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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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把它的叶子弄掉了，这个叶子可以煮汤的。”
“唉唉唉，你把叶子杆子放竹篓里干嘛，这个不吃叶子和杆子，吃埋土里的，叶子不要，快扔掉，拿锄头来挖。”
在青桑咋咋呼呼的指挥下，北崖收获了一大筐的蔬菜水果。
收拾好东西后，北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泥土，树叶，草籽，乱糟糟的什么都有。
再看看那个小姑娘，悠哉悠哉的坐着他擦干净的石头，啃着他爬树摘来的梨。
北崖揉了揉头，感觉自己好像又开始头疼了，有一半是被气的，可是自己又好像没有立场生气，自己欠她的，小姑娘养着自己不容易，被指挥就指挥吧。
“北崖你看这里还有柿子树呢，就是树太小了不结柿子，我给你说柿子可甜了，等到熟透的时候软软绵绵的咬一口全是柿子肉，还可以做柿饼呢！”
青桑吃完了梨，带着背了满满一竹篓的北崖下山，一路东瞧瞧西看看的她发现了一颗独自生长的小树苗，和曾经孤儿院门口的那颗柿子树长的一模一样，青桑瞬间兴奋起来。
她记得小的时候，院门口的柿子熟了，院长妈妈做了柿饼，好几个小孩分一个饼，每次杨梅和蒋平都借口说不好吃不吃，然后她就独占一个完整的柿饼，当时她还想这么甜甜的东西怎么会不好吃呢，后来长大了才明白，那有什么好不好吃，那全是杨姐姐和蒋大哥对她的爱。
从孤儿院出来后，每年柿子熟了的时候杨梅都会买很多回来做成柿饼，让青桑吃个够，现在杨梅蒋平没有在她身边了，能寄托她思念的也就只有这些小东西了。
“嗯！”
青桑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和柿子有关的信息，等她说累了闭上嘴之后，北崖简单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把青桑从柿子树上拉了回来，青桑回头看着北崖，这个人即是浑身脏兮兮，却依旧掩盖不住自己那股凌厉的气息，就好似一把即将出鞘的剑一般。
“北崖，你说你这五谷不分的样，以前的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不吃饭吗？”
连简单的萝卜土豆莴苣都分不清，只觉得都是一样的，她说莴苣叶不要扔可以吃，他就以为土豆叶和土豆杆子也可以吃。
听了青桑的话，北崖认真想了想自己以前究竟是怎么吃饭的，奈何想了半天未果，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自己应该不像她一样随时都在吃，大概是饿，就吃，不饿，就不吃。
“以前的你肯定很无聊，所以忘了之后才一点都想不起来，因为你自己不愿意去想。”
看着眉头紧锁的北崖，青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衣服，将上面粘的草籽树叶拍下，拍着拍着，北崖胳肢窝后一道特别大的白口子吸引了青桑的注意力。
“北崖你蹲下。”他太高了，青桑根本看不清哪里是粘了什么还是别的原因。
北崖看了青桑一眼，没动，无言的拒绝了青桑的要求。
“你蹲下，蹲下我看看你后背粘了什么！”
青桑使劲扯了扯北崖的衣服，想让他蹲下给她看看。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还是北崖妥协了，认命的蹲下给青桑看后背，青桑满意了，绕到了北崖身后，总算是看清了白口子的庐山真面目。
“北崖！这可是我刚给你买的新衣服，怎么就崩坏了呢！你是不是最近几天长胖了，啊！这衣服一两银子呢！”
看清白口子真面目后，青桑不淡定了，这半个月来天气渐凉，北崖除了受伤时穿的那身黑衣在没有别的衣物，总不能让别人一直裸着吧，于是青桑进城给他买了一套据说是上好棉麻做的长衫。
这长衫今天还是第一次穿呢，怎么就崩坏了呢，她可是按着他的尺寸买的成衣，不应该小啊？
“爬树！”
不认同青桑说自己长胖了的北崖，站直了身体，好半天从嘴里憋出了爬树两个字。
“所以你的意思是爬树摘果子刮坏的？”
青桑不敢相信的看着北崖，他则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
“不应该啊，那店家说这是上好的料子，刀都不容易划破的。”
青桑拉过北崖的衣角，两手使力，可是任她卯足了劲儿也拉动不了分毫，最多只是将衣服多扯了几个褶子。
“算了，坏了就坏了吧，上次管田婶儿借的针线还在，就是没有灰色的线，等会找妮子拿点。”
无奈放下手中的衣服，青桑有些肉疼，一两银子说坏就坏了，还好坏在胳肢窝后面，自己的针线活虽然不好，但是补补应该还能看。
北崖原本的那身黑衣，上面有五道不知是刀还是剑划的口子，青桑找田婶儿借了针线想给他缝上，奈何自己技术不好，缝的像五条歪歪扭扭的蚯蚓，不过好在是黑衣，也不是特别明显，还能穿。
下山回了破庙，青桑将菜都拿了出来，一一分类放好，阿诚在外面疯跑了一上午也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裹了一身泥，青桑安排北崖带它去小溪洗洗干净，自己去了田婶儿家拿针线。
——
“娘，今天青桑姐来要灰色的线缝衣服，我把你缝帽子的线团给她了。”
田婶儿刚下田回家，手里的镰刀都还没放下，就听到自家闺女说青桑来拿了线团。
“嗯，给了就给了，娘用黑线一样的，你青桑姐怎的没留下吃午饭？”
田婶儿放下镰刀，翻了翻院里晒的衣服。
“没，我让她留下来着，可是青桑姐说家里还有事，就急匆匆的走了。”
听到妮子这样说，田婶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起了早上遇到青桑时站在她身后的男子。
“可能是因为她哥吧。”
“什么哥？谁的哥？青桑姐吗？青桑姐有哥？是个我的哥哥一样的哥吗？”
听到田婶儿的话，妮子一下从屋里窜了出来，抱着田婶儿的胳膊，呼啦啦的问了一长串问题。
“我也不清楚，就是今早遇到，青桑说是找到了因为洪水失散的哥哥，就是状态不怎么好，怕生，说是因为偷包子被打傻了。”
田婶儿想了想，回忆了一番早上遇到青桑两个人的场景。
“什么，青桑姐的哥哥被打傻了，那找那卖包子的赔银子啊。”
“说的容易，你青桑姐又要照顾生病的哥哥又要自己赚钱讨生活，哪有时间去磨那点赔偿。”
点了点妮子的额头，田婶儿笑她的天真，还赔银子呢，这年头人丢了都没人管，何况是偷东西被人打了，要知道偷东西在先，扭送官府都是不占便宜的。
田婶儿也不乐意和妮子说这些现实的问题，只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进去帮忙生火做午饭。
站在原地的妮子攥紧了手指，脑海里满是青桑待她的好，心里想的是青桑姐没时间，自己得要帮她才行。
“你别把它的叶子弄掉了，这个叶子可以煮汤的。”
“唉唉唉，你把叶子杆子放竹篓里干嘛，这个不吃叶子和杆子，吃埋土里的，叶子不要，快扔掉，拿锄头来挖。”
在青桑咋咋呼呼的指挥下，北崖收获了一大筐的蔬菜水果。
收拾好东西后，北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泥土，树叶，草籽，乱糟糟的什么都有。
再看看那个小姑娘，悠哉悠哉的坐着他擦干净的石头，啃着他爬树摘来的梨。
北崖揉了揉头，感觉自己好像又开始头疼了，有一半是被气的，可是自己又好像没有立场生气，自己欠她的，小姑娘养着自己不容易，被指挥就指挥吧。
“北崖你看这里还有柿子树呢，就是树太小了不结柿子，我给你说柿子可甜了，等到熟透的时候软软绵绵的咬一口全是柿子肉，还可以做柿饼呢！”
青桑吃完了梨，带着背了满满一竹篓的北崖下山，一路东瞧瞧西看看的她发现了一颗独自生长的小树苗，和曾经孤儿院门口的那颗柿子树长的一模一样，青桑瞬间兴奋起来。
她记得小的时候，院门口的柿子熟了，院长妈妈做了柿饼，好几个小孩分一个饼，每次杨梅和蒋平都借口说不好吃不吃，然后她就独占一个完整的柿饼，当时她还想这么甜甜的东西怎么会不好吃呢，后来长大了才明白，那有什么好不好吃，那全是杨姐姐和蒋大哥对她的爱。
从孤儿院出来后，每年柿子熟了的时候杨梅都会买很多回来做成柿饼，让青桑吃个够，现在杨梅蒋平没有在她身边了，能寄托她思念的也就只有这些小东西了。
“嗯！”
青桑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和柿子有关的信息，等她说累了闭上嘴之后，北崖简单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把青桑从柿子树上拉了回来，青桑回头看着北崖，这个人即是浑身脏兮兮，却依旧掩盖不住自己那股凌厉的气息，就好似一把即将出鞘的剑一般。
“北崖，你说你这五谷不分的样，以前的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不吃饭吗？”
连简单的萝卜土豆莴苣都分不清，只觉得都是一样的，她说莴苣叶不要扔可以吃，他就以为土豆叶和土豆杆子也可以吃。
听了青桑的话，北崖认真想了想自己以前究竟是怎么吃饭的，奈何想了半天未果，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自己应该不像她一样随时都在吃，大概是饿，就吃，不饿，就不吃。
“以前的你肯定很无聊，所以忘了之后才一点都想不起来，因为你自己不愿意去想。”
看着眉头紧锁的北崖，青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衣服，将上面粘的草籽树叶拍下，拍着拍着，北崖胳肢窝后一道特别大的白口子吸引了青桑的注意力。
“北崖你蹲下。”他太高了，青桑根本看不清哪里是粘了什么还是别的原因。
北崖看了青桑一眼，没动，无言的拒绝了青桑的要求。
“你蹲下，蹲下我看看你后背粘了什么！”
青桑使劲扯了扯北崖的衣服，想让他蹲下给她看看。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还是北崖妥协了，认命的蹲下给青桑看后背，青桑满意了，绕到了北崖身后，总算是看清了白口子的庐山真面目。
“北崖！这可是我刚给你买的新衣服，怎么就崩坏了呢！你是不是最近几天长胖了，啊！这衣服一两银子呢！”
看清白口子真面目后，青桑不淡定了，这半个月来天气渐凉，北崖除了受伤时穿的那身黑衣在没有别的衣物，总不能让别人一直裸着吧，于是青桑进城给他买了一套据说是上好棉麻做的长衫。
这长衫今天还是第一次穿呢，怎么就崩坏了呢，她可是按着他的尺寸买的成衣，不应该小啊？
“爬树！”
不认同青桑说自己长胖了的北崖，站直了身体，好半天从嘴里憋出了爬树两个字。
“所以你的意思是爬树摘果子刮坏的？”
青桑不敢相信的看着北崖，他则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
“不应该啊，那店家说这是上好的料子，刀都不容易划破的。”
青桑拉过北崖的衣角，两手使力，可是任她卯足了劲儿也拉动不了分毫，最多只是将衣服多扯了几个褶子。
“算了，坏了就坏了吧，上次管田婶儿借的针线还在，就是没有灰色的线，等会找妮子拿点。”
无奈放下手中的衣服，青桑有些肉疼，一两银子说坏就坏了，还好坏在胳肢窝后面，自己的针线活虽然不好，但是补补应该还能看。
北崖原本的那身黑衣，上面有五道不知是刀还是剑划的口子，青桑找田婶儿借了针线想给他缝上，奈何自己技术不好，缝的像五条歪歪扭扭的蚯蚓，不过好在是黑衣，也不是特别明显，还能穿。
下山回了破庙，青桑将菜都拿了出来，一一分类放好，阿诚在外面疯跑了一上午也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裹了一身泥，青桑安排北崖带它去小溪洗洗干净，自己去了田婶儿家拿针线。
——
“娘，今天青桑姐来要灰色的线缝衣服，我把你缝帽子的线团给她了。”
田婶儿刚下田回家，手里的镰刀都还没放下，就听到自家闺女说青桑来拿了线团。
“嗯，给了就给了，娘用黑线一样的，你青桑姐怎的没留下吃午饭？”
田婶儿放下镰刀，翻了翻院里晒的衣服。
“没，我让她留下来着，可是青桑姐说家里还有事，就急匆匆的走了。”
听到妮子这样说，田婶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起了早上遇到青桑时站在她身后的男子。
“可能是因为她哥吧。”
“什么哥？谁的哥？青桑姐吗？青桑姐有哥？是个我的哥哥一样的哥吗？”
听到田婶儿的话，妮子一下从屋里窜了出来，抱着田婶儿的胳膊，呼啦啦的问了一长串问题。
“我也不清楚，就是今早遇到，青桑说是找到了因为洪水失散的哥哥，就是状态不怎么好，怕生，说是因为偷包子被打傻了。”
田婶儿想了想，回忆了一番早上遇到青桑两个人的场景。
“什么，青桑姐的哥哥被打傻了，那找那卖包子的赔银子啊。”
“说的容易，你青桑姐又要照顾生病的哥哥又要自己赚钱讨生活，哪有时间去磨那点赔偿。”
点了点妮子的额头，田婶儿笑她的天真，还赔银子呢，这年头人丢了都没人管，何况是偷东西被人打了，要知道偷东西在先，扭送官府都是不占便宜的。
田婶儿也不乐意和妮子说这些现实的问题，只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进去帮忙生火做午饭。
站在原地的妮子攥紧了手指，脑海里满是青桑待她的好，心里想的是青桑姐没时间，自己得要帮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