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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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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问抽烟的速度很快,现在一支吸完,转身轻依在栏杆上,和陈矜隔着距离。

    陈矜闻言抬头,她已经发完了信息。

    两人隔得不算近,或许是山上的空气更冷咧了些,烟味散得慢,飘到陈矜面前,让她呼吸了进去。

    此刻也有些想抽烟。

    斜挎包里有一包进口的女士烟,她随便买的,自己本来也没什么瘾。

    倒是记得出国前的郗问分明戒了烟,现在又开始抽了。

    陈矜想了想还是没有行动,但是朝着郗问点点头,意思说——好啊,我们聊聊。

    “你也喜欢我的。”

    郗问说得肯定,不是疑问句。

    吹了阵冷风的陈矜没有被这句话扰乱,如果是白天听到,一定不知道怎么办。

    何况他说的是“也”。

    自己也想着要找个机会和郗问说清楚,把两个人的关系定格在合适的位置。

    郗问在陈矜十八岁生日当天,第一次说喜欢她,那一刻的感觉和心情陈矜现在都还记得,之后骂了句“神经病”。

    “是的,我也喜欢你。”

    陈矜想起当初首次听到这话时的反应,难免失笑,所以她现在就带着放松的笑容。

    喜欢来临的时候,其实不算盛大,对陈矜来说不过就是在某个瞬间想起郗问的时候,内心慌乱得七上八下。

    可惜少年贪玩,那时候郗问在给陈矜告白之前,女孩从来没断过,同期一起没有承认但也随时在身边的女孩也不少。

    陈矜的父母是恩爱典范,她对感情是有憧憬的,也听多了青年时期迷恋的爱情,热情消逝后安于自欺欺人。

    她开始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喜欢,因为父母的死因,在不断动摇的时候,郗问身边的莺莺燕燕环绕让她直接稳住了心。

    顽铁有多少能炼成的精金?

    承认变数,明白所有的遇见和意外都自有安排。

    “那你为什么?”

    “因为喜欢你,让我很痛苦。”

    陈矜本就理智,在喜欢刚有苗头的时候,就被各方面原因扼杀。

    当时的确没那份心思了。

    后来开始全心读书忙自己的时候,自然没再回应郗问的任何话语。

    不愿意和郗问太多往来,是总感觉和他相处的时候,气氛很奇怪。

    总不能揣着明白装瞎。

    郗问被陈矜这句话说得一时间无法开口,陈矜想了想,在脑子里大概顺了下思路,继续开口:“如果你很想结婚,或者说像郗爷爷说的那样你想结婚了,那你生活的圈子里肯定有肉体和精神上都可以结婚的朋友。”

    “爷爷说的结婚,你不知道说给我们两个人听的吗?”

    “我知道,所以我也尽量在留意身边的人,遇到爱情的几率很低,但这些事我不会让他们担心的。”

    郗问走进房间,反手把玻璃门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矜。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陈矜的长篇大论,第一次的时候小姑娘刚成年,内容忘得差不多了,当时以为她跨不过心里的坎。

    并不认真听,但是记得陈矜的表情。

    和现在眼前坐着,昂着头看自己的神情一样,眼眶里闪着微光。

    很认真。

    “所以郗问,以后各自过自己的生活吧。你不用再执着于我,没必要。”

    陈矜今晚上总是先郗问一步说话,如果不带她上山还好,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找个机会和他说这些。

    到西山来吹了吹冷空气,好像也提供了一个契机,陈矜很冷静地陈述。

    不知道郗问听进去了多少,自己想告诉他的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郗问虽然站在面前,刚才陈矜说话的时候,分明感觉他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

    现在再看看,虽然仍然笔直地站着,但是视线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我再去开个房间,明早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你就在这儿睡吧,我还有工作处理睡不了。”郗问这次接话很快,“我困了睡沙发。”

    这房间其实是个套房,但也只有一个卧室,不知道为何会有两个浴室。

    陈矜也不推脱,站起来把包放在茶几上,打电话给前台让送卸妆水和一次性内衣裤。说完也没挂电话,捂着话筒朝郗问看过去,还没说话,郗问点了点头。

    “还要一套男士的。”

    挂断后,陈矜走进浴室,郗问又开门走到露台上,掏出烟来准备点。

    一推开门就是凉人的空气往脸上吹,刚在室内待的那十几分钟里,空调已经缓慢地让气温升了上去。

    郗问并未察觉。

    此刻冷空气拂面,点烟的手也一顿。

    低着头看着地板,不断地用皮鞋的鞋尖沿着地板砖的缝隙处摩擦。

    她有发觉和自己的默契吗,郗问心想。吐一口烟,不断吹风的原因,清白色的烟直往脸上扑。

    熏得他眯了眼。

    陈矜打电话给前台,而后转过来看自己,分明一句话都没说,郗问就点头。

    陈矜就直接转过身去说了。

    是他想的,她也知道。

    门铃响了,陈矜从浴室里出来开门收了,回来走到卧室把东西放下。

    房间里没人,陈矜眼睛向外看去。

    郗问低着头已经缓慢踱步到了栏杆旁,复又抬头,单手插着兜,脊背挺直地站着,另一只手把还剩一口的香烟送到嘴边。

    两秒后,陈矜只看到升腾起来的浓密灰白的烟,因为风吹的原因向后飘。

    把郗问掩住了一会儿。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矜没再多看,拿起卸妆水回到浴室。

    郗问一根闭了,心里还是有些躁,但也没再继续。站上栏杆下的一个小台阶,皮鞋有一半都悬空。

    两只手都垂在身旁,不去扶栏杆。郗问向前倾,眼睛看下去是漆黑的一片。

    现在上半身的大半都在外面,没有了露台凹进去的空间,郗问感觉现在吹在脸上的风更大力度。

    闭上眼,耳旁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眼里是和这夜里的西山一样漆黑。

    这黑色仿佛给脑海里飘荡的记忆提供了载体,一扫而过的回忆落上幕布,此刻像电影一样在郗问眼前播放。

    自我较量,和陈矜死磕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