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大蛇王 > 第三百零五章 借力 下

第三百零五章 借力 下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几大官老爷勾心斗角的时候,沙乐儿到了水泥厂的里面,见到了陆小松、张工、陶有能。

    “沙总,怎么办?”

    陆小松有些紧长,张工与陶有能也是一样。

    “什么怎么办?”

    “水泥厂啊?他们要停我们的工,怎么办?”

    “哈哈……这么好停工的么?”乐儿却哈哈大笑,拿出烟来,一人发了一支,“先抽烟,到里面坐着说话。”

    点了烟,大家进了里面的车间办公室。看到乐儿笑呵呵的,大家都松了口气,望着乐儿,不知道他有什么锦囊妙计。

    “水泥厂怕什么啊?”乐儿坐下之后笑道,“就是省政府真的要大力封杀没有达标的水泥厂,我们也不怕,不生产水泥,可以生产磨料啊,一样可以生存。水泥厂有标准,磨料厂没有这一条。当然,制熟料行业利润就差多了。”

    “对啊,我们都白担心了。”张工笑起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停产了,“这个标准我知道,磨料厂没有这个标准的。”

    “真是的,我都想带着工人,也.与马长发他们一样去静坐了。”陶有能笑着,“狗的高龙腾真不是东西呢,我们与他有仇啊?”

    “你们与他没有仇,他与我真是有.些仇气了。”乐儿摇了摇头,“那家伙气量窄,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怎么当官的。”

    “草包官从古就有,现在也一样,.只要有关系,有背景,当个县委记也没有什么。”陆小松有些轻蔑地说,“只是别的草包不会自高自大,有自知之名,他这个草包还自以为了不起,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陶有能与张工都笑起来。

    “还好他是个草包,不然要搞起我们来,还真是很简乐儿摇了摇头,“他的心眼太少,手段也不高明,只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呃……那个严东风可是个毒角色噢。”陆小松有些担心.地说,“他的花花肠子多着呢,要小心他才行。”

    “我看也不怎么样啊?”乐儿笑笑说,“他自以为抱.了粗腿,想不花钱把我们厂搞到手,这回正好利用他,让他们有好受的,等会儿省公安厅的来了,你要去做份笔录,哼,先小小的搞他们一下,让他们清醒清醒。”

    “省公安厅的会来?”

    陶有能兴奋地.大声嚷了起来,他可是知道乐儿与省厅江厅长的关系的。

    “有什么稀奇的?”乐儿白了他一眼,“我把陆总给我的情况,跟江厅长说了,他说这正是契机,可以发挥下,所以就派人来了。”

    “怎么发挥?”

    陶有能双眼放光。

    “他不是跟陆总说了嘛,要他还留在这个厂,以后跟他干,那就是说只要停了这个厂,他就可以拿到这个厂了。他又是与高龙腾一起来的,这说明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还不能发挥一下?”乐儿笑呵呵的,“你狗的脑袋比以前越来越笨了。”

    “哈哈……狗的我笨就笨,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聪明过,只要水泥厂没有事,就最开心了。这回有他们好看的了。”陶有能没心没肺地大笑,“害我们担心这么久,你狗的要请客,请我们喝茅台酒。”

    “喝酒好说,等这事儿摆平,我们就去喝酒,茅台管够。”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乐儿又皱起了眉头,“不过,这回只怕惹更大的麻烦了,江记对我是横看不对眼,竖看也不对眼儿,还有,马长发与几个村民也很麻烦。”

    “江记以前不是很好的么?”

    陆小松有些震惊地说。得罪了市委记,对一个企业家来说,那无疑是有着灭顶之灾的后果。如果这样,前途堪忧。

    “此一时彼一时啊。”乐儿摇了摇头,“以前我给他们捞政绩,他当然对我好了,而现在,我们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困忧,他会高兴么?”

    “给他狗的造成么子困忧了?我们现在不是还在给他挣政绩么?”

    “这也是高龙腾给惹的啊。”乐儿抽了口烟,“高龙腾背后的靠山大,江记得罪不起,而现在被马长发两次闹腾,高龙腾前途就不好说了。这样一来,江记的日子会好过么?他还不把一腔怒火发到我们头来?”

    “那……那我们怎么办?”

    “事情是不好办,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他能搞垮我们,邵宁市也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只要我们守法经营,怕个卵子。”乐儿把烟蒂扔掉,“再说,我现在正在找更大的靠山,到时候谁搞谁还不知道呢。”

    乐儿本来是不想与官斗的,但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再不斗就只有死路一条。要与官斗,那就只能借官的力量,让他们官斗官。

    商场如战场,他现在的理解,不完全是商与商之间的争斗,真正的战斗是官商之间啊。生意人背后没有靠山,想做大起来,简直是扯蛋,特别是乐儿这种白手起家的商人,又处在这种环境之中。

    此时,确实如他所想,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官斗升级。

    在黄市长出了办公室之后,江记面无表情地直直地坐着。他想掏烟出来抽,但身没有带烟,黄银海赶紧拿出烟来,却是五块一包的盖白沙。

    “江记,不好意思……我抽的烟太差,要不要抽一支?”

    江富锦只觉烦恼,向黄银海伸出了手,黄银海递过了烟去,又赶紧打了火。

    “银海,你的生活也太苦了?”看着这普通的五块一包的白沙烟,江记有些感慨地说,“你们隆山确实有几个好同志啊,你一个,丰殊雅一个,都是非常不错的同志,廉洁自律,工作踏实肯干,唉……我也非常头痛。”

    “江记,我们隆山穷啊……前几年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现在刚刚好过点,形势有了转变,不但能发起工资了,偶尔还有些奖金,可又出了这事儿,这样下去,我只怕也干不下去了,工作压力不说,再苦我也能承受,但生活压力受不了啊……如果再出现发不起工资的事情,我宁肯去摆小摊了。”

    黄银海有些痛苦地摇着头。

    “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江记,我说的是实话。”黄银海恳切地说,“现在每月能领到工资,我还能抽起盖白,如果发不起工资,哪怕只有一个月,我也无以为继啊。”

    “你的生活怎么会这么困难?为什么不给组织说?”

    江记也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的一个县长生活会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

    “我是个共产党员,能给组织添麻烦么?而且我们隆山本来是个穷县,也是有心无力啊,更何况不是小数目。四年前我老婆又肾坏死,如果不是沙乐儿资助了四十万,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换肾之后,每月排异药物又是笔大开资,前不久他又资助了我五万元,当然,这账是要还的,我这辈子还不起,还有儿子嘛,儿子再还不起,还有孙子嘛,哈哈,愚公移山精神还是学过的,反正他也不催我还钱。”

    黄银海哈哈笑着,不过两滴浊泪流了出来。看着这个不到五十的汉子,白了一半的头发,江记久久说不出话来。

    “唉,银海同志,真是苦了你了。”

    “不,我不算苦,真正苦的人你不知道呢。”黄银海苦笑着,“江记,我要跟你说句心里话,马长发同志其实是个好同志啊。”

    “你不要为他求情,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人还是好同志?”

    听到马长发,江记就发怒了。

    “江记,你先别发火,听我说完嘛。”黄银海微笑着,“马长发有五兄弟,前几年,我还在双桥镇当记,他是我说了无数话才愿意当支的,没有人愿意当村长,也只好让他一个人兼。当时,只有他与二兄弟娶了老婆,三兄弟三十岁了还娶不老婆。你也看到了这地方,都是狗不拉屎的荒山,种树树不活,种粮粮不长。四十岁以下的都出去打工去了,在外打工再苦,也能赚几个钱回来啊,在家蹲着,在这狗不拉屎的地方种粮,吃饭都成问题啊,但他没有多说话,干下来了,而且,尽管苦,干得还不差,各项任务都能完成,特别是计生任务,还得过奖励,可是自家,日子却是全村最苦的。”

    黄银海看着江记的表情,江记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在听着,于是他又说了下去。

    “自从沙乐儿在这里办了水泥厂,他们才真正致富了,下面的三个兄弟都娶了老婆,家家开始盖新房,如果在两年前你来这里,别说新房,茅草房都是歪歪扭扭的啊。”黄银海抽着烟,如沉在过去与现在不同的情景中,“为了致富,沙乐儿给他支了招,让他贷款买车,在村里搞起了运输车队,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可是……唉,以前那么苦,他们都没有闹过事,可现在,他们是实在不愿意回到过去的苦日子里去啊。”

    “为了致富就不要组织原则,不要组织纪律了么?就要闹事了么?”

    江记眼里又射出了寒光。

    “他这样做当然是错误的,但主要责任还是我们政府没有做好思想工作啊,但也是没有想到事情出得这么突然。”

    “好了,你的苦心我知道了,唉,我又何尝不知道我这样做,有些问题,但是,你又如何知道,我的苦处啊。”

    江记终于吐出了心里话。

    “我知道江记的苦楚,但是江记也要想想,沙乐儿的关系也不同寻常,只一个电话,省公安厅就会来人,而且,我听说林省长也很重视他,这事情只怕都不好处理呢。”

    “林省长也很重视他?”

    江记终于动容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知道,只知道他与公安厅的江厅长是称兄道弟的,而又听说江厅长与林省长的关系非常好,沙乐儿又与林省长的儿子林雄是好朋,也是江厅长牵的线,这中间的关系只怕也不简单啊。”

    江记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走到窗口,看着下面的静坐的群众,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他不是太清楚江波的关系,但知道江波在公安厅长的位置非常强势,隐隐约约听人说他的关系不全在省里,在北京也很深。

    沙乐儿与江波关系好,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与林省长也有关系,那就是很麻烦的事了。这等于是将他架在火为烤啊。这边是省委常务副记,那边是新任的强势省长,他要怎么办?他敢得罪哪一个?

    “江记,我觉得不必要担心。”黄银海好像了解了江记的心思,微笑起来。

    “你有什么主意?”

    “省公安厅的人不是要来么?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一切交给公安厅的人得了,我们等公安厅的人办完事之后再说嘛。”

    “嗯……”江记的眉头舒展开来,“不错,有点道理。”

    江记有些欣赏地看着黄银海。

    “老江……”黄市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大事不好。”

    “什么事,这么急?”

    “刚才接到林省长的电话,林省长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大发雷霆。”

    黄市长脸又兴奋,又着急,他没有想到林省长会亲自打电话给他,而没有打给江富锦。这表示什么?

    “怎么说?”

    “我不敢隐蔽,把具体情况汇报了,他听了之后,说我们是乱来。特别对把村民扣起来是乱来,说我们不理顺民情,却动用高压手段,这样如果激起了民愤而出事,就要我们都别干了。”黄市长头有细细地汗珠,“他要我们做到两点,第一,要把事情处理好,让民众满意。第二,不能影响隆山县的经济发展,要促进隆山县的经济发展。”

    江记抹了抹额头,汗头全是冷汗。

    “那我们开个会,把丰殊雅也叫来。”

    “好,我去叫。”

    黄银海面没有太多的表情,心中却乐开了花。走出办公室就笑了起来。

    “殊雅,过来。”

    “黄县长,什么事?”

    黄银海轻轻地把刚才的消息告诉了丰殊雅,丰殊雅的脸立即浮狂喜的神色。

    “这个家伙,不但把省公安厅搬动了,还把林省长搬动了。”

    “走,江记要你去开会。”黄银海笑了笑,“这回不辞职了?”

    “当然,我傻啊。”

    丰殊雅妩媚地笑了,跟着黄银海走进办公室。关门,四人正要开口说话,外面又传来喧闹声,接着门被推开了,江记与黄市长的秘现身在门口。

    “什么事?”

    江记皱着眉头问。

    “江记,黄市长,省公安厅与环保局的同志到了。”

    “环保局的同志也到了?”江记又吃了惊,“那老黄,我们先去见见他们。”

    “嗯……走。”

    省公安厅的来了三个人,省环保局的来了两个。江记的秘首先给江记与黄市长介绍环保局的两人。

    “江记,黄市长,这位是省环保局的第处长。”

    “江记,黄市长,我们环保局的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张处长一一与江记与黄市长握手,“我们局里的三位同志,是以私人名义来的,严重违反了我们局的组织纪律,扰乱了你们这里的经济秩序,实在是对不起,我们会严肃处理的,当然听公安厅的同志反应,他们有违法的嫌疑,首先要随公安厅的同志去厅里审讯之后,我们再拿出处理意见。”

    省环保局的三个人,此时脸色苍白,满眼怨怼地望着高龙腾。但高龙腾此时也脸色苍白,抱着头坐在沙发。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时竟然惊动了省公安厅与环保厅。省公安厅与环保厅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而且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

    再说,他也不明白这事与省公安厅有什么关联。

    黄市长的秘又给他们介绍了公安厅的三位工作人员。

    “呵呵,江记,黄市长,我们接到沙乐儿同志的报案,立即赶来了,这事非常严重,最主要是性质非常恶劣,请给我们把水泥厂的同声请来,我们先要在这里做份笔录。”

    “我去。”

    丰殊雅这回特别有精神。也没有要江记与黄市长答应,已经转身向外走去。江记与黄市长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一个副县长怎么这么热心。

    丰殊雅才不管这些,脚步轻快地走向水泥厂的内部,一边走一边打起电话来。

    “乐儿,好消息。”

    “殊雅,什么好消息?”

    “省公安厅的同志与环保局的同志来了,公安厅的同志要你们厂知道情况的人来做笔录,快点叫他们来。”

    她笑呵呵的,一腔郁闷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省环保局的也来了?他们来做什么?”

    “他们说,先前来的那三个环保局的人是私自行动,扰乱了我们的经济秩序,要处分他们呢,你们的水泥厂不用停产了。”

    “好,我马叫他们过来。”

    “你等着我,我想跟你说话呢。”

    她在办公室里憋了那么久,早想与沙乐儿亲热地说几句话了。因此她也不回转,继续向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