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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第386章 杞人忧天:奉箭的各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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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说得,不用做事,还有这么宽的院子,你上哪儿找去?”

    奉书赏了雨墨一个“你别不知足”的白眼儿。

    雨墨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比了比风水壁与大门之间的距离:“你在这蹲半个月试试?”还这么宽,来回八步、回来八步,她们牛村看门的狗溜达的路都比这个远。

    “你啊,别不知足了,实话告诉你,你再在这里猫着,让爷一会儿出来发现了,指不定,你连这八步都没了!”

    奉箭凉悠悠地提醒道。

    雨墨脸先露出一副“你们少吓唬人”的模样,然,镇定之后是两眼一扫内院,拔腿就开溜了。

    “刚还说不怕……”奉书低笑道。

    奉箭笑:“心口不一,她看见咱们爷,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不卖主求荣就不错了!”

    奉书也笑,眼瞅那头厨房里一窝男人还在哪儿嘀嘀咕咕,很是烦恼地低道:

    “你说,姑老爷是被公子的事儿气疯了?还是怎得,怎么把这刘老爹送了来……”事没干多少,不该说的混账话却是一箩筐。

    奉箭目视前方,无奈道:“姑老爷这是故意借他之口,告诉大家,夫人与爷一早就有旧!”说来还是三年前的宫里传出来的旧闻未消。

    奉书皱眉:“暗示?”婚前这种事不是越冰清玉洁越好?

    奉箭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傻瓜,公子五月才嫁过来,夫人冬月就临盆,谁敢说孩子就是爷的?”够笨的。

    “生下来像不就成了?”奉书觉得就是多此一举。

    奉箭冷笑道:“要不像呢?”谁敢说柳姑娘之前、以及与爷分开这两月身边没过其他男人。

    奉书一怔:“……不像……就……”不是呗!

    “就怎样?”

    奉箭笑问奉书傻乎乎的模样。

    奉书想了想,笑道:“……那少爷的名节不就保住了?”也是好事儿啊!好歹没人会说奉女成婚吧!八公们的话也会烟消云散了。

    奉箭冷瞅奉书一眼:怪道公子抱怨身边的人没璟公主身边那几个机灵,合着是还有这么一个大傻在!

    “现在人都嫁了,要拿劳什子做什么?而今关键是赶紧养上闺女,多养闺女,夫凭女贵,稳坐正君之位。”想当年大公子进宫做皇后,不就是皇女养晚了,才让那皇太女她爹皇贵君抢了先机,就因这一步,而今整个北堂家,觉都睡不安枕!

    “别人的也……要?”奉书皱眉。

    “没有自己的之前,别人的不也得是自己的?”史书上偷换龙子龙女的事儿还少了?

    奉箭眼波一转,奉书的心立刻悬了起来,不知怎的,竟感觉公子嫁人怎么跟进宫的男人似的,才跨进家门,想得就是生女儿。

    奉书撇撇嘴:“那咱们爷不是亏了?这又不是宫里……”给别人养孩子,还不如不养呢!

    奉箭冷哼了一声道:“说你笨,你还当自己聪明。你说头胎若是闺女,少爷以后又没养上闺女,女孩会不会把自己亲爹迎进家门?”

    奉书不禁有点傻。

    “小季叔一进门,再得那何季叔一抬,然后慕容嫣再一露头……”

    奉箭点到即止的话顿时让奉书白了脸。

    二人要说点什么吧,里面厨房又传出了一句句:

    “早几年”“早几年”……

    早几年他们公子就从没见过柳金蟾!

    奉箭和奉书对这些个“早些年”颇为莫名,但流言嘛谁不是三分真来七分假,一如那京城的慕容嫣与战家大公子的亲事三年前也堪堪只是议了议,结果传得就连慕容嫣都觉得人家战将军已只能非她不嫁了——

    可叹人家战将军而今儿女都双全了,也没敢大肆宣扬!

    再提起这慕容嫣……

    奉箭都快皱成了小老头:“你说,若那慕容家的知道战将军的事,那慕容嫣会不会明目张胆地来我们府上提亲?”最近,他老梦见这个,总觉得心里好生不踏实。

    奉书白了奉箭一眼:

    “吃饱了撑的,三月前才在我们府里吃了排头,前又让公子拿枪抵着,还敢说来就来?你啊,杞人忧天,也没你这么没事找事的!”乌鸦嘴!弄得他心里都“砰砰咚咚”的。

    奉箭则靠着树干叹道:

    “你以为我想啊!那慕容家的可是个想飞上枝头想疯了的主儿,眼见那边落了空,岂有不来这边破罐子破摔,死皮赖脸的?哪日,她追着咱们爷那劲儿,你没看出,她还想脚踏两条船,做两国夫人么?”

    “呸——两国夫人,让两个男人围着她转,她好享受齐人之福?也不问问她配不配?都学那瞒婚的薛仁贵似的,骗一个算一个,占得个驸马哄了人家的江山,才想起过去,还有个为了她苦守了十八年的寒窑的原配……”

    奉书一愤怒,声儿不禁微微有些高,吓得奉箭赶紧拉住他:

    “生怕人不知不是?”

    奉书只得闭嘴,好半日才道:“慕容家败了,我倒要看看她们以什么名义来咱们府提?”

    奉箭则忍不住呢喃道:

    “就怕这个……而今,于慕容家而言,咱们爷可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一想到当日爷出嫁,慕容嫣在北堂傲府外发疯的传闻,奉箭就满心都是不安,总觉得慕容嫣像只会随时扑来的狼……

    而他们爷只是一头随时等着待宰的羊: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们爷一举得女才好!

    二人满脸惆怅,正各自靠着墙角出神,噼里啪啦的雨就无预兆地下了起来。

    然后也不知谁喊了一声“有苏州的信!”,边有人来敲院门说是隔壁周家的相公从娘家回来,今儿来带了回礼过来看北堂傲。

    奉箭和奉书当即转身就火烧屁股地去那边儿报信。

    瞬间,那边屋热闹了:

    北堂傲一会儿找鞋,一会儿寻袜,少时又不见了腰带,这叫一个手忙脚乱啊,就这样儿,他还是然跟那周家相公在花厅足足等了近三刻——

    一进花厅时,北堂傲被周家相公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得浑身都红了,真是连谎都不会撒!回屋后自是对柳金蟾好一顿埋怨。

    哎——

    都是那份四喜面果惹得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