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坎水之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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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辰殇苦笑，无奈道：“你们，你们合起伙来对我——”
突然，从步辰殇的嘴里发出一阵恐怖的，绝望的笑声，那笑声如鬼魅般萦绕着整个灵化山，穿过天际，穿透东海，传去很远的地方。
西弇他们用功力抵挡住他宏远深沉的笑声，而整个灵化山中的弟子们却遭了秧，个个承受不住，捂着耳朵在地上打起滚来。
步辰殇笑着，泪水明明从眼中滑落而下，却化作颗颗珍珠，散落一地。
步辰殇却依旧疯癫般笑着—逆—
山门口，
初心听见步辰殇如泣如诉的笑声，泪如雨下，她头痛欲裂，身子站不稳，刈匝扶住她鼷。
她双膝跪地，口中念叨着：“师父——保重，心儿走了。”
独孤用法力保护着初心不受步辰殇吼笑之声的影响，他心中惊讶步辰殇对小心的感情，他们所有人全低估了小心在步辰殇心中的地位。
恐怕连步辰殇自己都低估了心儿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心儿不止一次问过他，师父会爱上心儿吗？师父会娶心儿为妻子吗？如果心儿爱上师父，师父会爱上心儿吗？每到这个时候，步辰殇总会冰冷的、毫不加思索的、坚决的做出回答：“不会。”“不可能。”
如今，初心走了，不再回来，他的心一下子沉入，好似她转身离开那一瞬间，他开始找不到自己的心了。随着心儿脚步移动，他的心一点一点丢失，最后，他彻底找不到自己的心。他笑了，只有笑了，只能笑了，只会笑了，笑中带着不舍，笑中带着无奈，笑中带着悲伤，笑中带着孤寂，笑中带着哭泣，笑中带着绝望……
恐怖绝望之笑声持续太久，太久。
终于，笑声停止，灵化山恢复安静，一切变回平静，出奇的静。
弟子们陆陆续续从地上爬起，他们踉跄着身子颤颤歪歪，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四处打听寻找适才差点要了他们命的恐怖笑声。
度愚头昏脑涨，太史武用手捂住自己耳朵走出书房，来到无欲宫大殿，见其他长老们还有六大弟子全部聚集在大殿。
八卦少嵇显然被笑声侵扰得火冒三丈，叫道：“谁干的事？让他出来。”
度愚道：“谁笑得先不去管，今日已经是六天六夜，门主一点消息没有，他到底跑去哪里？”
紫衣尘纤落下泪，哭泣道：“该找的都找过，能找得也找了，那么多弟子整整找寻三天三夜，音讯全无。该怎么办？怎么办？”
度愚听着心烦，呵斥道：“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
紫衣吓得收住哭声。
剑仙苑曦道：“笑声好像是从后山闭关山洞传来，我们过去瞧瞧。”
听凡赞同苑曦的建议，道：“如此深厚功力是我们灵化山中找不到的，哪怕是门主也会差那么一截。如此重要之人，竟然擅闯灵化，会不会对我们灵化有危害？”
天魔风逆道：“刚才的笑声太恐怖，太可怕，我们不能不防。”
度愚想想也有道理，毕竟，灵化山的安危很重要。
众人一致达成共识，纷纷飞下无欲宫，向后山走去，此时的灵化山显得拥挤热闹，所有弟子全部涌出，寻找着恐怖笑声的来源。
忽然，一个弟子指向空中，大惊得叫道：“你们快看！”
众人齐齐向他手指向的方向望过去，如太阳一般的金色耀眼的光芒晃耀着大家的眼，好似是从天的那一端缓缓飘来一个人，白云如花，雾气如光，淡紫色袍子随风飘摇，长长如墨的发丝随风吹动。
惊人绝世的容颜更显示他的出尘风姿，眉间一枚金光闪闪的神之印预示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他的目光清冷异常，冷冰冰看向周围，不带有任何情绪和温度。一切被他看过的事物好似瞬间便会封上一层厚厚的冰块，动弹不得。
紫色幻影，轻飘飘，步漫漫，伴随着淡淡的檀香味轻轻飘过每个人，那清雅，那淡漠，那冰凉，那寒彻，那出尘，那超脱……
万籁俱静，悄无声息，世界，变成紫色一片——
所有人惊傻了，呆住了，不知道眼前是什么了。
好长好长时间，
突然，度愚颤动着嘴唇，激动得说道：“你，你是殇儿？”
那人脸上毫无表情，好看的唇缓缓上下开启，冰凉言语令在场所有人全身裹上厚厚的一层冰：“是，师父。”
度愚脸上突然出现笑容，那笑容显示他的兴奋，可不知为什么，在别人看来，他的笑容比哭好不到哪去：“你，你终于冲破九重天，成为神仙尊。”
“是，师父，如您所愿。”
“哈哈哈！”度愚仰天大笑。
*
不错，眼前这位惊为天人的人，便是冲破九重天却失去心儿的步辰殇，他那一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长笑过后，心如死灰，好似自己便是一个木头人一般没有心，没有感情，没有情绪，没有一切。
术子见他目空一切的眼神，想劝慰几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西弇从未见过他这般情形，一时愣住。
王道人只是一个劲摇头，也无话可说。
过去好一会，他站起身，一个人走了出去。回到银杏林，站在银杏树下，他冷漠的脸上闪着绝望，嘴唇微微开启：“难道这就是你爱师父的方式？让师父登上万世之上，孤寂天下，你却转身离去，不再瞧上一眼？”
*
瞬间，山中弟子们齐齐倒地叩首，顶礼膜拜。
“恭迎神仙尊，恭迎神仙尊。”
瞬间，整个东海都得到消息，所有仙山沸腾了，几千年来终于出现了一位神仙尊，这是件多么令大家兴奋的事情。
整个东海，所有仙山齐齐欢庆。
步辰殇缓缓开口，道：“先处理火樱子的事情。”
大家如梦方醒。
“对呀，门主不是中了火樱子的毒，怎么脱险的？”
“谁替门主解的毒？”
“几日不到，门主不仅化解火樱子的毒，还修炼得最高境界，冲破九重天，成为神仙尊。”
“不可思议。”
……
弟子们纷纷议论不停，他们之中，却有三个人心里慌乱得不知所措。
步辰殇开口道：“洛夕仙子，曦岄，曼陀上仙，三位何不出来见见本尊。”
洛夕的腿站都站不起来，她在地上爬着，爬出人群，曦岄和曼陀母女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人群。
步辰殇居高临下，俯视三人。
“你们很能耐，在本尊茶壶之中投下火樱子。”
步辰殇此话一出，灵化山沸腾了，弟子们曾经私下揣测火樱子可能是洛夕放的，也有人猜测可能是曦岄他们母女干得好事。却再也不可能料想得到，他们共同往门主茶壶里投下大量火樱子，这不是想要门主的人而是想要门主的命呀。
度愚一听，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她们，她们竟然这般不知廉耻，干出这等无耻之事。
步辰殇道：“本尊无话可说，洛夕即日起赶出灵化山，永远不许再踏入灵化山半步。曼陀上仙，你可以带着你的女儿曦岄离开灵化，永远不许再踏入灵化山半步。”
三人没有脸面见人，知道步辰殇已经手下留情，于是怏怏逃开。
步辰殇继续吩咐道：“轩湛，你带领南方弟子去趟北海，找到看管火樱子的九尾狐家族，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那所有的火樱子全部毁掉。还有，流落在外的火樱子也一并要找到并毁掉，先从曼陀上仙和洛夕仙子那查起。”
“是。”轩湛不敢怠慢，得令之后立刻着手查办。
步辰殇继续吩咐道：“夕非，坎水木进展如何？”
夕非急忙上前回话：“回仙尊，坎水木确切在妖界妖心手中。”
步辰殇道：“尽快拿回来。”
“是。”夕非答应着，退下去。
步辰殇对灵化山弟子们道：“回去吧，该干什么便干什么，不用总看着本尊。”
弟子们得令，各自散去。
步辰殇飞上玉蝶宫，度愚他们跟着上去。
度愚对坐在高高之上的步辰殇道：“还是去一趟天宫，见见天帝和天后。”
步辰殇“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步辰殇向众人宣布道：“从即日起，本尊便住在后山，一切不相干人等以后禁止去后山。”
“云白，向灵化山弟子们说明，违者必究，一次警告，二次赶出灵化山。”
“是。”姜云白退下。
步辰殇继续道：“以后每日巳时在玉蝶宫办公，有什么事，每日这个时辰汇报上来即可。”
飞身离开玉蝶，直接飞向后山闭关山洞，池中台子上，步辰殇缓缓打坐而上，原本想要入定，脑子中却时时出现心儿的身影和软绵绵的声音。
“师父，师父——”
睁开眼睛，眼前空空，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有初心的身影。
几滴眼泪滴在步辰殇的手上，化作一颗颗珍珠，从身上滚落在台子上，掉落进池水之中。
“心儿，你现在到哪了，当真以后不再回来，不见师父了吗？你宁愿永远陪在独孤身边也不愿意留下来陪着师父，是吗？”
无尽冷清，无尽冷漠，无尽寒彻围绕住步辰殇，他久久打坐，像是一尊千年冰封的冰雕立在那，一动不动，好似要等到有缘人前来融化温暖解救于他。
步辰殇苦笑，无奈道：“你们，你们合起伙来对我——”
突然，从步辰殇的嘴里发出一阵恐怖的，绝望的笑声，那笑声如鬼魅般萦绕着整个灵化山，穿过天际，穿透东海，传去很远的地方。
西弇他们用功力抵挡住他宏远深沉的笑声，而整个灵化山中的弟子们却遭了秧，个个承受不住，捂着耳朵在地上打起滚来。
步辰殇笑着，泪水明明从眼中滑落而下，却化作颗颗珍珠，散落一地。
步辰殇却依旧疯癫般笑着—逆—
山门口，
初心听见步辰殇如泣如诉的笑声，泪如雨下，她头痛欲裂，身子站不稳，刈匝扶住她鼷。
她双膝跪地，口中念叨着：“师父——保重，心儿走了。”
独孤用法力保护着初心不受步辰殇吼笑之声的影响，他心中惊讶步辰殇对小心的感情，他们所有人全低估了小心在步辰殇心中的地位。
恐怕连步辰殇自己都低估了心儿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心儿不止一次问过他，师父会爱上心儿吗？师父会娶心儿为妻子吗？如果心儿爱上师父，师父会爱上心儿吗？每到这个时候，步辰殇总会冰冷的、毫不加思索的、坚决的做出回答：“不会。”“不可能。”
如今，初心走了，不再回来，他的心一下子沉入，好似她转身离开那一瞬间，他开始找不到自己的心了。随着心儿脚步移动，他的心一点一点丢失，最后，他彻底找不到自己的心。他笑了，只有笑了，只能笑了，只会笑了，笑中带着不舍，笑中带着无奈，笑中带着悲伤，笑中带着孤寂，笑中带着哭泣，笑中带着绝望……
恐怖绝望之笑声持续太久，太久。
终于，笑声停止，灵化山恢复安静，一切变回平静，出奇的静。
弟子们陆陆续续从地上爬起，他们踉跄着身子颤颤歪歪，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四处打听寻找适才差点要了他们命的恐怖笑声。
度愚头昏脑涨，太史武用手捂住自己耳朵走出书房，来到无欲宫大殿，见其他长老们还有六大弟子全部聚集在大殿。
八卦少嵇显然被笑声侵扰得火冒三丈，叫道：“谁干的事？让他出来。”
度愚道：“谁笑得先不去管，今日已经是六天六夜，门主一点消息没有，他到底跑去哪里？”
紫衣尘纤落下泪，哭泣道：“该找的都找过，能找得也找了，那么多弟子整整找寻三天三夜，音讯全无。该怎么办？怎么办？”
度愚听着心烦，呵斥道：“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
紫衣吓得收住哭声。
剑仙苑曦道：“笑声好像是从后山闭关山洞传来，我们过去瞧瞧。”
听凡赞同苑曦的建议，道：“如此深厚功力是我们灵化山中找不到的，哪怕是门主也会差那么一截。如此重要之人，竟然擅闯灵化，会不会对我们灵化有危害？”
天魔风逆道：“刚才的笑声太恐怖，太可怕，我们不能不防。”
度愚想想也有道理，毕竟，灵化山的安危很重要。
众人一致达成共识，纷纷飞下无欲宫，向后山走去，此时的灵化山显得拥挤热闹，所有弟子全部涌出，寻找着恐怖笑声的来源。
忽然，一个弟子指向空中，大惊得叫道：“你们快看！”
众人齐齐向他手指向的方向望过去，如太阳一般的金色耀眼的光芒晃耀着大家的眼，好似是从天的那一端缓缓飘来一个人，白云如花，雾气如光，淡紫色袍子随风飘摇，长长如墨的发丝随风吹动。
惊人绝世的容颜更显示他的出尘风姿，眉间一枚金光闪闪的神之印预示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他的目光清冷异常，冷冰冰看向周围，不带有任何情绪和温度。一切被他看过的事物好似瞬间便会封上一层厚厚的冰块，动弹不得。
紫色幻影，轻飘飘，步漫漫，伴随着淡淡的檀香味轻轻飘过每个人，那清雅，那淡漠，那冰凉，那寒彻，那出尘，那超脱……
万籁俱静，悄无声息，世界，变成紫色一片——
所有人惊傻了，呆住了，不知道眼前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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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度愚颤动着嘴唇，激动得说道：“你，你是殇儿？”
那人脸上毫无表情，好看的唇缓缓上下开启，冰凉言语令在场所有人全身裹上厚厚的一层冰：“是，师父。”
度愚脸上突然出现笑容，那笑容显示他的兴奋，可不知为什么，在别人看来，他的笑容比哭好不到哪去：“你，你终于冲破九重天，成为神仙尊。”
“是，师父，如您所愿。”
“哈哈哈！”度愚仰天大笑。
*
不错，眼前这位惊为天人的人，便是冲破九重天却失去心儿的步辰殇，他那一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长笑过后，心如死灰，好似自己便是一个木头人一般没有心，没有感情，没有情绪，没有一切。
术子见他目空一切的眼神，想劝慰几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西弇从未见过他这般情形，一时愣住。
王道人只是一个劲摇头，也无话可说。
过去好一会，他站起身，一个人走了出去。回到银杏林，站在银杏树下，他冷漠的脸上闪着绝望，嘴唇微微开启：“难道这就是你爱师父的方式？让师父登上万世之上，孤寂天下，你却转身离去，不再瞧上一眼？”
*
瞬间，山中弟子们齐齐倒地叩首，顶礼膜拜。
“恭迎神仙尊，恭迎神仙尊。”
瞬间，整个东海都得到消息，所有仙山沸腾了，几千年来终于出现了一位神仙尊，这是件多么令大家兴奋的事情。
整个东海，所有仙山齐齐欢庆。
步辰殇缓缓开口，道：“先处理火樱子的事情。”
大家如梦方醒。
“对呀，门主不是中了火樱子的毒，怎么脱险的？”
“谁替门主解的毒？”
“几日不到，门主不仅化解火樱子的毒，还修炼得最高境界，冲破九重天，成为神仙尊。”
“不可思议。”
……
弟子们纷纷议论不停，他们之中，却有三个人心里慌乱得不知所措。
步辰殇开口道：“洛夕仙子，曦岄，曼陀上仙，三位何不出来见见本尊。”
洛夕的腿站都站不起来，她在地上爬着，爬出人群，曦岄和曼陀母女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人群。
步辰殇居高临下，俯视三人。
“你们很能耐，在本尊茶壶之中投下火樱子。”
步辰殇此话一出，灵化山沸腾了，弟子们曾经私下揣测火樱子可能是洛夕放的，也有人猜测可能是曦岄他们母女干得好事。却再也不可能料想得到，他们共同往门主茶壶里投下大量火樱子，这不是想要门主的人而是想要门主的命呀。
度愚一听，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她们，她们竟然这般不知廉耻，干出这等无耻之事。
步辰殇道：“本尊无话可说，洛夕即日起赶出灵化山，永远不许再踏入灵化山半步。曼陀上仙，你可以带着你的女儿曦岄离开灵化，永远不许再踏入灵化山半步。”
三人没有脸面见人，知道步辰殇已经手下留情，于是怏怏逃开。
步辰殇继续吩咐道：“轩湛，你带领南方弟子去趟北海，找到看管火樱子的九尾狐家族，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那所有的火樱子全部毁掉。还有，流落在外的火樱子也一并要找到并毁掉，先从曼陀上仙和洛夕仙子那查起。”
“是。”轩湛不敢怠慢，得令之后立刻着手查办。
步辰殇继续吩咐道：“夕非，坎水木进展如何？”
夕非急忙上前回话：“回仙尊，坎水木确切在妖界妖心手中。”
步辰殇道：“尽快拿回来。”
“是。”夕非答应着，退下去。
步辰殇对灵化山弟子们道：“回去吧，该干什么便干什么，不用总看着本尊。”
弟子们得令，各自散去。
步辰殇飞上玉蝶宫，度愚他们跟着上去。
度愚对坐在高高之上的步辰殇道：“还是去一趟天宫，见见天帝和天后。”
步辰殇“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步辰殇向众人宣布道：“从即日起，本尊便住在后山，一切不相干人等以后禁止去后山。”
“云白，向灵化山弟子们说明，违者必究，一次警告，二次赶出灵化山。”
“是。”姜云白退下。
步辰殇继续道：“以后每日巳时在玉蝶宫办公，有什么事，每日这个时辰汇报上来即可。”
飞身离开玉蝶，直接飞向后山闭关山洞，池中台子上，步辰殇缓缓打坐而上，原本想要入定，脑子中却时时出现心儿的身影和软绵绵的声音。
“师父，师父——”
睁开眼睛，眼前空空，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有初心的身影。
几滴眼泪滴在步辰殇的手上，化作一颗颗珍珠，从身上滚落在台子上，掉落进池水之中。
“心儿，你现在到哪了，当真以后不再回来，不见师父了吗？你宁愿永远陪在独孤身边也不愿意留下来陪着师父，是吗？”
无尽冷清，无尽冷漠，无尽寒彻围绕住步辰殇，他久久打坐，像是一尊千年冰封的冰雕立在那，一动不动，好似要等到有缘人前来融化温暖解救于他。