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见了，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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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警察提出，想和陈德祐谈谈。警察同意了。我和陈德祐被领到了调解室，我们面对面坐下，陈德祐的半张脸肿得老高，嘴角还要血迹。我的右手手背也是一片淤青，无法正常握拳，看来我当时下手确实很狠的。
我们沉默了一阵，我先开口，“你对丽莎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陈德祐一边说，一边向坐在我俩上座的警察投去求助的目光。“我确实爱拍好看的女孩子，但是这不犯法吧。我只拍了丽莎几张工作的照片而已。”
“那是因为你拍不到其他的照片，丽莎很警觉的。”说这句话时，我脑海里闪过柴犬丽莎面对威胁时如触电一般的警觉样子。“丽莎是因为你的骚扰辞职的吗？”
“我绝对没有骚扰丽莎。”
“那是你逼她辞职的？”
“我……我就一个部门的经理而已，哪有这个能耐。”
“你不是说你是陈总吗？”
“这都是他们喊的，我就一个小经理……”陈德祐的话里透出几分窘态。
“那宝琴的照片你怎么解释。”
“我……我也只是觉得宝琴好看……”我用拳头锤了下桌面，打断陈德祐的话，一股钻心的疼从手背蔓延，我疼得眉头紧皱，但表面上努力保持淡定。与拳头的疼痛相比，陈德祐那副毫无悔恨的态度更加令我憎恶。也对，他的情节只能按照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来算，行政拘留几日或罚款的处罚，对他这样的老油条来说哪有什么威慑力呢？
“你干什么？”警察大声呵斥我的行为，在他眼里，我估计和陈德祐一样，都不是什么善茬。
“你偷拍的是她换衣服的照片！”我一字一顿地说，眼里冒着火。
陈德祐“……”
“案情我们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没其他事了的话就走吧。”警察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俩对峙越久，情况会越糟糕。
没办法，我只能起身离开，在准备拉开门出去的那瞬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对陈德祐说：“噢，对了，我刚刚在大厅看到你的老婆孩子了。”
“你想干什么？”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陈德祐。
“没干什么，就是和她们简单地聊了聊。”
这句话打破了陈德祐的防线，刚才还咄咄逼人的他，突然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求求你，别告诉她们。是我的错，我有罪，求求你别告诉我女儿。”
“你还想在女儿面前保持好形象？”原来还是个爱女心切的父亲，这样的反应更让我觉得可恨。
“对不起，是我的错，但是我女儿是无辜的。”
“你的女儿很可爱，她睁着一对大眼睛问我，你为什么要打我的爸爸？”
“你，你是怎么说的……”陈德祐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说，”我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因为你爸爸偷拍了女生换衣服。”
“你！”陈德祐腾地一下子站起来，若不是有警察在场，估计他能从桌子上翻过来把我吃了。他伸出手指用力指着我，“你！你！”
“与粉饰的谎言相比，我更相信真实的力量。你既然知道，这是无法对自己妻女说出口的行为，那就不应该对任何女人使用。”说完后，我离开了调解室。
我从警察那里领走我的手机等随身物品，点开微信，点开与丽莎的聊天框，我滑动屏幕，翻阅和丽莎的聊天记录。在我和丽莎的对话之间，冒着一些未读提示的小红点。那是丽莎发过来的长语音，有些我还没有读，因为我当时嫌她啰嗦，打心底里觉得女人真麻烦。
我一个个点开那些未读的语音，不出我所料，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比如昨晚的碗为什么没有洗，袜子不要放在洗衣机里洗，厕所的马桶盖圈没有放下来，还有她说她感觉到有人在偷窥她，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再不回来就永远都别回来类似这样的话。
我以为只是一些小事情，因此不放在心上，可就是这一个个的小失望，在丽莎心中不断累积，最终寒了她的心。我一条条地耐心听完，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阿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宝琴打车先走了。我们也走吧，回家再说。”
我和阿泰一起走出了派出所，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天空下着大雨，天地混沌一片。我看到派出所外面站着一个身影，是阿肆，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丽莎，在雨中等我。
看到我，丽莎从阿肆手中挣脱，她穿过大雨，飞快地跑向我，一下子扑在我怀里。阿肆走了过来说，“派出所不让我们进去，丽莎一直坚持要在外面等你。”
我看向丽莎，她一边张开嘴哈吃哈赤地喘气，一边用力摇动尾巴，她因为我的出现而感到十分开心。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的毛被雨水浇透了。我将丽莎轻轻抱起，重新交给了阿肆。“丽莎还是拜托你来照顾吧。”
“为什么呀？”阿肆惊讶地说。
“因为我没有将她照顾好。”说完我冲入雨中。
“那我什么时候把丽莎送回来呀？”阿肆在我身后喊，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向阿泰的车。
阿泰问，“真的没事吗？”
我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说，“没事，阿肆会照顾好丽莎的。”
车启动了，再见了丽莎。
我跟警察提出，想和陈德祐谈谈。警察同意了。我和陈德祐被领到了调解室，我们面对面坐下，陈德祐的半张脸肿得老高，嘴角还要血迹。我的右手手背也是一片淤青，无法正常握拳，看来我当时下手确实很狠的。
我们沉默了一阵，我先开口，“你对丽莎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陈德祐一边说，一边向坐在我俩上座的警察投去求助的目光。“我确实爱拍好看的女孩子，但是这不犯法吧。我只拍了丽莎几张工作的照片而已。”
“那是因为你拍不到其他的照片，丽莎很警觉的。”说这句话时，我脑海里闪过柴犬丽莎面对威胁时如触电一般的警觉样子。“丽莎是因为你的骚扰辞职的吗？”
“我绝对没有骚扰丽莎。”
“那是你逼她辞职的？”
“我……我就一个部门的经理而已，哪有这个能耐。”
“你不是说你是陈总吗？”
“这都是他们喊的，我就一个小经理……”陈德祐的话里透出几分窘态。
“那宝琴的照片你怎么解释。”
“我……我也只是觉得宝琴好看……”我用拳头锤了下桌面，打断陈德祐的话，一股钻心的疼从手背蔓延，我疼得眉头紧皱，但表面上努力保持淡定。与拳头的疼痛相比，陈德祐那副毫无悔恨的态度更加令我憎恶。也对，他的情节只能按照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来算，行政拘留几日或罚款的处罚，对他这样的老油条来说哪有什么威慑力呢？
“你干什么？”警察大声呵斥我的行为，在他眼里，我估计和陈德祐一样，都不是什么善茬。
“你偷拍的是她换衣服的照片！”我一字一顿地说，眼里冒着火。
陈德祐“……”
“案情我们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没其他事了的话就走吧。”警察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俩对峙越久，情况会越糟糕。
没办法，我只能起身离开，在准备拉开门出去的那瞬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对陈德祐说：“噢，对了，我刚刚在大厅看到你的老婆孩子了。”
“你想干什么？”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陈德祐。
“没干什么，就是和她们简单地聊了聊。”
这句话打破了陈德祐的防线，刚才还咄咄逼人的他，突然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求求你，别告诉她们。是我的错，我有罪，求求你别告诉我女儿。”
“你还想在女儿面前保持好形象？”原来还是个爱女心切的父亲，这样的反应更让我觉得可恨。
“对不起，是我的错，但是我女儿是无辜的。”
“你的女儿很可爱，她睁着一对大眼睛问我，你为什么要打我的爸爸？”
“你，你是怎么说的……”陈德祐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说，”我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因为你爸爸偷拍了女生换衣服。”
“你！”陈德祐腾地一下子站起来，若不是有警察在场，估计他能从桌子上翻过来把我吃了。他伸出手指用力指着我，“你！你！”
“与粉饰的谎言相比，我更相信真实的力量。你既然知道，这是无法对自己妻女说出口的行为，那就不应该对任何女人使用。”说完后，我离开了调解室。
我从警察那里领走我的手机等随身物品，点开微信，点开与丽莎的聊天框，我滑动屏幕，翻阅和丽莎的聊天记录。在我和丽莎的对话之间，冒着一些未读提示的小红点。那是丽莎发过来的长语音，有些我还没有读，因为我当时嫌她啰嗦，打心底里觉得女人真麻烦。
我一个个点开那些未读的语音，不出我所料，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比如昨晚的碗为什么没有洗，袜子不要放在洗衣机里洗，厕所的马桶盖圈没有放下来，还有她说她感觉到有人在偷窥她，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再不回来就永远都别回来类似这样的话。
我以为只是一些小事情，因此不放在心上，可就是这一个个的小失望，在丽莎心中不断累积，最终寒了她的心。我一条条地耐心听完，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阿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宝琴打车先走了。我们也走吧，回家再说。”
我和阿泰一起走出了派出所，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天空下着大雨，天地混沌一片。我看到派出所外面站着一个身影，是阿肆，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丽莎，在雨中等我。
看到我，丽莎从阿肆手中挣脱，她穿过大雨，飞快地跑向我，一下子扑在我怀里。阿肆走了过来说，“派出所不让我们进去，丽莎一直坚持要在外面等你。”
我看向丽莎，她一边张开嘴哈吃哈赤地喘气，一边用力摇动尾巴，她因为我的出现而感到十分开心。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的毛被雨水浇透了。我将丽莎轻轻抱起，重新交给了阿肆。“丽莎还是拜托你来照顾吧。”
“为什么呀？”阿肆惊讶地说。
“因为我没有将她照顾好。”说完我冲入雨中。
“那我什么时候把丽莎送回来呀？”阿肆在我身后喊，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向阿泰的车。
阿泰问，“真的没事吗？”
我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说，“没事，阿肆会照顾好丽莎的。”
车启动了，再见了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