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 167.-168-陛下,此事的确是臣妹的错,但还请陛下容臣解释

167.-168-陛下,此事的确是臣妹的错,但还请陛下容臣解释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script>说这话的,正是景清蓝。 章节更新最快古颜夕看着他,尽管比之那一日要和善许多,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导致她对这人的印象简直是糟糕透顶。因而此刻即便有他出面斡旋,她也丝毫不觉得感激。

    而景清蓝对她亦是如此,他倨傲地瞥了古颜夕一眼后,复又道:“而古医士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世上的确不会因为一个人性子和善就没有人会去针对他。撄”

    王公公一见景清蓝出来,就早已退到了一旁,此刻听对方言辞之间皆是讽刺,他一张老脸顿时羞得通红,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宣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少顷咳嗽了两声,皱着眉道:“你且说,有何办法。”

    闻言并未做声,景清蓝只走到了段洛凡身边,冲古颜夕道了句“借过”。说完便俯身蹲了下来,他将手从袖袍下拿出,很是随意地开始在段洛凡周身摸索起来。

    瞧着景清蓝的举动,古颜夕这才发现他手指相当修长,几步要比寻常人多出去三分之一。这样一个目空一切的人,这样一双骨骼惊奇的手,古颜夕几乎要怀疑对方的真实身份是否哪座山头的高人,否则为何总是给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

    “陛下,洛凡所中的毒叫做落花,无色无味无形,只是通过一些相克的药物所形成毒素,在血液里蔓延,最后重击心脏而造成剧烈疼痛。”蓦地,就见景清蓝停止摸索,抬头说道偿。

    “无碍?”一听这话,宣帝眉峰微扬。

    “照理来说是这样,不过对洛凡这种身体本就有病的人来说,可是会要命的。”景清蓝在段洛凡干净的袍尾处擦了擦手,然后起身道,“不过幸好,古医士熬制的药里有一味灵药,尽管灵气微弱,但还是护住了他的心脉,所以人倒是不会死,但要再不想办法,最后是瘫了还是瞎了什么的,臣可就不敢保证了。”

    宣帝像是很信景清蓝的话,一听到这儿,顿时急道:“那你还不赶紧替他解毒?”

    “陛下莫慌,这毒,臣可解不了。”说着,他瞥了眼古颜夕跟应墨隐,“至于他二人,更是如此。”

    “那……”

    “景公子,你既然说咱们没办法,那意思就是说还另有高人了?”古颜夕这次没等宣帝说完,就率先出声问道。

    而景清蓝终于侧目与她目光对视,良久,很是冷淡道:“是不是高人我不清楚,不过有一点,这落花,可是纪家祖传的毒药。”

    此话一出,现场突然就静了下来。

    古颜夕跟应墨隐早就想到这一点,是以在听到这话后表现得相当平静。而宣帝则很是诧异地抬起头,他眸底异色逐渐翻转,最后眉毛一竖怒道:“放肆的东西!竟敢把这脏东西弄到宫里面来!来人,去把纪方宁给朕叫进宫来!”

    宣帝的表现说明了他对此事深信不疑的态度,古颜夕敛眸不语,只侧目看着地上的段洛凡,心里面万分难过。而她并未意识到景清蓝这时已经不动声色靠近了她的身边,他狭长的双目瞥了眼古颜夕此刻悲痛的表情,眸底闪着不屑的光芒,面上却依旧平静。

    “古医士你有没有想过,纪家为什么要如此迂回的对洛凡下毒?他们若是想,直接将人毒死不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这时,他忽然开口问道。

    古颜夕心下一震,猛地抬头,却只见景清蓝高深一笑,然后又回到了宣帝身边。

    无法上前去询问他这番话什么意思,古颜夕越想越觉得心惊,到最后只觉得手脚冰凉。

    是了,纪家既然有如此厉害的毒药,看不惯谁直接毒死便是,何必还要走这一关。被宣帝发现后吃不了兜着走不说,段洛凡也不会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退一万步讲他们可能是想试探些什么,但这手段未免太过儿戏,叫人看着只会为他们的智商堪忧。

    心里面想不明白,古颜夕越发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你别听他的话。”这时,肩头被人一按,古颜夕侧目,就见叶萧走上来道,“你知道那个姓景的外号是什么?”

    “什么?”

    “江湖骗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着,应墨隐解释道,“他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掐指一算好像连明天陛下吃什么都能知道。说白了不过是嘴上能忽悠,不然你以为就凭景家在齐宣国的作为,陛下可能会将他收为心腹?”

    景家在珉合城的所作所为古颜夕已经见识过一次,而之前从范庭川那里也听说,景家掌握了城中多条经济命脉,家中资产更是数不胜数。这样的家族无端让她想起了容召白家,他们同样都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同样坐拥无数资产,但境况,却丝毫没有相似之处。

    然而话虽如此,古颜夕却觉得景清蓝不可能无缘无故跟自己说那些。就在她内心越发焦灼的时候,纪方宁在太监的引领下也步入了小院,但还没等宣帝发威,他却早已跪倒在地,很是严肃地磕了个头。

    “陛下,纪家犯了大事冲撞了洛王爷,还请陛下责罚!”

    宣帝一听这话,当即拉下脸看着那个太监:“多嘴的东西!”

    “陛下,奴才冤枉啊!”老太监一听腿都吓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道。

    纪方宁见状也急忙叩首,只是那举手投足的气态比之老太监不知要高贵多少。他见宣帝没有再吭声,这才有礼地直起身子,但表情却很是严肃道:“陛下,的确不关王公公的事,是臣已经从家妹那里得知了详情,所以在猜到有可能会酿成大祸后,急忙求旨入宫。”

    如此巧合未免显得太过刻意,古颜夕正深望着纪方宁的时候,就见他忽然转向自己道:“很抱歉古医士,是我教妹无方,这才让她做出如此狠毒的事。若早知那药包是你给洛王爷抓的,打死她都不敢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恶事啊!”

    纪方宁这一番话听起来可没那么顺耳,应墨隐眉头一拧,不由冷笑:“纪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哦,如果纪小姐知道是洛王爷的东西就不会下手了,那如果不知道呢,是不是就可以随心所欲拿人命当儿戏?”

    对应墨隐的质问纪方宁表现的相当淡定,那模样就好像刚才那番话跟自己压根没有半点关系。他象征性地瞥了应墨隐一眼,随后只转向宣帝道:“陛下,此事的确是臣妹的错,但还请陛下容臣解释。”

    宣帝一脸恹恹,深望了纪方宁一眼后,道:“你先说。”

    “落花虽然是纪家祖传的毒药,但只传男不传女,因而除家中男子外,女眷一律不能接触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臣妹毕竟年纪尚幼,见此情景不禁好奇,于是便趁臣不注意时偷拿了些,想去城中药房打听打听落花到底有何作用。”

    “她去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古医士,二人似乎言语之间有些误会,臣妹一时心急,于是在拉扯中不小心将落花粉末洒在了古医士的药包上。”

    “之后她在药房师傅的解释下知道了落花是一种剧毒,这下子才终于慌了神,急忙回府将此事告知于臣。臣亦是担心出事,所以才马不停蹄地赶来宫中求见陛下。”

    就在纪方宁说话的时候,在场众人没有一人出声打断。随着他一点点道出的真相,就见有人诧异有人愁,而更多的则是面无表情的阴冷跟漠视。

    就比如说,古颜夕跟应墨隐。

    他二人皆是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人,自然知道纪方宁这番话的可性度基本为零。虽说他一言一句都很符合常理,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落花既然是纪家祖传,又是传男不传女的贵重东西,为了防止女眷沾染,应当放在更为隐秘的地方,又怎么会轻易被纪若鱼得到?

    更何况,纪若鱼虽然在他们面前偶有猖狂,但在纪家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乖乖女,就这么一个性子柔弱的人,会做出偷拿家中祖传之物的行为?

    然而即便心知真相如此不靠谱,古颜夕跟应墨隐却谁都没有说话。

    毕竟,连他们都能看出来的漏洞,其余人又怎会不知,一切,不过是要等宣帝的判决罢了。

    在纪方宁说完话很久以后,现场依旧一片寂静。众人全都小心地打量着宣帝,却见他面无表情,那目光像是在看纪方宁,又像是透过他的身体看向其他地方。

    如此等了几乎有一柱香的功夫,才见宣帝唇角翘起,带着一抹嘲色道:“纪方宁,你是当朕好糊弄吗?”

    纪方宁闻言倒也不慌,只叩拜在地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若此事真是臣妹故意为之,那不必陛下责罚,臣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

    如此大义灭亲的举动堪称完美,然而对宣帝却完全无效。不过宣帝虽然满面嘲色,却丝毫不提及关于真相里面的漏洞,只在稍作停顿后,道:“废话少说,先把解药拿出来救治洛王爷!”

    纪方宁像是早就知道如此,再做礼后转过身子,从贴身锦袋中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三颗殷红的药丸。当他正准备给段洛凡喂下的时候,古颜夕却突然俯下身子,她面上和煦,语气却冰冷道:“纪公子,这药还是让奴才看过为好。”

    “古医士,你这是何意?”一直保持的冷静终于有了丝丝裂缝,纪方宁皱眉问道。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例行检查。”古颜夕不由分说从他手中拿过药丸,只放在鼻下轻轻一嗅,心里便多少有了数。她重新将药丸放回纪方宁手中,这才脸上带了点笑容,一边起身一边道,“毕竟此事的确是纪家有错在先,奴才也是担心你们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这话当真难听,果然就见纪方宁沉下脸来似乎想要辩解什么。然而没等他张口,宣帝一声“还不快做”将他的话尽数堵在口中,他一脸阴沉瞪了古颜夕一眼,这才将药丸给段洛凡喂下。

    在做完这些后,纪方宁重新起身站在一旁,其余众人则全都盯着段洛凡,一方面担心着,另一反面却隐隐期待着。

    古颜夕亦是如此,她藏在袖子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即便连指甲抠进肉里也浑然不觉。很快,在肉眼所见之处,段洛凡苍白的脸色逐渐归于红润,而他青紫的唇瓣也慢慢恢复本来颜色。听着他越发自然的呼吸声,古颜夕终于一颗心落地,她蹲下身拉过段洛凡的手探脉,在察觉那一股霸道之气逐渐消散的时候,长松了口气。

    “如何了?”这时,就听宣帝问道。

    “已经无碍了,陛下。”古颜夕垂首道,“洛王爷体内的毒已除,接下来只需要安心休息便可。”

    “那这事,便交由你去办吧。”宣帝的脸上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只随意扫了眼段洛凡后,重新看回纪方宁。

    “纪家,目无王法,以下犯上,实在该死!但朕谅你妹妹年纪尚轻,此事也是她无意为之,朕便饶了你们的死罪,但活罪难逃!”宣帝阴沉着脸冷声道,“纪方宁,你与你父亲罚俸半年,以儆效尤,至于你妹妹,禁足家中抄写《女训》百遍,无朕旨意,不得出门!”

    “多谢陛下。”纪方宁闻言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只叩拜做礼,十分恭顺的样子。

    见状,宣帝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由太监搀扶着离开此处。景清蓝与纪方宁二人见状,在恭送宣帝离开后也都纷纷转身,全程二人都不看对方一眼,像是完全不认识一般。

    很快院中只余古颜夕与应墨隐二人,还有一个尚在昏迷的段洛凡。应墨隐在见古颜夕一直蹲在段洛凡身边没有说话,心下担忧,也不由蹲了下来侧目望着她。这才发现她一直都握着段洛凡的手,那般心焦又担忧的样子,像极了面对出事爱人时候的态度。

    他看着心里面一滞,脱口而出却是道:“他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恩,我不担心。”古颜夕点点头,一双眼睛却没有离开段洛凡半分。

    “因为我知道,如果他出了事,我也会活不下去。”深吸口气,古颜夕完全不知自己这话说的有多令人误会。她慢慢侧目看向应墨隐,苦笑道:“所谓杀人偿命不是吗,我的错,终归要我来承担。”

    应墨隐闻言心上一震,总觉得古颜夕似乎话里有话的样子。而这时就见段洛凡的手似乎动了动,接着他睁开眼睛,却丁点没有刚醒之人的迷茫。他望着古颜夕戴着面具的侧脸,少顷,唇角微扬。

    “古医士,杀人偿命是没错,不过在那之前你是否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你刚才为何一直唤我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