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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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日子甚是无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卫青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头猪。虽然这几天一直在网上投放简历，也陆续收到一些面试邀请，但打电话询问后，才知道这些企业都是不太靠谱的小公司，卫青竹也不敢冒险去应聘。
浏览人才网招聘信息时，她留意到自己的邮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出于好奇，她点击阅读。
是一条招聘演员助理的信息，显示工作地点就在本地本小区。
“楼下剧组招人？”
卫青竹扭了扭脚踝，稍微还有些疼，但已经不影响走路了。她摸出手机，拨通邮箱里的电话。
第一通电话，直到电话挂断都没有人接，卫青竹不放弃的又试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
“难道是虚假广告？最后再试一次吧，还不接就算了。”
这次电话居然一下就有人接起，听筒里传来很好听的声音；“找谁？”
几乎没报任何接通希望的卫青竹愣了两秒才接上话来：“哦哦哦，那个，我看见招聘信息说要找一个助理，我想问问还找吗？我能来面试吗？”
“你现在就可以过来，地址就是信息上那个地址。到了会有人带你进来的。”
对方说完就切断电话，以至于卫青竹一度以为自己打了个假电话。不过总得试试，她现在忽然有些理解老师们的良苦用心。
在毕业前，为什么老师们总是再三在强调先就业再择业的重要性，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又如何能够养活自己。
卫青竹追星，但她只是一个散粉，打榜声援一律不会，她能够安利到的对象也只有好闺蜜吴诗云。今天吴诗云已经正式第三天了，卫青竹觉得自己真是弱爆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两个月了，居然还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工作，迫于生计，只好先委屈求全混点薪水支付房租和伙食费。
抱着简历的卫青竹一瘸一拐的下楼，在小区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待有人来接自己，连正在拍戏的剧组都没有找到。
金珂沉要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嗨！美女！又见面啦！”
“你是那个……有点脸熟。”卫青竹踱着脚步靠上前，欲言又止。“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我给忘记了。”
“那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演员木曦的经纪人，金珂沉。别再忘记啦。脚快好了吧？”金珂沉递出自己的名片。
“快好了，替我谢谢他。还有转告他，擅闯我家，这事就算揭过了，以后别再来了，演员这个身份太敏感了，我不想因为他而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看着他，不让他再乱跑了。”
卫青竹仔细收好金珂沉的名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能带我去面试吗？我在网上看见剧组在招助理。”
“行，上车。不过我先提醒你呀，你要做好准备，来面试的人各个如狼似虎，动机不纯，不要被吓到啊。”
“哦！”
卫青竹心想，哪有那么夸张？面试助理能有多少人，但真实的场面还是令卫青竹汗颜三把。
她从来没有在一个这样小的地方，见过这么多人，多到她一眼望过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耳边不时传来兴奋尖叫，让卫青竹有一种这不是招聘面试，而是一场小型的粉丝见面会。
金珂沉把卫青竹带到人群后边，又要了卫青竹的简历就拿着扩音喇叭挤到前面维持秩序去了。卫青竹左看看右看看，寻了个角落坐下，抱起受伤的脚踝揉了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群也渐渐减少，金珂沉举着扩音喇叭，声音已经微微有些沙哑，也是，换谁扯着嗓子吼一下午，嗓子都会哑掉。
“780号进去面试。”
金珂沉猛的把自己扔进一旁的椅子里，椅子发出吱吱的抗议音。“有没有水，我要累死了。”
“给你。”
卫青竹缓缓走到金珂沉身边，翻出背包里的矿泉水。
“咦～现在剧组招人都这么随便了吗？瘸子也能来了？”
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挨到卫青竹身边，仗着身高比卫青竹高上那么一丁点，鄙视的又说到：“你以为你给金大大送瓶水，就能得到这份工作了吗？你有相关工作经验吗？你知道助理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吗？什么都不知道也好意思来面试？”
卫青竹本来听着很是生气，但转念一想，自己根本没必要跟她生气，气坏自己身子了可不行。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是不知道助理具体要做哪些工作，但是我可以学着做，所谓工作经验都是慢慢学来的，没有人生来就会。还有就是我脚只是崴了，又不是真的瘸了，如果我真的是瘸子，你这样大放厥词合适吗？我我甚至可以认为你是在歧视残疾人，我想剧组就算不招我，也绝对不会招你这个三观不正的人进组的。”
卫青竹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赢得在场的大多数人的掌声与喝彩。
一旁的艳丽女子顿时觉得失了面子，愤然离去。
这时，金珂沉身后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待众人看清来人，顿时尖叫声四起。
“你出来干什么？你看看，这么多人，一会儿你怎么离开啊？”金珂沉吓得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推着木曦往里走。
“没事，他们会走的，我就是出来公布下结果。”
“是谁？”
“就她。”木曦指了指门外的卫青竹。
木曦一脸我就要出去亲自公布的架势，完全不考虑自己已经引起的骚动。
“这种小事哪里轮得到你亲自出马，交给我不就好了。你赶紧进去，从后面离开，不然又要被小区居民投诉啦！”
金珂沉把木曦推到后门口，目送木曦上了保姆车，直到保姆车消失在道路尽头。他长嘘一口气，幸好拦住了这家伙，避免他又再次胡闹。
擦掉额头上流淌的汗，金珂沉再次来到应聘的人群前面，举起扩音来吧说道：“刚才木曦先生说他已经物色到合意的人选了，本次招聘结束。当然，木曦先生也给大家准备了签名照，领了照片大家就请回吧。”
卫青竹把手里的简历收进背包，跺着很慢的步子一步步的往回走，路边突然刮来一阵强风，吹得高大的梧桐树落下叶子来。
“连树叶都被树干抛弃了，我也没人要。”
舒缓的手机铃声盖过卫青竹接下来的一声轻叹。
“明天来剧组报道。”
还是那个好听的声音。
“好！”
没等卫青竹说完这个“好”字，电话又挂断了。
卫青竹不动声色得在心里比了一个大大的“耶”，又捡起梧桐落叶。“我找到工作了，你们没人要，我带你们回家。”
养伤的日子甚是无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卫青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头猪。虽然这几天一直在网上投放简历，也陆续收到一些面试邀请，但打电话询问后，才知道这些企业都是不太靠谱的小公司，卫青竹也不敢冒险去应聘。
浏览人才网招聘信息时，她留意到自己的邮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出于好奇，她点击阅读。
是一条招聘演员助理的信息，显示工作地点就在本地本小区。
“楼下剧组招人？”
卫青竹扭了扭脚踝，稍微还有些疼，但已经不影响走路了。她摸出手机，拨通邮箱里的电话。
第一通电话，直到电话挂断都没有人接，卫青竹不放弃的又试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
“难道是虚假广告？最后再试一次吧，还不接就算了。”
这次电话居然一下就有人接起，听筒里传来很好听的声音；“找谁？”
几乎没报任何接通希望的卫青竹愣了两秒才接上话来：“哦哦哦，那个，我看见招聘信息说要找一个助理，我想问问还找吗？我能来面试吗？”
“你现在就可以过来，地址就是信息上那个地址。到了会有人带你进来的。”
对方说完就切断电话，以至于卫青竹一度以为自己打了个假电话。不过总得试试，她现在忽然有些理解老师们的良苦用心。
在毕业前，为什么老师们总是再三在强调先就业再择业的重要性，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又如何能够养活自己。
卫青竹追星，但她只是一个散粉，打榜声援一律不会，她能够安利到的对象也只有好闺蜜吴诗云。今天吴诗云已经正式第三天了，卫青竹觉得自己真是弱爆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两个月了，居然还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工作，迫于生计，只好先委屈求全混点薪水支付房租和伙食费。
抱着简历的卫青竹一瘸一拐的下楼，在小区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待有人来接自己，连正在拍戏的剧组都没有找到。
金珂沉要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嗨！美女！又见面啦！”
“你是那个……有点脸熟。”卫青竹踱着脚步靠上前，欲言又止。“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我给忘记了。”
“那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演员木曦的经纪人，金珂沉。别再忘记啦。脚快好了吧？”金珂沉递出自己的名片。
“快好了，替我谢谢他。还有转告他，擅闯我家，这事就算揭过了，以后别再来了，演员这个身份太敏感了，我不想因为他而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看着他，不让他再乱跑了。”
卫青竹仔细收好金珂沉的名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能带我去面试吗？我在网上看见剧组在招助理。”
“行，上车。不过我先提醒你呀，你要做好准备，来面试的人各个如狼似虎，动机不纯，不要被吓到啊。”
“哦！”
卫青竹心想，哪有那么夸张？面试助理能有多少人，但真实的场面还是令卫青竹汗颜三把。
她从来没有在一个这样小的地方，见过这么多人，多到她一眼望过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耳边不时传来兴奋尖叫，让卫青竹有一种这不是招聘面试，而是一场小型的粉丝见面会。
金珂沉把卫青竹带到人群后边，又要了卫青竹的简历就拿着扩音喇叭挤到前面维持秩序去了。卫青竹左看看右看看，寻了个角落坐下，抱起受伤的脚踝揉了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群也渐渐减少，金珂沉举着扩音喇叭，声音已经微微有些沙哑，也是，换谁扯着嗓子吼一下午，嗓子都会哑掉。
“780号进去面试。”
金珂沉猛的把自己扔进一旁的椅子里，椅子发出吱吱的抗议音。“有没有水，我要累死了。”
“给你。”
卫青竹缓缓走到金珂沉身边，翻出背包里的矿泉水。
“咦～现在剧组招人都这么随便了吗？瘸子也能来了？”
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挨到卫青竹身边，仗着身高比卫青竹高上那么一丁点，鄙视的又说到：“你以为你给金大大送瓶水，就能得到这份工作了吗？你有相关工作经验吗？你知道助理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吗？什么都不知道也好意思来面试？”
卫青竹本来听着很是生气，但转念一想，自己根本没必要跟她生气，气坏自己身子了可不行。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是不知道助理具体要做哪些工作，但是我可以学着做，所谓工作经验都是慢慢学来的，没有人生来就会。还有就是我脚只是崴了，又不是真的瘸了，如果我真的是瘸子，你这样大放厥词合适吗？我我甚至可以认为你是在歧视残疾人，我想剧组就算不招我，也绝对不会招你这个三观不正的人进组的。”
卫青竹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赢得在场的大多数人的掌声与喝彩。
一旁的艳丽女子顿时觉得失了面子，愤然离去。
这时，金珂沉身后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待众人看清来人，顿时尖叫声四起。
“你出来干什么？你看看，这么多人，一会儿你怎么离开啊？”金珂沉吓得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推着木曦往里走。
“没事，他们会走的，我就是出来公布下结果。”
“是谁？”
“就她。”木曦指了指门外的卫青竹。
木曦一脸我就要出去亲自公布的架势，完全不考虑自己已经引起的骚动。
“这种小事哪里轮得到你亲自出马，交给我不就好了。你赶紧进去，从后面离开，不然又要被小区居民投诉啦！”
金珂沉把木曦推到后门口，目送木曦上了保姆车，直到保姆车消失在道路尽头。他长嘘一口气，幸好拦住了这家伙，避免他又再次胡闹。
擦掉额头上流淌的汗，金珂沉再次来到应聘的人群前面，举起扩音来吧说道：“刚才木曦先生说他已经物色到合意的人选了，本次招聘结束。当然，木曦先生也给大家准备了签名照，领了照片大家就请回吧。”
卫青竹把手里的简历收进背包，跺着很慢的步子一步步的往回走，路边突然刮来一阵强风，吹得高大的梧桐树落下叶子来。
“连树叶都被树干抛弃了，我也没人要。”
舒缓的手机铃声盖过卫青竹接下来的一声轻叹。
“明天来剧组报道。”
还是那个好听的声音。
“好！”
没等卫青竹说完这个“好”字，电话又挂断了。
卫青竹不动声色得在心里比了一个大大的“耶”，又捡起梧桐落叶。“我找到工作了，你们没人要，我带你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