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队友表示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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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白也不再掩饰什么，神念直接放出去在红发老人身上扫了一圈，结果并无收获。
他只感觉对方似乎被浓雾笼罩，神念竟然吃了瘪。
难不成真是仙人转世？
不可能，秦白随即否定。
如果是仙人，自己压根就走不过几回合，怕是连一个眼神就没了。
“杀杀杀………”
红发老人双眼满是血色，手中的拂尘不断抬起落下，他的嘶吼声在道观中回荡着，震耳欲聋。
秦白只得疲于防守，双脚已经被极强的力道埋入了地下。
不过随着红铜锻铁的施展，他的皮肤正变得愈发厚实，肌肉呈现金属的质感，并且有机械转动的声音响起。
蛋生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并且妖气不受控制的散发。
从这点看出，确实只有妖魔才能做到。
但秦白感觉恢复有些太慢了，哪怕是两千年以上的妖魔都远远还要快的多。
蛋生兴奋的盯着秦白，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角度，似乎想要弄清楚对方身上的异样。
而随他情绪的波动，天空中竟然出现雷霆波动。
“只有种下你，才能结成世间最为灿烂的果实……”
秦白在其目光下只感觉背脊发凉，妖魔多多少少脑子有些大病，而这次遇到个喜欢种田的。
“打够了没？”
他冷哼一声抬起脑袋，而红发老人依旧挥动着拂尘。
可如今秦白的红铜锻铁已经到了极限，仅仅是钝击根本无法破开防御。
“就你还仙人，呀屎啦你。”
他右臂下压，部分肌肉汇聚瞬息间膨胀，然后随着破空的撕裂声响起，拳头与拂尘重重的发生了碰撞。
红发老人口吐鲜血，将身上的白袍染红了，但他凭借着脚下的祥云硬生生的抗住了这击。
“杀杀杀……”
然后他又抡起了拂尘，不过手臂的角度出现偏差，可见骨头已经承受不住。
秦白见此一把抓住了拂尘，然后将红发老人砸到了地上。
他的双拳犹如雨点般落下，根本就毫无章法可言，讲究的是个随心所欲。
“欧拉欧拉欧拉……”
院落里的常青藤分崩离析，枝叶断裂，根茎也统统成了碎片。
不过蛋生丝毫没有觉得可惜，他的心思全放在秦白身上，甚至嘴角还流出了唾沫。
天空中的雷云撕裂，仿佛末日降临。
秦白将红发老人重创以后，他刚抬起手臂准备了结性命，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人的气息转瞬即逝，正快速变得陌生起来。
正在这时，院子里九叔闻声赶来。
他对于秦白此时的形象略有些惊讶，不过如此紧急的情况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九叔手中抓着块带血的白布心急的喊道：“秦兄小心，我师弟也被困在道观中，而这妖魔拥有控制他人心智的能力！！”
他之前在道观中搜寻线索，结果意外发现了师弟四目道长在墙壁刻画的符纹。
然后九叔通过符纹找到一块白布，上面用血写下了不少歪歪扭扭的文字，但字迹明显是四目道长本人。
四目道长本想在白布刻画上传讯的符咒，用以联系师兄弟们远离苗疆。
可他的意识大多时候都处于恍惚的状态，所以并未得逞。
九叔喘着粗气看向蛋生，他手持一柄两尺出头的纸剑，真气毫无保留的涌入其中。
然后化为寒光朝蛋生斩去，可见纸剑术已经初入门槛。
“呃……”
秦白听完九叔的话愣住了，他看向脚下老仙人所化的男子，对方已经面目全非。
可哪怕身上没一块好肉，秦白任然能认出面孔有些熟悉。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九叔的师弟四目道长了。
他嘴角抽了抽，趁着九叔没注意将四目道长一口吞下。
人质已经顺利救出，接下来就是斩妖除魔的环节了。
而秦白在纸岛放置了不少疗伤的食材，而上面的纸人正好可以帮助救治。
九叔确实没有认出四目道长，不过秦白将血肉模糊的男子吞下的画面还是看到的。
他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秦白如此举动必定是被妖魔控了心神，很难想象那幼童的外表下会有多么恐怖的修为。
九叔一咬牙，纸剑的速度变得更加迅捷，瞬息就融入了空气向着蛋生的脖颈斩去。
消灭妖魔他并不指望，只想着伤到对方，这样让秦白脱离控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蛋生瞥了眼飞来的纸剑，六只眼睛放出光芒，他口中自语道：“本是仙鹤吧……”
九叔感觉与心神相连的纸剑被重创，他忍不住捂住了脑袋，双眼满是不可思议。
纸剑在半空中化作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鹤，然后停在了蛋生的面前。
蛋生伸出小手摸了摸，然后用力拽住了仙鹤的脖颈，直接撕扯了下来。
仙鹤悲鸣一声，扎眼化为了残破的纸剑。
对于九叔来说，还好是纸剑，否则就凭飞剑的性命相交，他半条命已经没了。
秦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迈着大步来到九叔面前提起对方，然后用手刀打晕后吞入水族箱里。
蛋生无动于衷，反而对秦白的行为欢呼雀跃。
“师父……”
秋生创了进来，他们等待许久九叔都未返回，便冲进了院中。
可一进来便是开幕雷击，只见化为巨人的秦白将九叔塞到了嘴巴里。
他们想到九叔之前的叮嘱，顿时悲愤交加，看来就连秦道长都被妖魔控制了心神，恐怕自己也难逃身死的下场。
秋生与文才两人冲向秦白，打算干脆些，否则落在妖魔手中恐怕生不如死。
秦白彻底无语了，一人一拳打晕过去然后全吞了。
这叫什么事情啊，给隔壁的妖魔看到还以为我脑子有大病，还没斩妖除魔，先把队友全吃了。
好在这里也没其他人……
秦白看向蛋生，浑身的劲气再次暴动起来。
蛋生表情认真的说道：“道友，不如你成妖魔吧，这样我也不会想着杀你了。”
他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得看看你的魂魄到底是何模样。”
秦白心说果然是神经病，脑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般妖魔都是纯粹的疯子，面对血食通常会失去理智，而蛋生却略有不同。
虽然妖魔该有的特点都有，但行事作风却根据自身喜恶来确定，当然也更加难以琢磨了。
而且秦白绝不会看错，之前蛋生身上散发的妖气中竟然夹杂着真气。
这就有些古怪了，妖魔气息与真气佛气都是利害关系，相互间不死不休。
别看秦白能利用妖气短时间的妖魔化。
其实是建立在佛气对妖气碾压的差距，要是势均力敌，他恐怕当场暴毙了。
这也是他修行与妖气相关的炼蛊术遇到的最大瓶颈。
秦白原本的打算走兼修妖气的路，佛气至少要力压妖气一整个大境界来保证稳定。
现在看来，难道其中有所门路？
蛋生见他没有回话，脸上的表情顿时收敛下来，眼中生出了彻骨的杀意。
而他身上被秦白打出的伤势直到现在才刚完全。
“蛋生，你可知无字天书？”
秦白试探性的问道，同时拖延时间完成蓄力。
对于他现在红铜巨人的状态来说，蛋生距离不过一步之遥，看上去浑身都是破绽。
但秦白依旧不敢鲁莽出手，实在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
“无字天书？听上去很有意思，让我想想……”
蛋生三双的血眼微微泛光，其中一只彻底碎裂，使得他只剩下了五只眼睛。
紧接着，天空中的云层竟然向着地面压了过来。
云层裂开，一页书角显露出来，上面画满了各类传说中的洪荒异兽。
洪荒异兽试图从书中跃出，雷声混入了响彻天际的咆哮。
秦白暗骂一声，对方的怪眼神通还真不少。
好似能够言出法随，不管是四目道长还是纸剑，都被轻而易举变成了其余事物。
书页中涌出二十余只异兽，它们朝秦白扑了过去。
秦白双腿蓄力已经足够，先是地面下陷足足数丈，随后才听到震耳欲聋的声响。
那些异兽拦在他的身前试图阻拦，但秦白直接化为灵活机动的白银巨人，速度极快的穿梭在异兽群中。
秦白瞬间出现在蛋生面前，右拳呈现炮筒状。
轰！！！
弹药发射，但擦身而过后被体型硕大的玄龟挡了下来，只在甲背上留了个坑洞。
蛋生站在兽群里有恃无恐的静静看着，目光中满是戏谑。
秦白连续发射数次弹药，依旧毫无作用。
一条十米长的烛龙从他的背后追了上来，火烟从口中喷出，空气都因高温变得扭曲。
秦白没办法只得闪避，却因此陷入了下风，处在异兽的围攻下疲于防守。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有种图穷匕见的感觉了，可偏偏连蛋生的修为都未逼出来。
如此情况下，秦白毫不犹豫将小笼包取出吃下，浑身爆发出一阵佛光。
光芒极为耀眼，几乎将整个道观笼罩，闪光弹也不过如此。
同时数百人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的声音响起，附近不少僵尸在惨叫声中化为了灰烬。
蛋生原本成竹在胸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些许错愕，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好比修士打斗，突然秦白取出了个串佛珠，然后上面挂着的是一颗颗手榴弹。
在磅礴的气势下，一尊庞大的地藏虚影出现，手掌向着蛋生狠狠拍去。
后者没有及时反应，只是将浑身的妖气凝炼成实体，然后让异兽护佑在身前。
随着佛光炸开，蛋生忍不住闭上眼睛。
但随之而来的不是妖气与佛气的碰撞，而是光芒散去后，归于平静的道观。
再看秦白，哪还有他。
早就双脚佛化，一溜烟的朝出口的方向跑去。
我炼蛊术已经拿到手了，队友也都成功保住，眼看着是打不过了，当然是跑啊！！！
秦白双腿已经完全佛化，皮肤呈现古铜色，并且刻画满了各类梵文。
每步都能感觉到力量丝毫不作浪费，完全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个关于双腿的临时神通，秦白打算叫做脚底抹油。
他用红铜锻铁超强的力量，配合着如今六米的大长腿，就问谁能追的上。
道观中的蛋生仿佛是呆傻了般，凝望着远去的秦白。
就这瞬息之间，秦白已经顺着长河来到了水潭处。
他也顾不上什么尸体，直接朝里面跳了进去。
入水后，神通脚底抹油依旧在发挥作用，但远没有平地上的效果，通过这段水道恐怕要些时间。
秦白加快双臂的速度，就在即将通过水道的时候，突然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面前。
眼睛呈现死灰状，瞳孔中连丝毫生机都无。
秦白本以为是蛋生搞鬼，刚想撞破瞳孔，一点灵光涌入脑海，他也搞清楚了起因后果。
“原来……这个世间真有仙……”
心思万千，他知道机缘此刻就摆在面前。
不管是十里桃林，还是苗疆深处的秘境，其实都与上古的仙人有关。
刚刚那点灵光则是秘境残存的意识。
秦白随即化为白银巨人，机械思维考虑着其中得失，并且自主选择了最为有利的。
他将把注意力放到了水族箱的深海底端，如果想要破局，那么关键就在这里了。
龙鱼之卵估摸着已经有四五十米大小了，并且散发出的气息极为骇人，通常其余生灵都是绕着走的。
这便是真正的洪荒异兽，而且它正处于蜕变的关键，一旦孵化将摆脱血脉的束缚。
秦白心情平静了下来，他的魂魄身穿着地藏法衣从泥丸宫中走入水族箱。
此时秦白的身躯是最为危险的，在外界看来与死尸无疑，所以干脆让两尊阴帅护佑，以免出现意外。
魂魄来到了龙鱼之卵面前，伸出手掌摸了摸坚硬的外壳，然后闭上了眼睛。
鱼龙似乎感受到了恶意，整颗卵颤抖起来，但丝毫不能动摇秦白。
他的神通应该受自己完全掌控，而龙鱼就是其中的变数。
此刻秦白打算铤而走险用炼蛊术将龙鱼化为本名蛊虫。
如果能够成功就尝试争取嘴边的机缘，失败就是时运不济，老老实实遁走。
秦白也不再掩饰什么，神念直接放出去在红发老人身上扫了一圈，结果并无收获。
他只感觉对方似乎被浓雾笼罩，神念竟然吃了瘪。
难不成真是仙人转世？
不可能，秦白随即否定。
如果是仙人，自己压根就走不过几回合，怕是连一个眼神就没了。
“杀杀杀………”
红发老人双眼满是血色，手中的拂尘不断抬起落下，他的嘶吼声在道观中回荡着，震耳欲聋。
秦白只得疲于防守，双脚已经被极强的力道埋入了地下。
不过随着红铜锻铁的施展，他的皮肤正变得愈发厚实，肌肉呈现金属的质感，并且有机械转动的声音响起。
蛋生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并且妖气不受控制的散发。
从这点看出，确实只有妖魔才能做到。
但秦白感觉恢复有些太慢了，哪怕是两千年以上的妖魔都远远还要快的多。
蛋生兴奋的盯着秦白，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角度，似乎想要弄清楚对方身上的异样。
而随他情绪的波动，天空中竟然出现雷霆波动。
“只有种下你，才能结成世间最为灿烂的果实……”
秦白在其目光下只感觉背脊发凉，妖魔多多少少脑子有些大病，而这次遇到个喜欢种田的。
“打够了没？”
他冷哼一声抬起脑袋，而红发老人依旧挥动着拂尘。
可如今秦白的红铜锻铁已经到了极限，仅仅是钝击根本无法破开防御。
“就你还仙人，呀屎啦你。”
他右臂下压，部分肌肉汇聚瞬息间膨胀，然后随着破空的撕裂声响起，拳头与拂尘重重的发生了碰撞。
红发老人口吐鲜血，将身上的白袍染红了，但他凭借着脚下的祥云硬生生的抗住了这击。
“杀杀杀……”
然后他又抡起了拂尘，不过手臂的角度出现偏差，可见骨头已经承受不住。
秦白见此一把抓住了拂尘，然后将红发老人砸到了地上。
他的双拳犹如雨点般落下，根本就毫无章法可言，讲究的是个随心所欲。
“欧拉欧拉欧拉……”
院落里的常青藤分崩离析，枝叶断裂，根茎也统统成了碎片。
不过蛋生丝毫没有觉得可惜，他的心思全放在秦白身上，甚至嘴角还流出了唾沫。
天空中的雷云撕裂，仿佛末日降临。
秦白将红发老人重创以后，他刚抬起手臂准备了结性命，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人的气息转瞬即逝，正快速变得陌生起来。
正在这时，院子里九叔闻声赶来。
他对于秦白此时的形象略有些惊讶，不过如此紧急的情况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九叔手中抓着块带血的白布心急的喊道：“秦兄小心，我师弟也被困在道观中，而这妖魔拥有控制他人心智的能力！！”
他之前在道观中搜寻线索，结果意外发现了师弟四目道长在墙壁刻画的符纹。
然后九叔通过符纹找到一块白布，上面用血写下了不少歪歪扭扭的文字，但字迹明显是四目道长本人。
四目道长本想在白布刻画上传讯的符咒，用以联系师兄弟们远离苗疆。
可他的意识大多时候都处于恍惚的状态，所以并未得逞。
九叔喘着粗气看向蛋生，他手持一柄两尺出头的纸剑，真气毫无保留的涌入其中。
然后化为寒光朝蛋生斩去，可见纸剑术已经初入门槛。
“呃……”
秦白听完九叔的话愣住了，他看向脚下老仙人所化的男子，对方已经面目全非。
可哪怕身上没一块好肉，秦白任然能认出面孔有些熟悉。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九叔的师弟四目道长了。
他嘴角抽了抽，趁着九叔没注意将四目道长一口吞下。
人质已经顺利救出，接下来就是斩妖除魔的环节了。
而秦白在纸岛放置了不少疗伤的食材，而上面的纸人正好可以帮助救治。
九叔确实没有认出四目道长，不过秦白将血肉模糊的男子吞下的画面还是看到的。
他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秦白如此举动必定是被妖魔控了心神，很难想象那幼童的外表下会有多么恐怖的修为。
九叔一咬牙，纸剑的速度变得更加迅捷，瞬息就融入了空气向着蛋生的脖颈斩去。
消灭妖魔他并不指望，只想着伤到对方，这样让秦白脱离控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蛋生瞥了眼飞来的纸剑，六只眼睛放出光芒，他口中自语道：“本是仙鹤吧……”
九叔感觉与心神相连的纸剑被重创，他忍不住捂住了脑袋，双眼满是不可思议。
纸剑在半空中化作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鹤，然后停在了蛋生的面前。
蛋生伸出小手摸了摸，然后用力拽住了仙鹤的脖颈，直接撕扯了下来。
仙鹤悲鸣一声，扎眼化为了残破的纸剑。
对于九叔来说，还好是纸剑，否则就凭飞剑的性命相交，他半条命已经没了。
秦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迈着大步来到九叔面前提起对方，然后用手刀打晕后吞入水族箱里。
蛋生无动于衷，反而对秦白的行为欢呼雀跃。
“师父……”
秋生创了进来，他们等待许久九叔都未返回，便冲进了院中。
可一进来便是开幕雷击，只见化为巨人的秦白将九叔塞到了嘴巴里。
他们想到九叔之前的叮嘱，顿时悲愤交加，看来就连秦道长都被妖魔控制了心神，恐怕自己也难逃身死的下场。
秋生与文才两人冲向秦白，打算干脆些，否则落在妖魔手中恐怕生不如死。
秦白彻底无语了，一人一拳打晕过去然后全吞了。
这叫什么事情啊，给隔壁的妖魔看到还以为我脑子有大病，还没斩妖除魔，先把队友全吃了。
好在这里也没其他人……
秦白看向蛋生，浑身的劲气再次暴动起来。
蛋生表情认真的说道：“道友，不如你成妖魔吧，这样我也不会想着杀你了。”
他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得看看你的魂魄到底是何模样。”
秦白心说果然是神经病，脑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般妖魔都是纯粹的疯子，面对血食通常会失去理智，而蛋生却略有不同。
虽然妖魔该有的特点都有，但行事作风却根据自身喜恶来确定，当然也更加难以琢磨了。
而且秦白绝不会看错，之前蛋生身上散发的妖气中竟然夹杂着真气。
这就有些古怪了，妖魔气息与真气佛气都是利害关系，相互间不死不休。
别看秦白能利用妖气短时间的妖魔化。
其实是建立在佛气对妖气碾压的差距，要是势均力敌，他恐怕当场暴毙了。
这也是他修行与妖气相关的炼蛊术遇到的最大瓶颈。
秦白原本的打算走兼修妖气的路，佛气至少要力压妖气一整个大境界来保证稳定。
现在看来，难道其中有所门路？
蛋生见他没有回话，脸上的表情顿时收敛下来，眼中生出了彻骨的杀意。
而他身上被秦白打出的伤势直到现在才刚完全。
“蛋生，你可知无字天书？”
秦白试探性的问道，同时拖延时间完成蓄力。
对于他现在红铜巨人的状态来说，蛋生距离不过一步之遥，看上去浑身都是破绽。
但秦白依旧不敢鲁莽出手，实在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
“无字天书？听上去很有意思，让我想想……”
蛋生三双的血眼微微泛光，其中一只彻底碎裂，使得他只剩下了五只眼睛。
紧接着，天空中的云层竟然向着地面压了过来。
云层裂开，一页书角显露出来，上面画满了各类传说中的洪荒异兽。
洪荒异兽试图从书中跃出，雷声混入了响彻天际的咆哮。
秦白暗骂一声，对方的怪眼神通还真不少。
好似能够言出法随，不管是四目道长还是纸剑，都被轻而易举变成了其余事物。
书页中涌出二十余只异兽，它们朝秦白扑了过去。
秦白双腿蓄力已经足够，先是地面下陷足足数丈，随后才听到震耳欲聋的声响。
那些异兽拦在他的身前试图阻拦，但秦白直接化为灵活机动的白银巨人，速度极快的穿梭在异兽群中。
秦白瞬间出现在蛋生面前，右拳呈现炮筒状。
轰！！！
弹药发射，但擦身而过后被体型硕大的玄龟挡了下来，只在甲背上留了个坑洞。
蛋生站在兽群里有恃无恐的静静看着，目光中满是戏谑。
秦白连续发射数次弹药，依旧毫无作用。
一条十米长的烛龙从他的背后追了上来，火烟从口中喷出，空气都因高温变得扭曲。
秦白没办法只得闪避，却因此陷入了下风，处在异兽的围攻下疲于防守。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有种图穷匕见的感觉了，可偏偏连蛋生的修为都未逼出来。
如此情况下，秦白毫不犹豫将小笼包取出吃下，浑身爆发出一阵佛光。
光芒极为耀眼，几乎将整个道观笼罩，闪光弹也不过如此。
同时数百人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的声音响起，附近不少僵尸在惨叫声中化为了灰烬。
蛋生原本成竹在胸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些许错愕，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好比修士打斗，突然秦白取出了个串佛珠，然后上面挂着的是一颗颗手榴弹。
在磅礴的气势下，一尊庞大的地藏虚影出现，手掌向着蛋生狠狠拍去。
后者没有及时反应，只是将浑身的妖气凝炼成实体，然后让异兽护佑在身前。
随着佛光炸开，蛋生忍不住闭上眼睛。
但随之而来的不是妖气与佛气的碰撞，而是光芒散去后，归于平静的道观。
再看秦白，哪还有他。
早就双脚佛化，一溜烟的朝出口的方向跑去。
我炼蛊术已经拿到手了，队友也都成功保住，眼看着是打不过了，当然是跑啊！！！
秦白双腿已经完全佛化，皮肤呈现古铜色，并且刻画满了各类梵文。
每步都能感觉到力量丝毫不作浪费，完全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个关于双腿的临时神通，秦白打算叫做脚底抹油。
他用红铜锻铁超强的力量，配合着如今六米的大长腿，就问谁能追的上。
道观中的蛋生仿佛是呆傻了般，凝望着远去的秦白。
就这瞬息之间，秦白已经顺着长河来到了水潭处。
他也顾不上什么尸体，直接朝里面跳了进去。
入水后，神通脚底抹油依旧在发挥作用，但远没有平地上的效果，通过这段水道恐怕要些时间。
秦白加快双臂的速度，就在即将通过水道的时候，突然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面前。
眼睛呈现死灰状，瞳孔中连丝毫生机都无。
秦白本以为是蛋生搞鬼，刚想撞破瞳孔，一点灵光涌入脑海，他也搞清楚了起因后果。
“原来……这个世间真有仙……”
心思万千，他知道机缘此刻就摆在面前。
不管是十里桃林，还是苗疆深处的秘境，其实都与上古的仙人有关。
刚刚那点灵光则是秘境残存的意识。
秦白随即化为白银巨人，机械思维考虑着其中得失，并且自主选择了最为有利的。
他将把注意力放到了水族箱的深海底端，如果想要破局，那么关键就在这里了。
龙鱼之卵估摸着已经有四五十米大小了，并且散发出的气息极为骇人，通常其余生灵都是绕着走的。
这便是真正的洪荒异兽，而且它正处于蜕变的关键，一旦孵化将摆脱血脉的束缚。
秦白心情平静了下来，他的魂魄身穿着地藏法衣从泥丸宫中走入水族箱。
此时秦白的身躯是最为危险的，在外界看来与死尸无疑，所以干脆让两尊阴帅护佑，以免出现意外。
魂魄来到了龙鱼之卵面前，伸出手掌摸了摸坚硬的外壳，然后闭上了眼睛。
鱼龙似乎感受到了恶意，整颗卵颤抖起来，但丝毫不能动摇秦白。
他的神通应该受自己完全掌控，而龙鱼就是其中的变数。
此刻秦白打算铤而走险用炼蛊术将龙鱼化为本名蛊虫。
如果能够成功就尝试争取嘴边的机缘，失败就是时运不济，老老实实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