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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我是奥运冠军的女神(6)

    妙曼的雨林中,一双璧人相拥,在那没有打扰的小天地里静默而立。

    一双大手自然而然地放在柔软的腰肢上,将人紧紧揽着扣进自己怀中,下巴抵在温柔的发丝上,心底发出一阵满足的喟叹。

    原来,拥抱是一件那么美妙的事情。

    “宛、嘉、泽!”

    咬牙切齿的声音溢出,他见好就收,收回自己手,无赖摊手道:“我刚刚只是想拉你一把。”

    言蹊觉得腰间上那大手的温度一直不褪,在雨气朦胧的寒夜里,她竟然有点怀念刚刚那双手的温度。

    “你还走不走,不走我走。”

    说完,言蹊扭头就走,只是还没离开伞下的时候就被人拉住,有人用略甜和一丝无奈的声音对她说:“你别乱跑,淋到雨怎么办?”

    言蹊似乎听见了自己心间破了一个口,装进了馥郁芬芳的玫瑰。

    那个夜晚,只收玫瑰和拥抱。

    一路磕磕绊绊,终于上了车。车内发出嗡嗡的暖气声,热气和身上水汽一起折腾,闹得人实在不舒服。

    她讨厌这样又湿又热的感觉,一向平整的眉不知不觉地皱起,偏巧着自己还毫无察觉,被身旁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冷?”

    言蹊摇头,扭头看向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眉头成峰,看起来十分的不高兴。还真是,顺风顺水的日子过久了,一点点不如意都能成为不开心的理由。

    她自己都觉得,她简直矫情得可怕。

    就在她愣怔之间,一件外套兜头而下,糊了她一脸的陌生的气息。言蹊拿着面前的外套侧头看向身旁的人,“嗯?”

    宛嘉泽身子微倾上前靠近副驾驶座,伸手抹掉她脸上一颗晶莹的水珠,手下的触感是比水还有柔软的肌肤。

    收回手,发动车,伴随着发动机的声音,侧头道:“把身上湿了的外套换了吧,我的……医生大人。”末了末,还附送一个骚浪贱的眨眼。

    言蹊懒得理他,只是身上湿了的外套实在不舒服,干脆脱下外面的外套露出里面勾勒身形的针织裙,微隆的双峰下是平坦的小腹,再往下便是一双妙不可言的美腿。

    将脱下的外套叠好放在一旁,在宛嘉泽“善意”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穿上了他的外套。只是刚一穿上她就后悔了,那件外套似乎是他常穿的,哪怕她不用动,随着热气的蒸腾,她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这种感觉,好比森林里的霸主标注所有物时一样,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强烈气息。

    察觉到言蹊的目光,宛嘉泽等红灯期间礼貌性地回望过去,“你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放心吧。”

    她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个,避重就轻的男人!

    实在不想看到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言蹊扭过头看向窗外,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这样的大雨有让人退避三舍的霸道。

    雨依旧下个不停,车前窗被雨水模糊视线,只是下一秒又被雨刮器刷过之后立刻清晰。那一瞬间,世界亮了。

    什么时候,她的心能像这样,清晰明亮。

    在雨刮器有节奏的哗啦声中,就着电台深夜的情感专栏节目中的柔柔女声,言蹊渐渐睡去。她不知道的是,一直关注着她的男人,在她睡过去之后,将车内的空调打到了最大的制热风挡。

    正准备将电台的音响也关掉的时候,恰巧听到电台里在放歌,喑哑磁性的女声在唱——

    ……

    你和我看着霓虹

    穿过了爱情的街道

    谁能够将电台情歌关掉

    它将你我心事唱得太敏感

    ……

    宛嘉泽伸手的动作一顿,侧头望了眼身旁熟睡的小女人。他不识情愁滋味二十年,在她轻轻的笑中,一眼万年。

    哪怕沦陷至绝处,他也要将这朵高岭之花摘下,绝处再逢生。

    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似乎被顺毛得十分舒服,言蹊在睡梦中可爱软绵地回蹭了他的手。

    那一刻,他的眼里,有着绝处逢生的热望。

    ————————

    自那一晚雨夜之后,言蹊和宛嘉泽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各自退守在各自规定的岗位。那一夜发生的事,似乎都随着雨汽一起蒸发了。

    可是,爱情里的我们总会再相遇。

    两个月之后宛嘉泽要去美利坚集训,参加完集训之后便是四年一度的奥运会,她这样的队医不用跟着去,那边自然有顶级医师跟着,她和他的相处时间只有两个月了。

    之后,便是他站在他的舞台上闪闪发光,做最耀眼的一颗星,而她继续坚守在她平凡的岗位,尽自己微薄之力救死扶伤。

    两条交叉的线汇聚在一点之后,未来似乎是可以预见的分道扬镳。

    然而心怀不轨的人,是不可能善罢甘休。

    是夜,黑暗肆虐在寂静的游泳馆,言蹊到了医务室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便往游泳池那边走去,果然越走进水声便越清晰。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水中的宛嘉泽。

    在水中的宛嘉泽就像一条鱼,灵活又迅速,自由自在地在水中,他似乎便是水中的王者,在水中他能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

    在水中,他便有了一往无前的孤勇,去到达任何人都没有到达的高地。

    言蹊站在水池边双手环胸,看着水中的宛嘉泽,她忽然很想摸了摸能让他那么愉悦的水,是不是和她想象中那么的温柔。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水池边居然会那么滑,她还没碰到水,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倾,整个人摔进深水里,脚触不到底的感觉一瞬间拽紧了心脏。

    “噗——”

    言蹊扑腾着吐了口水,手脚并用地往岸边游去,可事实上她是一个十足十的旱鸭子。

    就在言蹊手脚无力扑腾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双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带往岸边靠在了冷冰冰的瓷砖壁上。

    只有溺过水的人才知道,那种在水里没有任何着力点的无助感,眼睁睁看着自己力量流失,那种绝望的窒息感没有人想再体验第二次。

    言蹊双手紧紧环着宛嘉泽的脖子,双脚紧紧缠着他精瘦的腰,因为水面上空气稀薄,她又实在渴望氧气,脚下用劲借力浮出水面。

    宛嘉泽脸上的苍白还没褪去,另一种别样的绯红悄悄爬上他的脸。

    他没想到言蹊会是一个旱鸭子,他早就看到了站在池边的她,只是等他游了一圈再抬头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在岸边了,扫了一圈发现她慢慢沉下水苍白的模样。

    那会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幸好,幸好人还在他怀里活生生的,缠着他的腰不停地蹭着往上冒,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她折腾出心脏病。

    伸手拖着言蹊圆润的小屁股,让她高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只是他实在心有余悸,恶意地捏了捏手下俏挺的小屁股,“你不会游泳?”

    言蹊抱着他的脑袋,神情还有些恍惚,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句“嗯”,便没了下文。

    不会游泳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实在是是……太不省心了。

    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宛嘉泽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靠在言蹊胸前,声音没了以往的懒散,多了一份有气无力的正经,“你刚刚差点要了我的命。”

    言蹊一愣,手指插jin湿漉漉的发间,沾染水的发显得格外柔软,一如此时的他。

    不知为何,言蹊的心就像被水浸过的方帕,服帖又柔情,就连刚刚受到的惊吓此时也已经淡去,只是抱着他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我……唔!”

    言蹊被人一把拉下,只是这一回她夹着宛嘉泽的腰,后背是坚硬的池壁,半仰着头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从一开始的粗暴慌乱到后来的缠绵交织,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她被人强吻之后的第一反应居然不知推开他,而是尽力跟上他的节奏。在她害怕的水中,似乎有他在她身边便无所畏惧。

    空旷的游泳馆里,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剩下的就是啧啧的亲吻声。

    那声音,就脸窗外的月亮听了都害羞地躲了起来,

    不知过了过久,言蹊的白大褂漂浮在离两人不远的水面上,宛嘉泽笨拙地将言蹊背后的胸衣扣扣上,末了还在言蹊嘴角印下缱绻的吻。

    喟叹道:“本来不想那么快的。”

    言蹊趴在他的肩头,露出了一抹宛嘉泽看不到的清浅笑容,她知道他的心意。他无非想着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千里之外的美利坚,他要在那里封闭式集训半年,之后出来便要为奥运会做准备,可能分不出心思关心她。

    所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欢喜,直到今天,他才真正地向她坦露他对她的渴望。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如果我之前有男朋友怎么办?”

    “……别闹。”

    “那换个说法,如果我之后有男朋友怎么办?”

    “我看你就是正儿八经地欠艹。”

    “呵。”

    所以说,如果喜欢还请大胆地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