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追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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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时候，如果没有下雨，就只有升国旗仪式和国旗下的讲话两个环节，没有早操，和很多人一样，男孩也不喜欢做早操，除了女孩和她的几个好朋友，几乎全校的人都要被留下来，因为早操做得不走心。
这样一来男孩就更害羞了，手脚根本放不开，因为女孩每次都会在走廊偷偷往下看，他都知道。
这次是女孩准备已久的稿子，改了很多次才被通过，她站在国旗下，拿着话筒，目光穿过遥远的人群，只落在了男孩身上，她的声音很清脆，一点也不像她平常那样吵闹。
男孩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听这种“官方”的演讲，他把它当成情书了，觉得女孩是在当众向自己告白，最后全校都认可了，齐齐的掌声，像是对他们的祝福。
“一转眼就初三了，阿雪，你说我们毕业之后，如果不在同一所高中，还是会像这样亲密吗？你会不会交新朋友就冷落我了？”
小雨老是喜欢杞人忧天，友情怎么会因为距离而萧条呢？虽然女孩不是排斥交新朋友，但是这并不会影响老朋友之间的情谊，友情就像陈酿，当然是越久远的越珍贵了。
“那你就好好复习，考个好成绩，我们考的近点也好啊。”女孩不想直面这个问题，因为她从来没想过会变。
那时候，她们心里都觉得不会变，她们都希望友情和爱情皆是永垂不朽的。
“白洛雪，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你是不是又偷偷拿了什么奖啊？”班上最喜欢八卦的女生晓洁，真是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啊，女孩认为她很适合当个娱记，以她的文采和永远在线的八卦技能，她一定能混出一片小天地。
校长、副校长、班主任，还有各科任老师，全都在场，可是表情都很严肃，难道是她的奥数竞赛没有好的名次？不至于呀，女孩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今天为什么会站在这吗？”副校长开口了，眼神凛冽。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知道发生的事情一定比她想象的更糟糕。
“洛雪啊，你是我们班的尖子生，大家对你的期望都很大，一中你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就是希望你打好基础，去了一中，还能编入奥赛班，这样一来，还愁没有好大学吗？”班主任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学校一直禁止早恋，为什么呢？因为你们现在还小，谈起恋爱，什么都忘了，恋爱能给你带来什么？只会让你分心，保不准你连一中都上不了了，还奥赛班？”英语老师一向最喜欢女孩，活泼努力，几乎无可挑剔，这次是真的感到失望了。
英语老师说到重点了，女孩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了，她微微抬头，老师们都在张嘴，可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一会互相交谈，一会又指着女孩，气愤地说着文明的难听话。
可她不认为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对于学习，她没有松懈过，她也知道十六岁不是一个可以决定终生的年纪，但是，喜欢本身并没有错，他们没有做出格的事，和其他同学的互动相比，也只是多了一份喜欢的情感。
她坚信，这不是错。
“让你家长明天早上九点过来一趟，你回去准备一份悔过书，明天的早操取消了。”校长在做最后的发言，校长低位果然高，他一开口，众人都只有点头的份。
班主任和英语老师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也了无声响。
女孩手里握着班主任交给她的奥数竞赛一等奖奖状，她将它握皱，她从来没有觉得奖状是这么沉重，泪水模糊了脚下的路，她从楼梯滚了下来，特别狼狈，全身都疼，她吸了吸鼻子，才看到地上滑落的泪珠。
她很镇定地走回教室，经过男孩的班级，她没有往里看，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很丑。
除了女孩刚刚经历的，这一天都很平静，大家都羡慕地望着那张畸形的奖状，男孩还是和朋友有说有笑，他什么都不知道，老师没有找他谈话，一定是想要她去和他说，想要让她去伤害他。
晚自习的阁楼是他们的小秘密，那里没有灯，窗户很大，大到可以容纳路灯和月亮，她望着他的脸，今天他一定也过得很开心，他不会掩饰，所以让她很放心。
“今天看到你了，听说你拿了奖。”男孩心里不很滋味，他和她的差距大概有银河那么宽。
“你能不能说个故事听听。”女孩这是在故意为难男孩啊，除了他们之间的故事，男孩怕是再也编不出其他的故事了吧。
果然，他讲的是，他那个角度的他们。
他总是上课起不来，周末却能起个大早，习惯了洗漱之后就去超市买饮料，乐此不疲，他不喜欢屯着，就喜欢现买现喝，他没有想到这么早能在超市遇到她，冒着雨就来买生理期用品，也不怕着凉。
不过，他想她这么迷糊的一个人，一定是出了门才知道下雨了吧。
她低着头，同样没想到有人竟然大早上地来买饮料喝，她一直低着头，男孩看出来她是要让他先结账，可他假装在想还有什么东西要买，女孩没辙，只好从怀里掏出要买的东西。
“能给我一个黑袋子吗？”女孩不清不楚地说着。
“什么？”可是老板却没有听明白。
“她说，能不能给她一个黑袋子。”男孩接过话。
女孩将头越压越低，付完钱就开跑，全程没有看过男孩一眼。
说来也奇怪，本来没遇到的两个人，突然遇到了，接下来就是无处不见。
女孩挺高的，可是因为她的朋友没有那么高，所以做操的时候，她总是站得很前面，很显眼，规规矩矩地做操，跳跃运动，没几个人双脚离地，她却跳得老高，那时候，男孩只是觉得这是个爱出风头的女孩。
他还没有和她搭上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是一班的，叫白洛雪，每次表彰大会，奖状拿到手软，性格又大大咧咧，全校都没有人不认识她吧。
去食堂的路上总能远远地看到她在吃零食，看来还是个小馋猫，不变的是她买次都会买玉米火腿肠，味道那么大，她还吃的那么开心，这种东西男孩从来不会碰的。
也许是吃得太起劲，没注意路，她撞到了他，依旧没有抬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之后，没有得到回应就跑了。
男孩说她在耍流氓，他不说话就是为了她认得自己，大大咧咧？爱出风头？男孩可能要重新定义女孩了，多面女孩。
运动会那一次，他写了一封激励信，都是从网上抄来的，他知道他们年段负责播音的是女孩，跳高的时候，女孩正好读到了那封信，他望着那个播音的房间，他知道女孩一定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早就去摸透了地形。
黎也这个名字也是那时候被记在了女孩脑海中，只是这个黎也长什么样她并不知晓。女孩插话道。
一千五百米是最后一个项目，比赛之后，全部的人都走了，女孩还一个人坐在他们班的大本营，她拿了第一名，可却给人一种失落的挫败感。
“你怎么了？”男孩鼓起勇气，他觉得女孩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没事。
她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他走，她捂着脚踝，已经红肿了，比赛的时候，第二圈的弯道，女孩被赛友绊倒了，可是她立马站起来继续比赛，所以大家都觉得她应该没事，男孩也这么觉得。
男孩跑走了，他去食堂求阿姨把冰箱的冰块给他一些，他说要救命，阿姨当然不信，认定他不是拿去玩就是整蛊同学，反正食堂又不是只有阿姨一个人，他就让阿姨自己拿冰块和他一起去操场上瞧瞧。
磨破了嘴皮子，阿姨才同意，女孩已经回家了，阿姨骂自己傻，怎么会相信他这个调皮孩子。
运动会完就是周末了，他那两天都过得很不是滋味，他觉得女孩高高在上，很不给他面子。
直到，那场篮球赛。
他率先为他们班拿下两分，因为是开局，大家斗志昂扬的，谁都不会让谁轻易得到开局分，篮球在空中飞旋着，落入篮筐的那一刻，女孩站了起来，“哇”了一声，使劲鼓掌着，他回头看到她在对自己笑，心里不知为何，如沐阳光。
全场的观众都在看着她，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秒女孩就被朋友拉了下来，低声说着什么，女孩唰的一下，面红耳赤，进球的不是一班，为了弥补这个过失，整场下来，每个进球，女孩都要站起来大喊，连罚球都不错过，大家都以为她只是对篮球比较狂热罢了。
但是男孩知道她在欲盖弥彰，可是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终于女孩把黎也这两个字和男孩对上号了，男孩也等到了女孩的邀约，那天在树下，他恨不得把树枝都劈了，阻碍视线。
只要看到女孩害羞的时候，他就越想捉弄她，她很瘦，但是脸上肉嘟嘟的，他很想像捏亲戚家的孩子那样捏她，但相处得越久，他发现其实女孩是个很保守的人，不喜欢过于亲密的接触。
但是她生日那天，他摸了她的头，他拿着一只公仔，上面绣着“TRUELOVE”的字眼，女孩一下子就害羞了，他也搞不清楚为啥，这两个单词，他只认识后面一个。
也许女孩只是有些不习惯“爱”这种情感吧，男孩为了缓解气氛，又拿出女孩最喜欢吃的玉米火腿肠，他告诉女孩，他为了她，第一次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
老天太淘气，他人生吃的第一根火腿肠竟然是坏掉的，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碰了，可是女孩一接过就拆开吃了，那个味道很大，弥漫着整个阁楼，他很不喜欢，可是看她吃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没有躲开，抬头对着他笑，那是他见过最甜的笑容。
周一的时候，如果没有下雨，就只有升国旗仪式和国旗下的讲话两个环节，没有早操，和很多人一样，男孩也不喜欢做早操，除了女孩和她的几个好朋友，几乎全校的人都要被留下来，因为早操做得不走心。
这样一来男孩就更害羞了，手脚根本放不开，因为女孩每次都会在走廊偷偷往下看，他都知道。
这次是女孩准备已久的稿子，改了很多次才被通过，她站在国旗下，拿着话筒，目光穿过遥远的人群，只落在了男孩身上，她的声音很清脆，一点也不像她平常那样吵闹。
男孩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听这种“官方”的演讲，他把它当成情书了，觉得女孩是在当众向自己告白，最后全校都认可了，齐齐的掌声，像是对他们的祝福。
“一转眼就初三了，阿雪，你说我们毕业之后，如果不在同一所高中，还是会像这样亲密吗？你会不会交新朋友就冷落我了？”
小雨老是喜欢杞人忧天，友情怎么会因为距离而萧条呢？虽然女孩不是排斥交新朋友，但是这并不会影响老朋友之间的情谊，友情就像陈酿，当然是越久远的越珍贵了。
“那你就好好复习，考个好成绩，我们考的近点也好啊。”女孩不想直面这个问题，因为她从来没想过会变。
那时候，她们心里都觉得不会变，她们都希望友情和爱情皆是永垂不朽的。
“白洛雪，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你是不是又偷偷拿了什么奖啊？”班上最喜欢八卦的女生晓洁，真是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啊，女孩认为她很适合当个娱记，以她的文采和永远在线的八卦技能，她一定能混出一片小天地。
校长、副校长、班主任，还有各科任老师，全都在场，可是表情都很严肃，难道是她的奥数竞赛没有好的名次？不至于呀，女孩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今天为什么会站在这吗？”副校长开口了，眼神凛冽。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知道发生的事情一定比她想象的更糟糕。
“洛雪啊，你是我们班的尖子生，大家对你的期望都很大，一中你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就是希望你打好基础，去了一中，还能编入奥赛班，这样一来，还愁没有好大学吗？”班主任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学校一直禁止早恋，为什么呢？因为你们现在还小，谈起恋爱，什么都忘了，恋爱能给你带来什么？只会让你分心，保不准你连一中都上不了了，还奥赛班？”英语老师一向最喜欢女孩，活泼努力，几乎无可挑剔，这次是真的感到失望了。
英语老师说到重点了，女孩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了，她微微抬头，老师们都在张嘴，可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一会互相交谈，一会又指着女孩，气愤地说着文明的难听话。
可她不认为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对于学习，她没有松懈过，她也知道十六岁不是一个可以决定终生的年纪，但是，喜欢本身并没有错，他们没有做出格的事，和其他同学的互动相比，也只是多了一份喜欢的情感。
她坚信，这不是错。
“让你家长明天早上九点过来一趟，你回去准备一份悔过书，明天的早操取消了。”校长在做最后的发言，校长低位果然高，他一开口，众人都只有点头的份。
班主任和英语老师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也了无声响。
女孩手里握着班主任交给她的奥数竞赛一等奖奖状，她将它握皱，她从来没有觉得奖状是这么沉重，泪水模糊了脚下的路，她从楼梯滚了下来，特别狼狈，全身都疼，她吸了吸鼻子，才看到地上滑落的泪珠。
她很镇定地走回教室，经过男孩的班级，她没有往里看，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很丑。
除了女孩刚刚经历的，这一天都很平静，大家都羡慕地望着那张畸形的奖状，男孩还是和朋友有说有笑，他什么都不知道，老师没有找他谈话，一定是想要她去和他说，想要让她去伤害他。
晚自习的阁楼是他们的小秘密，那里没有灯，窗户很大，大到可以容纳路灯和月亮，她望着他的脸，今天他一定也过得很开心，他不会掩饰，所以让她很放心。
“今天看到你了，听说你拿了奖。”男孩心里不很滋味，他和她的差距大概有银河那么宽。
“你能不能说个故事听听。”女孩这是在故意为难男孩啊，除了他们之间的故事，男孩怕是再也编不出其他的故事了吧。
果然，他讲的是，他那个角度的他们。
他总是上课起不来，周末却能起个大早，习惯了洗漱之后就去超市买饮料，乐此不疲，他不喜欢屯着，就喜欢现买现喝，他没有想到这么早能在超市遇到她，冒着雨就来买生理期用品，也不怕着凉。
不过，他想她这么迷糊的一个人，一定是出了门才知道下雨了吧。
她低着头，同样没想到有人竟然大早上地来买饮料喝，她一直低着头，男孩看出来她是要让他先结账，可他假装在想还有什么东西要买，女孩没辙，只好从怀里掏出要买的东西。
“能给我一个黑袋子吗？”女孩不清不楚地说着。
“什么？”可是老板却没有听明白。
“她说，能不能给她一个黑袋子。”男孩接过话。
女孩将头越压越低，付完钱就开跑，全程没有看过男孩一眼。
说来也奇怪，本来没遇到的两个人，突然遇到了，接下来就是无处不见。
女孩挺高的，可是因为她的朋友没有那么高，所以做操的时候，她总是站得很前面，很显眼，规规矩矩地做操，跳跃运动，没几个人双脚离地，她却跳得老高，那时候，男孩只是觉得这是个爱出风头的女孩。
他还没有和她搭上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是一班的，叫白洛雪，每次表彰大会，奖状拿到手软，性格又大大咧咧，全校都没有人不认识她吧。
去食堂的路上总能远远地看到她在吃零食，看来还是个小馋猫，不变的是她买次都会买玉米火腿肠，味道那么大，她还吃的那么开心，这种东西男孩从来不会碰的。
也许是吃得太起劲，没注意路，她撞到了他，依旧没有抬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之后，没有得到回应就跑了。
男孩说她在耍流氓，他不说话就是为了她认得自己，大大咧咧？爱出风头？男孩可能要重新定义女孩了，多面女孩。
运动会那一次，他写了一封激励信，都是从网上抄来的，他知道他们年段负责播音的是女孩，跳高的时候，女孩正好读到了那封信，他望着那个播音的房间，他知道女孩一定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早就去摸透了地形。
黎也这个名字也是那时候被记在了女孩脑海中，只是这个黎也长什么样她并不知晓。女孩插话道。
一千五百米是最后一个项目，比赛之后，全部的人都走了，女孩还一个人坐在他们班的大本营，她拿了第一名，可却给人一种失落的挫败感。
“你怎么了？”男孩鼓起勇气，他觉得女孩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没事。
她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他走，她捂着脚踝，已经红肿了，比赛的时候，第二圈的弯道，女孩被赛友绊倒了，可是她立马站起来继续比赛，所以大家都觉得她应该没事，男孩也这么觉得。
男孩跑走了，他去食堂求阿姨把冰箱的冰块给他一些，他说要救命，阿姨当然不信，认定他不是拿去玩就是整蛊同学，反正食堂又不是只有阿姨一个人，他就让阿姨自己拿冰块和他一起去操场上瞧瞧。
磨破了嘴皮子，阿姨才同意，女孩已经回家了，阿姨骂自己傻，怎么会相信他这个调皮孩子。
运动会完就是周末了，他那两天都过得很不是滋味，他觉得女孩高高在上，很不给他面子。
直到，那场篮球赛。
他率先为他们班拿下两分，因为是开局，大家斗志昂扬的，谁都不会让谁轻易得到开局分，篮球在空中飞旋着，落入篮筐的那一刻，女孩站了起来，“哇”了一声，使劲鼓掌着，他回头看到她在对自己笑，心里不知为何，如沐阳光。
全场的观众都在看着她，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秒女孩就被朋友拉了下来，低声说着什么，女孩唰的一下，面红耳赤，进球的不是一班，为了弥补这个过失，整场下来，每个进球，女孩都要站起来大喊，连罚球都不错过，大家都以为她只是对篮球比较狂热罢了。
但是男孩知道她在欲盖弥彰，可是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终于女孩把黎也这两个字和男孩对上号了，男孩也等到了女孩的邀约，那天在树下，他恨不得把树枝都劈了，阻碍视线。
只要看到女孩害羞的时候，他就越想捉弄她，她很瘦，但是脸上肉嘟嘟的，他很想像捏亲戚家的孩子那样捏她，但相处得越久，他发现其实女孩是个很保守的人，不喜欢过于亲密的接触。
但是她生日那天，他摸了她的头，他拿着一只公仔，上面绣着“TRUELOVE”的字眼，女孩一下子就害羞了，他也搞不清楚为啥，这两个单词，他只认识后面一个。
也许女孩只是有些不习惯“爱”这种情感吧，男孩为了缓解气氛，又拿出女孩最喜欢吃的玉米火腿肠，他告诉女孩，他为了她，第一次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
老天太淘气，他人生吃的第一根火腿肠竟然是坏掉的，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碰了，可是女孩一接过就拆开吃了，那个味道很大，弥漫着整个阁楼，他很不喜欢，可是看她吃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没有躲开，抬头对着他笑，那是他见过最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