法，都是今天没有明天也许就能回我信息了，不会真是在乡下出什么事了吧？
“学长，路淮学长。”牛胜宝在下面叫我。
我心里烦得很，没理他，他就不停地叫。
“什么事？”我语气冷冷的。
“学长，你真的是同性恋吗？”他问。
我能感觉到，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寝室其他人都竖着耳朵等着答案。
他们并不是单纯好奇我是不是同性恋，我敢百分百肯定，里面有捉弄戏弄的成分。
他妈的没完没了，我他妈是这些傻|逼的玩具吗？我同性恋穿裙子关他们屁事，谁都要来逗一下？是真的很好玩？
所以我终于忍不住了，恶毒答他：“是不是同性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好奇？还是说你也是同性恋，想挨艹，在找1？”
牛胜宝笑得像个傻|逼：“学长你那玩意儿不大吧，怎么艹人？”
我放下手机，盯着牛胜宝，淡淡道：“同性恋玩法儿很多的，我他妈就算是个太监也能艹你，桌子腿、黄瓜、茄子、冬瓜，你喜欢哪个学长给你用哪个，一百种花样包你撅着屁股爽得喊还要，玩儿吗？”
牛胜宝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满脸涨红。
其他人这会儿也终于没有一个说话的了。
估计可能真的有点儿怕被我这个变态艹吧。
“不玩儿，就闭肛，夹紧屁股，保护菊花。”
我躺回床上，在手机里翻张继刚和季清的联系方式，问他们知不知道穆俊琛的消息。
都说最近没在联系，帮我打一下电话给穆俊琛看通不通。
过了一会儿，信息回过来，说不通。
【我今天晚上还有个ppt要做，赶时间，明天在班上问一下看有没有人认识在江华读书的学生，帮忙打听一下。】季清回我。
我：【谢谢学长，麻烦你了。】
-
打群架的事，冲淡了许多对于在会所女装兼职的事情流露出去的焦虑感。
虽然有人嘲笑我我，但是也有人是站在我这边帮我的。
我想，只要学校不处理我，我就能扛下去，做我的试卷刷我的题。
然而，生活总是要捉弄我的，就像一直以来它习惯做的那样。
“路淮，你来办公室一下。”
第二天上午的语文课上到一半，班主任突然出现在教室外面，旁边还站着阴着脸的年级主任。
还有刘燕燕她妈，苍白着脸，瘦骨嶙峋的，眼睛却像条毒蛇一样盯着我。
全班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我放下手里的笔，把依然没有收到穆俊琛消息的手机装进桌肚里，起身，穿过排排座位，走向教室的门。
“变态！有娘生没爹教的杂种！你要变婊子吗！”
进了办公室，刘燕燕她妈先给我左右各来了两巴掌，掌法颇有刘生发的遗风。
脸颊生痛，耳朵里面嗡嗡地响，我耷拉着头，听他们说话。
班主任嘴角朝下耷拉着，站在办公桌边上：“路淮啊路淮，我以为你是个老实的孩子，没想到你私底下这么混乱，兼职有那么多种，为什么偏偏要在那种肮脏的地方赚钱呢？你还是个学生吗？”
年级主任坐在他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手指轻轻敲桌面：“路淮的情况我们了解，很困难，这小孩也很努力，但是都市天堂是个打擦边球的会所，我们学校的在校学生在里面上班，还是男同学穿女孩裙子……这个影响是很不好的。”
“路淮，老师向你确认一件事，你要说实话。”年级主任严肃而温和地看着我，“你在那个会所里，有没有……利用身体，进行过交易来获得收入？”
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说起来和穆俊琛应该有点儿算，但他现在都是我男朋友了，我不可能承认的，我摇摇头。
年级主任点点头：“你说没有，老师就相信你，这事暂时就这样，你以后不要再去了，对学习的名声你自己的名声都不好，好好学习，高考考个好成绩，上个好大学，这事学习方面不会做对你有太大影响的处理，你写个检讨交班主任就行……”
“那怎么行？那个都市天堂出了名的乱，里面就和妓院一样！”刘燕燕她妈大声道，“而且他还搞同性恋！这种小孩你们学校还能管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