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丢人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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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孩子是情侣吧……”
“男的看起来蛮帅的嘛！”
“他的小女朋友好可爱！”
“那么小的小孩子都开始谈恋爱啦？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你连女朋友都没有还好意思说人家？”
身边传来行人窃窃私语，这让楚子航不禁回想起刚才他偷吃冰淇淋的举动，有种被说破心事的感觉。
走在一旁的楚楠倒是没有注意，因为她完全没有把路人的私语代入进自己的角色。
他们可是兄妹，怎么可能会是情侣呢？就算看起来很像情侣，亲兄妹之间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吧？
楚楠三口两口吃完了手上的冰淇淋，另一只手拎着袋子，一边走一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旁边的男孩。
从刚才起他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哦，是有什么事吗？
男孩身材匀称，体型略有点削瘦但并不显得瘦弱，从头到脚的一身衣服无一不是名牌，有一张帅气清秀的脸，前额的刘海剪的恰到好处，既不张扬也不内向，是一个不管在哪个学校都足以成为校草的帅小伙。
只是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还有点脸红，就好像是在害羞一样。
大概是天太热了吧？
楚楠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
她仰起头看了看男孩的头顶，目测了一下他的身高。
话说现在的人长得都那么快吗？为什么几个月不见，楚子航的身高已经比我整整高出两个头了？
如果哪天她梦游仙境时遇见了红皇后，红皇后可能会对她这么说：
“在这个国度中，必须不停地长高，才能使你保持在原来的身高。”
这很好的说明了——当所有人都在长个子的时候唯独你没有长，那你就是在变矮——这个道理。
“好想长高啊……”她喃喃道。
“嗯？什么？”楚子航以为自己偷偷打量妹妹的目光被发现了，有些紧张。
“啊、啊——没、没什么！……我是说这个摩天轮……好高！我想坐坐看！”楚楠手指的前方，高大的摩天轮正缓缓旋转。
身高什么的……
不要去在意就行了吧？
每次和别人说话都必须仰着头什么的……
只要习惯就没问题了吧？
游乐园很多项目都玩不了什么的……
站在一边看别人玩就好了吧？
总是被同学摸摸头什么的……
横眉冷笑就可以了吧？
够不着商品什么的……
踮起脚尖跳起来就足够了吧？
只能穿童装什么的……
为家里节约开销其实挺划算的吧？
被人举高高什么的、什么的、什么的、什……么……的……
“我们去玩摩天轮！去玩吧去玩吧！”
她嚷嚷起来。
楚子航一愣，不明白妹妹为什么忽然热衷起玩摩天轮。
不过，小女孩一般都是这样的吧？一会儿喜欢这个毛绒玩具，一会儿喜欢那个洋娃娃，总是变来变去，像是晴天里飘在蓝天下的云朵一样，捉摸不定——楚子航想。
他无聊的时候总喜欢看着白云发呆，观察白云在苍穹下悠然自得地飘荡的姿态，妹妹就是一个像云朵一样洁白无瑕的人吧？
他点点头，“好的，我陪你坐。”
“你跟叔叔和妈妈说过了吗？”
“说过了。我刚刚打电话告诉他们我要陪你在游乐园玩一圈，让他们两个人先去玩，要找我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
带着继父和妈妈玩肯定没有单独的和妹妹一起玩有趣，不准备叫上那个男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楚子航顿了顿，“我带了手机。”
“噢……我也买了新手机。”楚楠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新手机。
一个普通的小灵通，说是新手机其实是从二手市场买来的，但外表没有多少磨损，里面的零件也是完好的，功能很齐全，能打电话能发信息，还能存一百条短信和两三张照片。
“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吧？”楚子航瞥了一眼妹妹有些寒碜的手机，漫不经心的说。
“好啊。”楚楠大大咧咧地把手机递给他。
楚子航拿起手机，因为身高的巨大差距，从楚楠的角度昂起头也看不见楚子航的操作，不过他很快就把手机还给了她。
“存好了。”
她把手机屏幕打开，看着寥寥无几的通讯录中多了一个名为“哥哥”的联系人，就在另一个标注着“爸爸”的联系人下方。
“嗯。”楚楠满意地点点头，“要不要把我和爸爸的电话号码也给你？”
“不必了，刚刚我已经记下来了。”
“诶、不会吧……那么快？”楚楠惊讶。
“可能是我的记忆力比较好吧。”楚子航淡淡道。
拿到妹妹的手机时，他第一时间就把通讯录打开记住了这两个电话号码，然后一边默背一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输进去。
因为这事关以后能否和妹妹煲电话粥，所以他对此还是非常认真的。
想到以后每天都能听见妹妹用软糯的声音喊“欧尼酱～”，他心里就美滋滋的。
要是在后面加一句“最喜欢你啦！”会不会更棒呢？
他摸了摸心口，刚刚心跳好像有些加速，这是为什么呢？
……
……
楚楠打算先把小菜带给男人，她虽然嘴上说着不给男人买午饭，还拿走了男人所有的钱，但最后她还是很体贴地去给男人买了小菜……
有一种累，叫蹭得累；
有一种正直，叫口嫌体正直；
还有一种娇，叫傲娇……
两人步行到男人等待着的地方，楚楠似乎看见男人身上飘出了残影……不，应该是她眼花了。
男人正襟危坐，惊讶地看着坐到他面前的兄妹两人。
在视线无法捕捉的一瞬间，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相机，回到原位，摆出一副被女儿晾在原地苦苦等待的可怜模样……
要不是【时间零】给予了他几十倍的时间，他的尾随和偷拍就露馅了。
“小楠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子航你怎么也在这里？是和你妈妈他们一起来这里玩的吗？”男人作恍然大悟状。
楚子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一点也不想和这个话痨男人说话。
男人在他心中就是废柴的代表，还总是装模作样地关心他，这会让他觉得很烦躁。
男人的话痨程度在楚楠面前还算收敛，他还是希望在女儿心里树立一个良好的父亲形象的，虽然这个形象早已被他自己毁了……
可每次只要一见到自己的儿子，男人就会哼哼唧唧起来。
“太好了，咱们父子两个好久没有见面了！这回咱们一定要好好聊聊……”
我不想和你说话。
楚子航板着脸沉默不语。
“你这次的期末考成绩怎么样？你妈妈也不跟我说声。”
因为没有必要告诉你。
“那次家长会不是爸爸忘记了……是有些事情……”
有什么事会比参加孩子的家长会更重要？
楚子航握紧了拳，但很快又松开了。
现在他和妹妹坐在一起，不应该被男人惹得生气。
“这里的游乐设施什么都很好……就是里面卖的东西有点贵，买什么都比外面高上一点，有点不划算。”
说到这，男人余光瞥见楚楠手里的袋子，顿时喜笑颜开，“……女儿果然是不会抛下我的，你知道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卤大肠和鸡翅了。”
他笑呵呵地接过袋子，“我都饿了一天了，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一直在这边等你回来……啊，看着就觉得好香！小楠买东西的眼光真不错！”
“你又在骗人。”楚楠冷笑。
男人正在拆袋子的手僵住了，但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我怎么会骗人呢？我是真觉得你买东西的眼光……”
“你是刚刚才回来的。”
楚楠小手一拍桌子，发出摄人的气势，“因为你坐错位置了！我们当初坐的不是这张桌子，原来的位置已经被别人占去了！”
“哈哈哈……那、那是因为他们人比较多坐不下，我特意把座位让他们的……”男人的眼神有些慌乱。
楚楠用没有感情的目光直视着男人，“说吧，你去吃什么了？”
“一、一碗炸酱面……”
“还有呢？”
“……一盘卤大肠。”
“还有一盘加双份辣的鸡翅对吧”
“……”男人无言地点了点头。
楚子航一脸震惊，刚刚积攒起来的怒气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他坐在妹妹身边，近距离围观了妹妹是如何几句话就把一个话唠的大男人说得哑口无声。
想到男人和他聊天时喋喋不休的模样，再看看此时男人垂头丧气的怂样……
——大概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他止不住地勾起唇角。男人面对妹妹时总是这样的弱势，仿佛一只被小女孩拎住狗链的哈士奇。
“唉……算了。”妹妹叹了口气，没有再追究下去，“把照相机给我，我要和哥哥去坐摩天轮。”
“……我能不能也一起去？”男人露出像小狗一样的眼神。
“不行！”楚子航和楚楠一起喊道。
“好吧、好吧……相机给你，你们去玩吧。”男人缩了缩脑袋，把相机包递给楚子航，低着头开始啃起了一只洒满红色辣椒粉的辣翅。
男人一边吃着鸡翅，一边在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什么。
楚楠有些好奇，靠近听了听。
“……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老男人（咬）……连儿子和女儿都不要我了（嚼嚼）……我太可怜了（咬）……不如一了百了算了（嚼嚼——吞下）……味道不错（拿起另一只鸡翅）……”
她满脸黑线，小手猛地一拍自家老爸的后脑勺。
“嗷、嗷——”男人吃痛地发出了惨叫。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讲话！”她哼了一声。
男人这会总算是不嘀咕了。
这只老爸的大脑好像出了点问题，大概是修不好了，能不能给我换一个？
“那两个孩子是情侣吧……”
“男的看起来蛮帅的嘛！”
“他的小女朋友好可爱！”
“那么小的小孩子都开始谈恋爱啦？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你连女朋友都没有还好意思说人家？”
身边传来行人窃窃私语，这让楚子航不禁回想起刚才他偷吃冰淇淋的举动，有种被说破心事的感觉。
走在一旁的楚楠倒是没有注意，因为她完全没有把路人的私语代入进自己的角色。
他们可是兄妹，怎么可能会是情侣呢？就算看起来很像情侣，亲兄妹之间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吧？
楚楠三口两口吃完了手上的冰淇淋，另一只手拎着袋子，一边走一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旁边的男孩。
从刚才起他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哦，是有什么事吗？
男孩身材匀称，体型略有点削瘦但并不显得瘦弱，从头到脚的一身衣服无一不是名牌，有一张帅气清秀的脸，前额的刘海剪的恰到好处，既不张扬也不内向，是一个不管在哪个学校都足以成为校草的帅小伙。
只是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还有点脸红，就好像是在害羞一样。
大概是天太热了吧？
楚楠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
她仰起头看了看男孩的头顶，目测了一下他的身高。
话说现在的人长得都那么快吗？为什么几个月不见，楚子航的身高已经比我整整高出两个头了？
如果哪天她梦游仙境时遇见了红皇后，红皇后可能会对她这么说：
“在这个国度中，必须不停地长高，才能使你保持在原来的身高。”
这很好的说明了——当所有人都在长个子的时候唯独你没有长，那你就是在变矮——这个道理。
“好想长高啊……”她喃喃道。
“嗯？什么？”楚子航以为自己偷偷打量妹妹的目光被发现了，有些紧张。
“啊、啊——没、没什么！……我是说这个摩天轮……好高！我想坐坐看！”楚楠手指的前方，高大的摩天轮正缓缓旋转。
身高什么的……
不要去在意就行了吧？
每次和别人说话都必须仰着头什么的……
只要习惯就没问题了吧？
游乐园很多项目都玩不了什么的……
站在一边看别人玩就好了吧？
总是被同学摸摸头什么的……
横眉冷笑就可以了吧？
够不着商品什么的……
踮起脚尖跳起来就足够了吧？
只能穿童装什么的……
为家里节约开销其实挺划算的吧？
被人举高高什么的、什么的、什么的、什……么……的……
“我们去玩摩天轮！去玩吧去玩吧！”
她嚷嚷起来。
楚子航一愣，不明白妹妹为什么忽然热衷起玩摩天轮。
不过，小女孩一般都是这样的吧？一会儿喜欢这个毛绒玩具，一会儿喜欢那个洋娃娃，总是变来变去，像是晴天里飘在蓝天下的云朵一样，捉摸不定——楚子航想。
他无聊的时候总喜欢看着白云发呆，观察白云在苍穹下悠然自得地飘荡的姿态，妹妹就是一个像云朵一样洁白无瑕的人吧？
他点点头，“好的，我陪你坐。”
“你跟叔叔和妈妈说过了吗？”
“说过了。我刚刚打电话告诉他们我要陪你在游乐园玩一圈，让他们两个人先去玩，要找我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
带着继父和妈妈玩肯定没有单独的和妹妹一起玩有趣，不准备叫上那个男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楚子航顿了顿，“我带了手机。”
“噢……我也买了新手机。”楚楠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新手机。
一个普通的小灵通，说是新手机其实是从二手市场买来的，但外表没有多少磨损，里面的零件也是完好的，功能很齐全，能打电话能发信息，还能存一百条短信和两三张照片。
“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吧？”楚子航瞥了一眼妹妹有些寒碜的手机，漫不经心的说。
“好啊。”楚楠大大咧咧地把手机递给他。
楚子航拿起手机，因为身高的巨大差距，从楚楠的角度昂起头也看不见楚子航的操作，不过他很快就把手机还给了她。
“存好了。”
她把手机屏幕打开，看着寥寥无几的通讯录中多了一个名为“哥哥”的联系人，就在另一个标注着“爸爸”的联系人下方。
“嗯。”楚楠满意地点点头，“要不要把我和爸爸的电话号码也给你？”
“不必了，刚刚我已经记下来了。”
“诶、不会吧……那么快？”楚楠惊讶。
“可能是我的记忆力比较好吧。”楚子航淡淡道。
拿到妹妹的手机时，他第一时间就把通讯录打开记住了这两个电话号码，然后一边默背一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输进去。
因为这事关以后能否和妹妹煲电话粥，所以他对此还是非常认真的。
想到以后每天都能听见妹妹用软糯的声音喊“欧尼酱～”，他心里就美滋滋的。
要是在后面加一句“最喜欢你啦！”会不会更棒呢？
他摸了摸心口，刚刚心跳好像有些加速，这是为什么呢？
……
……
楚楠打算先把小菜带给男人，她虽然嘴上说着不给男人买午饭，还拿走了男人所有的钱，但最后她还是很体贴地去给男人买了小菜……
有一种累，叫蹭得累；
有一种正直，叫口嫌体正直；
还有一种娇，叫傲娇……
两人步行到男人等待着的地方，楚楠似乎看见男人身上飘出了残影……不，应该是她眼花了。
男人正襟危坐，惊讶地看着坐到他面前的兄妹两人。
在视线无法捕捉的一瞬间，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相机，回到原位，摆出一副被女儿晾在原地苦苦等待的可怜模样……
要不是【时间零】给予了他几十倍的时间，他的尾随和偷拍就露馅了。
“小楠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子航你怎么也在这里？是和你妈妈他们一起来这里玩的吗？”男人作恍然大悟状。
楚子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一点也不想和这个话痨男人说话。
男人在他心中就是废柴的代表，还总是装模作样地关心他，这会让他觉得很烦躁。
男人的话痨程度在楚楠面前还算收敛，他还是希望在女儿心里树立一个良好的父亲形象的，虽然这个形象早已被他自己毁了……
可每次只要一见到自己的儿子，男人就会哼哼唧唧起来。
“太好了，咱们父子两个好久没有见面了！这回咱们一定要好好聊聊……”
我不想和你说话。
楚子航板着脸沉默不语。
“你这次的期末考成绩怎么样？你妈妈也不跟我说声。”
因为没有必要告诉你。
“那次家长会不是爸爸忘记了……是有些事情……”
有什么事会比参加孩子的家长会更重要？
楚子航握紧了拳，但很快又松开了。
现在他和妹妹坐在一起，不应该被男人惹得生气。
“这里的游乐设施什么都很好……就是里面卖的东西有点贵，买什么都比外面高上一点，有点不划算。”
说到这，男人余光瞥见楚楠手里的袋子，顿时喜笑颜开，“……女儿果然是不会抛下我的，你知道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卤大肠和鸡翅了。”
他笑呵呵地接过袋子，“我都饿了一天了，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一直在这边等你回来……啊，看着就觉得好香！小楠买东西的眼光真不错！”
“你又在骗人。”楚楠冷笑。
男人正在拆袋子的手僵住了，但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我怎么会骗人呢？我是真觉得你买东西的眼光……”
“你是刚刚才回来的。”
楚楠小手一拍桌子，发出摄人的气势，“因为你坐错位置了！我们当初坐的不是这张桌子，原来的位置已经被别人占去了！”
“哈哈哈……那、那是因为他们人比较多坐不下，我特意把座位让他们的……”男人的眼神有些慌乱。
楚楠用没有感情的目光直视着男人，“说吧，你去吃什么了？”
“一、一碗炸酱面……”
“还有呢？”
“……一盘卤大肠。”
“还有一盘加双份辣的鸡翅对吧”
“……”男人无言地点了点头。
楚子航一脸震惊，刚刚积攒起来的怒气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他坐在妹妹身边，近距离围观了妹妹是如何几句话就把一个话唠的大男人说得哑口无声。
想到男人和他聊天时喋喋不休的模样，再看看此时男人垂头丧气的怂样……
——大概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他止不住地勾起唇角。男人面对妹妹时总是这样的弱势，仿佛一只被小女孩拎住狗链的哈士奇。
“唉……算了。”妹妹叹了口气，没有再追究下去，“把照相机给我，我要和哥哥去坐摩天轮。”
“……我能不能也一起去？”男人露出像小狗一样的眼神。
“不行！”楚子航和楚楠一起喊道。
“好吧、好吧……相机给你，你们去玩吧。”男人缩了缩脑袋，把相机包递给楚子航，低着头开始啃起了一只洒满红色辣椒粉的辣翅。
男人一边吃着鸡翅，一边在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什么。
楚楠有些好奇，靠近听了听。
“……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老男人（咬）……连儿子和女儿都不要我了（嚼嚼）……我太可怜了（咬）……不如一了百了算了（嚼嚼——吞下）……味道不错（拿起另一只鸡翅）……”
她满脸黑线，小手猛地一拍自家老爸的后脑勺。
“嗷、嗷——”男人吃痛地发出了惨叫。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讲话！”她哼了一声。
男人这会总算是不嘀咕了。
这只老爸的大脑好像出了点问题，大概是修不好了，能不能给我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