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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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孩子们也越来越懂事，沈墨川又帮忙照看孩子，减轻她的生活负担。
林黛儿生活轻松不少，幸福感蹭蹭地往上涨，同时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天天地长大。
即将七个月，她弯腰拿东西，系鞋带都已经很难做到这种事情。
生活中也有很多不方便的时候，在这种时候，沈墨川倒是发挥很大的作用。
今早，她约了人上门洗头发，结果美发师遇着车祸伤着腿，被送去医院。
林黛儿的头发已经有几天都不洗，再忍一天都忍不下去，准备拿起钥匙去美发店。
沈墨川带着孩子们进了家里，他已经知道家里面的密码。
他看见林黛儿顶着一个大肚子就要出门，出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原本约了美发师上门洗头，可发型师出事了，我自己出门洗吧！”
“他们店里的洗发用品很多都是有着浓烈的化学用品，医生都说了，怀孕要尽量减少触碰刺激性的化学用品。”
林黛儿蹙着眉：“我生染染和言言时，可没有那么多讲究。”
沈墨川放下孩子们，叮嘱着两个小娃：“你们进屋先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等会我做饭给你们吃。”
不得不说，沈墨川这个人做什么都是很有天赋的。
哪怕做菜都是好吃的没得挑，孩子们最爱吃他做饭的饭菜。
因为有沈墨川这个珠玉在前，两个小家伙不再喊着要去吃肯德基，麦当类之类的快餐。
孩子们真的想要吃炸鸡，沈墨川都能做得出来，并且那个技术完全不输于店里做的食物。
可能优秀的人做什么都是很优秀。
孩子们对沈墨川黏得愈发厉害。
毕竟沈墨川确实有很多优点，孩子们在四五岁的年纪都是崇拜有能力，有作为的人。
沈墨川转头对林黛儿说：“我帮你洗。”
“你确定？”
林黛儿对沈墨川能够帮他洗头的操作很是质疑。
沈墨川反而一本正经地说：“这段时间，我可没少帮染染和言言洗头。家里的洗发剂都是婴幼儿，你用起来也更放心点。”
林黛儿想一想也是。
其实她懒得再为洗头出门，来回折腾实在是累。
尤其是肚子揣着好像又千斤重的西瓜，压得她经常腰肢都疼得难受。
林黛儿便同意下来：“好。”
在孩子五个月时，林黛儿的头发剪短了点，不过还是有及腰的长度。
清洗起来，很不方便。
沈墨川先是拿着一个类似围兜的东西把林黛儿脖子以下的东西都包起来。
林黛儿惊奇地问沈墨川：“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个东西？”
这不就是洗发店围在客人的围兜，避免弄脏客人的衣服。
沈墨川拿着木梳子轻轻地梳着林黛儿的头发，又密又长，黑瀑布似的。
他平静地回答：“我听伍左说孕妇六七个月很难洗头，便买了一套洗头工具备放在家里。”
好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是孩子的父亲，每天看着林黛儿揣着圆圆的，大大的西瓜，心里面本来就很不好受。
他又不能代替她生育孩子，只能从这种细枝末节方面入手。
沈墨川搬来折叠桌，再往上面放着水盆。
林黛儿只需要弯下头就行了，后面交给沈墨川。
花洒暖暖的水流洒落在林黛儿的头上，心都有点暖暖的，沈墨川宽大的手掌富有技巧地帮着林黛儿搓着头。
那个认真的样子好像是在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
林黛儿眯着眼舒服地享受其中的乐趣，她颇为触动地说：“沈墨川，我从未想过你会做出这种事呢！”
沈墨川手停了下，声线中也含着浅浅的笑意：“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这样子。”
他以为只需稳坐沈家当家人的位置，娶一个适合成为沈夫人的女人，然后过着圈里很多人过着的人生。
在外表看上去多么光鲜亮丽，金光闪闪，实际上，他谁都不爱。
生育孩子也是一种使命。
当然了，他也会自己的夫人不错，并不是因为爱对方，而是对方是他的太太。
仅仅是一个身份而已。
林黛儿也是很感叹道：“我也没想到会和你折腾那么久，你知道的，你并不在我的人生规划之内，也不在我的未来设计蓝图之中。”
她总是想方设法地从沈墨川的世界中逃离出来。
一次又一次。
可随着孩子们的降生，她和他反而纠缠得更深。
可能这便是命运，它并不会按照你的预定的轨道往前走，总是在某个拐点，冷不丁地转个弯。
朝着另外一个你意想不到的方向驶去。
浴室里飘满着淡淡的奶香味，那是洗发水的味道。
这是沈墨川托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零添加剂，纯植物，在密封的情况下，只能保存一个月。
沈墨川手上沾满白色的泡沫，林黛儿的头发也沾上白色的泡沫：“若你想，我们一辈子维持这样，也是可以的。等孩子出生后，上了户口，我可以签字和你离婚。
你知道若我们现在离婚，孩子只能以未婚生子的身份登录上去，日后她会受到很多人歧视。我并不想孩子经历那些糟糕的经历。”
只因为他也经历过。
等沈家找着他时，他已经14岁，可接受的教育仍是8岁学过的知识
可为了面子，沈家仍是把他塞入初三。
尽管有家教帮忙，他也算是聪明，可人再聪明都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内便学会六年的知识。
他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倒数第三名，又是插班生，被人孤立过，也被凌辱过。
但他从来都不会让人欺负自己，那些要欺负他的人，被他打得牙齿都掉了一颗。
这反而让我更加不敢靠近他。
14岁的男孩子，哪个不想要交朋友呢？
不想要有玩伴呢？
但整整一年都被孤立，直至后来他的成绩赶上来，也庆幸他考上省高中。
在那里见着多年不见的靳天，两人小时候一起玩过。
只是后来沈墨川失踪了，而靳天跑去国外读书。
家长总是如此，都不想要孩子去经受曾经遇到的坎坎坷坷。
不知是沈墨川说的话太感动，还是有泡沫流进眼里去了。
林黛儿的眼睛逐渐泛红，声音也带着微微的哽塞：“好。”
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沈墨川静静地帮着林黛儿清洗头发。
等洗完后，初春的太阳在四点多也是暖暖的，林黛儿披着毛毯出去晒太阳。
沈墨川带着两个孩子们打羽毛球，她坐在藤椅上，手里端着保温杯，静静地看着孩子们打闹。
听着欢乐的笑声。
有种岁月安好的感觉，要是能够一直维持如此和睦的画面多好啊！
但林黛儿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沈墨川和她真的离婚了。
一年沈墨川会守着，两年，三年呢？
大家都是快三十岁的人，还是要以很成熟又现实的态度来处理事情。
总有一天沈墨川会再婚，亦或者交新的女朋友。
林黛儿想着沈墨川会有新的女朋友，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心里面沉甸甸的，很不好受。
“染染，言言，你们都打了半个小时，都出了满身的汗水，你们过来，我帮你们擦汗。”
孩子们撒丫子地跑过来。
林黛儿拿着热毛巾帮着小家伙们擦汗，又扭开保温盒喂着孩子们喝水。
沈墨川站在院子里，微歪着头看着林黛儿和孩子们，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来。
幸福在胸前中充溢出来，逐渐膨胀饱满。
他原以为这辈子都会离幸福很远很远。
她也清楚林黛儿的心里的那道坎，要是真的迈不过去，那就一辈子都维持原状，挺好的。
林黛儿看着沈墨川站在阳光下笑得又成了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林黛儿见着他笑成那个样子，朝着他挥了挥手：“你过来。”
沈墨川背着手朝着林黛儿走过来，她见今天沈墨川帮了她洗头发，于是她也随手擦着沈墨川脸上的汗水。
她惊奇地发现他的额头长了两颗青春痘。
三十岁的青春痘。
一直以来，林黛儿都没见过沈墨川长痘，女人见着痘痘都会手痒，伸手想要就要去掐沈墨川额头的痘痘。
“你别乱动，我帮你挤痘痘。”
沈墨川沉眉，拒绝道：“不用了，过几天就会好。”
“还是我帮你吧！”
林黛儿看着痘痘就忍不住想掐掉，然后趁着沈墨川不注意，猛地伸手掐着沈墨川额头的痘痘。
沈墨川想要躲闪开来，林黛儿又用了点力气。
沈墨川完全没想到林黛儿会耍赖，而且他完全没想到挤痘痘会那么疼。
“你别乱动，再忍忍就好了。”
林黛儿挤完一颗痘痘，另外一颗痘痘，自然想着再挤出来。
她伸出脚紧紧地缠住沈墨川的脚，不让他乱动。
沈墨川看着林黛儿挺着一个大肚子，他自然不敢得乱动，只能由着林黛儿又伸手去挤另外一只痘痘。
他疼得眼泪水都要来了。
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因为挤痘痘快要掉眼泪。
沈墨川很怀疑林黛儿是故意使坏，用力地掐着他的，报复他的。
还别说，林黛儿原本是真的想帮着沈墨川挤痘痘，可她看着沈墨川整张脸都皱成苦瓜脸，眼里居然有了泪花。
沈墨川是流血都不会流泪。
挤痘痘竟然都快要流眼泪。
她内心里面那个邪恶的念头再次涌动起来，手中帮沈墨川掐痘痘的力度下意识地加重。
沈墨川疼得眼里都快要闪动着泪花：“你是故意的对吧?”
林黛儿装得一本正经地回道：“没有啊，痘痘里面的米要挤出来才有效果的。”
米？
沈墨川对于林黛儿的形容，很是不解。
痘痘里面还有米？
林黛儿使坏地挤了挤，终于把沈墨川额头的两颗痘都挤破，又把里面的米挤出来。
她心满意足地拿起热毛巾帮沈墨川擦脸，再擦着手指：“好了。”
沈墨川伸手要去摸一下额头，林黛儿煞有其事地命令道：“不准摸，你手上有太多细菌。”
他很是无语。
挤破痘痘才是更加不健康的处理方式，更容易滋生细菌吧！
林黛儿左手托腮定定地看向沈墨川的脸，那张如玉般细腻光滑的脸终于有了瑕疵，尤其是光洁的额头有好几个手指印。
那是她帮沈墨川挤痘时，掐出来的。
尽管林黛儿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是想以抓弄沈墨川为乐趣。
她心满意足地朝着沈墨川挥了挥手：“你带着孩子们继续去打球吧!”
沈墨川也纵容着林黛儿的任性，带着孩子们继续去打球。
林黛儿继续抱着毛毯，看着一大两小打网球。
然后，她起身往屋内走去，准备给孩子们榨果汁，等打完球可以吃了。
这时，画馆的馆长给林黛儿打来电话：“老板娘，画馆有六幅画都割坏了。”
林黛儿的心口突突地往上提起来，右眼皮也不停地跳动起来。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马上走到院子对沈墨川说道：“你帮着我照顾下孩子，我去画馆一趟。”
沈墨川停下来，关切地看向沈墨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往日里，在生活之中，林黛儿已经麻烦沈墨川很多事情。
在工作上，林黛儿想要自己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人还是要有自己独立处世的一面。
林黛儿浅浅地笑着说：“工作上的事情，我去处理一下就会回来。”
然后，她又叮嘱着孩子们：“你们要好好地听爸爸的话，不要总是依仗着爸爸疼你们，就提出任性的要求。”
别以为小孩子小，什么都不知道。
孩子们知道沈墨川宠爱自己，于是染染经常让沈墨川给她买娃娃，买包包，买各种漂亮的裙子。
而言言稍微懂事点，要求很少，就是时不时要仿真手枪。
仿真的各种超人，什么蜘蛛侠，钢铁人......
看似数量并不多，但是每个的价格可不低啊！
叮嘱完后，林黛儿开着车子来到了画馆，叫下面的人调动监控看下是谁划花了画册。
因为名贵的话都做好防护措施，有一层玻璃隔离，那些破坏的画作是近几年稍有名气的新兴的画家。
所以六幅画价值是两百万左右，幸好那副镇馆之画没有收到任何的损坏。
但这种事情必须马上处理。
不过现在人出行都戴着口罩，并不好认出来。
直至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林黛儿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
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孩子们也越来越懂事，沈墨川又帮忙照看孩子，减轻她的生活负担。
林黛儿生活轻松不少，幸福感蹭蹭地往上涨，同时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天天地长大。
即将七个月，她弯腰拿东西，系鞋带都已经很难做到这种事情。
生活中也有很多不方便的时候，在这种时候，沈墨川倒是发挥很大的作用。
今早，她约了人上门洗头发，结果美发师遇着车祸伤着腿，被送去医院。
林黛儿的头发已经有几天都不洗，再忍一天都忍不下去，准备拿起钥匙去美发店。
沈墨川带着孩子们进了家里，他已经知道家里面的密码。
他看见林黛儿顶着一个大肚子就要出门，出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原本约了美发师上门洗头，可发型师出事了，我自己出门洗吧！”
“他们店里的洗发用品很多都是有着浓烈的化学用品，医生都说了，怀孕要尽量减少触碰刺激性的化学用品。”
林黛儿蹙着眉：“我生染染和言言时，可没有那么多讲究。”
沈墨川放下孩子们，叮嘱着两个小娃：“你们进屋先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等会我做饭给你们吃。”
不得不说，沈墨川这个人做什么都是很有天赋的。
哪怕做菜都是好吃的没得挑，孩子们最爱吃他做饭的饭菜。
因为有沈墨川这个珠玉在前，两个小家伙不再喊着要去吃肯德基，麦当类之类的快餐。
孩子们真的想要吃炸鸡，沈墨川都能做得出来，并且那个技术完全不输于店里做的食物。
可能优秀的人做什么都是很优秀。
孩子们对沈墨川黏得愈发厉害。
毕竟沈墨川确实有很多优点，孩子们在四五岁的年纪都是崇拜有能力，有作为的人。
沈墨川转头对林黛儿说：“我帮你洗。”
“你确定？”
林黛儿对沈墨川能够帮他洗头的操作很是质疑。
沈墨川反而一本正经地说：“这段时间，我可没少帮染染和言言洗头。家里的洗发剂都是婴幼儿，你用起来也更放心点。”
林黛儿想一想也是。
其实她懒得再为洗头出门，来回折腾实在是累。
尤其是肚子揣着好像又千斤重的西瓜，压得她经常腰肢都疼得难受。
林黛儿便同意下来：“好。”
在孩子五个月时，林黛儿的头发剪短了点，不过还是有及腰的长度。
清洗起来，很不方便。
沈墨川先是拿着一个类似围兜的东西把林黛儿脖子以下的东西都包起来。
林黛儿惊奇地问沈墨川：“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个东西？”
这不就是洗发店围在客人的围兜，避免弄脏客人的衣服。
沈墨川拿着木梳子轻轻地梳着林黛儿的头发，又密又长，黑瀑布似的。
他平静地回答：“我听伍左说孕妇六七个月很难洗头，便买了一套洗头工具备放在家里。”
好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是孩子的父亲，每天看着林黛儿揣着圆圆的，大大的西瓜，心里面本来就很不好受。
他又不能代替她生育孩子，只能从这种细枝末节方面入手。
沈墨川搬来折叠桌，再往上面放着水盆。
林黛儿只需要弯下头就行了，后面交给沈墨川。
花洒暖暖的水流洒落在林黛儿的头上，心都有点暖暖的，沈墨川宽大的手掌富有技巧地帮着林黛儿搓着头。
那个认真的样子好像是在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
林黛儿眯着眼舒服地享受其中的乐趣，她颇为触动地说：“沈墨川，我从未想过你会做出这种事呢！”
沈墨川手停了下，声线中也含着浅浅的笑意：“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这样子。”
他以为只需稳坐沈家当家人的位置，娶一个适合成为沈夫人的女人，然后过着圈里很多人过着的人生。
在外表看上去多么光鲜亮丽，金光闪闪，实际上，他谁都不爱。
生育孩子也是一种使命。
当然了，他也会自己的夫人不错，并不是因为爱对方，而是对方是他的太太。
仅仅是一个身份而已。
林黛儿也是很感叹道：“我也没想到会和你折腾那么久，你知道的，你并不在我的人生规划之内，也不在我的未来设计蓝图之中。”
她总是想方设法地从沈墨川的世界中逃离出来。
一次又一次。
可随着孩子们的降生，她和他反而纠缠得更深。
可能这便是命运，它并不会按照你的预定的轨道往前走，总是在某个拐点，冷不丁地转个弯。
朝着另外一个你意想不到的方向驶去。
浴室里飘满着淡淡的奶香味，那是洗发水的味道。
这是沈墨川托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零添加剂，纯植物，在密封的情况下，只能保存一个月。
沈墨川手上沾满白色的泡沫，林黛儿的头发也沾上白色的泡沫：“若你想，我们一辈子维持这样，也是可以的。等孩子出生后，上了户口，我可以签字和你离婚。
你知道若我们现在离婚，孩子只能以未婚生子的身份登录上去，日后她会受到很多人歧视。我并不想孩子经历那些糟糕的经历。”
只因为他也经历过。
等沈家找着他时，他已经14岁，可接受的教育仍是8岁学过的知识
可为了面子，沈家仍是把他塞入初三。
尽管有家教帮忙，他也算是聪明，可人再聪明都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内便学会六年的知识。
他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倒数第三名，又是插班生，被人孤立过，也被凌辱过。
但他从来都不会让人欺负自己，那些要欺负他的人，被他打得牙齿都掉了一颗。
这反而让我更加不敢靠近他。
14岁的男孩子，哪个不想要交朋友呢？
不想要有玩伴呢？
但整整一年都被孤立，直至后来他的成绩赶上来，也庆幸他考上省高中。
在那里见着多年不见的靳天，两人小时候一起玩过。
只是后来沈墨川失踪了，而靳天跑去国外读书。
家长总是如此，都不想要孩子去经受曾经遇到的坎坎坷坷。
不知是沈墨川说的话太感动，还是有泡沫流进眼里去了。
林黛儿的眼睛逐渐泛红，声音也带着微微的哽塞：“好。”
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沈墨川静静地帮着林黛儿清洗头发。
等洗完后，初春的太阳在四点多也是暖暖的，林黛儿披着毛毯出去晒太阳。
沈墨川带着两个孩子们打羽毛球，她坐在藤椅上，手里端着保温杯，静静地看着孩子们打闹。
听着欢乐的笑声。
有种岁月安好的感觉，要是能够一直维持如此和睦的画面多好啊！
但林黛儿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沈墨川和她真的离婚了。
一年沈墨川会守着，两年，三年呢？
大家都是快三十岁的人，还是要以很成熟又现实的态度来处理事情。
总有一天沈墨川会再婚，亦或者交新的女朋友。
林黛儿想着沈墨川会有新的女朋友，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心里面沉甸甸的，很不好受。
“染染，言言，你们都打了半个小时，都出了满身的汗水，你们过来，我帮你们擦汗。”
孩子们撒丫子地跑过来。
林黛儿拿着热毛巾帮着小家伙们擦汗，又扭开保温盒喂着孩子们喝水。
沈墨川站在院子里，微歪着头看着林黛儿和孩子们，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来。
幸福在胸前中充溢出来，逐渐膨胀饱满。
他原以为这辈子都会离幸福很远很远。
她也清楚林黛儿的心里的那道坎，要是真的迈不过去，那就一辈子都维持原状，挺好的。
林黛儿看着沈墨川站在阳光下笑得又成了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林黛儿见着他笑成那个样子，朝着他挥了挥手：“你过来。”
沈墨川背着手朝着林黛儿走过来，她见今天沈墨川帮了她洗头发，于是她也随手擦着沈墨川脸上的汗水。
她惊奇地发现他的额头长了两颗青春痘。
三十岁的青春痘。
一直以来，林黛儿都没见过沈墨川长痘，女人见着痘痘都会手痒，伸手想要就要去掐沈墨川额头的痘痘。
“你别乱动，我帮你挤痘痘。”
沈墨川沉眉，拒绝道：“不用了，过几天就会好。”
“还是我帮你吧！”
林黛儿看着痘痘就忍不住想掐掉，然后趁着沈墨川不注意，猛地伸手掐着沈墨川额头的痘痘。
沈墨川想要躲闪开来，林黛儿又用了点力气。
沈墨川完全没想到林黛儿会耍赖，而且他完全没想到挤痘痘会那么疼。
“你别乱动，再忍忍就好了。”
林黛儿挤完一颗痘痘，另外一颗痘痘，自然想着再挤出来。
她伸出脚紧紧地缠住沈墨川的脚，不让他乱动。
沈墨川看着林黛儿挺着一个大肚子，他自然不敢得乱动，只能由着林黛儿又伸手去挤另外一只痘痘。
他疼得眼泪水都要来了。
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因为挤痘痘快要掉眼泪。
沈墨川很怀疑林黛儿是故意使坏，用力地掐着他的，报复他的。
还别说，林黛儿原本是真的想帮着沈墨川挤痘痘，可她看着沈墨川整张脸都皱成苦瓜脸，眼里居然有了泪花。
沈墨川是流血都不会流泪。
挤痘痘竟然都快要流眼泪。
她内心里面那个邪恶的念头再次涌动起来，手中帮沈墨川掐痘痘的力度下意识地加重。
沈墨川疼得眼里都快要闪动着泪花：“你是故意的对吧?”
林黛儿装得一本正经地回道：“没有啊，痘痘里面的米要挤出来才有效果的。”
米？
沈墨川对于林黛儿的形容，很是不解。
痘痘里面还有米？
林黛儿使坏地挤了挤，终于把沈墨川额头的两颗痘都挤破，又把里面的米挤出来。
她心满意足地拿起热毛巾帮沈墨川擦脸，再擦着手指：“好了。”
沈墨川伸手要去摸一下额头，林黛儿煞有其事地命令道：“不准摸，你手上有太多细菌。”
他很是无语。
挤破痘痘才是更加不健康的处理方式，更容易滋生细菌吧！
林黛儿左手托腮定定地看向沈墨川的脸，那张如玉般细腻光滑的脸终于有了瑕疵，尤其是光洁的额头有好几个手指印。
那是她帮沈墨川挤痘时，掐出来的。
尽管林黛儿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是想以抓弄沈墨川为乐趣。
她心满意足地朝着沈墨川挥了挥手：“你带着孩子们继续去打球吧!”
沈墨川也纵容着林黛儿的任性，带着孩子们继续去打球。
林黛儿继续抱着毛毯，看着一大两小打网球。
然后，她起身往屋内走去，准备给孩子们榨果汁，等打完球可以吃了。
这时，画馆的馆长给林黛儿打来电话：“老板娘，画馆有六幅画都割坏了。”
林黛儿的心口突突地往上提起来，右眼皮也不停地跳动起来。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马上走到院子对沈墨川说道：“你帮着我照顾下孩子，我去画馆一趟。”
沈墨川停下来，关切地看向沈墨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往日里，在生活之中，林黛儿已经麻烦沈墨川很多事情。
在工作上，林黛儿想要自己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人还是要有自己独立处世的一面。
林黛儿浅浅地笑着说：“工作上的事情，我去处理一下就会回来。”
然后，她又叮嘱着孩子们：“你们要好好地听爸爸的话，不要总是依仗着爸爸疼你们，就提出任性的要求。”
别以为小孩子小，什么都不知道。
孩子们知道沈墨川宠爱自己，于是染染经常让沈墨川给她买娃娃，买包包，买各种漂亮的裙子。
而言言稍微懂事点，要求很少，就是时不时要仿真手枪。
仿真的各种超人，什么蜘蛛侠，钢铁人......
看似数量并不多，但是每个的价格可不低啊！
叮嘱完后，林黛儿开着车子来到了画馆，叫下面的人调动监控看下是谁划花了画册。
因为名贵的话都做好防护措施，有一层玻璃隔离，那些破坏的画作是近几年稍有名气的新兴的画家。
所以六幅画价值是两百万左右，幸好那副镇馆之画没有收到任何的损坏。
但这种事情必须马上处理。
不过现在人出行都戴着口罩，并不好认出来。
直至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林黛儿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