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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见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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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裴府正门,凌容在莲心搀扶下,下了马车。望着原身离开,不过一个半个月的裴府,心中却觉得,已如上辈子那般遥远了。也是,算来自己今日是头次回裴府。

    裴安之下了马车,见凌容盯着裴府正门许久。便到她跟前,轻轻捉住她细细的手臂,安抚她:“莫怕,万事有我”。

    经过这段时日的适应,凌容对着裴府倒是已不再有恐惧心理了。对着裴安之的安抚,倒也不多解释。只对他道:“夫君,祖母该等久了,我们进去吧”。

    两人在仆从的牵引下,直往老夫人居住的寿安堂而去。走了半盏茶功夫,便到了寿安堂门口。李嬷嬷在院门口,正翘首等待,远远见了人,忙上去迎两人,“大公子,少夫人,可算到了,老夫人在屋里等着喝孙媳妇茶呢,快快进去吧”。

    裴安之回头笑看了眼凌容,凌容被打趣,忙低着头,做害羞之态。几人便一起入了寿安堂正堂。

    入了寿安堂院门,再过了一条廊道,便到了正堂,只见堂上安坐着一位华发老妪,身穿一身暗色福寿比甲加暗红织金马面,旁边站着一个脸盘圆圆,一团喜气的丫鬟。见了他们进来,一脸慈祥的望着他们。这便是裴家老夫人了,裴安之与凌容急忙上前行礼,“拜见祖母”。

    老夫人忙抬手让起:“快起来,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孙媳妇。”

    凌容忙走到老夫人跟前,握住老夫人伸出的手。

    老夫人笑着上下打量了一遍凌容:“嗯,容儿脸上可算是有点肉了,你这泼猴倒是把容儿照顾得不错,倒也是好的,以后可给好好照顾我们容儿,若是容儿再少了一两肉,看祖母我不打你。”

    老太太这话倒惹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身后的圆脸丫头更是笑出声,笑抢着回话:“老太太原先最疼的可是大公子,现下有了少夫人,最疼的是少夫人了,大公子都往后排了。等少夫人生了小公子出来,奴婢看大公子更不知道要排哪了。”

    一席话完,众人更是笑不可支,抬眼望着今日的两位新人。凌容抬眼望着裴安之,见他被调侃,脸上依然带着浅笑。倒也回过头来笑了笑。

    老夫人看着两人动作,只笑着言道:”喜庆,这惯会机灵的丫头,倒把老太太我的心里话都说了,是急着要讨你少夫人的赏吧,不过,你这可得罪你家大公子,今日你大公子新婚,必是备了不少赏,大公子心里记着你,不给你赏钱,我看你怎么办,到时候可不要来找我老太太哭。”

    说完,连凌容都笑了,转身看着喜庆的丫头如何作答。喜庆见老夫人这么说,也不见怯意,又见凌容望着她,对着凌容笑道:“大公子不赏,不是还有少夫人嘛,少夫人一向是极好的,肯定不会让喜庆吃亏的。且老夫人也最是慈悲,哪次亏了喜庆。”

    说完,众人又是一片笑声。过了一会,李嬷嬷方到老夫人跟前,轻声说:“老夫人,该敬茶了,您不是急着要喝孙媳妇茶嘛。”

    老夫人听了,倒是连连点头:“对对对,倒是差点被喜庆耽误我喝我孙媳妇茶了。”

    仆妇在堂前放了两个蒲团,凌容和裴安之,跪在上面,接过李嬷嬷手中的茶,敬向老夫人,老夫人喝过两人的茶,给了两人红封。对着两人道:“你二人既有缘结为夫妻,以后要夫妻同心,相互扶持。”

    两人又拜了一拜,方起身。两人还要去祠堂拜祭先祖。老夫人便让两人先去祠堂,拜祭裴家列位祖先,再回来与她说话。

    两人往祠堂走去,连着忙活了半日,方才结束。李嬷嬷在祠堂外,等着两人,见两人出来,忙走到跟前:”大公子,少夫人,想是饿了,老夫人备好了午膳,等着两位拜好祖先便过去呢。”

    凌容又跪又拜,又站了一个时辰,虽然中间裴安之知道她有孕,一直扶着她,可这会着实是又累又饿,听了李嬷嬷的话,两人便直往寿安堂而去。

    到了膳堂,果见桌上备了一桌吃食,老太太坐在边上,忙招手让她过去,坐在边上:“容儿,快来,你现在身子重,必定是饿了,快坐下吃饭,祖母今日让厨房做了好几道你爱吃的。可别饿坏了。”

    说着往她碗里夹了块糖醋排骨,凌容望着一桌美食,腹中更是饥肠辘辘,便应着,招呼祖母和裴安之一起吃。

    三人其乐融融吃了一段午饭,饭后三人又到了厅堂一起说话,不消一会,凌容便开始犯困。最近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有孕,极易犯困打瞌睡,每日都要睡上一会午觉才行。

    老夫人刚打算问裴安之后日出行之事,见他旁边的凌容一副强打精神的疲惫模样,忙对着裴安之说道:“安哥儿,赶紧带容儿先回房歇歇,可怜见的,看她困得。”

    听到祖母的话,裴安之忙转身望着她,见她神态确露疲惫,低声问她是否还好,还顺手捉着她手替她把脉,凌容忙抽了手回来,对他摇了摇头。方羞恼的对着老夫人道:“祖母,是容儿失礼了。”

    老夫人对着和蔼一笑;“容儿不急,你怀有身孕,这月份最是渴睡,你年纪小,不知罢了而已。还是祖母考虑不周到,一直捉着你说话。先让安哥带你回去歇息一会,晚点咱们祖孙再说便是。”

    “我们晚上在这住一晚,你休息好了,再来与祖母说话。我送你先去休息。”裴安之安抚她。

    凌容知道自己最近确实瞌睡的很,也确实熬不住说。听了裴安之的安排,倒也不逞强。行了礼后便先去休息。

    裴安之住的梧桐苑,距离寿安堂很近,绕过一条小道便到了。进了院门,院中还真种了一棵梧桐树,矗立院中间。看着这树,再想起这院名,倒是名副其实的很。

    裴安之带了凌容到了原先起居的正房。凌容望着原先裴安之住的地方,房中布置但是一如既往的简朴,整个屋子并不见任何贵重摆件,只是较山上宽敞了许多。整个屋子最亮眼的怕是卧房隔间,横放着一个大书柜,上面满满当当的藏书。

    裴安之背着手望着她:“我还要处理些事,你好好休息,不用着急去见祖母,等我回来再与你一起过去,祖母不会怪罪的”。

    凌容听了他的安排,也无异议。裴安之与她说完后便出去了。看着裴安之走了,凌容赶紧叫莲心进来帮她拆发髻,真是累得不行,要好好睡一下才行。睡前嘱咐莲心,一个时辰后记得叫她起来,才安心的在床上安稳的睡了。

    裴安之出了梧桐苑,便又回到了寿安堂,堂中果真见祖母还在等他。裴老夫人见了孙儿回来,笑着望他:“你媳妇送回院中了,可有什么短缺。你与容儿身边都不喜多人,现下你身边只有个护卫杨虎,容儿身边就一个莲心。如今她有了身孕,你可要仔细安排好了”。

    裴安之坐在右侧方椅上:“祖母放心,容儿身体先前虽然亏了些,但底子好,这段时间调养的很好,我昨日替她把脉,已无大碍的,至于照料之人。现下月份小,孙儿马上要出发到定州。这些时日由我和莲心照料,总是可以的,到她月份大些,我这边事情也可料理的差不多了,便让伏嬷嬷来照顾她。我已去信给伏嬷嬷,伏嬷嬷听到容儿有孕,倒是急着想过来,但孙儿想着嬷嬷年纪已大,倒是不适合跟着到处奔波,此去定州不过三两月,便劝了她到时候直接到宣州便好。”

    伏嬷嬷是裴安之母亲的陪嫁,从小看着裴安之长大,后来母亲去世,方回了老家与儿子一起生活。

    裴老夫人听了他的话,知他早早离家,经历许多,又素来是个细心的,心中定自有乾坤,听完倒也放心,便说道:“你既已有打算,我便放心了,容儿虽然出身不显,但心地善良,也是个心里有成算,知进退的好孩子。我这辈子遇过的事,见着的人也不算少,现下你娶了容儿,总是不差的。你自小便有主见,祖母我不拦你,只现下娶了妻,便好好对人家,万事之前多想想自己妻儿。”

    听了祖母的话,想起两世来,自己总是各处奔波,不能时常尽孝于祖母身前,前世甚至没有来得及回来见祖母最后一面,裴安之心中一片愧疚,起身跪在老夫人身前:“祖母,孙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未好好留在您身边孝敬您,如今娶了妻,不日又要离家而去,留下祖母独自在家,为孙儿担心,孙子真是不孝至极。”说完叩地不起。

    裴老夫人看着脚下孙儿,犹记得当初不过小小孩童,整日在她跟前嬉笑打闹,让她抱着哄着,如今已然长这么大了。自从他父母去世后,他便如一夜间长大了,反过来要护着她这个祖母,护着整个裴家了。

    想到这些,心里只觉得心疼他,起身握住他肩膀,低叹道:“安哥儿,快起来,你是个好孩子,祖母不怪你。快起来和祖母好好说话。”

    知道祖母腿脚不好,裴安之赶忙起身扶住她,坐在榻上,老夫人才继续说到:“安哥儿,你打小聪明,什么事情心里都想得明白。打你父母去世,我知道你一直都对你他们的死放不下。十六岁就离开裴府,放弃了勇毅侯爵位继承,明着断了与裴家的关系,祖母知道你都是为了裴家,只是苦了你而已。”

    裴安之想起父母,虽历经历经两世,当每每想起,都恍如昨日。父亲仍是他最崇敬的人,母亲仍是最懂他,最疼他的人。但这一切,现在都没了。

    “祖母,当日的选择我并不后悔,勇毅侯的爵位我也并不贪恋,叔父继承反而更好。只是害了祖母常年为孙儿担忧。”

    裴老夫人笑着看着他:“儿孙自有儿孙福,好男儿当志在四方,祖母也并不是那等,非要子孙守着不让出去的老太婆。只是之前你常年在外,无暇顾及娶妻之事,祖母心里也就这件放心不下的事了,如今你娶了容儿,又马上要当父亲了,祖母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也能放下心来了”。

    “且自从你婶娘做下那等糊涂事,此生怕是再也不能从祠堂回来了。你二叔每年都来信劝我回京里住,从前我惯是不理会的,免得到了京城遇到一些腌臜人,一个人在禹州过得逍遥自在。不过现下你二叔家的两个姑娘都到了该相看人家、结亲的年纪了,府上没了主事的人替她们筹划,你二叔便让祖母回京里帮他管管姑娘们的亲事。你二叔虽非我亲生,小时也不如你父亲那般嘴巴讨人喜欢,但我知道他是个有孝心的,只是因为姨娘所出,做事总是求稳几分。这次我也答应他了。等你们走了,我便也启程回京里了。”

    裴老夫人说完这段话,心里又想:为了安哥儿,避开京里多年。如今安哥儿也大了,有些事倒该回去好好追究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