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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范湖书院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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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七当即吓得松开了手里的筷子,边上的杨秋生察觉到异样,用桌上的餐布将其擦了擦,复又放回小家伙的碗上。

    “想吃什么,杨大叔给你夹。”

    沈连云自然知道小家伙在怕什么,立即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阿七胆子小,梁大人这话把他吓着了。”

    梁友致探过身同她碰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云儿,我刚刚的承诺仍然作数,但却要一个交换的条件。”

    杨秋生接过自家媳妇儿手里的杯子,抬起筷子又给她夹了一块萝卜。

    “阿云,冬吃萝卜夏吃姜,吃了身体好。”

    然后又抬手给边上的阿七夹了一块,奈何边上的两个人此时都没有进食的心情。

    他抬眼看见对面的梁友致倒是给自己夹了一块,吃得津津有味,颇有耐心地等着沈连云的回应。

    她一定会答应的,知道她今日宴请自己的来意后,梁友致就知道,他的云儿太想知道那些遗忘的曾经。

    “你想用阿七的身世来交换,可是?”

    沈连云紧紧拽着自己的袖口,面色沉静如水,直直地望进对面人的眼底。

    阿七为着她的话猛地抬头,却见着对方不着痕迹地摇头,示意他沉住气。

    小家伙低下头,有些愤然地吃着自己碗里的萝卜,也不再去看席桌上的大人。

    梁友致回味着嘴里的萝卜,羊肉汤的滋味炖的很是入味儿。

    “云儿一直知道我的心意,这点从未没变。”

    沈连云为着这样的暧昧轻笑出声,“尚书大人真爱说笑,我都不记得的事情,哪里会有变化可言。”

    对方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这是叫自己赶紧说正题,别再废话。

    梁友致从自己腰间取出了一个和桌上那个一模一样的荷包,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右下角的那一只蝴蝶。

    他笑着将两个物件归拢到一处,“不知各位有没有听过‘范湖书院’的名号?”

    “倒是不知道一个尚书还有说书人的架势。”

    杨秋生看小家伙碗里的萝卜吃完了,于是抬手又夹了一块儿,对梁友致卖的关子毫不感兴趣。

    谁知阿七猛地扬起头,京郊的“范湖书院”如何不知,那里是每年及第登科人才输入最为繁盛的地方。

    梁友致看着阿七的反应很是满意,乡野里的孩子怎么会知道那样的地方,看来这个孩子果然不一般。

    “那里明面上是大家熟知的学堂,但私底下却又从事着另一种不为人知的营生。”

    沈连云不知道这和两人的荷包有什么关系,却见自家的夫君敲了敲面前的碗。

    “阿云,你要是不吃点儿东西,我会将你的耳朵捂起来。”

    说着,他夹起萝卜就往自家媳妇儿嘴里送。

    对面的梁友致为着这样的打断很是不快,但看着对面佳人张嘴吃东西的模样煞是可爱,连带着眉梢的怒意消散了几分。

    “范湖书院每年会从全国各地挑选年龄都在十几岁左右男孩儿或女孩儿,这些人多半离乡别井或举目无亲,他们在此接受

    统一的培训和教导,然后……”

    梁友致握着荷包的手紧了几分,“然后输送向豪门大府做丫鬟或是仆役,以此收取情报。”

    类似于中央情报局或是军情六处?

    沈连云不敢相信在古代已经有了这样的机构配置,看来信息是第一生产力的标语不无道理。

    难怪像美国和英国那样的超级大国,都不惜花重金建立情报部门,为的应该就是得到第一手的资料。

    但若那个书院是一个民间性的私人组织,朝廷怎么会允许这样的机构存在?

    “但在书院接受训练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坚持到最后,而能最终留下且顺利通过考验的人,才会得到这样一个荷包。”

    沈连云在听到最后的话时,不禁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对面的梁友致。

    “你是说,我是范湖书院里出来的人?”

    梁友致有没立时回复,只是唇角勾起一个笑来,“云儿,是我们,我们是那一届里唯一留下的两个人。”

    沈连云有些失神地从桌上滑落下自己的手,她和梁友致是经过专业培训后故意派放出去的人!

    是了,想当初的沈连云不过是一个偏远地方来的乡野丫头,如何就能被堂堂宰相府看中?又如何又能成为宰相夫人的贴身婢女?

    没有特殊的渠道和心灵手巧的技艺,如何就能在偌大的京城里脱颖而出?

    她记得阿七以前说过,她的手艺最为出巧,整个宰相府里的绣娘都是比不上的。

    沈家村这样的一个地方,岂会教她如何在豪门大宅中学会伺候周到、服侍舒心的功夫。

    她此刻有些不敢去瞧阿七脸上的表情,因为连她自己对自己的初心都开始怀疑。

    杨秋生看出身边人的心情有些压抑,于是放下筷子,拉过她垂落的手。

    “阿云,我认识的只是现在的你,那些事情忘记了也就过去了。”

    对面的梁友致却为着这个男人自然而然的善解人意生出些妒忌,在云儿边上的那个位置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过去了?云儿,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不会被抹杀,就像你我,无论中间经历了多少的人事浮华,我们终会再次重逢!”

    梁友致低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不知怎的,今日这酒喝起来很是没味儿。

    “范湖书院里的日子很苦,云儿忘得一干二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沈连云感受着自家夫君手里传递过来的温度,才慢慢地稳住了心神。

    “你说的那个范湖书院我有个疑问,那里的人如何保证,我们会甘心听命于他们行事?”

    梁友致偏转过头,为着她这个问题苦笑出声,“云儿,让一个人心甘情愿是很难的,但是他们可以不择手段。”

    “一个人最看重的不过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像我们这些进到范湖书院的人,第一件事就是服毒。”

    他的话说得心平气和,就好像在说昨日看的场戏或是听的段评书,叫人觉得有些事不关己。

    沈连云的呼吸不禁变得有些急促,不知是太过震惊还是太过害怕。

    “我想知道,我们是怎么留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