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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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原来是诸位好汉，久仰久仰！”苗开宇面上恭敬，心里不住盘算这是谁啊？没听过啊！但是听名号肯定是土匪。
醉汉狐疑的瞟了一眼郭壮，后者还自觉没给老大跌面，在那洋洋得意。
其他人哪能想明白郭壮的想法，醉汉也只能接受这个名号，跟苗开宇抱拳拱手。
苗开宇让开路，请醉汉入谷，但看到莽夫相随，又闪身拦到跟前，说道：“大当家的，打算带所有兄弟都进去吗？”
“怎么不行吗？”醉汉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这些陈人废话太多。
“是这样的，本人不敢怀疑大当家二当家的身手，但是这有几位兄弟好像还没到八品吧！”苗开宇说着扫了几眼莽夫们。
确实有几位年轻的莽夫实力不到八品，但横练功夫，硬桥硬马，真早动起手来，未必弱于谁。
只是现在被拉出来给兄弟们丢脸，这几个莽夫也是年轻脸皮薄，一下扭捏起来，羞得像小姑娘。
醉汉收起礼貌的态度，问道：“那刚才那几个人怎么进去的？”
苗开宇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英雄楼一伙，也有些不悦的答道：“成康王世子手下确实有几人不到八品，但他们有七品高手，自然能照顾周全。”
“是啊！兄台，你就把那几个兄弟留外面吧！也不耽误你参悟招式。苗大侠也是为你们好。”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传出应和声。
醉汉回头撇了一眼人群，一股冰寒的气浪猛然散开，人群惊退半步，再回首问道：“你看我有几品？”
苗开宇也被寒气一惊，再被问这么一句，顿时有点愣神。
也不等他回答，醉汉先说到：“那就试试吧。”
纵马奔来，抽出黑戟，拖地而行，一串烟尘，夹杂着火光，向上一挑，震颤的空气，发出剧烈的轰鸣，戟刃散发烙铁的红光。
这下迟钝的莽夫们也看出来了，大当家真生气了，为自己的小弟被当众侮辱生气了。
小道士在旁颇为悠闲，甚至都不看苗开宇的回击，轻磕马腹，直接带着莽夫们跟上醉汉的脚步。
苗开宇身后的剑客们看对方气势，以为是要开始一场混战，纷纷拔剑列阵，严阵以待。
藏锋剑，苗开宇的成名技，每当与人对拼时，他都能错开交锋，直击对方。原因除了剑技，更多的在身法上，只是他真没想到，有一日，能有一位高手托大到，跟他纵马交锋。
虽然马上对攻，可以使威力倍增，但那也意味着此人几乎完全舍弃了身法，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在苗开宇心中膨胀。
拔剑出招，他几乎已经感觉到，剑入对方身体的声音。
藏锋剑，一剑未到，剑影先出，看剑出招，只会打在虚影上，真剑绕戟而过，一剑穿身。
只是为什么不一样，为什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苗开宇不明白，这一次，只怕是他此生最有把握的一次，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也想不明白。
黑戟所过之处，不管是剑影，藏锋在后的剑招，还是他自己。都被陨星般的威力，摧枯拉朽的击溃，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没能绕过黑戟，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差太多了吗？
此时，小道士和莽夫们适时而到，一行人没有任何停留任何言语，直接入谷，那几位年轻莽夫一扫阴霾，雄赳气昂，乐的合不拢嘴。
苗开宇在剑客们的搀扶下，勉强擦拭嘴边的鲜血，沙哑的，对渐行渐远的醉汉说道：“谢，大当家的，手下留情。”
“黑风寨！”
“在哪？谁听说过？”
“我听过，五六十年前，北魏有一伙土匪叫这个名号，不过北魏亡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
山谷内，乒乒乓乓阵阵响。
醉汉一伙的生面孔来到，让其他高手们一阵侧目，原有的几个门派和几十位独行侠，原本都围着山谷中央对招的两人观摩。
这两人面前，有一块巨石，明显是从山顶滑落，但不同寻常的是，巨石上有一道明显的光滑缺口，一看就是利器斩出。并且在半路中断，可以看出挥下这一记斩击的人，功力深厚才能把如此巨石劈成两半，还同样收放自如，才能在最后关头收招，留下这样的斩痕。
而左右两侧的山壁上，同样有两道深深的斩击，合起来应该就是外面说的前人所留。
“什么剑招？我怎么觉得是三式斧招？”郭壮抽出自己的板斧，在空中模仿，响亮的嗓门，响彻整个山谷。
“我怎么看着是我的三式锤技？”郭牛挠头道。
“我觉得是我的三招狼牙棒？”郭胖也憨憨的说道。
此时莽夫们也察觉出不对，不可能同时出现幻觉，而且这几样兵器所造成的痕迹，不是应该相差巨大吗？
小道士掐诀念咒，眼里金光一闪，然后表情狐疑，似是不相信自己。
醉汉看他的样子，奇怪的问道：“看出什么了？”
小道士秀气的小白脸一红，说道：“没看出来？”
赶在众人唏嘘之前，又连忙说道：“但是我猜到了，这是一位功力深厚的神仙意外留下的武技，这招里已经暗含大道，返璞归真。正所谓大道至简，这一招包含了所有兵器共通之道，所以你们都能看见自己兵器的痕迹。”
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胡说八道，但是听起来挺有道理，只是突然间郭壮有个意外的想法，便问道：“二当家，那要是有人同时练两种兵器，会看到什么？”
小道士顿时语塞，白脸先红有黄最后变绿，抽出拂尘，对着郭壮的头边抽边打：“让你话多，让你话多！”
可是随即所有人都想到什么，看着醉汉，他不就是两种兵器吗？
虽然最近两次出手，用的都是黑戟，但当初点水挥刀，那也不是拿起来就行的。
醉汉见众人都等自己回到，便答道：“我看见的是刀法，但不是三刀，是一刀。”
现在莽夫们都相信，小道士所说，果然看到的都不一样。
“哎呀！什么三式剑招，我还以为是带图的秘籍，这就三道划痕，能看出什么？”一句不耐烦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果然如传闻一般，周围的人鄙视的回过头，不屑看他。
马车旁的狗腿子立刻谄媚的凑上前，说道：“世子，绝世高手的传承，总是这般与众不同的，您看着无趣也不打紧，这不咱们英雄会的曾大侠在同孟正元一起参悟吗？只要他悟透了，回去咱们再慢慢学，不是一样吗？”
“哼！你是在说本世子悟性差吗？不过这么干看实在是无趣，你们去，把它拓印下来，拿回去慢慢看。”狗腿子像是听惯了世子喜怒无常的教训，乐呵呵的带着几人，绕道一边拓印了三份痕迹。
中间那两人斗来斗去，并不是为了分个胜负，只是两个实力相差无几的人，在不停的试招，追求参悟这三式。
四周围观者，也津津有味的看着，不时发出惊叹，似是对两人参悟理解的佩服。
醉汉看着两人的试招，轻声说了句：“有杀气。”
莽夫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一声惨叫，二人其中一人，手臂翻开，深可见骨，鲜血横流。
对面那人面带羞愧，激动上前，喊道：“曾大侠，正元思索剑招入神，一时失手。正元愧对曾大侠啊！快拿咱们崇涧山庄的疗伤圣药来。”
醉汉没心情看他们的闹剧，驾马绕开人群打算向山谷深处前行，行至三道痕迹之前，突然咦了一声。
小道士漫卷拂尘，开玩笑道：“大当家也试试？”
醉汉笑道：“试试就试试。”
醉汉下马走到巨石前，缓缓拔刀，闭目感悟，一种异样在他心中，十分熟悉，却又想不通道理。
只见醉汉跳到空中，回身一转，刀身回走，劈在山谷一侧，身法不停，转回巨石面前，刀劈另一侧山谷。
随着身法回正，面向巨石，刀锋一转，借势斜下一斩，这次没有收招，巨石应声两半。
小道士在后方笑道：“还真是一刀！”
“哎呀！原来是诸位好汉，久仰久仰！”苗开宇面上恭敬，心里不住盘算这是谁啊？没听过啊！但是听名号肯定是土匪。
醉汉狐疑的瞟了一眼郭壮，后者还自觉没给老大跌面，在那洋洋得意。
其他人哪能想明白郭壮的想法，醉汉也只能接受这个名号，跟苗开宇抱拳拱手。
苗开宇让开路，请醉汉入谷，但看到莽夫相随，又闪身拦到跟前，说道：“大当家的，打算带所有兄弟都进去吗？”
“怎么不行吗？”醉汉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这些陈人废话太多。
“是这样的，本人不敢怀疑大当家二当家的身手，但是这有几位兄弟好像还没到八品吧！”苗开宇说着扫了几眼莽夫们。
确实有几位年轻的莽夫实力不到八品，但横练功夫，硬桥硬马，真早动起手来，未必弱于谁。
只是现在被拉出来给兄弟们丢脸，这几个莽夫也是年轻脸皮薄，一下扭捏起来，羞得像小姑娘。
醉汉收起礼貌的态度，问道：“那刚才那几个人怎么进去的？”
苗开宇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英雄楼一伙，也有些不悦的答道：“成康王世子手下确实有几人不到八品，但他们有七品高手，自然能照顾周全。”
“是啊！兄台，你就把那几个兄弟留外面吧！也不耽误你参悟招式。苗大侠也是为你们好。”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传出应和声。
醉汉回头撇了一眼人群，一股冰寒的气浪猛然散开，人群惊退半步，再回首问道：“你看我有几品？”
苗开宇也被寒气一惊，再被问这么一句，顿时有点愣神。
也不等他回答，醉汉先说到：“那就试试吧。”
纵马奔来，抽出黑戟，拖地而行，一串烟尘，夹杂着火光，向上一挑，震颤的空气，发出剧烈的轰鸣，戟刃散发烙铁的红光。
这下迟钝的莽夫们也看出来了，大当家真生气了，为自己的小弟被当众侮辱生气了。
小道士在旁颇为悠闲，甚至都不看苗开宇的回击，轻磕马腹，直接带着莽夫们跟上醉汉的脚步。
苗开宇身后的剑客们看对方气势，以为是要开始一场混战，纷纷拔剑列阵，严阵以待。
藏锋剑，苗开宇的成名技，每当与人对拼时，他都能错开交锋，直击对方。原因除了剑技，更多的在身法上，只是他真没想到，有一日，能有一位高手托大到，跟他纵马交锋。
虽然马上对攻，可以使威力倍增，但那也意味着此人几乎完全舍弃了身法，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在苗开宇心中膨胀。
拔剑出招，他几乎已经感觉到，剑入对方身体的声音。
藏锋剑，一剑未到，剑影先出，看剑出招，只会打在虚影上，真剑绕戟而过，一剑穿身。
只是为什么不一样，为什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苗开宇不明白，这一次，只怕是他此生最有把握的一次，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也想不明白。
黑戟所过之处，不管是剑影，藏锋在后的剑招，还是他自己。都被陨星般的威力，摧枯拉朽的击溃，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没能绕过黑戟，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差太多了吗？
此时，小道士和莽夫们适时而到，一行人没有任何停留任何言语，直接入谷，那几位年轻莽夫一扫阴霾，雄赳气昂，乐的合不拢嘴。
苗开宇在剑客们的搀扶下，勉强擦拭嘴边的鲜血，沙哑的，对渐行渐远的醉汉说道：“谢，大当家的，手下留情。”
“黑风寨！”
“在哪？谁听说过？”
“我听过，五六十年前，北魏有一伙土匪叫这个名号，不过北魏亡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
山谷内，乒乒乓乓阵阵响。
醉汉一伙的生面孔来到，让其他高手们一阵侧目，原有的几个门派和几十位独行侠，原本都围着山谷中央对招的两人观摩。
这两人面前，有一块巨石，明显是从山顶滑落，但不同寻常的是，巨石上有一道明显的光滑缺口，一看就是利器斩出。并且在半路中断，可以看出挥下这一记斩击的人，功力深厚才能把如此巨石劈成两半，还同样收放自如，才能在最后关头收招，留下这样的斩痕。
而左右两侧的山壁上，同样有两道深深的斩击，合起来应该就是外面说的前人所留。
“什么剑招？我怎么觉得是三式斧招？”郭壮抽出自己的板斧，在空中模仿，响亮的嗓门，响彻整个山谷。
“我怎么看着是我的三式锤技？”郭牛挠头道。
“我觉得是我的三招狼牙棒？”郭胖也憨憨的说道。
此时莽夫们也察觉出不对，不可能同时出现幻觉，而且这几样兵器所造成的痕迹，不是应该相差巨大吗？
小道士掐诀念咒，眼里金光一闪，然后表情狐疑，似是不相信自己。
醉汉看他的样子，奇怪的问道：“看出什么了？”
小道士秀气的小白脸一红，说道：“没看出来？”
赶在众人唏嘘之前，又连忙说道：“但是我猜到了，这是一位功力深厚的神仙意外留下的武技，这招里已经暗含大道，返璞归真。正所谓大道至简，这一招包含了所有兵器共通之道，所以你们都能看见自己兵器的痕迹。”
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胡说八道，但是听起来挺有道理，只是突然间郭壮有个意外的想法，便问道：“二当家，那要是有人同时练两种兵器，会看到什么？”
小道士顿时语塞，白脸先红有黄最后变绿，抽出拂尘，对着郭壮的头边抽边打：“让你话多，让你话多！”
可是随即所有人都想到什么，看着醉汉，他不就是两种兵器吗？
虽然最近两次出手，用的都是黑戟，但当初点水挥刀，那也不是拿起来就行的。
醉汉见众人都等自己回到，便答道：“我看见的是刀法，但不是三刀，是一刀。”
现在莽夫们都相信，小道士所说，果然看到的都不一样。
“哎呀！什么三式剑招，我还以为是带图的秘籍，这就三道划痕，能看出什么？”一句不耐烦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果然如传闻一般，周围的人鄙视的回过头，不屑看他。
马车旁的狗腿子立刻谄媚的凑上前，说道：“世子，绝世高手的传承，总是这般与众不同的，您看着无趣也不打紧，这不咱们英雄会的曾大侠在同孟正元一起参悟吗？只要他悟透了，回去咱们再慢慢学，不是一样吗？”
“哼！你是在说本世子悟性差吗？不过这么干看实在是无趣，你们去，把它拓印下来，拿回去慢慢看。”狗腿子像是听惯了世子喜怒无常的教训，乐呵呵的带着几人，绕道一边拓印了三份痕迹。
中间那两人斗来斗去，并不是为了分个胜负，只是两个实力相差无几的人，在不停的试招，追求参悟这三式。
四周围观者，也津津有味的看着，不时发出惊叹，似是对两人参悟理解的佩服。
醉汉看着两人的试招，轻声说了句：“有杀气。”
莽夫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一声惨叫，二人其中一人，手臂翻开，深可见骨，鲜血横流。
对面那人面带羞愧，激动上前，喊道：“曾大侠，正元思索剑招入神，一时失手。正元愧对曾大侠啊！快拿咱们崇涧山庄的疗伤圣药来。”
醉汉没心情看他们的闹剧，驾马绕开人群打算向山谷深处前行，行至三道痕迹之前，突然咦了一声。
小道士漫卷拂尘，开玩笑道：“大当家也试试？”
醉汉笑道：“试试就试试。”
醉汉下马走到巨石前，缓缓拔刀，闭目感悟，一种异样在他心中，十分熟悉，却又想不通道理。
只见醉汉跳到空中，回身一转，刀身回走，劈在山谷一侧，身法不停，转回巨石面前，刀劈另一侧山谷。
随着身法回正，面向巨石，刀锋一转，借势斜下一斩，这次没有收招，巨石应声两半。
小道士在后方笑道：“还真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