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来之不易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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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戏讲的是学生们为了宣传抗战上街游行，你们几个呢，是我特地挑选出来的。”
“待会儿你们就站在最前面，从‘林氏布坊’到中间的这个位置，一路喊口号。”
祝旭指着路线为大家又复述了一遍。
“那个……口号你们记一下啊……‘宁作战死鬼，不做亡国奴’、‘收复失地，还我河山’……”
祝旭语气激昂的喊出几句话。
“记住了吗？”
“记住了。”几个人异口同声。
“行，你们多练习几次，一小段一小段的喊，拍的时候其他人会跟着你们喊口号，气势一定要出来！”祝旭再次叮嘱。
“至于……演讲的新青年……我看看啊……”
祝旭眼神在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是在思考。
“就你了！”
他指着施白钦。
“你过来，我再给你段词儿。”祝旭把手背在身后，领着施白钦往前走。
“凭什么是他啊？我也可以！”后面一个男人不服气地跳出来反驳。
这句话似乎是引起了其他几个人的共鸣，大家纷纷小声地在原地嘀咕：“对啊，凭什么是他。”
……
祝旭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几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不服是吧？不乐意是吧？你们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
带头的男人还以为自己争取到了机会：“我肯定比他更合适！”
“质疑我是吧？还挑三拣四，给你们面儿了啊！”
“行，我看你们也不用演了，我再去选几个人！”
说完要往群演休息的地方走，几个人顿时急了，围上来一脸献媚的表情：“旭哥，可别！我们开玩笑呢，你肯给我们机会我们就很感谢了，你再换人也麻烦，大家说是吧。”
众人附和。
祝旭扫了他们两眼，笑了笑不再做声。
群演想拥有镜头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他理解。
正因为这样大家才珍惜镜头，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给，这是你待会要演讲的几句台词，大概有两三分钟吧。”
祝旭将一小张纸条塞到施白钦手中，台词还挺长。
“赶紧背熟了。”
“谢谢旭哥。”施白钦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机会，有些激动。
“你也别谢我，赶紧的吧。”
“我可不是为了帮你，只是瞅来瞅去就你比较合适，长得也还行。”
祝旭直勾勾地盯着施白钦的脸从左瞅到右，费解的问：“现在小女孩怎么就喜欢你们这一款呢？大叔难道不香吗？”
施白钦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祝旭，轻咳了一声：“我……我也不太清楚……”
“行，你赶紧记吧，陈导听说过吧，圈里最严厉的就是他了，不想挨骂就记清楚了好好演。”祝旭拍了拍他的肩膀，踏着一双拖鞋往其他地方走去。
施白钦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替自己打气，自己一定要好好演！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副导演开始催人。
祝旭匆匆给众人又讲了一遍过程，摄像师按下录影键。
“《独行者》第22场第一镜，action。”祝旭拿着场记板快速闪出镜头视野。
宽阔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穿行着各色各样的人，穿旗袍的小姐、着长衫的先生、沿街叫卖的小童……
一辆电瓶车驶过，紧接着一群身穿浅蓝色校服的女学生和穿黑色中山装的男学生们举着横幅高喊着慷慨激昂的口号走过来。
街上的人们侧目，而后匆匆走过，也有几个胆大的加入到队伍中。
“宁作战死鬼，”
“宁作战死鬼，”
“不做亡国奴！”
“不做亡国奴！”
……
大家情绪高涨，不多时围过来不少人，施白钦抓住机会，拿着大喇叭走上台。
可能是刚才的场景太过于震撼，他仿佛跟随大家的情绪回到以前那个悲壮的年代，语气沉重，演讲逐渐共情。
就在这时，主角从咖啡厅跑了出来，一队国民党对他穷追不舍，看到游行的学生大吼：“你们在干什么呢！”
“都是共党份子，给我抓住他们！”
场面一度混乱，路人四下逃串。
“嘭……”的一声枪响，施白钦倒在血泊之中，主角在混乱中隐匿逃窜。
……
“好，卡！”
陈导让摄像回放，指着屏幕面无表情的说：“这段不行，那个谁，演讲那个，前面情绪还不够。”
“还有秦策啊，你跳窗这里，果断一点！我跟你说，你不要怕受伤。”
“行，再来一遍。”
“是。”众人回归原位。
“《独行者》第22场第二镜，action。”
……
“啧……演讲那个，你过来。”陈导威严的看着施白钦。
“你怎么回事？啊？说话不会说啊？语气要掷地有声！还要有感情，毕竟你是要说服大家跟你一起加入到抗战行动中来的！你想想抗战那时候，人们多苦啊，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把自己带入进去，你们是希望家国无恙的新青年！”
施白钦还是第一次被导演当着这么多人指着教训，虽然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感激：“陈导，我知道了，这次我一定好好演！”
他眼神坚定，虽然陈导是教训了自己，但还是给自己说了戏。
说来可笑，自己当群演已经两三年了，每次拍戏从来都是混在人群中，导演也不会正眼瞧你，更别说提出问题。
“行了，再来一次。”陈导暴躁地扯过椅子紧盯屏幕。
“《独行者》第22场第三镜，action。”
……
——————————
下午两点，太阳笔直的挂在天上，烘烤着地上的一行人。
好在今天的拍摄地点在一个森林，有树荫的遮挡，大家凉快不少。
“姐，你杀青了”，木木欢快的抱住宋一漪，“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吹空调了！”
宋一漪嫌弃的推开木木：“热死了，离我远点！”
木木笑嘻嘻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们今天回去吗？还是明天？姐你不是说明天才杀青嘛，现在我们东西都还没收拾呢。”
“那就明天再回吧，反正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宋一漪起了捉弄的心思，狡猾的说。
“一漪姐”，木木讨好的眨了眨眼睛，“你就不想念夏天的空调？不想念夏天的西瓜？不想念夏天的冰淇淋？”
“不想！”宋一漪撇过头偷笑。
“呜~好吧。”木木泄气的瘪瘪嘴，满脸不情愿。
“噗~”宋一漪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啦，骗你的，快回去收拾东西吧，我去跟大家打声招呼。”
“好！”木木闻言又来了精神，欢快的跳了起来，“我订机票，叫老何去机场接我们。”
“这一段戏讲的是学生们为了宣传抗战上街游行，你们几个呢，是我特地挑选出来的。”
“待会儿你们就站在最前面，从‘林氏布坊’到中间的这个位置，一路喊口号。”
祝旭指着路线为大家又复述了一遍。
“那个……口号你们记一下啊……‘宁作战死鬼，不做亡国奴’、‘收复失地，还我河山’……”
祝旭语气激昂的喊出几句话。
“记住了吗？”
“记住了。”几个人异口同声。
“行，你们多练习几次，一小段一小段的喊，拍的时候其他人会跟着你们喊口号，气势一定要出来！”祝旭再次叮嘱。
“至于……演讲的新青年……我看看啊……”
祝旭眼神在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是在思考。
“就你了！”
他指着施白钦。
“你过来，我再给你段词儿。”祝旭把手背在身后，领着施白钦往前走。
“凭什么是他啊？我也可以！”后面一个男人不服气地跳出来反驳。
这句话似乎是引起了其他几个人的共鸣，大家纷纷小声地在原地嘀咕：“对啊，凭什么是他。”
……
祝旭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几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不服是吧？不乐意是吧？你们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
带头的男人还以为自己争取到了机会：“我肯定比他更合适！”
“质疑我是吧？还挑三拣四，给你们面儿了啊！”
“行，我看你们也不用演了，我再去选几个人！”
说完要往群演休息的地方走，几个人顿时急了，围上来一脸献媚的表情：“旭哥，可别！我们开玩笑呢，你肯给我们机会我们就很感谢了，你再换人也麻烦，大家说是吧。”
众人附和。
祝旭扫了他们两眼，笑了笑不再做声。
群演想拥有镜头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他理解。
正因为这样大家才珍惜镜头，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给，这是你待会要演讲的几句台词，大概有两三分钟吧。”
祝旭将一小张纸条塞到施白钦手中，台词还挺长。
“赶紧背熟了。”
“谢谢旭哥。”施白钦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机会，有些激动。
“你也别谢我，赶紧的吧。”
“我可不是为了帮你，只是瞅来瞅去就你比较合适，长得也还行。”
祝旭直勾勾地盯着施白钦的脸从左瞅到右，费解的问：“现在小女孩怎么就喜欢你们这一款呢？大叔难道不香吗？”
施白钦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祝旭，轻咳了一声：“我……我也不太清楚……”
“行，你赶紧记吧，陈导听说过吧，圈里最严厉的就是他了，不想挨骂就记清楚了好好演。”祝旭拍了拍他的肩膀，踏着一双拖鞋往其他地方走去。
施白钦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替自己打气，自己一定要好好演！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副导演开始催人。
祝旭匆匆给众人又讲了一遍过程，摄像师按下录影键。
“《独行者》第22场第一镜，action。”祝旭拿着场记板快速闪出镜头视野。
宽阔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穿行着各色各样的人，穿旗袍的小姐、着长衫的先生、沿街叫卖的小童……
一辆电瓶车驶过，紧接着一群身穿浅蓝色校服的女学生和穿黑色中山装的男学生们举着横幅高喊着慷慨激昂的口号走过来。
街上的人们侧目，而后匆匆走过，也有几个胆大的加入到队伍中。
“宁作战死鬼，”
“宁作战死鬼，”
“不做亡国奴！”
“不做亡国奴！”
……
大家情绪高涨，不多时围过来不少人，施白钦抓住机会，拿着大喇叭走上台。
可能是刚才的场景太过于震撼，他仿佛跟随大家的情绪回到以前那个悲壮的年代，语气沉重，演讲逐渐共情。
就在这时，主角从咖啡厅跑了出来，一队国民党对他穷追不舍，看到游行的学生大吼：“你们在干什么呢！”
“都是共党份子，给我抓住他们！”
场面一度混乱，路人四下逃串。
“嘭……”的一声枪响，施白钦倒在血泊之中，主角在混乱中隐匿逃窜。
……
“好，卡！”
陈导让摄像回放，指着屏幕面无表情的说：“这段不行，那个谁，演讲那个，前面情绪还不够。”
“还有秦策啊，你跳窗这里，果断一点！我跟你说，你不要怕受伤。”
“行，再来一遍。”
“是。”众人回归原位。
“《独行者》第22场第二镜，action。”
……
“啧……演讲那个，你过来。”陈导威严的看着施白钦。
“你怎么回事？啊？说话不会说啊？语气要掷地有声！还要有感情，毕竟你是要说服大家跟你一起加入到抗战行动中来的！你想想抗战那时候，人们多苦啊，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把自己带入进去，你们是希望家国无恙的新青年！”
施白钦还是第一次被导演当着这么多人指着教训，虽然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感激：“陈导，我知道了，这次我一定好好演！”
他眼神坚定，虽然陈导是教训了自己，但还是给自己说了戏。
说来可笑，自己当群演已经两三年了，每次拍戏从来都是混在人群中，导演也不会正眼瞧你，更别说提出问题。
“行了，再来一次。”陈导暴躁地扯过椅子紧盯屏幕。
“《独行者》第22场第三镜，action。”
……
——————————
下午两点，太阳笔直的挂在天上，烘烤着地上的一行人。
好在今天的拍摄地点在一个森林，有树荫的遮挡，大家凉快不少。
“姐，你杀青了”，木木欢快的抱住宋一漪，“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吹空调了！”
宋一漪嫌弃的推开木木：“热死了，离我远点！”
木木笑嘻嘻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们今天回去吗？还是明天？姐你不是说明天才杀青嘛，现在我们东西都还没收拾呢。”
“那就明天再回吧，反正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宋一漪起了捉弄的心思，狡猾的说。
“一漪姐”，木木讨好的眨了眨眼睛，“你就不想念夏天的空调？不想念夏天的西瓜？不想念夏天的冰淇淋？”
“不想！”宋一漪撇过头偷笑。
“呜~好吧。”木木泄气的瘪瘪嘴，满脸不情愿。
“噗~”宋一漪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啦，骗你的，快回去收拾东西吧，我去跟大家打声招呼。”
“好！”木木闻言又来了精神，欢快的跳了起来，“我订机票，叫老何去机场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