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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85-虽然皇后有喜本该举天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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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样盯着,白盈盈不由恼怒起来。-乐-文-小-说-她瞪了荷妃一眼只觉得她有失体统,而荷妃却浑然不觉,下意识后退两步才道:“皇后娘娘,你的……你的脸……”

    众人随荷妃的话看过去,人群中再出几道惊呼。白盈盈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她紧张地伸手摸了摸脸,却在指尖所触的范围内摸到几个鼓起的小包。越发觉得心神不宁,白盈盈大力地摸着脸庞,待到整个手掌盖上两颊后,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几乎痛得她呻吟出声撄!

    这下子整个大殿都慌乱起来,人们看着白盈盈的目光都带了惊恐,却是谁都不敢多说一句。古颜夕静静站在人群里,看着白盈盈满脸红肿,透亮的疙瘩几乎遍布整张脸,哪里还有半分母仪天下的端庄?

    “来、来人啊,快传太医!”白茵茵第一个出声嚷嚷着,可惜等她刚说完,白盈盈已经支撑不住昏厥倒地。这下子人群更是慌乱,随行的宫女们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却不好在这时随意将她移动去禅房。

    人群的***乱终于引来了元森等人,他在看到白盈盈此刻的模样后面色大变,急忙吩咐宫女们将人抬至旁边的经房,并吩咐寺院的僧人们快步将随行的太医请来偿。

    随行的李太医很快被人带来,急忙上前替白盈盈诊治。可时间一点点过去,李太医却一言不发,只脸色难看地手握银针,不知该下还是不该下。

    瞧他这幅样子,白茵茵不由急得怒骂道:“李太医你到底在干嘛!若是娘娘出了什么意外,你李家满门担待得起吗!”

    虽然被骂,可李太医仍旧没有动作。他神情复杂地抬起头,却是看着荷妃所在的位置道:“荷妃娘娘,这针……老臣实在不知该不该下啊!”

    立码觉得事有古怪,荷妃当机立断:“何事如此慌张?”

    “这……皇后娘娘是用东西不当引起了过敏的症状,可娘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老臣实在不敢贸然下针,担心会有损龙胎啊!”

    随着李太医的解释,整个经房鸦雀无声,人人面上难掩惊异神色。

    原本皇后有孕该是举天同乐的事儿,可眼下出了这档子过敏的症状,只怕……

    古颜夕站在人群中,意外地扬了扬眉。

    不知该说是她自己疏于查探还是白盈盈隐藏的太好,一个有了身孕的人偏偏要跑来这山高皇帝远的寺庙里,还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白盈盈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只是身为女人,又是这样一个养尊处优、身份高贵的女人,不可能连自己有孕一个月都发现不了。而一个月……正好是她嫁进应候王府的时间。

    心头疑点越来越多,这时却听荷妃当机立断道:“李太医尽管下针便是,既是陛下的孩子,自不会因这点事情就有损伤,想必娘娘醒了也不会怪你什么。”

    这话放在往常没有任何问题,可眼下这个环境说出,难免让人觉得荷妃思虑不周太过武断。古颜夕站在人群里淡淡一笑,荷妃这话,倒是不偏不倚帮了她一把呢!

    对荷妃的吩咐,白茵茵跟元森都深感不妙。可惜他二人的身份跟地位都不适宜在这时候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太医手握银针,开始替白盈盈诊治。

    很快经房内除了李太医偶尔翻动药箱的声音外再无其他,索性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就听床上的白盈盈发出一声嘤咛,接着慢慢转醒。然而当她看清面前众人以及正在替自己施针的李太医后,眼神惊变。她急忙抽回胳膊坐起身来,怒道:“放肆,你们这是做什么!”

    经房内的众人垂首下跪不敢吭声,只有荷妃巧然一笑,坐在榻边道:“娘娘,气大伤身啊!臣妾还没恭喜您已有一个月身孕了,娘娘瞒得这样好,是想给陛下一个惊喜吧!”

    说着,她眸底露出嘲色,“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娘娘今日过敏倒是叫李太医诊断出来了!”

    眼见白盈盈眸底利光一闪,却是很快转向李太医道:“你是说,本宫这是过敏了?”

    李太医点头,浑身却如筛子般抖个不停。

    “你既知道本宫已有身孕,怎还敢冒然下针!”猛地一拍床榻,白盈盈怒道,“若是龙胎有什么不适,你如何担待得起!”

    还是头一回见白盈盈发这样大的火,李太医被她喝住,愣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古颜夕这时终于拨开人群走上前去,含笑淡语:“娘娘这话可是冤枉李太医了,若是没有荷妃的允许,他又怎敢下针?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荷妃说,既是陛下的孩子,自不会因这些小事就有损伤。”

    古颜夕陈述事实,可在场的人却听出了其他味道。荷妃说孩子是应帝的不会因小事而损伤,那么如果真的有损伤,岂不是说这孩子不是应帝的?!

    白盈盈眸中迸射出愤恨的利光,也不知是对古颜夕还是对荷妃。良久见这二人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她深吸口气压制心头怒火,淡淡道:“荷妃所言确实,这可是本宫和陛下的孩子,自然没那么娇弱。不过眼下本宫倒是对过敏一事有些奇怪,毕竟本宫往日里可都避开了会导致过敏的东西。”

    听了白盈盈的问话,荷妃脸上嘲色更浓。不过还是挥手把伺候的宫女们叫了过来,并越俎代庖道:“本宫记得皇后娘娘的东西一向是你们保管,那现在娘娘身体出现不适也定然与你们有关!”

    她说着就要派侍卫将人带下去用刑,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见其中一名宫女跪下慌道:“荷妃娘娘明鉴,此事与奴婢几人真的没有关系!皇后娘娘的东西奴婢们都是规矩放置的,除了、除了今早有人来问过,其余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盈盈闻言眼微眯,透出几分耐人寻味。荷妃却仍觉得这几人在狡辩,不由冷笑:“那你倒是说说,今早问你们的人是谁?”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望了望白盈盈又望了望荷妃,似是不知怎么回答。荷妃见状气焰更加嚣张,挥手便道:“还不拖下去!”

    “是荷妃娘娘您身边的宫女!”眼见要被拖走,那小宫女似是铁了心般大声说道。而瞧她哭哭啼啼的惨状,很明显是事实,如此一来在场众人只觉心惊,再联想起荷妃刚才的所作所为,眼底不禁都变了色。

    荷妃傲然的姿态在小宫女开口后顿时僵住,很快她回过神来,却比刚才要更愤怒。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对方几巴掌,她冷冷怒视着小宫女,道:“你说,你到底收了谁的好处,竟敢如此污蔑本宫!”

    古颜夕知道,荷妃越是气愤,越会显得理亏,只可惜这个道理她根本不懂。果然就听白盈盈冷冷一笑,意味深长地道:“荷妃,事情都还没说清楚,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说完她把目光慢慢移向跪着的宫女,淡淡道:“把今早的事细细说来。”

    小宫女忙不迭地磕头,这才说明了早上发生的事。原来是荷妃身边的宫女扬言弄撒了荷妃的胭脂,而担心被荷妃责骂的她只好向白盈盈身边的这几人寻求帮助。虽然她们彼此伺候的主子不合,但毕竟当初都是一个屋里出来的,难免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便告诉她存放胭脂的地方,让她自己去取一些。

    可谁想到就是这样才出了事。

    白盈盈此刻早已经平荷下来,她看着荷妃僵直的后背,心中冷笑。而荷妃早已不如刚才那般嚣张,气焰低迷的她不禁有些慌神。她慢慢转向白盈盈对上那双幽然眸子,讪笑:“娘娘,臣妾这几日因身子不适一向不用脂粉,所以此事定是那贱货私自所为。她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娘娘不必顾忌臣妾的面子,下令处置便是。”

    淡淡移开视线,白盈盈冲着身后几名侍卫点了点头。很快就见有人下去执行,那前去借胭脂的宫女难逃一死。白盈盈并不打算再叫人过来审问,今日已经够乱,她不想多生事端。

    “荷妃,人毕竟是你宫里的,奴才失礼,你当主子的也有责任。本宫罚你半年份例以儆效尤,你没意见吧?”还没等荷妃松口气,就听白盈盈如此说道。

    荷妃张了张嘴,虽然心有不甘,可这时却不好再闹下去。眼见事情告一段落,白盈盈屏退了周围的人,并下令明日一早启程回宫。

    古颜夕随众人退出,内心却还在回味刚才这场戏。虽然与她设想的有所偏差,不过也实在没办法。若不是发现白盈盈有孕在身,今日绝对不会只让她过敏那么简单了。古颜夕跟那个孩子没仇,她一向不会对孩子下手。

    听得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古颜夕缓缓走至暗处,就见白落珂脸色不太好地走过来。一见到古颜夕她张嘴就要说什么,古颜夕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待到人群都走远了,才道:“你紧张什么?”

    原来昨日得古颜夕的提醒,白落珂想了很久才亲自上阵。荷妃屋里的胭脂是她趁那宫女端着的时候“不小心”碰碎的,也是她出了主意给对方,让她去白盈盈那里借一点。做完了这些她本就心里没底,担心对方经受不住拷问会出卖自己。于是一大早便在对方的吃食里下了药,估计等白盈盈派的侍卫们赶去,看到的也只是一具尸体了。

    古颜夕静静听着,内心却难掩震撼。好说也是一条人命,虽然那宫女往日里跟着荷妃没少做恶事,但白盈盈动手跟她们动手,却是截然不同。

    早在她昨天就提醒白落珂不必紧张,因为凭这两天的事,白盈盈不可能再针对赵家有任何动作。她不会抓着荷妃不放,也不会拷问那个宫女,毕竟兔子急了都要咬人,更何况吃了这么多亏的赵家?

    越发觉得看不懂面前这个女子,古颜夕敛眸沉思,淡淡道:“你做都做了,这么紧张有什么用?”

    “我……”被古颜夕问住,白落珂脸色惨白,“我只是心里面……”

    “那以后就不要再做了。”无奈叹了声,古颜夕抬眸看着她,道,“杀人这种事,做多了可就回不来了。”

    白落珂看着古颜夕离开的背影,满目惊恐逐渐平息。她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捏了捏拳头,也转身离去。

    因这个插曲,原本商定午后才离开隋云寺的一行人只得提前启程。索性白盈盈已经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宫中,应帝连夜增派了两队侍卫护送她们,却绝口不提有关白盈盈身孕的事。

    众人只当看不明白,也都不愿过多牵扯进皇家的恩怨纷争。古颜夕随大队离开寺中,看着前来送她们离开的僧人,目光很快锁定在元勃身上,可人多眼杂,她甚至连句道谢的话都说不了。

    下山,上轿,不同刚来时的热烈气氛,在经过这两天的事情后,那些贵妇跟小姐们都多少受了惊吓。人人心里都多了几分顾虑,却因为身份使然无人敢开口。古颜夕不禁感叹自己眼下所处的是多么恶心的环境,看来她必须要抓紧时间找到凤图跟肖瑾尘的下落,这样才能赶快离开。

    一想到要离开,她心里就憋得慌。那日与应墨隐虽然说得不多,可已经明确表明了彼此立场。这次回去她就必须交出大婚当晚刺客的来历,她不担心应墨隐会对结果不满,她只担心交易一旦成立,他们就不会再有以后。

    缓缓长出口气,古颜夕掀开轿帘向外看去。几乎同一时刻,官道上空一道利音划破天际,十几名黑衣人蒙面而出,持剑向他们的队伍攻过来。

    队伍顿时慌乱起来,侍卫们提剑而上。白盈盈故作镇荷吩咐谁都不许迈出轿子,可哭闹声已经响成一片,在场的都是些贵族小姐跟夫人,谁经历过这种事?

    是以即便白盈盈已经吩咐过,仍旧有人耐不住恐慌想要冲出去。可还没等站稳步子,当看清面前错乱的刀光剑影,瞬间就昏厥倒地。

    古颜夕是这人群里的意外,她此次出行本就没带随从,自不会有人阻拦。她掀开轿帘,就见无数黑影正冲着白盈盈和荷妃所在的轿子攻去,一时竟叫人捉摸不透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并没上前帮忙,她荷坐轿内看着乱作一团的外围。然而她的轿辇与白盈盈她们隔得很近,虽没有人攻过来,却多少受了影响。眼见无数飞石崩了过来,她眉头轻皱弯身捡起一颗,飞指一弹,不偏不倚击中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腕。

    被她这样打断,那黑衣人顿时望了过来。二话不说捡起长剑便向她刺过来,古颜夕奔跑而出避开,谁料对方刚才的举动不过虚晃,见她侧身,反倒一剑滑过,将她手臂割破。

    古颜夕“嘶”了声,接着就听有人喊道“应候王妃受伤了”,不等那黑衣人再有下一步动作,很快有侍卫冲上来将他隔开。古颜夕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打斗,直到胳膊被人拉住,才回过头看向来人——白落珂一脸恐慌地看着她,而她的衣袖早已被血色染红。

    摇了摇头以示安慰,这种小伤在古颜夕眼里并没什么。两方人马大约打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见似乎无法攻破侍卫,不得已吹起哨声,一行人匆匆退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在场的人们依旧惊魂未定。白盈盈见侍卫中虽有不少人受伤,却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吩咐几人留下查证现场后,急忙安排重新上路。

    坐上轿辇,古颜夕嘴角微微扬起,笑应中带着一抹神秘。

    很快回到洛阳城,白盈盈跟荷妃先行回宫,其余人则各自回府。古颜夕要求轿夫将她送去古府,待到下了轿辇,人还没站稳,就见凌薇风一样冲过来,满目惊恐看着她右臂的伤口。

    见她似有话要说,古颜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步子不停地急忙往古流烟房中走,当推开门看着床榻上明显有了血色的人,看着她起伏的胸膛,古颜夕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还好没事,还好长姐还活着。

    这时听到响动的流若也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古颜夕胳膊的伤口。他正要询问就见古颜夕掏出一个琉璃盒,目光神秘却含着几分欣慰:“东西拿到了,我长姐便拜托你了。”

    说完才觉得晕眩,古颜夕在凌薇的搀扶下这才坐了下来。流若没想到她真得带回了紫莹荷花,他神色复杂良久只叹了声,将琉璃盒放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抓起古颜夕的胳膊就开始替她清理伤口。

    “别说话。”见古颜夕似要开口,流若皱着眉不悦,“等都等了,不急在这一时,你也不希望你长姐醒来看到你这副样子吧?”

    不得不说流若算是握住了古颜夕的软肋,仅一句,就让她乖乖坐下来治伤。这头流若替她包扎,那头凌薇则小心说着这几天府里的情况——原来由于那日在古颜夕跟前吃了瘪,大夫人心怀怨恨,原想着趁她不在过来找麻烦,谁料全都被流若骂了回去。

    流若毕竟是应墨隐派来的人,大夫人即便不满也不好多少什么,只能在一些小事上使绊子。要不就是打乱流若配好的药方,要不就是在水里动手脚,久而久之流若也看出了门道,不再安排府里下人干活,而是一应自己去做。

    听到这儿,古颜夕慢慢侧目,不好意思道:“真的要多谢你帮忙,不然我真不知要怎么办。之前在王府……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怪我。”

    难得见古颜夕的好脸色,流若却“哼”了声,翻了个白眼道:“你怎么对我都没事,我只希望你能对阿骁好一点。”

    看着流若眸底的异色,古颜夕侧过头不再开口。她不知应墨隐跟流若说了什么,明明从嫁过去以后遭受百般虐待跟折磨的是她,眼下又凭什么要求自己对他好?

    见古颜夕不说话,流若也不好再说。包扎好伤口后他简单说明了古流烟这两天的情况,索性体内毒素没有继续蔓延,只要用紫莹荷花搭配下蛊之人的血一起服下,就不会再有大碍。

    “那么……你们查到毒到底是谁下的吗?”良久,古颜夕似笑非笑问道。

    凌薇冲她眨了眨眼,很明显已经有了眉目。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古颜夕抬眸见曹氏领着古如玉走了进来,见到她也不做礼,态度十分倨傲。

    两方对视良久,曹氏率先沉不住气,道:“听闻王妃随皇后回程的路上遇了刺客?”

    消息传得还真是快,古颜夕淡淡道:“是啊,我安然归来,真是让夫人失望了。”

    曹氏一听这话脸色突变,正要发火却被身后的古如玉扯住。古如玉冲她使了个眼色后缓步上前,先是盈盈一礼,后道:“王妃别误会,今日我与母亲前来,是有事要与王妃商量。”

    还是头一回见古如玉这般有礼温顺的样子,古颜夕抬眉,示意对方开口。

    见状,曹氏扬声道:“王妃你也知道,如玉现在身份尊贵,只等跟齐太子一起回齐宣。虽说还未被正式迎娶,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了。”

    “是侧太子妃。”古颜夕似笑非笑道。

    顿时被古颜夕堵着,曹氏竟气得说不出下面的话。古如玉眸底掠过一丝恨意,却是仍旧和煦道:“不瞒王妃说,母亲这两天带我去了城隍庙求签,虽是极好的上签,但大师解读却说可能有异变发生。先不说我会有什么异变,想咱们府中的异变……王妃应当心中有数了吧?”

    有数的又何止是异变?古颜夕点点头,并不答话。

    古如玉笑笑,言语中含着几分得意:“正如母亲所言,我毕竟是封太子的人,所以为了防止生出异变,有些事还望王妃能够包含。”

    “所以,你们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你带流烟离开古府,她这样子,一不小心就会冲撞如玉!到时真的出了异变,你要如何向陛下跟齐太子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