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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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遮住整个东方天空的云层遮住了东方的星空，却使其他地方的星星更加明亮。伊宁的夜很长，无法早起的伊宁人不愿将讲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给了睡梦，所以，他们总是尽可能的晚睡。这也就造就了伊宁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生活方式——繁荣的夜生活。
湛灵此时坐在屋顶上，静静地看着城墙上城守士兵的火把，和城镇中心夜市人们喧嚣的灯火。湛灵喜欢这种安静的感觉。当小镇上的大多数人在夜市中娱乐时，屋顶，成了湛灵的最好去处。无限的接近星空，无限的接近云层，有一种梦幻的感觉，这种状态下，仿佛天地和内心都平静如湖水，不起一丝波澜。
湛灵喜欢这种安静的感觉。就像镇里的大多数人喜欢夜市的喧嚣一样。这种安静给人一种可以跟自己对话的错觉，在这安静中，确实更容易看清自己的内心。过往的一切或清晰或模糊的在脑中回放，感动于感动，欣喜于信息，悲伤于悲伤，痛苦于痛苦，不必刻意的用坚强掩饰自己的内心，所有的一切都是真情的流露。
虽然妹妹今天说要走的时候湛灵很容易就答应了，但是，从小无父无母的湛灵独自一人把妹妹带大，虽说一直是湛灵在照顾妹妹，但是，妹妹又何尝不是湛灵心灵的寄托，也是湛灵生活下去的动力。
在湛婉九岁之前两兄妹一直是在孤儿馆生活的，虽然伊宁的人们很是同情他们这些从小失去父母无人照料的孤儿，时常会给孤儿馆捐些钱，但是，这些钱最多也就能够解决一下的孤儿们的温饱问题，而如何接受教育就成了这些孤儿们担心的问题，虽然馆长很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让这些孩子们能够接受教育，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表示也无能为力。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能够收养那些孩子的家庭能够让那些被收养的孩子接受教育，但是，这座小镇中的人家大都不富裕，又有几家收养孤儿馆的孩子呢？没有几家。
至少，湛灵兄妹就一直没有被收养，倒也不是没有机会，不过迄今为止所有来收养孩子的人家都没有收养两个孩子的欲望，而两兄妹确是不愿意分开，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被收养。
但是，在妹妹九岁的时候，湛灵知道这样不行了，自己虽然没有机会接受教育，但是，不能让自己的妹妹也无法接受教育，而且，眼看妹妹就要超过限定的入学年龄了，自己要是再不采取点行动，妹妹可能就没哟办法接受教育了。
于是湛灵就毅然地带着妹妹离开了孤儿馆，自己在一个卖玉器的铺子里当学徒工这样来赚钱供妹妹上学。两兄妹小日子虽然清贫，但是也算是能够温饱，湛灵是这样想的，自己苦点累点没关系，只要让妹妹能够上学，而且，之前在孤儿馆里，什么苦日子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倒也能适应。
一直到最近两年，湛灵做的玉雕被镇中心的某个富人看中，买了好价钱，这样两兄妹的日子才稍稍好了起来。
现在湛灵十九岁，妹妹十五岁，十五年来，两兄妹从未离开过对方。但是湛灵知道，妹妹总有一天要嫁人，这也意味着湛婉总有一天要离开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湛灵可以接受，但是，毕竟是这个世界上他的唯一的亲人了，而且又是他照顾了十几年的妹妹，湛灵毕竟有些不舍。
“蹬蹬蹬……”
“谁？”
“哥哥，是我。”湛婉对着躺在屋顶上半抬起头的哥哥笑道。
“你怎么还不睡觉？”湛灵看到是妹妹，也笑了笑，说道。
“你不也是没睡。”湛婉依旧在笑，笑容就像是刚才在餐桌上湛灵露出的一般，两兄妹都是对方在世的唯一亲人，哥哥了解妹妹的同时，妹妹当然也了解哥哥。湛婉来到了湛灵的身边，在湛灵躺的地方旁边躺下，将自己的头靠在湛灵的肩膀上。
“哥哥，你看天上的星星多美呀！”湛婉将目光放在天上，感慨地说道。
“是呀，咱们两个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看过星星了吧。”湛灵同样感慨地说道，不同于湛婉将目光放在星星上，湛灵的目光一直都处于妹妹的身上。湛婉的头发上有一种干净的香气，让湛灵此时的内心非常的安静。
“自从我们从孤儿馆里出来，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看过了吧，你总是在忙这个忙那个。”湛婉的语气中有了一丝的幽怨。
“对不起，小婉，哥哥倒是忽略你的感受了。”湛灵沉默了许久，确实，刚刚离开孤儿馆的时候，他们的生活非常的困难，需啊哟湛灵没日没夜的工作才可以保证他们两人的温饱，但是最近几年，他们的生活已经好了很多，湛灵也根本不需要没日没夜的工作来维持生活，现在两兄妹的生活水品，他们所在的这个小镇中已经算是比较不错的了。但是，却很难再找到以前的感觉了。
湛婉轻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哥哥忙，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抱怨，但是，我现在我们的神火已经比较富裕了，哥哥，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那么累了好吗。”湛婉靠在哥哥肩膀上的头换了换位置，但是靠的更紧了一点。
“但是你就要走了，不是吗？”湛灵又重新将目光移到星空之上，缓缓地说道，“没有了你，谁又能陪我看星星呢？”湛灵戏谑的笑笑。
“那就要看哥哥努力还是不努力了哦！”湛婉神秘的说道。
湛灵也不深究妹妹话里的意思，只是搂了搂躺在旁边的妹妹，也不说话。
“哥哥，你说那片云的背后是什么呢？”湛婉指着夜空中清晰可见的厚大云层，问道。
“云的背后，同样也有一个世界吧，就像我们的世界一样的世界。”湛灵神往的说道，眼神中流露出的是说不出的意思，“事实上，云上确实有着一个世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了。那确是是我们伊宁的骄傲呀！”湛灵的眼中那种神秘的色彩更深了，那是一种叫做神往的东西。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儿歌吗？”湛灵笑道，“伊宁东边有片云，云上是群大恶人。恶人要来伊宁闹，伊宁百姓恶人烧。伊宁先祖有英雄，云上恶人全赶跑。云上恶人莫来范，湛蓝天空一片好。”
湛灵的心思好像回到了五年之前，那时候湛婉还是个小姑娘，记得有一天，湛婉看到湛灵雕刻的莫瑞安玉像。
……
“哥哥，你也崇拜那些英雄吗？”
“当然了，没有一个伊宁的男儿是不崇拜英雄的。”湛灵摸了摸湛婉的头，温柔地目光中露出了明显的向往。
“那哥哥，你为什么不参加佣兵公会或者冒险家公会呢，那些是英雄们出身的组织呢？”湛婉疑惑地问道。
“……”湛灵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笑笑，看向湛婉的目光中蕴含了说不清的东西。
……
“哥哥，现在我在问你一遍那个问题，你要怎么回答我呢？”湛婉忽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湛灵没有回答妹妹，只是眼中的向往从没有消失过。
“哥哥，我已经长大了，已经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钱的问题，学院会能支付我们的一部分日常的开销，而且，学院有工读生的政策，我可以做一些工作来赚些钱，哥哥你根本不用担心。”湛婉翻身起来，面对着湛灵，认真的说道，“哥哥，我对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长大了，伊宁的哪儿，有几个不参加佣兵公会或是冒险家公会的，我知道你想去，但是因为要照顾我的原因你总是在压抑你想去的欲望，这个很痛苦吧，哥哥。”
湛灵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圈渐渐湿润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妹妹，忽然觉得妹妹有些让他难以捉摸了，他再也不像对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一样可以轻易地把握妹妹的思想了。妹妹真的是长大了。
“现在，我要就要去森安城了。”妹妹深沉地说道，“哥哥，你也应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了吧。”
湛灵依旧没有说话，就像他了解这个妹妹一样，湛婉也足够了解他。这一句话真真的说道湛灵的心里去了，加入冒险家公会是湛灵从小的理想，只是，从来没有跟湛婉说过。
有时候湛灵觉得自己的生活缺少了那么些朝气，为了妹妹，湛灵必须放弃一些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激情，必须忍受这个年龄段的其他人不需忍受的孤寂。湛灵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完全依靠自己生活的。若是没有了自己，湛灵无法想象年少的妹妹应该怎样生活。
但是这几年，湛灵能够感觉到妹妹明显的长大了。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在操心，而且，很多时候尤其是最近几年，在生活上一直是妹妹在照顾自己。这让湛灵这些年来沉寂下来的内心有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些年在社会上的摸爬滚打已经让湛灵足够的理性，这样的湛灵显然不会再因为一个感觉做出任何冲动的决定。所以这个想法又被湛灵压抑了下来。现在妹妹又提起这件事，再次引起了湛灵内心的怀疑。
很久了，久到湛灵都要忘记自己儿时的梦想了，但是，现在的湛灵对这些东西还有之前的感觉吗？湛灵自己也不确定，但是，每当报纸上登出一次次冒险家公会对于入安的一次次成功探索后，湛灵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激动，充满了向往。
现在，湛婉马上要去森安城了，这可以说是湛灵要参见冒险家公会最好的机会，现在，湛灵十九岁，还不晚。但是，湛灵真的能够抛下一切，去参加每一次任务都充满危险的冒险家公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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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遮住整个东方天空的云层遮住了东方的星空，却使其他地方的星星更加明亮。伊宁的夜很长，无法早起的伊宁人不愿将讲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给了睡梦，所以，他们总是尽可能的晚睡。这也就造就了伊宁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生活方式——繁荣的夜生活。
湛灵此时坐在屋顶上，静静地看着城墙上城守士兵的火把，和城镇中心夜市人们喧嚣的灯火。湛灵喜欢这种安静的感觉。当小镇上的大多数人在夜市中娱乐时，屋顶，成了湛灵的最好去处。无限的接近星空，无限的接近云层，有一种梦幻的感觉，这种状态下，仿佛天地和内心都平静如湖水，不起一丝波澜。
湛灵喜欢这种安静的感觉。就像镇里的大多数人喜欢夜市的喧嚣一样。这种安静给人一种可以跟自己对话的错觉，在这安静中，确实更容易看清自己的内心。过往的一切或清晰或模糊的在脑中回放，感动于感动，欣喜于信息，悲伤于悲伤，痛苦于痛苦，不必刻意的用坚强掩饰自己的内心，所有的一切都是真情的流露。
虽然妹妹今天说要走的时候湛灵很容易就答应了，但是，从小无父无母的湛灵独自一人把妹妹带大，虽说一直是湛灵在照顾妹妹，但是，妹妹又何尝不是湛灵心灵的寄托，也是湛灵生活下去的动力。
在湛婉九岁之前两兄妹一直是在孤儿馆生活的，虽然伊宁的人们很是同情他们这些从小失去父母无人照料的孤儿，时常会给孤儿馆捐些钱，但是，这些钱最多也就能够解决一下的孤儿们的温饱问题，而如何接受教育就成了这些孤儿们担心的问题，虽然馆长很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让这些孩子们能够接受教育，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表示也无能为力。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能够收养那些孩子的家庭能够让那些被收养的孩子接受教育，但是，这座小镇中的人家大都不富裕，又有几家收养孤儿馆的孩子呢？没有几家。
至少，湛灵兄妹就一直没有被收养，倒也不是没有机会，不过迄今为止所有来收养孩子的人家都没有收养两个孩子的欲望，而两兄妹确是不愿意分开，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被收养。
但是，在妹妹九岁的时候，湛灵知道这样不行了，自己虽然没有机会接受教育，但是，不能让自己的妹妹也无法接受教育，而且，眼看妹妹就要超过限定的入学年龄了，自己要是再不采取点行动，妹妹可能就没哟办法接受教育了。
于是湛灵就毅然地带着妹妹离开了孤儿馆，自己在一个卖玉器的铺子里当学徒工这样来赚钱供妹妹上学。两兄妹小日子虽然清贫，但是也算是能够温饱，湛灵是这样想的，自己苦点累点没关系，只要让妹妹能够上学，而且，之前在孤儿馆里，什么苦日子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倒也能适应。
一直到最近两年，湛灵做的玉雕被镇中心的某个富人看中，买了好价钱，这样两兄妹的日子才稍稍好了起来。
现在湛灵十九岁，妹妹十五岁，十五年来，两兄妹从未离开过对方。但是湛灵知道，妹妹总有一天要嫁人，这也意味着湛婉总有一天要离开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湛灵可以接受，但是，毕竟是这个世界上他的唯一的亲人了，而且又是他照顾了十几年的妹妹，湛灵毕竟有些不舍。
“蹬蹬蹬……”
“谁？”
“哥哥，是我。”湛婉对着躺在屋顶上半抬起头的哥哥笑道。
“你怎么还不睡觉？”湛灵看到是妹妹，也笑了笑，说道。
“你不也是没睡。”湛婉依旧在笑，笑容就像是刚才在餐桌上湛灵露出的一般，两兄妹都是对方在世的唯一亲人，哥哥了解妹妹的同时，妹妹当然也了解哥哥。湛婉来到了湛灵的身边，在湛灵躺的地方旁边躺下，将自己的头靠在湛灵的肩膀上。
“哥哥，你看天上的星星多美呀！”湛婉将目光放在天上，感慨地说道。
“是呀，咱们两个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看过星星了吧。”湛灵同样感慨地说道，不同于湛婉将目光放在星星上，湛灵的目光一直都处于妹妹的身上。湛婉的头发上有一种干净的香气，让湛灵此时的内心非常的安静。
“自从我们从孤儿馆里出来，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看过了吧，你总是在忙这个忙那个。”湛婉的语气中有了一丝的幽怨。
“对不起，小婉，哥哥倒是忽略你的感受了。”湛灵沉默了许久，确实，刚刚离开孤儿馆的时候，他们的生活非常的困难，需啊哟湛灵没日没夜的工作才可以保证他们两人的温饱，但是最近几年，他们的生活已经好了很多，湛灵也根本不需要没日没夜的工作来维持生活，现在两兄妹的生活水品，他们所在的这个小镇中已经算是比较不错的了。但是，却很难再找到以前的感觉了。
湛婉轻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哥哥忙，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抱怨，但是，我现在我们的神火已经比较富裕了，哥哥，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那么累了好吗。”湛婉靠在哥哥肩膀上的头换了换位置，但是靠的更紧了一点。
“但是你就要走了，不是吗？”湛灵又重新将目光移到星空之上，缓缓地说道，“没有了你，谁又能陪我看星星呢？”湛灵戏谑的笑笑。
“那就要看哥哥努力还是不努力了哦！”湛婉神秘的说道。
湛灵也不深究妹妹话里的意思，只是搂了搂躺在旁边的妹妹，也不说话。
“哥哥，你说那片云的背后是什么呢？”湛婉指着夜空中清晰可见的厚大云层，问道。
“云的背后，同样也有一个世界吧，就像我们的世界一样的世界。”湛灵神往的说道，眼神中流露出的是说不出的意思，“事实上，云上确实有着一个世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了。那确是是我们伊宁的骄傲呀！”湛灵的眼中那种神秘的色彩更深了，那是一种叫做神往的东西。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儿歌吗？”湛灵笑道，“伊宁东边有片云，云上是群大恶人。恶人要来伊宁闹，伊宁百姓恶人烧。伊宁先祖有英雄，云上恶人全赶跑。云上恶人莫来范，湛蓝天空一片好。”
湛灵的心思好像回到了五年之前，那时候湛婉还是个小姑娘，记得有一天，湛婉看到湛灵雕刻的莫瑞安玉像。
……
“哥哥，你也崇拜那些英雄吗？”
“当然了，没有一个伊宁的男儿是不崇拜英雄的。”湛灵摸了摸湛婉的头，温柔地目光中露出了明显的向往。
“那哥哥，你为什么不参加佣兵公会或者冒险家公会呢，那些是英雄们出身的组织呢？”湛婉疑惑地问道。
“……”湛灵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笑笑，看向湛婉的目光中蕴含了说不清的东西。
……
“哥哥，现在我在问你一遍那个问题，你要怎么回答我呢？”湛婉忽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湛灵没有回答妹妹，只是眼中的向往从没有消失过。
“哥哥，我已经长大了，已经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钱的问题，学院会能支付我们的一部分日常的开销，而且，学院有工读生的政策，我可以做一些工作来赚些钱，哥哥你根本不用担心。”湛婉翻身起来，面对着湛灵，认真的说道，“哥哥，我对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长大了，伊宁的哪儿，有几个不参加佣兵公会或是冒险家公会的，我知道你想去，但是因为要照顾我的原因你总是在压抑你想去的欲望，这个很痛苦吧，哥哥。”
湛灵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圈渐渐湿润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妹妹，忽然觉得妹妹有些让他难以捉摸了，他再也不像对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一样可以轻易地把握妹妹的思想了。妹妹真的是长大了。
“现在，我要就要去森安城了。”妹妹深沉地说道，“哥哥，你也应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了吧。”
湛灵依旧没有说话，就像他了解这个妹妹一样，湛婉也足够了解他。这一句话真真的说道湛灵的心里去了，加入冒险家公会是湛灵从小的理想，只是，从来没有跟湛婉说过。
有时候湛灵觉得自己的生活缺少了那么些朝气，为了妹妹，湛灵必须放弃一些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激情，必须忍受这个年龄段的其他人不需忍受的孤寂。湛灵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完全依靠自己生活的。若是没有了自己，湛灵无法想象年少的妹妹应该怎样生活。
但是这几年，湛灵能够感觉到妹妹明显的长大了。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在操心，而且，很多时候尤其是最近几年，在生活上一直是妹妹在照顾自己。这让湛灵这些年来沉寂下来的内心有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些年在社会上的摸爬滚打已经让湛灵足够的理性，这样的湛灵显然不会再因为一个感觉做出任何冲动的决定。所以这个想法又被湛灵压抑了下来。现在妹妹又提起这件事，再次引起了湛灵内心的怀疑。
很久了，久到湛灵都要忘记自己儿时的梦想了，但是，现在的湛灵对这些东西还有之前的感觉吗？湛灵自己也不确定，但是，每当报纸上登出一次次冒险家公会对于入安的一次次成功探索后，湛灵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激动，充满了向往。
现在，湛婉马上要去森安城了，这可以说是湛灵要参见冒险家公会最好的机会，现在，湛灵十九岁，还不晚。但是，湛灵真的能够抛下一切，去参加每一次任务都充满危险的冒险家公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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