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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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从乡下回学校了吗？】
【学长，我想和你说说话】
【穆俊琛穆俊琛穆俊琛穆俊琛】
【狗琛】
“路淮眼睛看黑板！你魂被勾走了吗！”
我被吓一跳，猛地抬头，看见班主任一俩怒容拿着把大木头尺子，重重地拍着讲台。
班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无数人回头看我，笑着鄙夷着打量我，我无从确认他们的眼神里是不是有对我的某些猜想，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迎着他们的目光，看着黑板上班主任写的字。
课间，我正借罗广州的笔记抄着，忽然听见有人道：“哎，路淮，你在都市天堂，一晚上多少钱？”
这是李奇，班上的刺头，我没抬头，心想别搭理他，可能他自己就消停了。
刚这么想完，又一个声音道：“我和李奇一起买你一个晚上行不行？我们知道你现在不在那儿上班了，去我们寝室行不？不干什么，就想看看你穿水手服小裙子。”
是姜伟，李奇的室友和好哥们。
李奇接茬道：“裙子底下穿什么呢，天气还很热呢。”
姜伟笑：“裙子底下要穿什么？肯定不穿呗，人家在都市天堂上班肯定就是这样的，倒是上半身，要穿那啥。”
李奇：“哪啥？”
姜伟：“胸罩啊傻|逼，不穿哪个怎么像女的？你没看照片里他胸口鼓鼓的吗？还得弄顶假发，不过这些东西他自己应该都有，是吗路淮？”
我不回话，手在桌子底下攥成拳，竭力忍耐。我不和他们说话，就不会吵架，不吵架就不容易打架。
女装兼职而已，顶多影响不好，就算被学校知道，应该也不会记过什么的，但是打架被抓住处理，说不定就会背一个处分。
我要忍耐。
“说话呀路淮小姐。”李奇手指搔了搔我下巴。
我偏头一躲，躲开了李奇，却没躲开姜伟，他在我胸口上摸了一把。
“啪”，因为穆俊琛老喜欢摸这儿的原因，别人一摸我就很介意，下意识挥手拍开了他的手。
周围霎时一阵悉索笑声和讨论。
“像女的一样。”有人笑着评价，“娘娘腔。”
“可不就是娘娘腔，他和男的搞过，之前高三毕业的，天天来找他的那个。”
好吧，我可能确实有点儿娘娘腔了吧，可是我娘娘腔碍着谁的事了呢？我跟谁搞什么的又碍着谁的事了？
我很想开口反驳他们，然而太多的目光在我身上，压着我，沉重得让我连头也抬不起。
“别过分了吧。”金小港从座位上站起，走了过来，“还没放学呢，你们这算在学校里寻衅滋事。”
“怎么就寻衅滋事了，我是在友爱同学，照顾路淮生意，你没看他多缺钱？去都市天堂的都是老头子老女人，那多膈应？可怜兮兮的。”姜伟吊儿郎当道，“偶尔换个年轻英俊点儿的客人，也提升提升人家路淮的职业幸福指数。”
金小港语气冰冷：“我没看出你们俩哪儿英俊了。”
李奇冷笑一声：“喂，金圣母，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娘娘腔？他都去卖屁股了你还帮他说话？你这口味挺特别啊，就喜欢被艹过的男的？晚上你跟路淮一起去我们寝室，我们有办法让你混进男寝，你也一起去玩啊，让你感受感受现场，或者，你也可以参与。”
我抬头，看见金小港眼睛发红，气呼呼看着李奇，一副受到侮辱却不知道怎么回击的憋屈表情，我深吸一口气，把手里一直攥着的手机一个顺手就砸中了李奇的额头，然后起身，踩着椅子上桌，跳下去把他扑倒按在地上就砸了两拳。
女生们的惊叫声连成一片。
“跟她道歉！”我揪着李奇的领子。
“阿淮不要打架！”罗广州焦急地大声喊道。
“道你妹！”李奇一拳砸了回来。
我瞬间倒地，姜伟在旁边踢了我一脚，弯下腰来想伸手按住我，我一脚踹裆，他立马往后一退躲开了，我趁机站起来，期间挨了李奇好几下。
忽然边上又站起来个人，撑着桌子借力，一脚把李奇踹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的同时还撞倒了一张桌子，教室里“砰”一声巨响，桌子主人是个学霸，桌面上堆满了书，这会儿全都哗啦散落在地上。
“贾权你他妈有毛病？！”李奇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不敢相信地看着贾权，“你帮路淮打老子？！你不是和他不对付吗你脑子抽了？”
贾权摆摆手，一脸诚恳：“没有没有，谁要帮路淮了，我他妈最讨厌他了，我是想打他来着，结果不小心打错了。”
我：“……”
李奇：“……”
姜伟：“……”
“你他妈眼瞎？这都能打错？忽悠谁呢？”姜伟一脸不相信。
贾权松了松肩膀，走到姜伟面前，认真地看着他，姜伟也认真地看着贾权。
说时迟那时快，贾权忽然挥出一拳，把姜伟打得踉跄了好几步，瞬间流下一行鼻血，他伸手摸了摸，看见鼻血的瞬间，一脸懵逼的表情。
贾权：“哎呀伟哥，我是打着你了吗？对不起我可能真的眼睛不好使，上了高三学习任务太重，近视了，我刚才还以为你是路淮呢，你知道的，我特讨厌他，看见他我就浑身冒火，所以一出拳头就忍不住往死里下手，真是对不住了，疼不疼？疼也是没办法，我这种男人实在是太强壮了。”
“你他妈就是个傻|逼！”
姜伟和贾权在教室里打了起来，我心想贾权这傻|逼是为我出气，我可不能在一边看着，把短袖校服撸成个背心就冲了上去，二对一。
李奇立马站了起来，过来打成一团，二对一变成了二对二。
“301的呢！死绝了？！”贾权大叫道。
“妈的贾权你他妈有毒！要打架怎么不提前跟你爸我说？你说了我他妈就不去上厕所了啊！”
高大强正好从教室外面进来，以一记威风凛凛的起跳式肘击加入了战局。
“别打了！快上课了老师要来了！”罗广州站在教室后门望风。
私底下打架和当着老师面打架绝对是两个概念，鼻青脸肿的五个人顿时都住了手。
“放学等着！”李奇指着我的鼻子。
贾权也指着他：“记得穿上水手服小裙子胸罩挂空档，我带你们俩去我们寝室玩儿。”
李奇顿时就还想冲上来继续打，被姜伟拦住了，因为有人喊了声老师来了。
“阿淮，你不应该跟李奇打架的。”上课之后，罗广州担忧地小声对我道，“他认识社会上混的人，放学之后，你和贾权他们，不要出校门。”
“随便你们叫多少人，看谁叫得多，晚自习下课后，学校后门，不去的是狗。”
下课后，李奇经过我座位，对我和坐在我前座的贾权道。
这架一打，我的注意力瞬间从帖子的事情转移到晚自习后去打群架的事上。
妈的，长这么大，听过那么多群架，没想到有一天我自己也会打群架。
“你认识什么会打架的人吗？”贾权问我，“李奇姜伟那两个杂交品种，满世界叫人去了。”
我摇头。
贾权一脸失望：“那这就不是群架了，这是单方面围殴。”
“你和高大强都别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我想了想，道，“我报警。”
高大强转过头来，微笑：“等警察到了，你早就凉透了，你不知道咱们冬县警察出了名的只收拾残局吗？他们永远都等架打完了才能出现。”
这确实是有听过。
“我再找找人，咱不慌。”贾权道。
“你们别出去不就行了？”罗广州劝道，“打群架性质更严重。”
不去又怕他们会找贾权和高大强麻烦，我道：“我一个人去，就不是群架了。”
贾权一边按着手机一边皱着眉道：“不行，打群架就一个人，那不是等于直接告诉对方没人帮你打架？多没面子，不行。”
我很迷茫，我怂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摊上群架的一天。
这一天实在难熬，浑浑噩噩的，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下午放学。
“阿淮，我姐叫我回去吃饭，我晚饭不和你一起吃了。”
一打铃，罗广州就背起收拾好了的书包，一脸愧疚地小声道。
我：“没事，我自己吃就行。”
“我也不能帮你去打架。”罗广州更小声地说，“我们家就供我一个上学，他们希望我将来当老师或者考公务员，我不想档案里记着处分。”
“我能理解，本来我打架也不对。”出了这种事，他没有远离我鄙夷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罗广州走了之后，我看了一会儿书，挨到食堂人少的时候才起身打算去吃晚饭。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不吃饱，打架没力气。
“吃饭去？”贾权忽然开口问我，“一起？”
“你还没吃？”我记得他刚才出去教室了一趟的，没想到不是去吃饭。
“没吃啊，刚才出去是解大手去了。”贾权把手机揣进校服兜里，起身和我一起出了教室。
“你不怕跟我一起走……被别人瞧不起？”
离开教学楼，人少的林荫道上，我边走边问他。
“本来我就很讨人厌，谁爱瞧不起就瞧不起去吧，总之累的是他自己，又不是我。”贾权笑道。
“不觉得你讨人厌。”我道。
贾权怀疑的眼神看我。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道：“至少今天不觉得你讨厌。”
贾权一副“这还差不多”的神情。
“哎，路淮，我问你，你，你和你宿舍那个，姓穆的……你们俩在搞基吗？”贾权扭扭捏捏地问道。
【学长，你从乡下回学校了吗？】
【学长，我想和你说说话】
【穆俊琛穆俊琛穆俊琛穆俊琛】
【狗琛】
“路淮眼睛看黑板！你魂被勾走了吗！”
我被吓一跳，猛地抬头，看见班主任一俩怒容拿着把大木头尺子，重重地拍着讲台。
班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无数人回头看我，笑着鄙夷着打量我，我无从确认他们的眼神里是不是有对我的某些猜想，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迎着他们的目光，看着黑板上班主任写的字。
课间，我正借罗广州的笔记抄着，忽然听见有人道：“哎，路淮，你在都市天堂，一晚上多少钱？”
这是李奇，班上的刺头，我没抬头，心想别搭理他，可能他自己就消停了。
刚这么想完，又一个声音道：“我和李奇一起买你一个晚上行不行？我们知道你现在不在那儿上班了，去我们寝室行不？不干什么，就想看看你穿水手服小裙子。”
是姜伟，李奇的室友和好哥们。
李奇接茬道：“裙子底下穿什么呢，天气还很热呢。”
姜伟笑：“裙子底下要穿什么？肯定不穿呗，人家在都市天堂上班肯定就是这样的，倒是上半身，要穿那啥。”
李奇：“哪啥？”
姜伟：“胸罩啊傻|逼，不穿哪个怎么像女的？你没看照片里他胸口鼓鼓的吗？还得弄顶假发，不过这些东西他自己应该都有，是吗路淮？”
我不回话，手在桌子底下攥成拳，竭力忍耐。我不和他们说话，就不会吵架，不吵架就不容易打架。
女装兼职而已，顶多影响不好，就算被学校知道，应该也不会记过什么的，但是打架被抓住处理，说不定就会背一个处分。
我要忍耐。
“说话呀路淮小姐。”李奇手指搔了搔我下巴。
我偏头一躲，躲开了李奇，却没躲开姜伟，他在我胸口上摸了一把。
“啪”，因为穆俊琛老喜欢摸这儿的原因，别人一摸我就很介意，下意识挥手拍开了他的手。
周围霎时一阵悉索笑声和讨论。
“像女的一样。”有人笑着评价，“娘娘腔。”
“可不就是娘娘腔，他和男的搞过，之前高三毕业的，天天来找他的那个。”
好吧，我可能确实有点儿娘娘腔了吧，可是我娘娘腔碍着谁的事了呢？我跟谁搞什么的又碍着谁的事了？
我很想开口反驳他们，然而太多的目光在我身上，压着我，沉重得让我连头也抬不起。
“别过分了吧。”金小港从座位上站起，走了过来，“还没放学呢，你们这算在学校里寻衅滋事。”
“怎么就寻衅滋事了，我是在友爱同学，照顾路淮生意，你没看他多缺钱？去都市天堂的都是老头子老女人，那多膈应？可怜兮兮的。”姜伟吊儿郎当道，“偶尔换个年轻英俊点儿的客人，也提升提升人家路淮的职业幸福指数。”
金小港语气冰冷：“我没看出你们俩哪儿英俊了。”
李奇冷笑一声：“喂，金圣母，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娘娘腔？他都去卖屁股了你还帮他说话？你这口味挺特别啊，就喜欢被艹过的男的？晚上你跟路淮一起去我们寝室，我们有办法让你混进男寝，你也一起去玩啊，让你感受感受现场，或者，你也可以参与。”
我抬头，看见金小港眼睛发红，气呼呼看着李奇，一副受到侮辱却不知道怎么回击的憋屈表情，我深吸一口气，把手里一直攥着的手机一个顺手就砸中了李奇的额头，然后起身，踩着椅子上桌，跳下去把他扑倒按在地上就砸了两拳。
女生们的惊叫声连成一片。
“跟她道歉！”我揪着李奇的领子。
“阿淮不要打架！”罗广州焦急地大声喊道。
“道你妹！”李奇一拳砸了回来。
我瞬间倒地，姜伟在旁边踢了我一脚，弯下腰来想伸手按住我，我一脚踹裆，他立马往后一退躲开了，我趁机站起来，期间挨了李奇好几下。
忽然边上又站起来个人，撑着桌子借力，一脚把李奇踹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的同时还撞倒了一张桌子，教室里“砰”一声巨响，桌子主人是个学霸，桌面上堆满了书，这会儿全都哗啦散落在地上。
“贾权你他妈有毛病？！”李奇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不敢相信地看着贾权，“你帮路淮打老子？！你不是和他不对付吗你脑子抽了？”
贾权摆摆手，一脸诚恳：“没有没有，谁要帮路淮了，我他妈最讨厌他了，我是想打他来着，结果不小心打错了。”
我：“……”
李奇：“……”
姜伟：“……”
“你他妈眼瞎？这都能打错？忽悠谁呢？”姜伟一脸不相信。
贾权松了松肩膀，走到姜伟面前，认真地看着他，姜伟也认真地看着贾权。
说时迟那时快，贾权忽然挥出一拳，把姜伟打得踉跄了好几步，瞬间流下一行鼻血，他伸手摸了摸，看见鼻血的瞬间，一脸懵逼的表情。
贾权：“哎呀伟哥，我是打着你了吗？对不起我可能真的眼睛不好使，上了高三学习任务太重，近视了，我刚才还以为你是路淮呢，你知道的，我特讨厌他，看见他我就浑身冒火，所以一出拳头就忍不住往死里下手，真是对不住了，疼不疼？疼也是没办法，我这种男人实在是太强壮了。”
“你他妈就是个傻|逼！”
姜伟和贾权在教室里打了起来，我心想贾权这傻|逼是为我出气，我可不能在一边看着，把短袖校服撸成个背心就冲了上去，二对一。
李奇立马站了起来，过来打成一团，二对一变成了二对二。
“301的呢！死绝了？！”贾权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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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快上课了老师要来了！”罗广州站在教室后门望风。
私底下打架和当着老师面打架绝对是两个概念，鼻青脸肿的五个人顿时都住了手。
“放学等着！”李奇指着我的鼻子。
贾权也指着他：“记得穿上水手服小裙子胸罩挂空档，我带你们俩去我们寝室玩儿。”
李奇顿时就还想冲上来继续打，被姜伟拦住了，因为有人喊了声老师来了。
“阿淮，你不应该跟李奇打架的。”上课之后，罗广州担忧地小声对我道，“他认识社会上混的人，放学之后，你和贾权他们，不要出校门。”
“随便你们叫多少人，看谁叫得多，晚自习下课后，学校后门，不去的是狗。”
下课后，李奇经过我座位，对我和坐在我前座的贾权道。
这架一打，我的注意力瞬间从帖子的事情转移到晚自习后去打群架的事上。
妈的，长这么大，听过那么多群架，没想到有一天我自己也会打群架。
“你认识什么会打架的人吗？”贾权问我，“李奇姜伟那两个杂交品种，满世界叫人去了。”
我摇头。
贾权一脸失望：“那这就不是群架了，这是单方面围殴。”
“你和高大强都别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我想了想，道，“我报警。”
高大强转过头来，微笑：“等警察到了，你早就凉透了，你不知道咱们冬县警察出了名的只收拾残局吗？他们永远都等架打完了才能出现。”
这确实是有听过。
“我再找找人，咱不慌。”贾权道。
“你们别出去不就行了？”罗广州劝道，“打群架性质更严重。”
不去又怕他们会找贾权和高大强麻烦，我道：“我一个人去，就不是群架了。”
贾权一边按着手机一边皱着眉道：“不行，打群架就一个人，那不是等于直接告诉对方没人帮你打架？多没面子，不行。”
我很迷茫，我怂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摊上群架的一天。
这一天实在难熬，浑浑噩噩的，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下午放学。
“阿淮，我姐叫我回去吃饭，我晚饭不和你一起吃了。”
一打铃，罗广州就背起收拾好了的书包，一脸愧疚地小声道。
我：“没事，我自己吃就行。”
“我也不能帮你去打架。”罗广州更小声地说，“我们家就供我一个上学，他们希望我将来当老师或者考公务员，我不想档案里记着处分。”
“我能理解，本来我打架也不对。”出了这种事，他没有远离我鄙夷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罗广州走了之后，我看了一会儿书，挨到食堂人少的时候才起身打算去吃晚饭。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不吃饱，打架没力气。
“吃饭去？”贾权忽然开口问我，“一起？”
“你还没吃？”我记得他刚才出去教室了一趟的，没想到不是去吃饭。
“没吃啊，刚才出去是解大手去了。”贾权把手机揣进校服兜里，起身和我一起出了教室。
“你不怕跟我一起走……被别人瞧不起？”
离开教学楼，人少的林荫道上，我边走边问他。
“本来我就很讨人厌，谁爱瞧不起就瞧不起去吧，总之累的是他自己，又不是我。”贾权笑道。
“不觉得你讨人厌。”我道。
贾权怀疑的眼神看我。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道：“至少今天不觉得你讨厌。”
贾权一副“这还差不多”的神情。
“哎，路淮，我问你，你，你和你宿舍那个，姓穆的……你们俩在搞基吗？”贾权扭扭捏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