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老病号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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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远本以为他摘了小姑娘的帽子，让她大大的露了一个丑，她必定又会像早上那样大喊大叫起来。可童辛这次却没出声，只是瞪着双不可置信的大眼睛一个劲看着他，泛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想说什么，却又气的说不出来。肖远见状马上又快手快脚的将帽子给童辛戴了回去。戴的时候笨手笨脚的，似乎碰到了她的伤口，小姑娘的脸色又白了三分，还吃痛的抽了一下。
肖远不忍再看，只得说起无关紧要的话，他指指推车上的饭说，“你怎么不吃饭？你想把自己饿死吗？还是和28A床的大姐一样，没办法吃饭？”
肖远见她不说话，又自顾自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听不见吗？你怎么也不换衣服？其实这病号服也...挺好看的。24B床的小姐姐还自己往上面画花呢。”
不知是不是肖远的一直说个不停太烦人，一直面无表情地童辛突然皱起眉头来，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嘴里说着，“别说了...别说了！...吵死了.！！...吵死了！！”说着竟开始捶打起自己的脑袋。
肖远看在眼里，震惊不已，马上住了嘴，想要上前去阻止，却又似乎无能为力。
这时候，忽然几个护士冲了进来，沈青医生也跑进来，看见肖远，责怪的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护士们马上上前控制住了童辛的手，熟练的将她从床底下拉出来。沈医生对身边的护士说，“苯巴比妥，静脉推注。”
就在童辛迷迷糊糊之际，她仿佛看见肖远忽然激动的对她大喊说，“你能听见他们，对吗？你能听见他们！”然后他就被护士们强行拉走了。童辛能看见，他被拉走的时候在挣扎着。
病友们都听说了，今天晚上不仅新来的那个小姑娘呆在了禁闭室，老油条肖远也被关了禁闭。二楼大部分都是病房，禁闭室只有一间021。可是三楼四楼还有很多。肖远就被关在3楼的禁闭室031。
夜深人静的时候，童辛不由自主地想着白天肖远最后跟她说的话。“你也能听见他们。你也能听见他们，对吧。”他说的是肯定句。他怎么会知道那些声音。难道他也能听见？不对，刚刚那些声音那么吵，他一直没有反应，还自顾自地说着话，他怎么可能听见了呢？
有那么一瞬间，童辛竟然有些期望着那些声音是真实存在的。尽管大部分时候，他们说的话都不怎么好听。但是有那么一个声音，有那么一个声音。她多么希望。
童辛想着摇了摇头，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那个可笑的医生竟然觉得她想早日出院回家吗？怎么会？那个犹如地狱一般，不，比地狱还不如的家里。回去做什么。像个冰窖一样什么都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她还时刻忘不了不久前，她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被她爸随意殴打着。而她的妈妈，就在不远处，背着身子，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她脸上的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又重新流进眼睛里，耳边全是爸爸不断地咒骂声，她连抬起手擦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等自己成年了，一定要马上离开这个家。童辛不停地这样想着。家里既然已经没有让自己牵挂的人了。
童辛啪嗒一下躺倒在床上，直直的伸出右手，摆出手枪的造型指着天花板，然后嘴里发出“砰”的一声。连童辛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嘴角微微上翘，泛起一丝无人察觉的嘲笑。
半夜的樱花路128号静悄悄的。大部分病人都吃了药睡觉了。只有值班室还亮着灯。但是里面的值班医生也大概率睡着了。这时候门口的停车场上空忽然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轻飘飘的在大杨树上跳跃着。黑影似乎在追什么东西，但他跳上疗养院的楼顶后就停住了。
今晚月色很暗，被层层的乌云遮住了。黑影驻足在疗养院顶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候肖远在三楼的禁闭室里睡得正香。按理说，肖远晚上一般是不睡觉的，这点他的室友丛均知道的很清楚。丛均有着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不知道是如何和一向脏乱差的肖远做室友的。肖远总是大半夜不睡觉，然后天快亮了才睡。所以他也总是早上起不来，然后一整天都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见到个桌子就倒头睡得不省人事。
可是今天临睡前被打了安眠药，所以肖远抗争不住，终于在天刚擦黑的时候睡着了。
肖远在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10岁的肖远在家照看弟弟，他看着摇篮里弟弟粉雕玉琢的小脸，忍不住伸手去戳一戳。弟弟感觉到了哥哥温暖的手指，不住的咯咯咯笑起来。这时候太阳快落山了，肖远看看墙上的钟说，爸爸妈妈应该快回来了吧，弟弟乖乖再等一会呦。只过了一会，就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这时候好像是冬天，天黑的早，还不到六点，天就擦黑了。肖远兴奋的抱起弟弟去迎接爸爸妈妈。
突然，天仿佛又暗了几分。肖远怀里弟弟笑着的小脸霎那间变得十分狰狞。“啊！”肖远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此时弟弟突然变成了一个诡异丑陋的庞然大物，滴着粘液的巨大的嘴裂开，仿佛在笑，嘴却一直裂到耳畔。
“啊！！！啊！！！”肖远坐在地上不住的往后退，惊恐地叫着。怪物向肖远蠕动着。
这时候门开了。那个怪物忽然抛下肖远，掉头向爸爸妈妈爬去。在肖远惊恐的眼神中，爸爸妈妈却仿佛看不见一般，微笑着要把地上的“弟弟”抱起来。
“不要...不要啊！！！”他看见怪物头上慢慢长出一个尖利的角。只要妈妈再往前一步，身体马上就会被这角刺穿。
“不要！！！！”肖远惊叫着醒过来。他一下子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抬手一抹自己的额头，头发早已被汗水浸透，粘在脑门上。他口中还不住的喃喃着“不要，不要，弟弟，弟弟。”
“弟弟？”这时候寂静的禁闭室忽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三楼的病房远离禁闭室，这里除了肖远以外别无他人。那声音似男似女，似笑非笑。“好久不见，我的好哥哥。”说着床沿上出现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仔细看去，仿佛一个半大的小婴儿青蛙似的蹲在床沿上。
肖远被吓了一跳，随即却镇定下来。似乎那怪物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了。那小婴儿的嘴巴大笑是的裂开着，只是开得太大，显得分外可怕。
“滚开！”肖远闭上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哇哈哈哈哈哈”那怪物突然大笑一声翻滚着飘在了半空中，阴阳怪气地说。“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的，好哥哥。”说着又嗖的一下飘到肖远的耳边，“我听我在这里的好朋友说，这里新来了一个，好吃的。”说罢还极其恶心的伸出一条长满疙瘩的长舌头，美味般的舔了一下嘴唇。
“你们？果然她听到的是你们！”肖远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想要掐死这个怪物，可怪物咻的一下又飞到天花板的灯上，倒掉着仰头看着肖远，浑不在意他刚才的举动，继续挑逗般地说“你说她能撑几天呢？会不会像你弟弟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肖远气愤的听着怪物大笑的时候。怪物的笑声仿若被什么东西给掐断了。怪物抽搐了一下，直愣愣的从灯上掉下来，摔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这时候从天花板上下雪似的飘下来几个发着金光的符咒样的东西。符咒轻飘飘落在怪物身上，怪物立马像被火烧一般痛苦的嗷嗷大叫起来，那叫声像极了婴儿的哭声，却要凄厉百倍。
肖远正觉得奇怪，禁闭室的门忽然开了，肖远以为是值班的医生或护士听见响动跑过来了。没想到看见缓步走进来的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少年。那少年看着比自己大几岁。头发却全都白了，穿着一身怪异的黑衣服，黑斗篷。手上还拿着一柄细长的弯刀。
“你你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肖远坐在床上结巴的问。
那黑衣白发的少年看了一眼肖远，并没有搭话，只是走到怪物的前面，不屑地哼了一声，收回符咒，举刀便向其砍去。这时候怪物眼中红光一闪，忽然变成了肖远弟弟以前的摸样，一个极其可爱的小婴儿。
肖远见状大吃一惊。什么也没想，急忙飞身跳下去扑在弟弟身上，整个身体挡在少年的刀下。少年刀已劈下，眼见刀势无法及时收回，立马飞身跳起，可速度太快，刀还是轻微的砍在了肖远的背部。
这可不是一般的刀，饶是轻微砍到，肖远的背部银光大闪，顿时血流如注。
“喂！你在干什么！”少年重新落在地上，不满的大喊道。
“我...我弟弟”肖远不顾背后的疼痛，赶快看向怀里的弟弟，可那怪物早也不见踪影。肖远登时气急，觉得背上疼痛万分起来。
“可恶。”执刀少年气愤地说道，“又跑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只尤怪，追了好几天！”
“尤......怪......？”肖远依旧弓着身子，两眼茫然的问。“啊疼疼疼疼。”说着身体轰然倒地。
两人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才那个怪物身上，谁也没注意，031的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
肖远本以为他摘了小姑娘的帽子，让她大大的露了一个丑，她必定又会像早上那样大喊大叫起来。可童辛这次却没出声，只是瞪着双不可置信的大眼睛一个劲看着他，泛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想说什么，却又气的说不出来。肖远见状马上又快手快脚的将帽子给童辛戴了回去。戴的时候笨手笨脚的，似乎碰到了她的伤口，小姑娘的脸色又白了三分，还吃痛的抽了一下。
肖远不忍再看，只得说起无关紧要的话，他指指推车上的饭说，“你怎么不吃饭？你想把自己饿死吗？还是和28A床的大姐一样，没办法吃饭？”
肖远见她不说话，又自顾自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听不见吗？你怎么也不换衣服？其实这病号服也...挺好看的。24B床的小姐姐还自己往上面画花呢。”
不知是不是肖远的一直说个不停太烦人，一直面无表情地童辛突然皱起眉头来，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嘴里说着，“别说了...别说了！...吵死了.！！...吵死了！！”说着竟开始捶打起自己的脑袋。
肖远看在眼里，震惊不已，马上住了嘴，想要上前去阻止，却又似乎无能为力。
这时候，忽然几个护士冲了进来，沈青医生也跑进来，看见肖远，责怪的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护士们马上上前控制住了童辛的手，熟练的将她从床底下拉出来。沈医生对身边的护士说，“苯巴比妥，静脉推注。”
就在童辛迷迷糊糊之际，她仿佛看见肖远忽然激动的对她大喊说，“你能听见他们，对吗？你能听见他们！”然后他就被护士们强行拉走了。童辛能看见，他被拉走的时候在挣扎着。
病友们都听说了，今天晚上不仅新来的那个小姑娘呆在了禁闭室，老油条肖远也被关了禁闭。二楼大部分都是病房，禁闭室只有一间021。可是三楼四楼还有很多。肖远就被关在3楼的禁闭室031。
夜深人静的时候，童辛不由自主地想着白天肖远最后跟她说的话。“你也能听见他们。你也能听见他们，对吧。”他说的是肯定句。他怎么会知道那些声音。难道他也能听见？不对，刚刚那些声音那么吵，他一直没有反应，还自顾自地说着话，他怎么可能听见了呢？
有那么一瞬间，童辛竟然有些期望着那些声音是真实存在的。尽管大部分时候，他们说的话都不怎么好听。但是有那么一个声音，有那么一个声音。她多么希望。
童辛想着摇了摇头，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那个可笑的医生竟然觉得她想早日出院回家吗？怎么会？那个犹如地狱一般，不，比地狱还不如的家里。回去做什么。像个冰窖一样什么都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她还时刻忘不了不久前，她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被她爸随意殴打着。而她的妈妈，就在不远处，背着身子，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她脸上的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又重新流进眼睛里，耳边全是爸爸不断地咒骂声，她连抬起手擦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等自己成年了，一定要马上离开这个家。童辛不停地这样想着。家里既然已经没有让自己牵挂的人了。
童辛啪嗒一下躺倒在床上，直直的伸出右手，摆出手枪的造型指着天花板，然后嘴里发出“砰”的一声。连童辛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嘴角微微上翘，泛起一丝无人察觉的嘲笑。
半夜的樱花路128号静悄悄的。大部分病人都吃了药睡觉了。只有值班室还亮着灯。但是里面的值班医生也大概率睡着了。这时候门口的停车场上空忽然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轻飘飘的在大杨树上跳跃着。黑影似乎在追什么东西，但他跳上疗养院的楼顶后就停住了。
今晚月色很暗，被层层的乌云遮住了。黑影驻足在疗养院顶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候肖远在三楼的禁闭室里睡得正香。按理说，肖远晚上一般是不睡觉的，这点他的室友丛均知道的很清楚。丛均有着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不知道是如何和一向脏乱差的肖远做室友的。肖远总是大半夜不睡觉，然后天快亮了才睡。所以他也总是早上起不来，然后一整天都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见到个桌子就倒头睡得不省人事。
可是今天临睡前被打了安眠药，所以肖远抗争不住，终于在天刚擦黑的时候睡着了。
肖远在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10岁的肖远在家照看弟弟，他看着摇篮里弟弟粉雕玉琢的小脸，忍不住伸手去戳一戳。弟弟感觉到了哥哥温暖的手指，不住的咯咯咯笑起来。这时候太阳快落山了，肖远看看墙上的钟说，爸爸妈妈应该快回来了吧，弟弟乖乖再等一会呦。只过了一会，就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这时候好像是冬天，天黑的早，还不到六点，天就擦黑了。肖远兴奋的抱起弟弟去迎接爸爸妈妈。
突然，天仿佛又暗了几分。肖远怀里弟弟笑着的小脸霎那间变得十分狰狞。“啊！”肖远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此时弟弟突然变成了一个诡异丑陋的庞然大物，滴着粘液的巨大的嘴裂开，仿佛在笑，嘴却一直裂到耳畔。
“啊！！！啊！！！”肖远坐在地上不住的往后退，惊恐地叫着。怪物向肖远蠕动着。
这时候门开了。那个怪物忽然抛下肖远，掉头向爸爸妈妈爬去。在肖远惊恐的眼神中，爸爸妈妈却仿佛看不见一般，微笑着要把地上的“弟弟”抱起来。
“不要...不要啊！！！”他看见怪物头上慢慢长出一个尖利的角。只要妈妈再往前一步，身体马上就会被这角刺穿。
“不要！！！！”肖远惊叫着醒过来。他一下子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抬手一抹自己的额头，头发早已被汗水浸透，粘在脑门上。他口中还不住的喃喃着“不要，不要，弟弟，弟弟。”
“弟弟？”这时候寂静的禁闭室忽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三楼的病房远离禁闭室，这里除了肖远以外别无他人。那声音似男似女，似笑非笑。“好久不见，我的好哥哥。”说着床沿上出现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仔细看去，仿佛一个半大的小婴儿青蛙似的蹲在床沿上。
肖远被吓了一跳，随即却镇定下来。似乎那怪物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了。那小婴儿的嘴巴大笑是的裂开着，只是开得太大，显得分外可怕。
“滚开！”肖远闭上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哇哈哈哈哈哈”那怪物突然大笑一声翻滚着飘在了半空中，阴阳怪气地说。“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的，好哥哥。”说着又嗖的一下飘到肖远的耳边，“我听我在这里的好朋友说，这里新来了一个，好吃的。”说罢还极其恶心的伸出一条长满疙瘩的长舌头，美味般的舔了一下嘴唇。
“你们？果然她听到的是你们！”肖远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想要掐死这个怪物，可怪物咻的一下又飞到天花板的灯上，倒掉着仰头看着肖远，浑不在意他刚才的举动，继续挑逗般地说“你说她能撑几天呢？会不会像你弟弟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肖远气愤的听着怪物大笑的时候。怪物的笑声仿若被什么东西给掐断了。怪物抽搐了一下，直愣愣的从灯上掉下来，摔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这时候从天花板上下雪似的飘下来几个发着金光的符咒样的东西。符咒轻飘飘落在怪物身上，怪物立马像被火烧一般痛苦的嗷嗷大叫起来，那叫声像极了婴儿的哭声，却要凄厉百倍。
肖远正觉得奇怪，禁闭室的门忽然开了，肖远以为是值班的医生或护士听见响动跑过来了。没想到看见缓步走进来的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少年。那少年看着比自己大几岁。头发却全都白了，穿着一身怪异的黑衣服，黑斗篷。手上还拿着一柄细长的弯刀。
“你你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肖远坐在床上结巴的问。
那黑衣白发的少年看了一眼肖远，并没有搭话，只是走到怪物的前面，不屑地哼了一声，收回符咒，举刀便向其砍去。这时候怪物眼中红光一闪，忽然变成了肖远弟弟以前的摸样，一个极其可爱的小婴儿。
肖远见状大吃一惊。什么也没想，急忙飞身跳下去扑在弟弟身上，整个身体挡在少年的刀下。少年刀已劈下，眼见刀势无法及时收回，立马飞身跳起，可速度太快，刀还是轻微的砍在了肖远的背部。
这可不是一般的刀，饶是轻微砍到，肖远的背部银光大闪，顿时血流如注。
“喂！你在干什么！”少年重新落在地上，不满的大喊道。
“我...我弟弟”肖远不顾背后的疼痛，赶快看向怀里的弟弟，可那怪物早也不见踪影。肖远登时气急，觉得背上疼痛万分起来。
“可恶。”执刀少年气愤地说道，“又跑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只尤怪，追了好几天！”
“尤......怪......？”肖远依旧弓着身子，两眼茫然的问。“啊疼疼疼疼。”说着身体轰然倒地。
两人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才那个怪物身上，谁也没注意，031的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