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你别走行吗（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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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迟早哪天，奥斯卡会叫他去领奖的。
我：“我就是想害你，你别吃了吧。”
穆俊琛沉默，嘴巴慢慢瘪成一条委屈的曲线，干脆整个身体都转了过去。
“那我不吃了。”
我捏着药片在床沿上坐着，真想就这么撒手不管他，然而又不行，过一会儿，按捺不住地去扒他肩膀。
一扒拉，看见他眼睛又红了，漏出了他脑子里进的水。
干啥啥不行，哭脸第一名。
简直拿他没办法，我耐着性子，轻轻摇了摇他肩膀：“吃吧，吃了药退了烧，就不会说胡话了，嗯？”
“不吃，烧死算了，没劲。”穆俊琛两眼望着窗外，长睫毛一眨，眼泪就淌了下来，“我生病了，想我吃药就不能哄哄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完，他一头闷在枕头上，只留一颗毛茸茸后脑勺对着我。
阁楼上安安静静，窗外瓦檐上滴落雨线。
体温计搁在椅子上，刚从穆俊琛胳肢窝拿出来没多久，水银线依然停留在四十度。
就当是看在四十度的面子上吧，我想，深呼吸，把心一横，药片抿在嘴唇上，掰着穆俊琛肩膀一个用力，把他按在床上，一个俯身，嘴唇和嘴唇一碰，退烧药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穆俊琛愣愣地看着我，圆圆的白色药片沾在他因为发烧有些干燥的唇上，让他看起来有点儿傻。
怎么还不吃？快，嘴巴一张，舌头一舔，把药吞下去，退了烧赶紧从我外婆家滚出去。
我紧盯着他嘴巴，终于，看见他张开嘴把退烧药吃了进去。
我简直松了口气。
“没水，咽不下去。”穆俊琛忽然道。
水早就倒好在床边的椅子上放着，我立马拿起递给他，同时伸手扶着他肩膀让他坐起来。
可是穆俊琛并不伸手接水，就只是歪歪地靠在床头。
我把水送到他嘴边，他头一撇，别过了脸去，不喝。
“又说没水喝不下去，水给你又不喝，你要干什么？”我忍住把水杯里的水泼他一身的冲动道。
“我说了。”穆俊琛低着头，漫不经心道，“要用嘴喂我才会吃。”
老子艹他二大爷！
我一个仰脖，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小半进嘴里，揪住他衣领，四片嘴唇相贴，把水渡了过去。
“满意了？”我松开他。
穆俊琛把药吞了下去，两眼盯着我，手一抬，拇指擦掉我下巴上挂上的水：“还行。”
一看他这眼神，我就明白了，他根本就清醒的很。
我也许应该现在就和他吵一架，再趁他生病虚弱，把他按在床上打一顿。
然而想想又还是觉得算了吧，我越吵，他反而越来劲。
“躺着吧，等会儿煮了粥端上来给你。”
我起身爬下楼去。
再上来送粥的时候，穆俊琛终于安分了，一点儿不像之前要求嘴对嘴喂药的样子，喝完粥就安安静静躺床上，我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稍微退了一些了，又把村医说的喝的点滴冲好了给他喝下。
“我在楼下干活，有什么不舒服的叫我。”
穆俊琛安静地点点头，目光跟着我转了会儿，翻过身去玩起了手机。
中午我和外婆吃饭，考虑到饭可能不太好消化，给穆俊琛煮了碗面端上去。
“感觉好些了吗？”
“我不知道……”穆俊琛没精打采地回答。
我只得自己上手去摸他额头，还是有点儿烫，又把体温计从他领口塞进去塞他胳肢窝里。
“我手机没电了……一个人待在上面好无聊，等会儿吃完面能在阁楼走动一下看一下你的东西吗？”穆俊琛问道。
“我的东西？”我一头雾水，“我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啊，你看这乱糟糟的。”
穆俊琛：“就是想看，不然我能干什么？”
“行吧你看吧。”都是男生，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五分钟过去，我看过穆俊琛的体温，先下楼去干活，打算等会儿再上来收他的碗筷。
大约十分钟后吧，我上楼去收碗筷，脑袋一伸出去，就发现穆俊琛不在床上，再一转头，看见他站在衣橱前面，打开橱门，手指勾着下面夹层挡板的拉环正要掀起。
“别开那个！”
我简直吓得魂都出窍了，背上直冒汗，两下蹿上去，冲到衣橱前面伸手按住了夹层的挡板。
“什么东西？这么紧张？”穆俊琛暗暗用力把拉环往上拉。
“反正是你不能看的东西，快松开！”我说真的，如果让他看见了夹层里全是他送地玫瑰花，还有那枚他从地上捡来送给我的便利贴，不如让我当场英年早逝算了。
“你答应我可以看你东西的。”穆俊琛扯住我袖子，轻轻摇我的手，“给我看看嘛。”
“好的，你等一下。”
我嘴上应付着他，把橱柜里一个抽屉打开，拿出里面的锁和钥匙，直接就把夹层的拉环给锁上了。
穆俊琛：“……”
“背着我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穆俊琛抱住我不让我走。
“大郎你烧已经退到三十八度了。”我温馨提示他。
穆俊琛一脸无趣地松开了手，又回到我床上去挺尸。
到了下午，穆俊琛明显有精神多了，甚至还下楼去帮着我一起干活。
“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回学校去了吗？”我关心地问道。
穆俊琛一听完，立马把手里摘到一半的扁豆扔在了盆里，转身上楼去了。
什么玩意儿？那是我的阁楼我的床好吗？他怎么能睡得这么理所当然这么熟练？
晚饭的时候穆俊琛又精神了很多，说想吃饭，于是他就和我还有外婆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晚饭。
两人手舞足蹈交流有说有笑，外婆还帮他夹了好多菜。
像是客人一样坐在旁边独自吃饭的我：“……”
吃完饭穆俊琛撸起袖子擦了桌子又洗碗，获得了外婆一片夸张的称赞。
称赞完，外婆去隔壁串门，她刚一出去，转眼穆俊琛就往上阁楼的梯子那边走。
“喂！”我追上去一把扯住他衣服，“你烧已经退了，穆俊琛？现在回学校还能坐到车。”
“已经退了吗？可是为什么我头还是很晕？”他转回身来，作势要直接整个人往我身上倒。
我怕被他挂住就走不了了，连忙往旁边一闪。
穆俊琛动作麻利得像只大猴子似的，瞬间爬着梯子上了阁楼去。
我追了上去，看见穆俊琛人已经躺进了被窝里：“穆俊琛你烧退了，回学校去吧。”
穆俊琛不说话。
我走到床边：“穆俊琛？回……”
“我不回去！就待在这儿烦死你！”
穆俊琛犹如爆发一般突然这么喊了一句，回过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我讶然无措，不知道他怎么了忽然这么火气。
算了，生病的人脾气有点儿大是能理解的。
“八点半之前肯定都有车，你休息会儿吧，八点钟我上来叫你。”
我下楼去了。大冬天晚上没啥事，昨天晚上折腾一晚上搞得现在怪困的，我洗完脸坐在椅子上泡脚。泡着泡着，就看见穆俊琛下来了。
“你要走了吗？”
“走个毛。”穆俊琛皱着眉毛，一脸不爽，“外婆呢？”
“隔壁家还没回来呢。”
穆俊琛点点头，挨着我坐下，开始卷裤腿。
我：“？？？”
卷好裤腿，他把脚放进了我泡脚的桶里，踩在我的脚上。
我顿时浑身紧张起来，并且感觉莫名其妙：“……你有毛病？”
“是啊，怎么了？”穆俊琛一脸无所谓，直接双脚随意地互相搓了几下，然后用我的擦脚巾擦干了脚站起身来拿我的杯子刷牙，用我的毛巾洗脸。
做完这一切，他又爬上楼去了。
我：“……”他几个意思？
没过多久外婆就回来了，给她灌好热水袋，我也刷了牙洗了脸，上阁楼去找穆俊琛吵架。
“你今天晚上还要在这儿睡？”我开门见山。
“是啊，怎么了？”他卷了卷我的被子，把自己搞得像个春卷一样。
“我认为你应该回去，你回去休息会休息得更好，张继刚和季清会照顾好你。”我耐心地和他讲道理。
穆俊琛不为所动：“我觉得你照顾我就照顾得挺好的。”
“哦，可是你猜我想照顾你吗？”我一个没忍住恶毒了起来。
穆俊琛沉默。
“回去吧，你们高三学习怪紧张的，你来这里连本书都没带，多耽误学习是吧？”我再一次努力耐心。
“耽误学习有什么要紧的？我不回去。”
穆俊琛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然而我却清晰地听到了。
和他讲道理他也不回去，我没办法了，总不能把他硬拖下楼去，何况我也拖不动。
我脱衣服躺上床去和穆俊琛并肩睡在床上，黑暗里两人都安安静静的，清晰地听见楼下外婆拉灯，踩着拖鞋离开去卧房睡觉的声音。
他能在这里待两天，这肯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心想，明天应该会走了今天晚上再忍他一晚吧反正以后应该不怎么见得着了，除了还钱的时候。
刚这么一想完，就听见穆俊琛忽然道：“钱不要你还了，你的事我也不往外说……你，你别走行吗？”
呵呵。
迟早哪天，奥斯卡会叫他去领奖的。
我：“我就是想害你，你别吃了吧。”
穆俊琛沉默，嘴巴慢慢瘪成一条委屈的曲线，干脆整个身体都转了过去。
“那我不吃了。”
我捏着药片在床沿上坐着，真想就这么撒手不管他，然而又不行，过一会儿，按捺不住地去扒他肩膀。
一扒拉，看见他眼睛又红了，漏出了他脑子里进的水。
干啥啥不行，哭脸第一名。
简直拿他没办法，我耐着性子，轻轻摇了摇他肩膀：“吃吧，吃了药退了烧，就不会说胡话了，嗯？”
“不吃，烧死算了，没劲。”穆俊琛两眼望着窗外，长睫毛一眨，眼泪就淌了下来，“我生病了，想我吃药就不能哄哄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完，他一头闷在枕头上，只留一颗毛茸茸后脑勺对着我。
阁楼上安安静静，窗外瓦檐上滴落雨线。
体温计搁在椅子上，刚从穆俊琛胳肢窝拿出来没多久，水银线依然停留在四十度。
就当是看在四十度的面子上吧，我想，深呼吸，把心一横，药片抿在嘴唇上，掰着穆俊琛肩膀一个用力，把他按在床上，一个俯身，嘴唇和嘴唇一碰，退烧药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穆俊琛愣愣地看着我，圆圆的白色药片沾在他因为发烧有些干燥的唇上，让他看起来有点儿傻。
怎么还不吃？快，嘴巴一张，舌头一舔，把药吞下去，退了烧赶紧从我外婆家滚出去。
我紧盯着他嘴巴，终于，看见他张开嘴把退烧药吃了进去。
我简直松了口气。
“没水，咽不下去。”穆俊琛忽然道。
水早就倒好在床边的椅子上放着，我立马拿起递给他，同时伸手扶着他肩膀让他坐起来。
可是穆俊琛并不伸手接水，就只是歪歪地靠在床头。
我把水送到他嘴边，他头一撇，别过了脸去，不喝。
“又说没水喝不下去，水给你又不喝，你要干什么？”我忍住把水杯里的水泼他一身的冲动道。
“我说了。”穆俊琛低着头，漫不经心道，“要用嘴喂我才会吃。”
老子艹他二大爷！
我一个仰脖，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小半进嘴里，揪住他衣领，四片嘴唇相贴，把水渡了过去。
“满意了？”我松开他。
穆俊琛把药吞了下去，两眼盯着我，手一抬，拇指擦掉我下巴上挂上的水：“还行。”
一看他这眼神，我就明白了，他根本就清醒的很。
我也许应该现在就和他吵一架，再趁他生病虚弱，把他按在床上打一顿。
然而想想又还是觉得算了吧，我越吵，他反而越来劲。
“躺着吧，等会儿煮了粥端上来给你。”
我起身爬下楼去。
再上来送粥的时候，穆俊琛终于安分了，一点儿不像之前要求嘴对嘴喂药的样子，喝完粥就安安静静躺床上，我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稍微退了一些了，又把村医说的喝的点滴冲好了给他喝下。
“我在楼下干活，有什么不舒服的叫我。”
穆俊琛安静地点点头，目光跟着我转了会儿，翻过身去玩起了手机。
中午我和外婆吃饭，考虑到饭可能不太好消化，给穆俊琛煮了碗面端上去。
“感觉好些了吗？”
“我不知道……”穆俊琛没精打采地回答。
我只得自己上手去摸他额头，还是有点儿烫，又把体温计从他领口塞进去塞他胳肢窝里。
“我手机没电了……一个人待在上面好无聊，等会儿吃完面能在阁楼走动一下看一下你的东西吗？”穆俊琛问道。
“我的东西？”我一头雾水，“我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啊，你看这乱糟糟的。”
穆俊琛：“就是想看，不然我能干什么？”
“行吧你看吧。”都是男生，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五分钟过去，我看过穆俊琛的体温，先下楼去干活，打算等会儿再上来收他的碗筷。
大约十分钟后吧，我上楼去收碗筷，脑袋一伸出去，就发现穆俊琛不在床上，再一转头，看见他站在衣橱前面，打开橱门，手指勾着下面夹层挡板的拉环正要掀起。
“别开那个！”
我简直吓得魂都出窍了，背上直冒汗，两下蹿上去，冲到衣橱前面伸手按住了夹层的挡板。
“什么东西？这么紧张？”穆俊琛暗暗用力把拉环往上拉。
“反正是你不能看的东西，快松开！”我说真的，如果让他看见了夹层里全是他送地玫瑰花，还有那枚他从地上捡来送给我的便利贴，不如让我当场英年早逝算了。
“你答应我可以看你东西的。”穆俊琛扯住我袖子，轻轻摇我的手，“给我看看嘛。”
“好的，你等一下。”
我嘴上应付着他，把橱柜里一个抽屉打开，拿出里面的锁和钥匙，直接就把夹层的拉环给锁上了。
穆俊琛：“……”
“背着我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穆俊琛抱住我不让我走。
“大郎你烧已经退到三十八度了。”我温馨提示他。
穆俊琛一脸无趣地松开了手，又回到我床上去挺尸。
到了下午，穆俊琛明显有精神多了，甚至还下楼去帮着我一起干活。
“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回学校去了吗？”我关心地问道。
穆俊琛一听完，立马把手里摘到一半的扁豆扔在了盆里，转身上楼去了。
什么玩意儿？那是我的阁楼我的床好吗？他怎么能睡得这么理所当然这么熟练？
晚饭的时候穆俊琛又精神了很多，说想吃饭，于是他就和我还有外婆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晚饭。
两人手舞足蹈交流有说有笑，外婆还帮他夹了好多菜。
像是客人一样坐在旁边独自吃饭的我：“……”
吃完饭穆俊琛撸起袖子擦了桌子又洗碗，获得了外婆一片夸张的称赞。
称赞完，外婆去隔壁串门，她刚一出去，转眼穆俊琛就往上阁楼的梯子那边走。
“喂！”我追上去一把扯住他衣服，“你烧已经退了，穆俊琛？现在回学校还能坐到车。”
“已经退了吗？可是为什么我头还是很晕？”他转回身来，作势要直接整个人往我身上倒。
我怕被他挂住就走不了了，连忙往旁边一闪。
穆俊琛动作麻利得像只大猴子似的，瞬间爬着梯子上了阁楼去。
我追了上去，看见穆俊琛人已经躺进了被窝里：“穆俊琛你烧退了，回学校去吧。”
穆俊琛不说话。
我走到床边：“穆俊琛？回……”
“我不回去！就待在这儿烦死你！”
穆俊琛犹如爆发一般突然这么喊了一句，回过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我讶然无措，不知道他怎么了忽然这么火气。
算了，生病的人脾气有点儿大是能理解的。
“八点半之前肯定都有车，你休息会儿吧，八点钟我上来叫你。”
我下楼去了。大冬天晚上没啥事，昨天晚上折腾一晚上搞得现在怪困的，我洗完脸坐在椅子上泡脚。泡着泡着，就看见穆俊琛下来了。
“你要走了吗？”
“走个毛。”穆俊琛皱着眉毛，一脸不爽，“外婆呢？”
“隔壁家还没回来呢。”
穆俊琛点点头，挨着我坐下，开始卷裤腿。
我：“？？？”
卷好裤腿，他把脚放进了我泡脚的桶里，踩在我的脚上。
我顿时浑身紧张起来，并且感觉莫名其妙：“……你有毛病？”
“是啊，怎么了？”穆俊琛一脸无所谓，直接双脚随意地互相搓了几下，然后用我的擦脚巾擦干了脚站起身来拿我的杯子刷牙，用我的毛巾洗脸。
做完这一切，他又爬上楼去了。
我：“……”他几个意思？
没过多久外婆就回来了，给她灌好热水袋，我也刷了牙洗了脸，上阁楼去找穆俊琛吵架。
“你今天晚上还要在这儿睡？”我开门见山。
“是啊，怎么了？”他卷了卷我的被子，把自己搞得像个春卷一样。
“我认为你应该回去，你回去休息会休息得更好，张继刚和季清会照顾好你。”我耐心地和他讲道理。
穆俊琛不为所动：“我觉得你照顾我就照顾得挺好的。”
“哦，可是你猜我想照顾你吗？”我一个没忍住恶毒了起来。
穆俊琛沉默。
“回去吧，你们高三学习怪紧张的，你来这里连本书都没带，多耽误学习是吧？”我再一次努力耐心。
“耽误学习有什么要紧的？我不回去。”
穆俊琛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然而我却清晰地听到了。
和他讲道理他也不回去，我没办法了，总不能把他硬拖下楼去，何况我也拖不动。
我脱衣服躺上床去和穆俊琛并肩睡在床上，黑暗里两人都安安静静的，清晰地听见楼下外婆拉灯，踩着拖鞋离开去卧房睡觉的声音。
他能在这里待两天，这肯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心想，明天应该会走了今天晚上再忍他一晚吧反正以后应该不怎么见得着了，除了还钱的时候。
刚这么一想完，就听见穆俊琛忽然道：“钱不要你还了，你的事我也不往外说……你，你别走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