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萧天爱燕王 > 第711章 都是他逼的(六千字大章,求银票)

第711章 都是他逼的(六千字大章,求银票)

作者:萧天爱燕王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师太傅的位置不变,还是在吴宰辅之下,不过他却眼帘垂下,对他们讨论的任何问题,不发一言,犹如一座泥胎塑像。

    大多数时候,甚至会感觉他睡着了似的。

    “今日就到此结束吧,各部做好自己的事情,有什么情况,及时上报,内阁第一时间商讨处理,万不可出岔子。”

    “臣等告退!”

    众臣高呼,师太傅猛然惊醒,颤巍巍起身,等大家都走了,他还弓着腰,没有离开。

    “师阁老,有何事要说?”

    赵无疆问他,眼底闪过一丝冰冷,他已经没心情留着他,该做个了结了。

    “皇上,臣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从前,求皇上开恩,容臣乞骸骨,告老还乡!”

    之前他递过几次折子,都留中不发,不得不亲自请求。

    赵无疆平静道:“朝中正是多事之秋,少不得太傅这等重臣坐镇,这时候乞骸骨,不是弃朕于不顾吗?

    朕瞧着,太傅没大毛病,还没过六十呢,吴宰辅都比你年纪大些,人家还没服老呢,太傅再撑几年。

    朕登基之初,全靠太傅帮衬,可是舍不得太傅呢!”

    赵无疆说的客气,可师太傅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彻骨的寒意。

    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师太傅又道:“臣夫人思念女儿,多年不见,不知皇上可否开恩,让夫人见一见喧瑶?”

    “可!”

    赵无疆道:“小刘子,你去安排。”

    “奴才遵旨!”

    ……

    师太傅回到家里,刚到内宅,就听到一阵争吵声,顿时蹙起眉头,老脸皱的跟老树皮一般。

    脚步一转,回了书房,吩咐管家:“夫人闲了,让她来见我!”

    长长叹口气,自从师丰羽出事儿,二房和大房就不对付,二房弟妹一直觉的,她儿子出事儿,自己没有尽全力去救,导致他发配西北。

    后来几年,也一直没能救他回来,身上又有病,师丰羽怕是凶多吉少了。

    今年打仗,彻底断了音讯,流放犯都是炮灰,估摸着死在西北,尸首都找不到了。

    原本师夫人还迁就她,毕竟人家儿子落的这么惨,渐渐也烦了,又不是她害的师丰羽这样子的,是他自己不检点,去那种地方,染了那种病,之后还杀人泄愤,师家都被他连累,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倒好,不反省自己,合着都是自己的错?

    于是也不迁就她,跟她吵起来,渐渐变成现在这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没个安生的时候。

    二房翻出师喧瑶利用自家儿子,去找皇后晦气,指责师喧瑶不要脸,倒贴给人家都不要,两边吵的肝火旺盛,差点儿动起手来。

    二老爷心中也有怨气,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却没有付出行动,约束自家媳妇儿,师太傅也没办法管着弟媳妇儿,没得让人笑话。

    家宅不宁,朝中不顺,族中子弟各谋生路,门生故吏渐渐离心,纷纷另谋出路,曾经繁荣一时的师家,落的门庭稀落,犹如日薄西山,眼看就要败落,沦为草民百姓。

    师夫人一肚子火气,兀自骂骂咧咧:“二房太过分了,就因为没给她添置换季衣裳,跟我不依不饶。

    她也不想想,现在府里什么情况,哪儿有钱置办新衣裳?”

    师太傅道:“些许小事,说清楚不就是了,值当吵闹?

    没得让下人看笑话。

    以后你让着他点儿,老夫回来,好歹落个耳根清净。”

    师夫人不服:“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她如此不恭顺,我还惯得她毛病吗?

    吴嬷嬷说的对,这个家我才是主母,还能让她骑在我头上?”

    师太傅眼神微闪:“吴嬷嬷?你的陪嫁嬷嬷?跟你好些年那个?

    我记得她挺识大体的,当家主母更要协调好后宅,该忍让的时候,就得忍让,你这个嬷嬷,是不是不妥当?”

    师夫人惊愕,仔细想想,心中一颤,“老爷不说,我还不觉得。

    以前嬷嬷都是劝我息事宁人,实在不成,让二房分出去。

    可现在,总劝我强势打压弟妹,拿出主母的派头来,我这火气,一多半都是被她拱起来的呢。”

    师太傅叹气:“不用想了,肯定被人收买,让你们妯娌不和,让我师家内宅不得安生。

    家和万事兴,家宅不和,家族又怎么会兴旺?

    跟你说正事儿,我今日求的皇上,让你去见喧瑶一面,我有些安排,让喧瑶早做准备。”

    “真的吗?”

    师夫人眼眶通红,自从女儿被降了位份,宫中不许探望,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好,我收拾收拾,明天就去。”

    师太傅又叮嘱:“你那个嬷嬷,不用管了,留着她吧,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悬镜司不知道在咱们家,安插了多少探子呢!”

    师夫人抹着眼泪:“你说这叫什么日子啊,在自己家里,都得提心吊胆的,天知道身边这些个是人是鬼。

    皇上也太狠了,他罚了喧瑶还不够,连咱们家也不放过。

    他一刀给个痛快也算一回,这么钝刀子割肉,不累得慌吗?”

    师太傅神色莫名:“他要的是老夫众叛亲离,凄惨落魄,老夫想要权利,想要名声,他给了我,又一点点夺走,从云端把老夫拉下来,杀人诛心呐!”

    师夫人露出悔意:“如果当初没有逼着他收下喧瑶,凭着你们的师徒情分,又有从龙之功,咱们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哎,谁能想到皇后那么烈性,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皇上能不恨死咱们家吗?”

    师太傅垂眸:“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喧瑶喜欢他,青梅竹马,原本就是顶好的婚事儿,很早就约定好的事儿。

    老夫一生不曾行差就错,居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了。

    皇后不对付喧瑶,对自己下手,一来让皇上一辈子忘不了她,二来给萧家扑了路,你看萧家,那些皇族中人,都没他家风光得意?

    如此心思,如此手段,老夫都不得不佩服她!”

    死了都能让男人死心塌地,还为家族赚来无上荣耀,师太傅不得不承认,自家女儿连人家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她败的不冤。

    说什么都没用了,事已至此,师太傅要为自己和女儿,谋划好出路了。

    ……

    北风呼啸,乌云压顶,洛城的气候越来越冷,瞧这架势,不日就会下雪,今冬的第一场雪要来了。

    师喧瑶摘下两颗白菜,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心中一阵叹气,冬天的日子可不好过。

    以前她是师家大小姐,上好的银丝炭点燃屋子,温暖如春,从未想过穷人该怎么过冬,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全靠抖呀!

    顾不上什么仪态万千,做什么都是抖抖索索,生怕动作大,身上的热量散发更快,多少衣裳都挡不住凌冽的北风。

    加上前些年,为了吃饭,把过冬的狐皮斗篷卖给看门的小宦官,失去御寒的衣物,师喧瑶熬过一个冬天,就对冬日产生畏惧,那种冻的人心肝儿都是冷的感觉,让她绝望。

    最初还奢望家里能救自己出去,一年年过去,这个小小的院子,犹如被人遗忘似的,她最初的愤怒,怨怼,仇恨都消磨殆尽,只剩些生存的本能了。

    “小姐,我回来了,今天运气好,绣的帕子换了两斤面粉,有白菜,奴婢给您包素馅饺子吃。

    冬天最冷的时候,吃了饺子,不会冻耳朵。”

    唯一陪着她的,只剩下这个陪嫁丫鬟了,其他奴才走的走,散的散,各谋生路了。

    丫鬟叫青莲,陪她出家,进宫,直到现在的冷宫,一直不离不弃。

    “好啊,咱们吃饺子,改善生活。”

    师喧瑶笑了笑,是真的开心,平静的面容上,倒是多了些恬静之气,比起以前珠光宝气,反倒顺眼许多。

    “瑶儿!”

    师夫人站在门口,听到她们的谈话,心如刀绞,她千娇万宠的女儿,以往在闺中,素馅饺子都不配端上她的饭桌,现在居然成了难得的美食。

    赵无疆他好过分,再怎么着也是他师傅的女儿,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就用这种法子来折磨人!

    师夫人含着泪,心疼喊了一声。

    师喧瑶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回头,无数次盼着家里来救她,终于等到了。

    “母亲,您终于来了,女儿还以为,有生之年,不能见母亲一面了。”

    师喧瑶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的大腿痛哭起来,发泄几年的痛苦折磨,哭的撕心裂肺。

    “瑶美人,师夫人,时间有限,咱家好心提醒你们,你们要这么一直哭下去不成?”

    小宦官阴阳怪气,被他们哭的心烦。

    师夫人擦擦泪,扶她起来,塞给小宦官一个重重的荷包:“麻烦公公了,我想单独和女儿说说话,还请通融片刻。”

    小宦官银子照收,事儿却不办:“那不行的,总管大人吩咐了,务必伺候好师夫人,咱家可不敢离开,上面问起来,咱家没办法交差呀!”

    师夫人脸上闪过愠怒,这等小宦官,以前自己多一眼都不稀罕看,现在给钱贿赂,居然还敢阳奉阴违,收钱不办事儿!

    心中一阵哀叹,看来师家真的要败落了,这等最下层的奴才,都看不起他们。

    “母亲,咱们进去说话。”

    师喧瑶都习惯了,五年的时间,已经消磨了她所有的野心和骄傲,安抚母亲,拉着她进屋。

    师夫人看着粗布衣裙,头上只剩一根木簪子,素面朝天的女儿,心如刀绞,哪怕她出家做道姑那几年,都不曾如此寒酸过。

    早知道多给她带些吃食衣裳,改善她的生活。

    小宦官看着,两人不能说太多话,闲话家常,就被催着离开了。

    师夫人一走,师喧瑶就和青莲躲起来,挨个儿翻着她带来的东西,最终一块包巾夹层里,找出一封信来,师喧瑶看完,眸光沉沉,没有一丝喜悦。

    青莲取来火盆,烧了信,问她:“小姐,老爷怎么打算的?”

    师喧瑶靠在被子上,眼神空洞,“爹要走最下等的那条路,赵无疆是不会让他成功的,我得劝劝他。”

    青莲担忧:“老爷会听吗?”

    “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不到万不得以,爹不想这么做的,他是读书人,一辈子教书育人,遵循圣人教诲,最好名声,一旦迈出那一步,将会遗臭万年,比死都难受。

    赵无疆好狠的心,我爹教导他数十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辜负了父亲的承诺,为了个女人,逼迫父亲到了如此境地,非得要父亲身败名裂,遭人唾弃,他才满意。

    还真是杀人诛心,他恨我们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青莲嗫喏道:“皇上那么爱皇后,皇后因为小姐而死,他把仇恨都迁怒到小姐身上了,自然是恨的。”

    师喧瑶古井无波的心,再次掀起涟漪,赵无疆有多恨师家,她就有多恨萧天爱,都是她的出现,才造成现在自己的悲剧。

    她死都死了,还占着赵无疆的心,压的自己永无出头之日。

    深呼吸几次,才压下心底的怨毒,既然她已经死了,犯不上跟一个死人过不去,只要人活着,总会有希望。

    “父亲此次举事,怕是很难成功,我得另外打算。

    师家的仇,还得我来报。

    赵无疆啊,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这么对我!”

    师喧瑶起身,写了一封信,取出一根骨哨,吹响片刻,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她的窗前。

    把信塞进鸽子腿上的竹管里,放飞了鸽子,遥遥望着它,消失在天际。

    青莲眼底闪过意外,小姐给谁写信呢?

    她还有底牌和皇上斗的吗?

    她一直陪着小姐,居然不知道小姐还有这个秘密!

    识趣退下,没有问她,不管怎么样,她们终于能改变现状,能否离开皇宫,摆脱困境,只求老天保佑。

    ……

    师太傅书房里,听完师夫人哭诉,师太傅脸色铁青,花白的胡须颤抖,“赵无疆,他是要活活折磨死我女儿啊!

    亏我觉的他重情义,再怎么也不会用此下作手段折磨一女孩子,想不到他如此薄情。”

    师夫人道:“用他出面吗?

    只一个暗示,多得是落井下石的奴才,可怜我女儿,长这么大,何曾吃过这等苦!

    府里低等的粗使婆子都比不上!”

    师太傅彻底下定决心:“他不仁,别怪我不义,夫人且先忍耐一二,老夫会救瑶儿出来的。”

    这次探望之后,师夫人想尽办法,送各种吃食衣裳进宫,又引来二房一阵怨气,吵闹不休。

    ……

    第一场雪终于在夜里无声无息落下,一夜之间,洛城笼罩在银装素裹之中,行走在皇宫之中,都要小心脚下打滑,这要是摔一跤,骨头都能断了呢。

    赵无疆连续几日,都在商议边境战事,天气越冷,北戎的进攻越是猛烈,第一批将士已经开拔,增援西北。

    边境数十个要塞关隘,哪个要塞驻扎多少兵马,都是有讲究的,赵无疆本就是军事大家,一番布置,兵部和诸位老将军,都是心悦臣服。

    这份布战图,将会尽快送到冠军侯手里,有他统筹安排,极为机密。

    散了朝会,兵部石尚书和师太傅私底下再次接洽,那份布战图已经记在兵部尚书脑子里,重新绘制出来,之后就是交给北戎的探子,及时传出去。

    只是他们如何顺利离开洛城,进入北戎,又是个难题,朝中多事之秋,不可能让两个朝廷重臣,一起离开的。

    石尚书已经让长子石鹏飞,曾经的禁卫统领,去边境赴任之时,带走了一些族中嫡系,他倒是不担心的,只他一个人,目标小,怎么也能走得脱。

    师太傅就不一样了,他还想救出师喧瑶,这是他唯一的女儿,从小倾注大量心血,不能不管。

    石大人知道他的顾虑,劝着他道:“太傅大人,以在下的意思,师小姐暂时没办法管,汗王那边答应了,只要太傅过去,就和朝廷提出联姻。

    只要太傅有足够的价值,皇上不敢拿师小姐怎么样的。

    再说句不中听的话,一个女儿家的,已经出嫁是人家的人了,还有家族前途重要吗?”

    这是要劝他放弃师喧瑶,将来再想办法接她过去。

    师太傅纠结不舍,“我好好想想,你也小心一些,皇上防着咱们呢!”

    “哎,我也知道,但凡皇上肯信任我几分,我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就因为鹏飞是景佑帝的禁军头领,他一直防着我,现在他地位稳了,不需要我这个兵部尚书了,还把成国公那个搅屎棍拉出来恶心人,气死我了。

    有道是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都是他赵无疆逼的。”

    兵部尚书喝光杯子里的酒,满心的郁闷。

    抛弃多年打拼的根基,不到万不得以,谁能舍得?

    “谁说不是呢?

    成国公和老夫,当年一文一武,都是先帝最得力的臣子。

    老夫为了他,没有效忠景佑帝,被雪藏多年,一来是师生情分,二来是喧瑶那孩子,真心喜欢他,他娶了萧氏,老夫也认了,可抛弃喧瑶,就是他过分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们难兄难弟,另觅明主了!”

    师太傅心中憋屈,说了许多心里话。

    既然决心已下,两人都是果断之辈,联系了北戎的探子,计划出逃。

    ……

    二房太太近日觉得奇怪,师夫人突然脾气好了许多,今日一起用早膳的时候,对她冷嘲热讽,居然只是笑笑,没有发火教训自己,很反常啊!

    没等她想清楚师夫人打什么算盘,师夫人罕见来拜访她。

    “大嫂屈尊降贵,来我二房,有何见教?”

    二太太敷衍行了礼,招呼她坐下。

    师夫人笑笑,不跟她一般见识,道:“弟妹,听说过两日,是你娘家祖母七十大寿?

    能活到这个年纪,殊为难得,这次大寿,肯定要大办的,我想着,随你一起去,见见老寿星,沾沾喜气儿。”

    二太太摸不准她什么心思,自家的亲戚,她跟着凑什么热闹?

    不过,她好歹还是阁老夫人,自己娘家只是个五品散官,阁老的名头,还是很唬人的。

    带她去,也是给自己涨面子,还能多赚一份寿礼,没什么不好。

    二太太就是个内宅妇人,和所有女子一样,爱沾小便宜。

    岂不是沾小便宜,往往会吃大亏的。

    “大嫂有心,我也不好拒绝,那就一起吧,咱们也做个伴。”

    “如此正好,路上咱们去山上烧烧香,祈求佛祖保佑家里的孩子们。”

    二太太黯然神伤:“是该烧烧香了,丰羽这孩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多好的孩子,怎么落到这样一下场?

    我这心呐,想想就疼的不行。”

    师夫人劝她:“节哀吧,都是命数,瑶儿也在受苦,都是做母亲的,我能理解你,可日子总得过呀,咱们好好的,才是孩子的福分,为了孩子,也得保重自己。”

    二太太惊讶看她一眼,大嫂最近转了性子,居然能说出这样慰帖的话来!

    ……

    很快到了寿辰这天,二太太娘家祖母住在城外庄子里,老人家喜欢清静,除了当官儿的大儿子,和其他儿子住在城外。

    一大家子,一大早浩浩荡荡出了城,城门口盘查极为严厉,就连阁老家都不曾放过,挨个儿检查一遍。

    二太太气道:“以往咱们家的马车谁敢拦着?

    大伯这官做的,越来越没意思了。

    与其在朝里受罪,还不如早早回老家享清福呢!”

    师夫人和她坐在一辆马车里,苦笑道:“哪儿有那么容易的,想走也得皇上放人才行的。

    弟妹呀,接下来的话,你仔细听好了,咱们家以后能不能逃过一劫,可全靠你了!”

    二太太不解:“靠我?

    大嫂真会开玩笑,大伯是一家之主,你是内宅主母,我们二房,才是靠着你们才对!”

    师夫人意味深长,“你明白就好,待会儿我怎么说,你怎么做,成败就在此刻。”

    二太太终于察觉不对劲,“大嫂,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你把话说清楚了,我胆儿小,经不住吓!”

    师夫人:“跟我吵架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嘛,听话就好,咱们一家子,总归要齐齐整整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