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关曲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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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处理好李成的案发现场后，回到警局的刑侦队，所有人因为李成的死亡而显得轻松些许，因为他们所认定的犯罪嫌疑人已经死亡，这也意味着案件的告一段落，所以连带着这些时日所积累的疲倦感也随之而逝。虽然略显不足的是，以为在旧制药厂就能找到的贾方，现在依然下落不明，但至少他不是危害社会的人，也不会因为他而顶着连轴转的工作压力。
大队里，关曲只听着各警员之间轻松的案后谈资。
“你看，要不是我查到纵火案的线索，也不能这么顺利找到李成了。”岳明跟张阳炫耀着。
“早在你查到纵火案的时候，我们就查到李成的踪迹了，你的线索也只是画蛇添足，锦上添花，可有可无而已。”张阳只是斜了他一眼说。
“那也是重要线索之一。”岳明一脸气急的样子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回击，只能假借气势挺胸着说。
“你们俩都别争了，要不是关队来了，现在李成死在哪都还不知道呢，呵呵。”旁边的张琳看见他们一人一句的便笑道。
于是张阳和岳明便瞬间停止了争论。
而同在张琳一侧的杨晨似乎也因为此案对关队有了自己的判断。他看着只是在思索并没有加入谈话的关队，问道：“关队，怎么？都破案了怎么还愁眉不展的样子？”
“没有，只是觉的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关曲依然若有所思的回答。
“有什么不对劲的，人都死了，案子也结了，放大家两天假吧，你看大家因为这案件也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
“哦，对，你们这两天都回去好好休息下吧。”关队突然意识到杨晨说的状况，便停止了思索说。
“终于可以好好睡两天了。”听到的警员个个连连大呼的说。
“虽然前面几起的案件可能和死者李成相关，但是毕竟李成的死亡也还是个谜，是不是贾方杀的也不确定，所以休息回来后，对于李成的死亡也得重新开始调查。”关曲补充道。
警员们面面相觑了一下，心情突然由晴转阴，但下一秒张琳就安慰道：“有的休总比没有的好，休息完之后，再接再厉呗。”
而此时的贾雯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他爸爸的行踪依然未知。虽然死在旧药厂的不是她爸爸，但是也没法证明在案发现场的是她爸爸，因此当得知她爸爸贾方牵扯进这起案件的时候，她就对贾方的生死犹未可知而感到担忧。
于是她打算对李成进行更细节的死因探查，希望能得到有关的线索。
片刻之后，关曲来到贾雯的科室，因为他也想提前看看死者的尸检状况，并希望能从李成身上发现什么线索。于是，两人不谋而合下，由贾雯操刀，进入了解剖室。
贾雯自己戴上口罩，以及手套，并随手递给了关曲一副。由于关曲来之前，刚洗过手，所以手上依然有点潮湿，所以普通的手套，很难穿戴。见到此状的贾雯于是递给了关曲一副有粉的手套，并说道，戴这个吧，适用于湿手的人。关曲拿过手套，便戴了上去。
关曲只是静静的在旁边看着贾雯小心翼翼的时而翻转着李成的尸体，时而不紧不慢的按捏着李成的头部，时而聚精会神的查看死者的致命伤口。而贾雯每检查一处地方的时候，就会脱口而出一些她的检查结果。
旁边的关曲边看边听，脑海中思考着贾雯所提供的信息。
死者面部有些许擦伤以及淤青，一方面可能是斗殴造成的，另一方面可能是死后面部直接朝地，由于撞击导致的；而指甲处也没有发现任何别的残留物，似乎是被人清理过一样干净；死者的鞋底有些淤泥，不过在现场也没找到相应的痕迹；身上的衣物以及可接触部位也没有发现任何别人的指纹；死者的致命伤口是被利器所伤，从伤口的痕迹来看，似乎跟医用手术刀很接近，刺入点也很精准，一刀就刺入死者右后方的要害部位，因此，造成死者大量出血而亡的；身体上除了一些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别的发现；而衣物上混有少量的汽油味，似乎是沾有汽油的手指蹭后所留。
过了一会儿，只听贾雯说道：“检查完了，都听见了吗？”
“嗯，都记下了。”
检查完后，他们一边将手套仍在验尸房门口的垃圾桶内，一边往外走去。而当关曲脱下手套的时候，他擦觉到一点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掉落而出。
“手套里面都有这些白色粉末吗？”关曲看着白色粉末掉落的位置问向贾雯。
“并不是，你戴的是有粉手套，这些掉落的干粉属于食用级别的玉米淀粉，有很强的吸湿能力，所以通常会被用于制作手套，便与双手容易出汗的人穿戴，以及刚洗完手后便于使用。”
于是关曲想起之前从常得福家附近获取的一点白色粉末，便将它从口袋中取出。
“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和手套里的白色粉末是一样的？”
贾雯拿过关曲递过来的一团纸，她缓缓的打开，发现里面装着少许和手套里一样的白色粉末，便说道：“应该是一样的吧。怎么了？”
“这白色粉末除了用作有粉手套，还能做什么？”
“这是一种食品级的玉米淀粉，这种淀粉用途很广，可用于食品，医药，淀粉深加工以及化工等行业，虽然吸入体内不会造成任何危害，但是也是易燃，易爆物品；也可作为药物赋型剂，早期的制药厂所生产的片剂绝大多数使用玉米淀粉为填充剂及粘合剂。”
关曲只是“哦”了一声，便从贾雯手中接过了那团包裹着玉米淀粉的纸。
“这东西怎么了？”贾雯见关曲没有回答的意思，便继续问道。
“我之前在常得福以及朱玉芳的案发现场都发现了类似的玉米淀粉，我怀疑和他们的死有关，如果按照你说的这些用途，我在想会不会是李成用于作案时所穿戴的手套中遗留下来的。”
“哦。李成都已经死了，现在发现这个也没用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爸爸。”贾雯略带失望的语气说。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爸爸的。”
“你不要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关曲看着面容有些许憔悴的贾雯说。
“嗯。”贾雯只是随口答应了下。
“那我先走了。”关曲不擅长应付这种状况，于是便说。
“好的，有我爸爸的消息记得联系我。”
“嗯，放心。”
在驱车回去的路上，关曲的脑子也一直在重新思考着整个案件的脉络以及依然存疑的地方，于是他便有了几种猜想：一是李成把玉米淀粉用做可燃物，用来烧毁做案现场。但是他想着如果把这种粉末是作为媒介引燃作案现场，那为什么在李成的死亡现场还留有汽油？难道说李成把汽油和玉米淀粉同时用作引燃物？而李成死亡现场所遗留的汽油只是当时想用来作为引燃物的？而在常福得以及朱玉芳处寻得白色粉末只是作为当时使用的引燃物？然而，据他所知，虽然玉米淀粉可能发生爆炸，但是作为点燃物却并不易点燃，因为要用玉米淀粉作为引燃物，必须具备一定的条件才会触发，所以凶手到底是怎么通过玉米淀粉引燃案发现场的，也令人深思。但不管怎样，至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所以猜想一是作为做案的引燃物。
二是，食用级别的玉米淀粉不仅可用于化工，还用于制作有粉手套，这种玉米淀粉吸湿能力很强，所以便于双手容易出汗的人使用，以及洗手后也便于穿戴，在很多领域里，这种有粉手套也被普遍使用。所以猜想二是可能是李成用于做案时所穿戴的手套，在脱落时不小心遗漏在现场的。
三是，有可能只是旧制药厂遗留下来的，因为玉米淀粉也可作为药物赋型剂，早期的制药厂所生产的片剂绝大多数使用玉米淀粉为填充剂及粘合剂，而二层楼长期无人使用，也有可能是早期遗留下来的。所以猜想三是因为旧制药厂的关系，所以玉米淀粉这类用品随处可见，与案情无关。但是这一猜想的可能性最低，因为不仅仅只是在旧制药厂见到过这种玉米淀粉，就连其他两处的案发现场也遇到过，所以关曲觉的1和2的可能性较高。
不过这种有粉手套用途实在过于广泛，大到各种大小餐馆，小到家庭使用，只要需要的基本都有可能用到，搜索的难度实在太大、太广了。
这时，他想起第一次去医院是因为每具尸体上刻有的类似翅膀的图案。而他并不是因为翅膀图案才怀疑的医院相关人员，而是因为那几个图案所刻绘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才怀疑的。这是经过长期的专业积累才能达成的，而且是对人体解剖学有着极其依赖的职业才能完成的，除了艺术和医学，他想不出还有别的领域。
而如果作为犯罪用的手套的话，为什么在李成死后手上并没有戴手套的痕迹。因为假如李成是惯用有粉手套的人，死者手上肯定会沾染着白色粉末，但是李成的手指处干净的像被清理过似的，这有两种可能：
一是，有可能是杀死李成的人清理的，毕竟杀死李成的人连现场都能清理的干净。这种缜密的思维，不可能没发现手上遗留的白色粉末。但是又想了回来，为什么杀死李成后，又把他的手套给摘掉，似乎有点多此一举。
二是假设，李成根本没有戴有粉手套作为犯罪用具的习惯，那么，前面的杀人事件，可能就另有其人了。
想到这里，关曲紧蹙了下眉头，便继续驱车回家了。
时间回到现在。处理好李成的案发现场后，回到警局的刑侦队，所有人因为李成的死亡而显得轻松些许，因为他们所认定的犯罪嫌疑人已经死亡，这也意味着案件的告一段落，所以连带着这些时日所积累的疲倦感也随之而逝。虽然略显不足的是，以为在旧制药厂就能找到的贾方，现在依然下落不明，但至少他不是危害社会的人，也不会因为他而顶着连轴转的工作压力。
大队里，关曲只听着各警员之间轻松的案后谈资。
“你看，要不是我查到纵火案的线索，也不能这么顺利找到李成了。”岳明跟张阳炫耀着。
“早在你查到纵火案的时候，我们就查到李成的踪迹了，你的线索也只是画蛇添足，锦上添花，可有可无而已。”张阳只是斜了他一眼说。
“那也是重要线索之一。”岳明一脸气急的样子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回击，只能假借气势挺胸着说。
“你们俩都别争了，要不是关队来了，现在李成死在哪都还不知道呢，呵呵。”旁边的张琳看见他们一人一句的便笑道。
于是张阳和岳明便瞬间停止了争论。
而同在张琳一侧的杨晨似乎也因为此案对关队有了自己的判断。他看着只是在思索并没有加入谈话的关队，问道：“关队，怎么？都破案了怎么还愁眉不展的样子？”
“没有，只是觉的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关曲依然若有所思的回答。
“有什么不对劲的，人都死了，案子也结了，放大家两天假吧，你看大家因为这案件也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
“哦，对，你们这两天都回去好好休息下吧。”关队突然意识到杨晨说的状况，便停止了思索说。
“终于可以好好睡两天了。”听到的警员个个连连大呼的说。
“虽然前面几起的案件可能和死者李成相关，但是毕竟李成的死亡也还是个谜，是不是贾方杀的也不确定，所以休息回来后，对于李成的死亡也得重新开始调查。”关曲补充道。
警员们面面相觑了一下，心情突然由晴转阴，但下一秒张琳就安慰道：“有的休总比没有的好，休息完之后，再接再厉呗。”
而此时的贾雯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他爸爸的行踪依然未知。虽然死在旧药厂的不是她爸爸，但是也没法证明在案发现场的是她爸爸，因此当得知她爸爸贾方牵扯进这起案件的时候，她就对贾方的生死犹未可知而感到担忧。
于是她打算对李成进行更细节的死因探查，希望能得到有关的线索。
片刻之后，关曲来到贾雯的科室，因为他也想提前看看死者的尸检状况，并希望能从李成身上发现什么线索。于是，两人不谋而合下，由贾雯操刀，进入了解剖室。
贾雯自己戴上口罩，以及手套，并随手递给了关曲一副。由于关曲来之前，刚洗过手，所以手上依然有点潮湿，所以普通的手套，很难穿戴。见到此状的贾雯于是递给了关曲一副有粉的手套，并说道，戴这个吧，适用于湿手的人。关曲拿过手套，便戴了上去。
关曲只是静静的在旁边看着贾雯小心翼翼的时而翻转着李成的尸体，时而不紧不慢的按捏着李成的头部，时而聚精会神的查看死者的致命伤口。而贾雯每检查一处地方的时候，就会脱口而出一些她的检查结果。
旁边的关曲边看边听，脑海中思考着贾雯所提供的信息。
死者面部有些许擦伤以及淤青，一方面可能是斗殴造成的，另一方面可能是死后面部直接朝地，由于撞击导致的；而指甲处也没有发现任何别的残留物，似乎是被人清理过一样干净；死者的鞋底有些淤泥，不过在现场也没找到相应的痕迹；身上的衣物以及可接触部位也没有发现任何别人的指纹；死者的致命伤口是被利器所伤，从伤口的痕迹来看，似乎跟医用手术刀很接近，刺入点也很精准，一刀就刺入死者右后方的要害部位，因此，造成死者大量出血而亡的；身体上除了一些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别的发现；而衣物上混有少量的汽油味，似乎是沾有汽油的手指蹭后所留。
过了一会儿，只听贾雯说道：“检查完了，都听见了吗？”
“嗯，都记下了。”
检查完后，他们一边将手套仍在验尸房门口的垃圾桶内，一边往外走去。而当关曲脱下手套的时候，他擦觉到一点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掉落而出。
“手套里面都有这些白色粉末吗？”关曲看着白色粉末掉落的位置问向贾雯。
“并不是，你戴的是有粉手套，这些掉落的干粉属于食用级别的玉米淀粉，有很强的吸湿能力，所以通常会被用于制作手套，便与双手容易出汗的人穿戴，以及刚洗完手后便于使用。”
于是关曲想起之前从常得福家附近获取的一点白色粉末，便将它从口袋中取出。
“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和手套里的白色粉末是一样的？”
贾雯拿过关曲递过来的一团纸，她缓缓的打开，发现里面装着少许和手套里一样的白色粉末，便说道：“应该是一样的吧。怎么了？”
“这白色粉末除了用作有粉手套，还能做什么？”
“这是一种食品级的玉米淀粉，这种淀粉用途很广，可用于食品，医药，淀粉深加工以及化工等行业，虽然吸入体内不会造成任何危害，但是也是易燃，易爆物品；也可作为药物赋型剂，早期的制药厂所生产的片剂绝大多数使用玉米淀粉为填充剂及粘合剂。”
关曲只是“哦”了一声，便从贾雯手中接过了那团包裹着玉米淀粉的纸。
“这东西怎么了？”贾雯见关曲没有回答的意思，便继续问道。
“我之前在常得福以及朱玉芳的案发现场都发现了类似的玉米淀粉，我怀疑和他们的死有关，如果按照你说的这些用途，我在想会不会是李成用于作案时所穿戴的手套中遗留下来的。”
“哦。李成都已经死了，现在发现这个也没用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爸爸。”贾雯略带失望的语气说。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爸爸的。”
“你不要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关曲看着面容有些许憔悴的贾雯说。
“嗯。”贾雯只是随口答应了下。
“那我先走了。”关曲不擅长应付这种状况，于是便说。
“好的，有我爸爸的消息记得联系我。”
“嗯，放心。”
在驱车回去的路上，关曲的脑子也一直在重新思考着整个案件的脉络以及依然存疑的地方，于是他便有了几种猜想：一是李成把玉米淀粉用做可燃物，用来烧毁做案现场。但是他想着如果把这种粉末是作为媒介引燃作案现场，那为什么在李成的死亡现场还留有汽油？难道说李成把汽油和玉米淀粉同时用作引燃物？而李成死亡现场所遗留的汽油只是当时想用来作为引燃物的？而在常福得以及朱玉芳处寻得白色粉末只是作为当时使用的引燃物？然而，据他所知，虽然玉米淀粉可能发生爆炸，但是作为点燃物却并不易点燃，因为要用玉米淀粉作为引燃物，必须具备一定的条件才会触发，所以凶手到底是怎么通过玉米淀粉引燃案发现场的，也令人深思。但不管怎样，至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所以猜想一是作为做案的引燃物。
二是，食用级别的玉米淀粉不仅可用于化工，还用于制作有粉手套，这种玉米淀粉吸湿能力很强，所以便于双手容易出汗的人使用，以及洗手后也便于穿戴，在很多领域里，这种有粉手套也被普遍使用。所以猜想二是可能是李成用于做案时所穿戴的手套，在脱落时不小心遗漏在现场的。
三是，有可能只是旧制药厂遗留下来的，因为玉米淀粉也可作为药物赋型剂，早期的制药厂所生产的片剂绝大多数使用玉米淀粉为填充剂及粘合剂，而二层楼长期无人使用，也有可能是早期遗留下来的。所以猜想三是因为旧制药厂的关系，所以玉米淀粉这类用品随处可见，与案情无关。但是这一猜想的可能性最低，因为不仅仅只是在旧制药厂见到过这种玉米淀粉，就连其他两处的案发现场也遇到过，所以关曲觉的1和2的可能性较高。
不过这种有粉手套用途实在过于广泛，大到各种大小餐馆，小到家庭使用，只要需要的基本都有可能用到，搜索的难度实在太大、太广了。
这时，他想起第一次去医院是因为每具尸体上刻有的类似翅膀的图案。而他并不是因为翅膀图案才怀疑的医院相关人员，而是因为那几个图案所刻绘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才怀疑的。这是经过长期的专业积累才能达成的，而且是对人体解剖学有着极其依赖的职业才能完成的，除了艺术和医学，他想不出还有别的领域。
而如果作为犯罪用的手套的话，为什么在李成死后手上并没有戴手套的痕迹。因为假如李成是惯用有粉手套的人，死者手上肯定会沾染着白色粉末，但是李成的手指处干净的像被清理过似的，这有两种可能：
一是，有可能是杀死李成的人清理的，毕竟杀死李成的人连现场都能清理的干净。这种缜密的思维，不可能没发现手上遗留的白色粉末。但是又想了回来，为什么杀死李成后，又把他的手套给摘掉，似乎有点多此一举。
二是假设，李成根本没有戴有粉手套作为犯罪用具的习惯，那么，前面的杀人事件，可能就另有其人了。
想到这里，关曲紧蹙了下眉头，便继续驱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