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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六章 树高千尺得有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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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皮肤被晒到颧骨处有破皮红斑现象的大娘,凑了过来,矮着身子凑到了夏天的面前。

    夏天赶紧一呲牙,笑了。

    只是眼熟,却叫不出大娘的姓氏了。

    “哎呀妈呀!”大娘两手一拍巴掌,多一句都没废话,直起腰板往地里紧着跑了两步:

    “老夏家?老夏家的?!夏爱国家的吶?你闺女回来啦!咱村儿状元来大地了!”

    夏天囧囧有神,不过谢了大娘,这一嗓子高音儿,她一准儿能找到她爹娘的准确位置了。

    苏美丽脑袋上蒙着个破湿布,拿这玩意儿系脑袋上降降温。听到张老三他媳妇扯嗓门喊她,直起了腰。

    “他爹?”

    夏爱国捶着腰跟着站了起来,眯着眼看田间地头围着的乡亲们。

    苏美丽没了话音儿,她眯起眼角处带着很多皱纹的大凤眼。

    紧接着,只听她:“哎呀妈呀”一声,捋着地笼沟跑动,腿脚不好的,一般人都不能穿行的那么利索。

    “闺女?哎呦!我闺女回来啦!甜甜?娘在这呢!”

    跑动的几步,苏美丽脑袋上的湿布条子随风飘落,她边跑边对周围干活的人摆手示意,兴奋的分享她闺女回来了这个消息。

    夏天对她周围那些打招呼的村民们,一律男士叫“叔”,女的叫“婶子”,她怕自己叫错姓,被人说是忘本。

    她乖乖地站在那里,脚边是两个水筲和扁担:

    “嗯那,我回来了。您身体好着吧?是,生的龙凤胎,老大是男孩。嗯那。都会说话了,丫头长的像我,现在胖墩墩的。是,在北大呢。”

    夏爱国的身后还跟着脑袋也围着白毛巾的夏文,那形象,尤其刚冒头出来那一刻,跟偷地雷的似的。

    最近这段日子。夏文都跑过来帮夏爱国家干活。毕竟自己家怎么着也多受李群发的照顾。活少,不像老叔这。

    ……

    “大伯父,您慢着点儿!”夏天对远处着急忙慌带小跑的夏大伯招手。

    一瓢接一瓢的果子水。把所有的家伙什都掏了出来,夏天挨个分发,亲自递给附近的父老乡亲。

    夏大伯满头大汗:“啥时候到的啊?咋回来的?”

    夏天嘴边含笑,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也被晒的满脸通红:

    “开车。和我嫂子俩,带着冬子和月芽一起。大伯父,喝水,我们也是刚到。”

    夏爱国抹了一把汗,抽颗烟歇歇乏。顾不上地里有小虫子,累的他一手拄着土地,席地而坐。

    看见他闺女脸上都快要被晒冒油了。夏爱国心疼了:

    “甜甜啊,家去吧!等晚上干完活的。你再跟你大伯唠嗑!大哥,你和夏文晚上都搁我家吃饭!”

    换成以前,夏大伯心里会不舒服,夏文也会不是滋味,凭啥单扔了他娘说话?可最近这二年,他们慢慢习惯了。

    夏大伯也经常在面对郑三彩时,觉得不认识妻子了。这哪是他最初找的娘们!

    从村里第一位的妇女位置上下来,这老娘们变了样儿,摔盆摔碗经常说:“就知道吃吃吃!”这已经成了口头语,见了大姑爷还一副谄媚相!

    三天两头的干仗,夏大伯吵腻歪了,后来也就随郑三彩了,爱说啥说啥吧。

    至于夏文呢,夏文倒是一门心思的过好日子,但总像是和张巧隔着点儿啥,慢慢地没了话题。

    刚二十多岁啊,再加上日子艰难,挣一分钱掰八瓣花,张巧的脸上都是苦色,很少出门东家长西家短,洗洗涮涮、唉声叹气。

    这爷俩印证了一句话。

    从穷往富过,日子越过越好;

    从富往穷倒退,心理压力增添了两倍。

    夏天摇头拒绝回家,瞧了眼她夏文哥继续弯腰干活,她抬头看了看大太阳,必须挣工分的年月,啥时候能是个头啊!

    工种很多,唯有脸朝土地背朝天是最苦最累的,真真正正的血汗钱。

    夏天低下头挽起裤脚,抄起镰刀,跟着夏文的身后,弯腰开始忙活。

    “嗳?闺女啊!”苏美丽一气喝了三碗酸甜的果子水才算完,一回头急了,顾不上跟身边的人客套,赶紧急走几步要制止。

    夏爱国摆摆手,就连夏大伯都笑了,他蹲在夏爱国的身边抽着烟瞧着热闹。

    周围的爱打听信儿的妇女,那表情比苏美丽还紧张:

    “哎呦,你闺女穿的那是啥衣裳料子?咋能钻大地呢?白瞎啦!快给孩子薅回来!”

    苏美丽笑的眼睛眯成了缝,脸上的皮肤被八月的天晒的,一笑都跟着干裂的疼。

    说着话的功夫,她卷起衣服袖子凉快凉快,胳膊和手是两个颜色:

    “指定她婆婆给买的。我那亲家母啊,对我闺女真是没说的。人家大干部家庭,那都讲究身份。咱村里孩子不爱臭美,咱说那叫会过日子!

    可你说说,人家那家庭过啥普通日子啊?!那就是穿好、吃好、乐呵好。

    去年我那儿媳妇生我那大孙女,我闺女穿的那大衣,毛呢子的!我一打听,得嘞,亲家母给买的,二百多块钱!”

    苏美丽跟前儿的几个妇女听闻啧啧出声,喝着夏家的果子水,不住的轻叹:

    “啥人啥命啊!甜甜打小就出息!文曲星下凡!不过穿那么贵的衣裳,换咱、咱都得不会走道了!哈哈哈。”

    “可不是咋地!给我心疼的啊,你说咱庄稼人哪见过那个,二百块钱穿身上?瞅着吧,不信你一会儿问问俺家甜甜,就那小衬衣,准得好几十!你是不知道啊,不穿好的、亲家母不让!我那亲家母贼拉好!”

    夏爱国觉得他不能歇着了,他听不了自家老娘们吹吹呼呼,夏大伯倒是像印证苏美丽的话似的,频频对着周围的大老爷们们点头。

    夏爱国咳嗽两声,意图让苏美丽适可而止。

    苏美丽瞪了一眼夏爱国:“我家爷们不让唠!你瞅瞅,这都几十年的关系了,谁不了解谁啊?!你咳不咳嗽,咱闺女在那摆着呢!”

    “是!大兄弟,俺们听着开开眼界!那可是从咱梨树村走出去的文曲星!大广播听着,我们脸上有光着呢!”

    苏美丽喊夏天:“闺女啊?你过来?别一脑门钻大地了,你干不了那个,过来跟你大娘婶子唠嗑,唠唠京都!”

    夏天的汗珠子,也就十分钟吧,砸到了这片黑土地上。

    她脸色不是通红成了涨红,大脑缺氧的表现,被晒的晕乎乎,弯腰再加上手上用力挥动镰刀,起身有点儿猛,她瘦巴巴的站在那晃了晃。

    夏文回身看见他妹妹这个样儿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夏天对着看她露出慈爱笑容的夏爱国,哭丧着脸道:

    “爹,我这辈子也种不了地,你瞅瞅我这手?”

    所有人都笑了,想起了几年前。

    远处用纱巾包着整张脸怕被晒的王小芳,听着夏家这面的热闹劲儿,冷哼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