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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陛下,是有人想借奴才的手毒害洛王爷,还望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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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洛凡满是期待的目光在听到古颜夕这句话时骤然一紧,他缓缓垂下头,平放在膝盖上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古颜夕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一阵难过,而很快就见他重新抬起头,满目含笑看着她。

    “我要喝。”他十分坚定地开口,字句清晰,“因为是你给我的,就算是毒药我也喝。刀”

    古颜夕怔怔望着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明明知道他此刻眼中的人并不是最真实的自己,也知道他根本记不起什么古颜夕什么过往。可是这一刻她却透过他的眸子看到了很久以前,那个时候他也是如这般含笑看着她,说:“阿颜,只要是你给的,不管是生是死,是好是坏,我都不会拒绝。”

    内心颇有些感叹,那个时候她还因为这话骂他矫情,可现如今只觉得物是人非恍。

    “洛王爷不必这么煽情,我问这话也只是想跟你确定一下。”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古颜夕低头,一边准备药一边道,“毕竟等下真出了事,我也好有借口脱身,说是你自己要喝的。”

    这话太过残酷,段洛凡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垂首一笑:“开始吧。”

    古颜夕不再废话,将配好的药倒入砂锅中,小火慢炖。她从房中取出那一日顾念交给自己的五色灵花,无视段洛凡诧异的神情,只在汤药滚起来的时候,一应丢了下去。做完这些,她后退两步坐了下来,与段洛凡一前一后望着那炉子,很快,浓厚的药香从里面传出,布满了这一处的小院。

    气氛就这样冷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寂静的院中,似有凉风清徐,两人静坐于此的背影那般和谐,就像是很多年以前的他们,彼此相扶,互相依靠。

    如此约莫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古颜夕终于起身,将砂锅端了下来。

    十分小心地将汤药倒入了手边的小碗中,顿时一股奇异的幽香瞬间替换了之前的中药味,那般淡雅芬芳,几乎让闻到的人感觉内心的郁结被冲散。

    “真是神奇。”这时,就听段洛凡在身后说道。

    知道他这感叹其实是为了之前的五色灵花,古颜夕没有吭声,只稍待汤药微凉后,双手端了过去。

    “你真的准备好了?”她看着段洛凡,仍旧有些犹豫道。

    段洛凡的笑容仿若三月春花,他没有说话,只从古颜夕手里接过药碗。低眸扫了眼那黑乎乎的碗,他深吸口气,犹如小孩子般皱眉道:“真烦人,我最讨厌喝苦药了。”

    尽管如此,在说完话后他还是仰头饮下,那般坚决,一点都没有犹豫。古颜夕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心中一紧,她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很担心下一刻段洛凡就会因为身体不适而躺倒在地。

    她紧张地看着他将最后一滴汤药喝净,犹如饮酒过后般还冲着她倒了倒空碗。古颜夕急忙拿过空碗,随即伸手探上他的脉搏……一切如常,并没有丝毫异样。

    “这样就可以了吗?”见她紧张地连眉头都拧在了一切,段洛凡则表现得很是无所谓道,“你不必紧张,适才不是看到了吗,那只鸟……”

    正说着,段洛凡脸上的笑容一僵。这时古颜夕探脉的手忽然察觉他的脉搏开始发生异样,那般急速的跳动像是快要冲破他的心口,直接蹦出来似的。段洛凡突然痛吟出声,原本红润的面色瞬时变得苍白,他突然反手盖上古颜夕探脉的手,冰凉的温顿直接渗进了古颜夕心中。

    “洛凡……”古颜夕低喃出声,此刻已经顾不得自己眼下身份如何。她急忙揽住段洛凡,防止他瘫倒在地,另一手依旧按在脉搏上,只因她分不清他此刻的表现是出现了不适,还是药效正在发挥作用。

    段洛凡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盖住古颜夕的那只手几乎要在她手背抠下一层皮。

    这时他突然浑身一震颤抖,强力之下将古颜夕甩开,自己则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漆黑泛臭,并不似解了毒,而是……中了毒!

    “洛凡!”古颜夕一见这情景眼睛几乎都直了,她急忙冲上前将人扯住,按着他坐下后,抽出针包准备替他施针压抑毒素的蔓延。

    然而越急越乱,还没等她将银针抽出,段洛凡体内新一轮的反应让他再一次站起来,甩开古颜夕的手就往外冲。眼下哪里还容得他乱跑,古颜夕不假思索便决定将人打昏,谁料还没动手,就见一个人影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来人在见到里面的情景时明显一愣,却还没在道出疑问时,就见段洛凡一脸痛苦地冲向自己。

    tang“拦住他!”古颜夕一见来的正是叶萧,不由放声喊道,自己则拿着针包飞身过去。

    应墨隐闻言来不及多想就将人一把拦住,谁料段洛凡却像是疯了似的,灌注全力给他胸前一拳。应墨隐只觉得五脏六腑在这一刻都好像燃烧起来,可飞身而来的古颜夕眼睛里却只有段洛凡而没有他。

    他看着她一脸紧张地将段洛凡拉过去,看着她双臂环在他肩膀将他揽入肩头,看着她颤抖双手将银针一根根扎进段洛凡的穴道,看着她一向镇定自若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痛苦跟慌张。

    这一刻,应墨隐迟疑了。

    他忽然在想自己这样放下一切跟随而来的举动到底对不对,明明早知她对肖洛凡感情深厚,却不想在面对这样一个只像肖洛凡而不是肖洛凡的人时,她表现出来的关心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或许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应该就此离开?

    应墨隐神色慢慢暗了下去,看着古颜夕紧张的模样,心里的痛远比身体的痛要强烈许多。他一瞬不瞬望着她,那浸满了眸底的失落像是很快就要决堤。然而这时却见古颜夕忙碌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垂下双手,浑身轻颤。

    少顷,她终于抬头,目光缓缓上移,从靴子到袍角,从袍角到上襟,最后一到应墨隐易了容的脸,笑容苦涩。

    “怎么办?”她问着,有些绝望,“我真的要害死他了。”

    应墨隐原本想要离开的念头在看到古颜夕此刻失了魂的模样时连一瞬都没坚持,他打消了念头,尽管内心的痛苦比之面前二人还要强烈。他慢慢蹲下身与她平时,大掌伸手盖在了她的头顶上,极尽温柔道:“别担心,有我在。”

    一如往昔般的对话,却因为此刻陌生的面容跟多出了一个人,而显得那么悲凉。

    由于有应墨隐的安慰,熟悉的举动跟话语让古颜夕暂时缺失的神智渐渐回了过来。缓过神来的她顾不得去怀疑面前的应墨隐,只侧目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段洛凡。虽然她已经用银针催动他沉沉睡去,可她知道,他已经中了毒,如果没有解药的话……根本活不过明天早上。

    该死,她真该死,她怎么就会把那碗充满剧毒的东西给了他呢?

    “你先冷静。”这时应墨隐再度开口,只因不忍再看古颜夕自责的模样。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伸手按住段洛凡的脉。尽管他只从流若那儿学到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所谓名师出高徒,是以很快便发现了段洛凡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你给他吃什么了?”少顷,他沉声问道。

    古颜夕一怔,随即低头苦笑:“我若说是毒药,你信吗?”

    越发心疼起来,应墨隐微微皱眉:“我信,不过这与你无关,你不必多想。”

    “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明明就是我……”

    “我说跟你无关就是无关。”很是强硬地打断古颜夕的话,应墨隐想了想,道,“你是想帮他恢复记忆?”

    古颜夕静默许久才点了点头,她低着头想了想,才道:“我原想着他可能是遭受了外力的冲击才失忆,所以一直按照这个原因在找解决的方法。

    直到这几日我偶然间得了一张药方,上面写的尽是些毒物,对方扬言说此方可以救他,我虽记在了心里,但却还是有些疑惑。”

    “直到今日我去宫外办事,顺手拿了方子想找人打听一下。也是这时我才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造成失忆的除了外力冲击可能还有其他原因,其中一个就是中毒。”

    “中毒?”应墨隐眼微眯,瞬时坐实了内心猜测。他重新侧目看向段洛凡,在见对方此刻面色苍白,嘴唇青紫的样子,还好死不死地戴着个面具,实在是难看得要死。他忽然就在想古颜夕怎么会看上这种家伙,哪里有半分比得上自己!

    这样一想应墨隐顿时内心舒畅,他深吸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脉象很奇怪。”

    “虽说跳动比常人快上一倍,但那似乎只是表象,他身体里好像有两股气息在互相缠绕,一股微弱,一股霸道,并不似寻常中毒。”

    循着应墨隐的话古颜夕终于静下心来重新探脉,很快便发现了个中微妙。正如他所说,段洛凡体内怪异的两股气息时时相撞,如此才造成心脉五脏巨震,所以他才会觉得万分痛苦。然而若只是寻常气息便也罢了,就在这两股气互相缠绕的时候,另有一股微弱的灵气正在保

    护他的心脉,这才没让他瞬间死亡。

    重重垂下手,古颜夕闭起眼深吸口气,脑中很快得出了结论。

    “有人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她看着应墨隐道,“正因如此,在解了毒的同时才让新的毒素进入他体内,导致了目前这个结果。”

    闻言并没有做声,应墨隐一向相信古颜夕的判断,只是想不通这世上竟还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个问题此刻也正在古颜夕的脑中盘桓,二人齐齐低头静默不语,直到片刻后应墨隐突然道:“你今日……有没有被什么人碰过?”

    秀眉一挑,古颜夕脑中闪过一道精光。

    有人,当然有人,只是她完全无法将那个弱不禁风的人跟动手脚一事挂上关系——纪若鱼,这一整天只有她碰过自己的手,而那个时候药包还险些被她扯开了去。

    “是谁?”就在她出神时,应墨隐突然开口问道。

    古颜夕抬眸,神情古怪道:“你的老相好。”

    “哈?”顿时愣住,应墨隐心想我老相好不就你一个人吗?

    谁知还没等他想清楚,古颜夕的声音再度响起:“纪家小姐,纪若鱼。”

    这下忽然就没了话,应墨隐看着古颜夕,表情很是为难。然而天知道他此刻并非为这凶手的事,他郁闷的,是古颜夕竟然把纪若鱼当成了他的相好!拜托,那是叶萧那个疤脸的相好,关他屁事啊!

    然而这种内心的郁闷根本就不能说出来,应墨隐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有天要憋死。他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总算平复下来道:“既然是纪若鱼,那必定跟纪方宁有关了。”

    “为何?”

    “我记得纪方宁本人,可是很擅长用毒的。”

    闻言不禁有些震惊,古颜夕很难想象那样一个阴阳不定的人除了高深的心机外,竟然还很会用毒。她虽擅长药理也通毒物,但却最是厌恶这种能杀人于无形的方法。然而很快就冒出了另一个想法在大脑最前端,古颜夕敛眸思索片刻,竟不知该为这几乎落实的想法高兴还是惆怅。

    “我们刚说,洛王爷是本身被人下了毒所以才失忆的,对吗?”

    应墨隐点了点头,眉头突然一紧。

    “既然如此,那我手中的解药便是唯一一个可以替他解毒并恢复记忆的东西。可这一切连你都是刚刚知晓,那纪方宁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不仅知道我手里的药是给洛王爷的,而且还很清楚这药会起到作用。

    所以他才让纪若鱼出现在药房门口跟我偶遇,并让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药上动了手脚。”

    “但是我最初试验的时候,那只被喂了药的鸟却没有丁点问题,反观洛王爷,不过片刻间,性命便去了大半。同样的东西,同样的手法,唯独不同的,是体内情况。”

    古颜夕一口气说完这些,垂首看向段洛凡。她微叹一声显得有些无奈,噤声片刻后只摇头:“而纪方宁之所以会如此清楚这些的唯一解释,只有一个。”

    “他便是当日下毒给洛王爷的人。”应墨隐接过古颜夕的话,淡淡说道。

    应墨隐的结论让气氛一下降至冰点,明明已经是接近五月的天气,这时却像冬日一样叫人觉得阴森渗人。古颜夕看着应墨隐,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心中对这一系列的事情早已有了看法。

    若是有可能,她一定会站在纪方宁跟前,把到现在配制出来的所有毒药都让他尝尝。

    然而尽管事情真相已经***裸地摆在跟前,古颜夕不解的却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下毒让肖洛凡失去记忆变成什么段洛凡。

    想到这儿,古颜夕瞬时回神,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肖洛凡从鬼门关上拉回来。可是所谓有毒药有解药,她眼下连对方下的什么毒都不知道,整个药包里的东西全都放进了砂锅,她古颜夕就算是有翻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再找出痕迹来。

    应墨隐望着她一筹莫展的样子,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猛地转身看向门外。古颜夕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他二人警惕地互相对视一眼,只觉得眼下不管谁来,等待他们的结果都不太妙。

    虽然内心也有过猜测和期盼,然而当他们看到那一抹太监服饰的时候,整颗心都跌落了谷底。来者正是宣帝的贴身太监,他晃着身子进来正准备跟古颜夕吩咐

    事情的时候,目光一扫,便看见段洛凡躺在地上,身上嘴上全是血,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

    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那太监左看看古颜夕。右看看应墨隐,最后惊呼一声,连哭带嚎的就夺门而出,一边跑一边喊着“杀人了”的话。

    这一次,古颜夕跟应墨隐谁都没有去追。追什么呢,纸包不住火,段洛凡这样子,迟早要被宫里面的人知道。

    很快事情就捅到了宣帝那儿,古颜夕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在宣帝到来前就跪在了段洛凡的身边,面上沉痛的表情自是不用再装。应墨隐看着她这样心里尽管不爽,可碍于局势紧张,便暂时放下心头别扭,准备以证人的身份出现。

    没一会儿就听无数脚步声涌向了小院,先是无数侍卫一拥而入将古颜夕跟应墨隐包围在了中间,接着才是宣帝由太监们搀扶着,一脸匆忙地走了进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乍看见段洛凡的样子,宣帝顿时也有些慌了神,下意识便问出了口。然而他忘了刚才跑回去的老太监已经绘声绘色地跟他讲了一出古颜夕杀人的大事儿,是以在他刚一问完,那老太监急忙道,“陛下,是她杀了人啊,她杀了洛王爷啊!”

    “王公公,事情还没查明,你最好不要妄下定论。”应墨隐及时开口,白了那老东西一眼,“我刚才一直在现场,这件事并非你们看到那样简单,所以……”

    “叶萧,陛下在此,怎容你胡言乱语?”王公公刚才被吓得不轻,此刻见应墨隐态度不明,更是气道,“杂家是年纪大,可眼睛还没瞎!我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古医士一身是血地呆在洛王爷身边,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

    王公公一向是皇宫中最稳妥的老人,往日里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更别提大嗓门当着宣帝的面嚷嚷了。正是由于他如此激动的态度,导致一边的宣帝顿时便上了心,看向古颜夕,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道:“小古,你自己跟朕解释。”

    古颜夕知道瞒不住了,于是便将段洛凡找到自己,并希望自己帮他找回记忆一事统统告知于宣帝。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宣帝的表情,果然就见对方在得知段洛凡想要找回记忆的时候,面露不满。

    而后略过了一系列的麻烦,古颜夕只说翻阅医书得到了一张方子。不过并未说明那方子就是一副毒药,而段洛凡本身失忆也是由于中毒,古颜夕半遮半露的将事情说完后,她看着宣帝,重重一磕头:“陛下,是有人想借奴才的手毒害洛王爷,还望陛下明察。”

    宣帝听过以后,一张脸阴沉的几乎看着便叫人生出冷意。他紧蹙的眉头带了几许烦躁,深沉的眸底隐约可见利光。

    他就那样一瞬不瞬盯着古颜夕良久,还没开口,就听王公公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陛下,洛王爷身子一直不好是众所周知,古医士在明知此事的情况下还给他用猛药,分明就是故意的!他说是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可洛王爷为人一向和善,从不与人结仇,谁人会下这种狠手!”王公公说的义愤填膺,期间还白了古颜夕一眼。

    “倒是奴才听说前几日,就是李女官出事儿那日,古医士在回来后便与洛王爷在此发生了争执,估计他便一直怀恨在心,才在今日寻了机会毒害王爷!幸好老天有眼让奴才看到,否则洛王爷岂不是……”

    “王公公,我想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古颜夕简直听不下去这老东西的胡言乱语,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淡淡道,“第一,洛王爷还没死。”

    “第二,我与洛王爷是达成协议以后才给他用药的。”

    “至于第三,你当真以为这世上性子和善的人就不会被人下害了吗?”

    简单三个解释,却句句刺得王公公一张老脸煞白。

    宣帝此刻也听明白了,他一直看着古颜夕的目光渐渐移开,始终没有再说话。他瞧着段洛凡几乎奄奄一息的样子,紧锁的眉头带出几分焦虑,那明显有心事的样子不由让古颜夕更是疑惑,然而对方却比她想的更要耐得住性子,什么都不肯多说。

    就在局面僵住众人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忽有一个人影从暗处走出,扒开围挡在周围的侍卫,缓步走到了宣帝身边。

    冲着宣帝有礼一躬,他目光轻飘先是落在了段洛凡身上,少顷又移到应墨隐身上,最后则看向了古颜夕。

    “陛下,依臣之见,眼下最重要的应当是替洛王爷解毒吧。”他说着,眸底掠过一丝嘲色,“不然人都死了,再去追究谁的责任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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