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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五章 “燎锅底儿”(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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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吧?

    燎锅底儿、燎锅底儿,撩进了被窝里。

    ……

    叶伯亭披着略显凌乱的齐腰长发,连找件外衣套上的心思都顾不上了。

    她木呆呆的坐在新床上,她强迫自己别侧头看向旁边那人。

    她怕自己看一眼,过后就有想死的心。

    在不孝这条路上,难道要一去不回头了吗?

    季玉生平稳的呼吸声停顿了一瞬。

    他知道在七九年飘雪的冬季,也许他不会再感到寒冷,从此有人和他作伴儿了。

    如果一定要探究他和叶伯亭之间的开始,他想应该是注定的缘分吧。

    追其源头需要倒回几年前,追溯到叶伯亭长大成人后的第一眼。

    那时候眼前的女人还是十七八岁,吵着嚷着要去当兵,她穿着她母亲的军装,正站在客厅的大衣柜前臭美。

    而他是去了大院探望难得回京都的叶爷爷。

    那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对于季玉生来讲,他爱瞅,爱看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瞧不够。

    他单纯的认为那是男人的劣根性,都喜欢漂亮的事物而已。

    季玉生在午夜时分,眼含深意,眼底更是清醒的状态,奈何叶伯亭头脑混乱,并未发现。

    再次对不起父母,还有……

    完了!

    这是叶伯亭清醒过后的第二感受。

    季玉生本来就跟头狼似的盯着她,现在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她想清清静静的念大学,这个想法恐怕不可能了。

    叶伯亭痛恨自己,她认为自己就是夏天口中常说的矫情,还有什么白莲花啊?或者绿茶婊什么的!

    心里明知季玉生如此用心是为了图谋不轨,为何还情不自禁的靠近?

    一句“情不自禁”,是最要不得的答案,是最讨人厌的答案。

    情不自禁不是理由!是明知不可为还为之!

    纠结中的叶伯亭,大力摇晃着喝的发晕的头脑。

    情不自禁之后的左右为难。似乎更可耻。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这种可耻的念头。

    她在思考,如果转身就走,趁着季玉生还在酒醉迷蒙时。她和他能否当这一切只是个梦?

    逃亡般离开再不露面的可行性,能有多大呢?

    季玉生深邃的眼神,望着叶伯亭光滑的后背、以及那一头散落的长发,他给了叶伯亭答案,他替叶伯亭决定了人生。

    大掌一把拽倒叶伯亭。在叶伯亭瞳孔放大、惊呼声中,他喷出的呼吸还带着未散的酒味儿。

    “媳妇,现在是凌晨两点,明早八点,你有早课,听话。”

    “谁?谁……”

    “就是你!媳妇!”

    季玉生一个鲤鱼打挺,直接扑在了叶伯亭的身上。

    在叶伯亭愤怒、闪躲、还有几丝羞涩的目光中,他们**相见。

    肌肤是那么的贴合,犹如找到了最匹配的那根肋骨。

    季玉生认为这时候说出的话越多,叶伯亭躲避的心理会更严重。

    说多了无用。

    刚才喝多了。他们是混乱的。

    现在清醒了,他们终于谈不上是勉强彼此的。

    那么……

    季玉生堵住了叶伯亭还想斥责他的“悠悠之口”。

    在被窝里?在黑暗里?才能得到对方吗?

    季玉生偏不!

    他要让叶伯亭这次亲眼瞧着,仔细瞧好了,认认真真的回应他,清楚明白的看着他是怎么占有她的!

    掺杂着彼此身上的味道,季玉生踹开了身上的被子,借着之前已经占有过的润滑,季玉生再一次搂着叶伯亭的双肩,合二为一……

    “你!”

    “你话太多了!”

    季玉生的新房里,窗棂处挂着的风铃。风铃随风漂荡,秋高气爽,床上的两人上下浮动、左右摇晃。

    两个人卸下了白天所有的伪装,回归到了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啊!”

    “喊。喊给我听!丫头,乖。”时而跌宕起伏,时而慢慢磨蹭碾压。

    “嗯,嗯,你别……”

    “这样好吗?那这样呢?”

    季玉生忽然抬起了叶伯亭的双腿,双腿搭肩。硬是掰正了叶伯亭的头,四目相对看着,不忘提醒:

    “食色性也,这是人类本能。别躲,我要你看着合二为一的地方!”

    “你!”

    叶伯亭脸色红润的吓人。

    季玉生觉得很奇妙、美好。

    他希望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时刻,叶伯亭都该放肆的大哭大笑、大声叫!

    包括现在,忘掉所有的一切烦恼,那样的丫头,才是真正的叶伯亭。

    两双手,十指交叉交缠,

    季玉生卖力的调动起所有手段,他希望叶伯亭白天夜晚都该明白,他才是她的唯一。

    她嘴上可以不承认,但他要在她的心里驻扎,长居久安。

    来之前,季玉生扮可怜。

    他告诉叶伯亭:“我买了新房,不大。我现在管仨人了,终于有了点儿小职权。”

    叶伯亭装傻质问:“为什么是我?怎么就忽然买房子了?”

    “有家了,不想漂泊了。你第一个去,我至少能告诉自己,不是在蹉跎岁月。”

    怎么被话不多的季玉生劝来的,叶伯亭自己都不清楚。

    回想起来就是吃着季玉生张罗的火锅,在这个还散发着木头家具味道的新家里,吃的大汗淋漓。

    几盏很符合她审美的床前灯亮着,窗帘浮动,昏黄的灯光下,俩个人饭后坐在炉火处,手里都拿根筷子插着个馒头烤着,炉子里还扔着红薯,烤熟的红薯味道飘散满屋。

    叶伯亭本以为会尴尬,会按照以往经验冷场没话题,会被季玉生的“急功近利”给吓到,还有一种可能,他还非常有可能动手动脚占便宜。

    然而让叶伯亭放松下来的原因是,季玉生并没有。

    季玉生谈论自己读书时期的事情,讲自己的过去。

    摆在明面的奋斗史,让叶伯亭这个听者都似跟着一起走过。

    似乎亲眼看见了季玉生那些起的比鸡早的日子,听到季玉生一次次升职的桥段,她跟着心里畅快。

    季玉生把自己剖析的很彻底,或者说掌控刚刚好。

    他们啃着红薯喝着白酒,想要酒上头,彼此都得听得心悸、感叹、唏嘘。

    他把自己的内心黑暗处赤城袒露,讲述叛逆期在半夜三更会围着操场疯跑,不甘心自己的努力被有家世的小子轻松超越。

    还有他一次次装孙子点头哈腰的经历。

    叶伯亭伴随着那些讲述的场景,喝多了,拍季玉生的肩膀鼓励了,对季玉生提出亲亲脸给个鼓励配合了。

    后来的发展,自然混乱了。

    叶伯亭心里清楚,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小青年,他很有办法。

    说话做事总是能挠到她的痒痒处。

    还有习惯,习惯他相陪,习惯有事情找他去办,习惯一回头,他站在她的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