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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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十五是正气庄庄主丁云龙五十大寿的日子,整个正气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元宝自从回了正气庄便开始马不停蹄地操持着整个寿宴,厉无痕倒是清闲,他平时性子极淡薄,所以就算庄主做寿这种大事庄里人也极少去烦他。

    厉无痕无所事事的在庄中待了几日实在觉得无聊便决定待义父寿宴一过便挑一样单子接了出门继续游荡。他天生不喜束缚加之他在庄中只是个义子是以并不适宜在庄中久留。终于挨到了寿宴这日,忙里偷闲的元宝在宾客到齐之后便将手中的事情都打发给了管家自己则偷偷摸到了厉无痕这一桌与他一道喝酒。

    酒宴过半之后便开始了献礼,南海派献了一树珊瑚,青城派送了一把宝剑,琼霄派送了一盒极品雪莲……厉无痕听着管家的吆喝以及那些门派来宾的祝词觉得无聊至极,他转头看了一眼元宝却发现元宝已经放下了筷子双眼发亮的盯着那些贺礼。不多时,厉无痕听到自己的名字便离开了坐席,命身后的侍从将他的礼物抬上来。厉无痕献上的是他从阎王寨带回来的葡萄酒,那酒桶为橡木所制足有一人多高,三个仆人推着车子才勉强将它推到正厅。

    “这是无痕在西域觅得的葡萄美酒,还请义父笑纳。”

    丁云龙坐在首座上看着下面的厉无痕很是满意的笑了笑。就在这时元宝忽然朗声道:“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光有美酒没有酒器就太扫兴了。既然无痕送了庄主一桶美酒,那我就送庄主一套夜光酒器,这才不负今朝之月啊!”说罢元宝给了管家一个眼色,管家便吩咐早早就伺候在一旁的侍女端着几十个上好的夜杯为全席宾客换了上去。

    丁云龙端起杯子向在场的各路英雄豪杰道:“今日是丁某的五十寿辰,承蒙在场的各位英雄赏脸来为丁某祝寿,丁某在此先干为敬。”说罢便干了杯中美酒。

    厉无痕回到座位后低声对元宝说:“你的贺礼不是琉璃观音么,怎么又换成了夜光杯?”

    “那夜光杯是我从阎王寨寻来的,反正酒都被我们寻回来了,想来他们留着杯子也无用。”

    厉无痕心中翻了一个白眼,那夜光杯价值连城怎么会无用,不过是你舍不得你那尊琉璃观音罢了。

    这葡萄酒产自西域,用的是上好的沙地葡萄甘甜无比。厉无痕抿了一口却皱起了眉。

    “怎么了?”元宝见厉无痕表情不对于是问道。

    “这酒味道不对。”他在西域尝过这酒的味道,现在虽与当时的味道相差不大却多出一股若有似无的怪味儿。

    此时忽然一个身影跃到了葡萄酒桶旁运气掌力便狠狠的拍了下去。只听乓的一声那一人多高的橡木桶立时四分五裂,喷涌而出的葡萄酒将那劈桶之人浇了个通透。这件事发生的突然,以至于在座所有英雄都没有反应过来。丁云龙放下手中就被,面色有些不愉。他至今天已经到达知天命之年,纵横江湖三十余年,白手创立正气庄,这些事几十年来无一不被江湖英雄称道。以如今正气庄的气势,那可谓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块招牌,号令一出莫有不从。而今,那海东青却在他生日宴上狠狠的下了他的面子,丁云龙心中怒气翻涌可见一斑!

    “海兄,你这是为何?”

    原来那举手劈桶的正是厉无痕等人在扬州遇到的飞鲨帮帮主海东青。只见海东青怀中抱了一个尚沥着水的圆球,双目血红的瞪着丁云龙道:“丁云龙,我儿子的头为什么会在这酒桶中!”

    丁云龙朝海东青怀中一看也是吓了一跳,胸口内一阵翻涌。看清了海东青怀中竟是一颗泡肿发红的人头,在座的其他宾客纷纷抚胸作呕了起来。

    海东青看着丁云龙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厉无痕,丁云龙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今天我就是拼上一条老命,也定要为我儿讨个说法!”

    原来在厉无痕、元宝二人离开扬州不久之后海东青便派海伯澜前往竟陵为丁云龙祝寿。然而行至一半的时候海伯澜不知为何突然留书离开,说是要去寻一样非常重要的事物。同行的飞鲨帮帮众无奈只能立即传书给海东青,请他前来主持大局。海东青在到达竟陵之前还能依稀找到海伯澜沿路留下的记号,然而到达竟陵之后这条线索就断了。海东青遍寻爱子不着,正想请丁云龙出面帮助寻找便自酒桶见到了儿子的人头,一时间悲痛到无以复加,竟生出了玉石俱焚的念头。

    厉无痕看到那海东青从酒桶中抱出一颗人头也甚是惊讶,他也不晓得为何海伯澜的人头会出现在这酒桶之中。

    “这车是我同元兄自阎王寨寻回来的,不信海大侠可以向元兄取证。”

    “不错,这一路上我都与无痕在一起,并且也没见过海大侄子,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我儿子的头都在这儿了,还会有什么误会!”

    “嘿,你这老头,你那儿子平时嚣张跋扈结了不知多少仇家,难道你要将这笔烂账算在正气庄的头上?”说话的是程淘沙,他与海家父子过节深厚,今日见海家遭难心中早就窃喜不已,眼见如今海东青脑子不清醒妄图招惹正气庄,便忍不住想添一把干柴,浇一桶热油!

    “哼,不是正气庄难道是你?也是,你早就看我儿不顺眼。澜儿,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凡是与你有过过节的爹都送他下去陪你,这程淘沙我第一个送他下去!”说罢海东青一手抱着海波澜的头一手出掌便和程淘沙战到了一起。这两人俱皆是扬州漕运领袖,平时两帮虽多有碰撞海伯澜却从不成与程淘沙出手。面上是谦和有度,里子里却是他自持身份不屑与程淘沙之流交手,所以平时两帮之间的矛盾倒多是由海伯澜与程淘沙结下的。如今海伯澜莫名其妙的身首异处,海东青第一个不愿意放过的便是程淘沙。

    海东青虽算是程淘沙的半个前辈,但二人却俱是在江湖上翻腾了几十年的人物,程淘沙也不惧怕他。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海东青虽一手抱着儿子的头却分毫不见颓势,两人斗得不分轩轾。

    丁云龙看着庭中这番闹剧不由得眉头深皱,今天本是他的大喜日子,如今却被搅得乌烟瘴气。今天不论谁对谁错都是触了他丁云龙的霉头,心思及此丁云龙集力于指,只见他手中的夜光杯嗖的一下飞了出去显示击中了程淘沙又借力打力击到了海东青身上,两人身躯一震便生生定了下来。丁云龙这一手点穴功夫可谓出神入化,他离两人少说也有五六丈远,又是夜里,那夜光杯如流星般点了两人大穴之后又在空中划了一道光弧弧稳稳地回到了丁云龙手上。此时海东青的右掌距程淘沙的百会穴只有三寸之遥,若不是刚刚丁云龙出手,程淘沙恐怕就要命丧在海东青掌下了。

    “今天是丁某的生辰,两位还是给丁某个面子坐下来说吧!”

    这酒桶浮人头的事儿颇有蹊跷,丁云龙本想漏这一手震慑群雄,让大家坐下来好好推敲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正气庄做下这种以尸泡酒的恶事,没想到这话落到海东青的耳朵里竟生出了另一番意思。他满脸憋得通红,只要是内家高手便不难看出海东青正在用尽全力冲击穴道,不过片刻之间一道血龙自海东青口中喷出,他的穴道也自行冲了开来。

    “哼,海某功夫不及丁庄主,今日认栽!不过杀子之仇,他日必让正气庄血债血偿!”说罢,海东青一个转身便掠出了院墙。

    这边海东青已经将杀子之仇挂在了正气庄身上,准备回去便召集好友共讨厉无痕与丁云龙这两个祸首,却不知道他这一转身错失了一场惊天的好戏和一个强大的盟友!海东青走后,各位宾客便各归各座,然而却都满面败兴,毕竟谁在喝了一口“泡尸水”后心情都不会太好。丁云龙坐在主位上面沉似水,今日这场寿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办下去。海东青乃是一方帮主,他儿子的首级出现在正气庄,此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善了,然而丁云龙此时想的却不止这些。他是厉无痕的义父,养育厉无痕多年,厉无痕无论是剑道还是品性都是他一步步教出来的,他绝对相信厉无痕没有杀害海伯澜,那背后又是谁将这盆脏水泼给了无痕,泼给了正气庄呢?丁云龙眼光扫过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儿女,又一路扫过厉无痕元宝等人,最后重新端起酒杯,扬起笑脸对还在坐在座位上却都已经食不下咽的众英雄道:“实在抱歉,今日是丁某照顾不周,明日丁某会在金桂楼摆上几桌好酒向诸位赔罪……”

    “怎么,我的贺礼还没送到,丁庄主就准备撤宴走人了?”

    丁云龙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暴喝打断,那声音中气十足,人未见而声先至,可见来人功力深厚。只是这声音丁云龙耳生得紧,这些年他甚少在江湖走动,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结识过这样一位英雄人物。丁云龙将刚刚举起的酒杯放下,示意左右稍安勿躁,静静的在院子里等待这位神秘人物的到来。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世间,只听嘭的一声,随着院门的爆裂一个正气庄弟子从外面被人踹飞了进来。正好站在一旁的厉无痕赶紧伸手一捞将人接住,那弟子用手扶着胸口,嘴边还渗着血,可见受伤不轻。

    紧接着一个手持九环虎头刀的大汉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丁云龙上下打量了那汉子一番,只见他一头亚麻色的头发高高束在脑后,皮肤黝黑,深眼挺鼻,不太像中原人摸样。他头戴白绸,身披麻衣,竟是披麻戴孝而来!丁云龙被这满眼的白刺激得不轻,他行走江湖几十年还重为受过这样的侮辱,顿时怒从心头起,无知无觉下竟将手中的青瓷酒杯捏成了粉末。

    “阎寨主,你这身打扮当真是来给丁某贺寿的么?”

    “丁老贼,你还真是人老皮厚,厚到无耻啊!真当爷爷我是来给你过寿的么?”说着阎天雄大掌一会吼道:“抬上来!老子今天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揭了你这张伪善的皮!”

    众人向后望去,只见阎王寨的弟子无不披麻戴孝,他们前前后后抬上来五十多张席子,每个席子上都躺着一具尸首。那些尸首虽然保存得很好,却耐不住天热已经有些微微发臭,可以看出已经死了好些日子。众人都不知道这阎王寨带了这么多尸体到正气庄贺寿是闹得哪一出,只能静观其变。

    “阎寨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阎天雄没有说话只是上前走到了一具尸体旁撩开盖在上头的席子,那席子中躺着一具男尸,双目圆瞪,极其骇人,一副死不瞑目之相。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极细极微的伤口,边上连丝血污都没有,极其诡异。然而厉无痕与丁云龙觉皆是一惊,因为那尸体正是他们在阎王寨上见过的孔兵!

    “不可能!”厉无痕率先走出人群,蹲到孔兵尸首旁查看他的伤口,又接着去其他席子中查看那些尸体上的伤口,这些人都与孔兵死因一直,一招锁喉。

    “不可能……那日我与元宝离开阎王寨的时候,并未伤害寨中一兵一卒,他们怎么会……”

    “放你的狗屁,难道这尸首也能说谎?你说这伤,世上除了你的风雪剑,还有别兵器能砍出这样的伤?厉无痕,老子的兄弟不过劫了你一尊佛像一车果酒,你就到老子寨上大开杀戒,今天当着众位英雄的面,老子要你血债血偿!”

    今天来给丁云龙庆贺生辰的无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道英雄,他们见了地上那一句句腐烂发臭的尸体又着重检查了那些尸体上的伤口,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当日我与元管事一道拜望阎王寨,他可以为我作证。”

    “原来你还有同谋!”阎天雄咬牙切齿道:“今天天下英雄为阎某做一个证,我杀这二人只是为兄弟报仇,无关江湖大义!”说罢,阎天雄再不给厉无痕解释的机会便提刀攻向厉无痕。

    阎天雄如今正值而立之年,身强力壮,他师承西域一位武林圣手,一把九环虎头刀耍得虎虎生风。厉无痕自认他与阎王寨之间只存误会,便不肯与他刀剑相向。可他不知,越是这样,阎天雄心中戾气越盛。厉无痕走的是身法轻盈的路数,就连使用的兵器都是一把极薄极轻的风雪剑,以至于几招之后阎天雄的九环刀连厉无痕的衣边儿都没有碰到。不过阎天雄脸上并没有不耐之色,而是转变战法,他憋住一口气,运转丹田引起入掌,将真气汇聚于刀锋,凝成气刃挥出。这一招使在座所有英雄俱是一惊,这手功夫没没有一甲子的内力是万难使出的,然而阎天雄看上去不过而立的岁数,怎么会有如此沉厚的内力?厉无痕一个转身堪堪躲过了这一击,便心道看来这一战是不死不休了!无奈之下厉无痕只能拔出风雪剑,风雪剑一出风雪立现。只见厉无痕周围的水汽瞬间凝冰,随着他周身真气外放而盘旋不去。厉无痕长剑一指,与厉无痕离得极近的阎天雄更是浑身一僵,那剑的气息似乎从他胸口穿胸而过,带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渗透至他的四肢百骸。阎天雄本以为在他这一愣之间厉无痕会奇袭一招,没想到厉无痕只是挽了个剑花飘到了远处,摆了一个剑式。

    阎天雄厉吼一声,便又挥刀向厉无痕攻去,那刀锋过出三次外的石板尽碎,厉无痕挥剑阻挡只见一道寒光凝结在兵刃交接之处,竟结出了冰霜。两人分分合合又打了几个来回,他们武功想当,只是一个内力浑厚,一个身姿飘逸,各有所长,一时间也难分上下。在座的英雄一开始不过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渐渐的竟都被两人的招式吸引,在心中拟化着招式琢磨起来。两人在交战一百余招之后都渐渐露出了些疲态,突然,阎天雄一招翻浪卷云之后脚尖一蹬跃起九环刀就直直的劈了过去。厉无痕刚刚硬接了阎天雄的翻浪卷云还来不及收式他便又刺了过来,只能运足全力硬接下这一招,此时两人比拼的已经不是招式而是内力了。

    论起内力阎天雄要比厉无痕深厚得多,他少年时在西域曾有一番奇遇,误食了地宝赤霞果,平白得了半甲子的内力。也是因为这个,他才得以拜在那位武林圣手门下。阎天雄的武功路数大开大合、雄浑难当讲的就是一个稳,厉无痕的路数则是走得轻盈飘逸、变化莫测正是一物克一物,所以阎天雄若想获胜,没有什么比引着厉无痕直接比拼内力更合适的。然而他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样,厉无痕虽然没有那个运气也吃了赤霞果但他手中的兵刃却非是凡兵。厉无痕手中的风雪剑之所以叫风雪剑并不只是因为它薄似厉风,寒似霜雪而是因为它铸造的时候不仅融入了寒玉屑还在剑身上镶嵌了七颗大小不一的寒冰芯!厉无痕从小便持着风雪剑练功几乎日夜不离久而久之他的内力中便含了一丝寒冰之气,他催动内力与阎天雄比拼之时那寒冰之气便被剑身上的寒冰芯勾了起来混入了阎天雄的真气之中,阎天雄只觉一丝微寒在经脉中窜动便觉不好,拼着受伤将内力撤了下去。厉无痕与其他英雄俱是一愣,他们都道拼内力一定是阎天雄胜,不明白他为何拼着受伤也要撤出。

    阎天雄抬起胳膊擦了擦嘴角的血,心中骂了一句,便抬起眼狠狠的瞪厉无痕。厉无痕不明所以,坐上的丁云龙却看得明白也知道阎天雄为何中途收手。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只是道:“阎寨主,这些尸体刚刚丁某也看过,的确与风雪剑极其相似。”

    “那丁庄主打算怎么办?”

    有时候,人的意念很奇怪。就在刚刚交手时,厉无痕陡然飘远而没有趁人之危之时阎天雄就下意识觉得这件事并不是厉无痕做下的,所以如今口气也好上了许多。丁云龙似乎也发现阎天雄眼中已无杀意便与他分析道:“风雪剑剑锋虽极薄却也不是不能模仿的,我曾见过一柄小剑名曰青袖,是我老友铁剑门主沈世均所铸,剑锋极利。若是有内功高深者手持青袖像阎寨主你这样以内力御剑便可造出与风雪剑一摸一样的剑痕!”

    “就是,那风雪剑也是人造的,谁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人又造了一把!”站在丁云龙一旁的女儿丁玲珑也跟着嘟囔道。她早就看那阎天雄厌烦,在这大好的日子搅了她爹的寿宴不说还诬陷无痕哥哥杀人。现在在丁玲珑眼中,阎天雄才是天下最大的恶人。

    “玲珑,不许无礼!”

    丁玲珑自幼被丁云龙娇宠在掌心,还是第一次被她爹训斥,心中自是有千百个不服。刚想开口辩驳便被她哥哥丁逐浪拉住衣袖。丁逐浪今天也是被这些个糟心事儿气个够呛,但却知道如今这事并不适宜他们兄妹开口便对着丁玲珑摇了摇头,丁玲珑才悻悻把已经顶到喉咙的话咽了下去。

    “丁庄主的意思是有人诬陷你们正气庄?”

    “不错,我当时和无痕出了阎王寨之后便一路赶往竟陵。而且,我们还有一个证人!”元宝笑嘻嘻的道。

    “那证人是谁?”

    “这……我们也不知道!”

    “呸,你这小白脸,是在耍爷爷我么!”

    元宝本来还笑嘻嘻的脸听了“小白脸”这三个字后立即沉得像铁一样。冷笑道:“阎寨主,屠寨的本就不是我们,今天让你放肆至此已是给极了你面子,莫要给脸不要脸。”

    眼看两个人之间一触即发,厉无痕赶忙出手阻止,今日是他义父五十寿辰,因为他已经有两拨人前来闹场,若这两人再打一架恐怕正气庄的人以后都没脸面再在江湖行走了。

    “这件事都是因厉某而起,我一定会给阎寨主一个交待。至于元管事刚刚说的那个证人,我们的确都不认识,甚至没见到她的脸面。只是我们与她有约,两月后琅琊山见,到时阎寨主可与我们一道前往,问明事情始末。”

    “好,我信你厉无痕是条汉子,我们就两个月后琅琊山见。”说罢阎天雄大刀一甩,便领着一群兄弟抬着尸体出了正气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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