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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0.第710章 美人如祸:皇帝不急太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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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僚冷冷一笑:

    “这也是陈年旧事了!

    说起来也有些年头。你是不知道,早几年,嘉勇公没嫁,还是北堂府二公子时,他与战府大公子,是这京城闻名遐迩的绝代美人儿,但凡见过他们模样的,没有不伸大拇指的这样的!就是西域使臣也无不惊为天人的,据说还有来求娶的外国使节呢!”

    “有这么好看?”小翰林露出质疑的眼儿。

    “怎就不好看?战大公子倾国美女战兰之子,而北堂二公子是而今艳冠六宫的北堂皇后胞弟,你说美不美?”

    来人瞪了小翰林一眼,就作势去巡视。

    小翰林立刻一把抓住了同僚:“你还没说,皇太女……”

    “哎唷,你还要点名啊?”同僚对这个教条似的书呆也是醉了,“美人,你想不想娶?”傻子才不想要呢!

    “那怎得没进宫?”小翰林不解了,皇太女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一入宫门深似海’再者,宫里已经有一个北堂皇后了,如果北堂家再出一个皇太子君,你说这北堂家的权势岂不是将来要盖主啊?”

    小翰林有些明白地点了点头,微微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不禁道:“那可封作侧妃!”

    同僚冷哼一声:“这里面是你说了算的?北堂皇后答应?北堂家答应?嘉勇公愿意?”

    “一道圣旨!”小翰林眼睛炯亮。

    同僚拍拍小翰林的脑袋:

    “你这辈子,也就这么点官了!你当当今皇上颁布一道圣旨是儿戏?”这里面的权衡学问大着呢!要是一道圣旨能这么轻而易举地颁布,皇太女何以与双美失之交臂。宫里的道道多了去了。

    小翰林挠挠头,看着同僚远去。一个年老的主考官就忍不住道了一句:

    “是当年,北堂皇后担心北堂家在朝中权势过剩,尾大不去,故请当今圣上,以北堂家权势盛极为由,取消了北堂二公子进宫备选皇太子君的选秀资格!”

    真正的理由嘛,似乎又另有蹊跷,但宫里道听途说的东西,太不足信——

    毕竟北堂家二公子委身于慕容嫣这种传言,怎么想都不符合逻辑,慕容嫣再是京城名流小姐,可慕容家根基浅,压根就从不在北堂家议婚之列,而且……北堂家二公子心高气傲,当日对那皇太子君位一直是势在必得,一度还闹得北堂皇后与皇太后剑拔弩张的!

    想来,紧随战蛟要下嫁慕容嫣又闹诈死之后,取消北堂傲入宫备选的资格,留守塞外,再册立皇太后之侄儿为东宫之主,也是皇上安抚皇太后,迫使中宫皇后退让,达成翁婿和解的一种权衡——

    就只委屈了当日一心一意盼着大婚的皇太女!

    而后来北堂二公子在外嗜杀成性,年过十八才发疯,最后不得不姗姗下嫁,想必也是胸中郁郁,对家族拿他的婚事换筹码的报复,不然,他只要不疯,就是二十了,也照样能嫁豪门。

    哎,谁让他当日心太高,却非要和皇太后的金外孙战蛟争皇太子君之位呢!侧君位置不也挺好,结果……什么都捞不着!人心不足蛇吞象!

    主考官感叹一番后,本要想此事,就这么令人扼腕地过去了,但……

    她一想刚才皇太女提到嘉勇公夫人时愤愤的神情,礼部尚书就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之感——

    男人啊,尤其是美貌的男人,全是祸水!

    祸水却不觉是自己是祸水!

    北堂傲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懒地起来对镜理装,只是女人今儿不回家,他理给谁看呢?

    北堂傲有一下没一下梳着缎子般的乌黑长发,左拿一支簪子不满意,右看一支新制的步摇,又觉得金蟾不在家,戴了晚上也是自己摘,无人欣赏还不如不戴,忍不住一丢手就抛进了首饰盒,问起了孩儿们的下落。

    奉箭笑道:“一早儿,老太爷就让抱到他哪儿玩儿去了。”

    北堂傲撅着嘴,落心下孩子,复又懒洋洋地垂下脸,抬眼瞅着镜中自己桃红难退的脸,美是美,就是没有了赏花人,让肌肤犹暖的他,心里空落落的,不禁失神感慨韶华易逝、红颜易老,暗嗔柳金蟾不懂他的美,不知好好珍惜。

    才要再恨上她一番吧,那边奉书说水打好,问洗不洗!

    不洗,他浑身黏糊糊的,打水干嘛?

    北堂傲突然觉得伺候了他十几年的侍从们也不懂他的心,心里更觉烦闷,更觉发懒地披着单衫赤脚踩过地垫,不想正抬手挽发欲入浴的他,一回首就被西洋镜里哪个好不要脸的自己惊艳了好一把——

    死金蟾!

    怪道他每次更衣问她那身最好看,她次次都说不穿最好看……

    那边院的琅邪却在屋内急得团团转:

    派第一个人去请北堂傲,来人说北堂傲今晨才入睡,尚未醒。

    琅邪脸红了红,命人晚些再去打扰,暗想人年轻嘛,难免不知节制些,但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儿,且等他好好睡睡,男人这种事后总要好好养养休息的!

    近午总该醒了吧?

    琅邪又派第二波人去请。

    来人说北堂傲刚起,正待沐浴。

    琅邪又想,是了,那种事儿后哪有不洗的,傲儿是个爱干净的孩子,洗洗也是应该,且放他好好洗洗,他自小就有洁癖。

    过午,总该洗好梳妆好了吧?

    琅邪又派第三波人去请。

    来人说北堂傲洗完,觉得身上乏,又睡了!

    琅邪无语了,不解北堂傲这是在屋里洗得什么澡,累了?没有柳金蟾在,他难道还能一个人洗鸳鸯浴?一个男人没有女人在家,他也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过日子吧?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无法,琅邪也不等人去请了,反正柳金蟾这二日也不回家,也不怕碰见不能看的,琅邪提着袍子领着仆人,就急急忙忙地往北堂傲这边屋里来。

    这一来啊,真不是他琅邪吹毛求疵,这大白天的,别家的男人都知道要把屋门开得敞敞亮亮地以免人乱加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