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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声咽错了,

    她发呆不是等药效巩固,

    孟冬灰着实是又遨游在自己的小九九里了。

    临州半年牢狱,她学会的媚巧之术不少,看这方面的杂乱学识更多如牛毛。

    现在声咽被她“逮”着,如此密闭的环境下,除了带有直白的目的,声咽本来身上兼具的“舅舅的气象”就叫她些许兴致。如果说一开始“反扑擒拿”时还有些害怕,这会儿,且放松下来了,脑门子甚至升起如何安享的丝微贪念。

    她真不着急,

    边解扣子,边望着他眼眸下那抹红痕,

    好像胭脂红哦……冬灰心里嘀咕。

    以她所学,对胭脂可再了解不过。

    胭脂,也叫焉支、烟支、鲜支、燕支、燕脂……据说古代胭脂的产地在匈奴境内的焉支山呢,有人说最初胭脂就是取自这座山上红色的矿物质。不过更靠谱的说法是山上特产“焉支花”,将花捣碎取汁液晒成粉就成了,用时调和水。若将胭脂粉加上油脂则凝结成块。就是古代的口红了……

    她心里嘀咕,有时候小嘴巴也黏糊几句,

    说个不好听,眼前的男人此刻完全就是她砧板上一块肉咩,这也是她第一次尝试将“牢中所学”运用实战。自然格外认真、入迷、享受。

    军大衣和外套她都搭在了副驾椅背上,

    衬衣她只解了领口第一颗扣子,

    却把衣摆从军棉裤里拉出来,

    手伸进背后解了暗扣,说过,这个学院的衣裳不贴身,晃晃荡荡的……因此,全都晃晃荡荡的,特别是她俯身的时候……

    她松开皮带后,就张开两手搂住他的脖子了。

    刚才嘴里的黏糊凑到他耳朵根儿变成了放肆的呢喃,

    “你放心,我会叫你舒服的。我知道你意志力一定很顽强,这样也好,你越扛,可能块感更大……”

    她身上有点淡淡的茉莉香,掺点奶香,

    声咽一直冷冽着情绪,不想说话。他唯一的坚持就是不叫自己彻底晕过去了,如死狗一样任她为所欲为,声咽更做不到。醒着,或许他有慢慢缓和的机会,他静待……

    她话真多,絮絮叨叨,不停,

    其实,更像个孩子自己玩玩具,自言自语几句,过家家一样,增加乐趣。

    “我今天要擦了口红来亲你肯定更好,留在这儿,留在这儿,一定好看。”她“这儿这儿”几下蜻蜓点水,奶热的呼吸就灌进他领口……声咽合了眼,于他而言。算煎熬吧,主要是心中太厌恶。声咽相信自己冷漠着心境,放平了呼吸,是挺得过去的,却没想……这小姑娘太磨人!你。你别说话!

    是的,她要默不作声作怪声咽值当被一条恶心的蛇粘着,意志力斩了她!

    偏偏,小姑娘怪话好多,

    “口红啊,就是胭脂粉加油脂调的,你知道什么油脂最好么,鹅油……”她含着他喉洁处了,还要说,“羊油次之,牛油最次。我觉得油脂这种品质区分跟你们男人的口味有关,你们是不是都受不了牛羊膻气,”她开始解他的衣扣了,小嘴巴一直就没离开他渐渐已滚烫起来咽喉命脉……人说一剑封喉!她实在深谙这道致命命门,专心碾磨。声咽终于低低叹口气,还没待自己反应过来,我怎么就!……她已经多么快地一手捧住了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角,话还没完,“唐朝根据红的深浅度开发出不同风格的口红,什么大红春,小红春,嫩吴香,半边娇……名字都香滟的要命喏,对了还有个最有个性的叫猩猩晕,呵呵。”小姑娘咯咯笑,声咽却怒火中烧!要命,要命!她笑什么笑,我是猩猩,我在晕?……

    显然,小姑娘是想到这一应景儿了,觉着更愉悦,更放开了!

    她像只无骨的小蚯蚓在他身上扭,

    无论黏到哪儿,过会儿必定又扭上来深情地吻一下他的唇角,

    她还会埋怨地说一句,“我想亲进去的,可怕你咬我。”

    然后,再去耕耘。

    声咽啊,

    声咽被她这么忽近忽远,忽轻忽重地折磨着,什么都被吊在了半空中一样!

    孟冬灰是专业的,

    她有半年扎扎实实悉心地钻研学习,更显道行。

    情趣也是一门学问。

    她知道愈是冷淡的性子,光靠肢体是不行的,言语的刺激更重要。

    你得把他先捂热,跟你贴心,

    孟冬灰絮絮叨叨这些话,其实像小狗在探视摸门路呢,

    说到香滟的词,他其实没多大反应,

    可你埋怨他,说大实话。譬如“你一定不常大笑,嘴巴这么好看,咧到耳朵那儿,一定很嗲。”“放松,牙梆子绷这么紧,我真要进去了,你得把我舌头咬断咯……”偏偏这样的话,他反应挺大。还有,她咯咯笑的时候,她像个小妈妈轻轻抚摸他后脑勺的时候。他的反应都挺大……

    孟冬灰拿出一半所学用在他身上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声咽一直合着的眼终于在她开始解自己裤扣时猛然睁开,

    “想知道什么,好好问,我好好说。”

    因为长久未开口,声音竟有些沙哑,

    匐在他腿上的冬灰仰起了头,

    从声咽这个角度看,

    她真柔软,屁鼓那么撅着,幼嫩的颈脖仰着,眼眸,惊人的迷怜,

    她撑着他的腿又爬上来。

    她的皮带晃荡,

    她的衬衣晃荡,

    包括她衬衣里的一切都在晃荡,

    虽然看不见,

    但是极致的娇艳感……

    她又搂住了他的脖子,枕在他的肩头,一手还是习惯性深入了他的衣领,像个温顺宝宝,

    声咽不知道,

    冬灰抱着舅舅就是这个姿态。习惯了……因为他的感觉,太像舅舅……

    “我舅舅在哪儿坐牢。”

    孟冬灰开始享受战果了。

    问了她一切想问的,

    他,也答了她一切想知道的。

    此时,

    车里的感觉是温暖的。

    她有时候还是会扬起头亲亲他的喉洁,这是习惯……

    他始终在恢复元气一般,情绪再次淡静下来。

    最后,

    她问了一个声咽有些意外的问题,

    她摸着他眼眸下的淡红印儿……摸还不够。几次用唇锋轻轻吮,无限的依恋……

    “这是怎么弄的,”

    声咽停顿了有一会儿吧,

    “伤疤。”

    冬灰听了后,再没纠缠,直起身,从他腿上下来坐回副驾,

    像个小仆人,转过身先给他整理好,

    再开始整理自己,又包回肉包子,

    解了车门锁,开了小窗,

    “谢谢你,还得半个小时吧,你就能动了。多喝水,要不晚上还会有点头晕。”

    说完,还是歉意地看他一眼,下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